卷九 雨落晴空
章三十 侵蝕
我驚了一下。雪綺要和茉莉一起睡。雖然我已經預感到了雪綺會說這話，但是當她這麼說的時候，我還是感覺到吃驚。
小魔女果然夠獨立自主，既然這樣我就在一旁看著，讓她自己鋪被子了。
茉莉的媽媽是做那一行的，在外面過夜，當然很正常……我真是問了個白痴問題。
「還是……把茉莉也叫來這個房間，跟你一起睡吧。」
「你的手，有沒有關係？」茉莉坐到了床頭，斜著眼睛，看著我的手臂，今天傍晚的時候，我被湯水給燙到了，這個小丫頭自然是有些愧疚。
我算了下時間，今天是星期六，也就是說是四天前。
看起來，茉莉似乎還是對今天玩的遊戲很著迷的。
我這個問題很直接，雪綺低下了腦袋，然後想了想后，認真地對我說：「papa，我覺得茉莉還是很好的。就是看起來心情一直不太好。」
「睡什麼地板？我家難道沒床了？」茉莉的話讓我哭笑不得，我定了定神，說，「你跟我來。」
「對了，還沒有問你在哪個學校讀書？」既然茉莉不好意思回答我，我就岔開了話題。
「那你怎麼想？」
「嗯。」我沉著聲，思忖著，到底要不要讓雪綺和茉莉一起睡呢？「那你覺得你和她睡一起，能不能和她好好相處？」
「你把你的證件什麼的都放床頭櫃里就行了。你帶來的那些衣服，我給你扔洗衣機，這幾天你就先別穿了。」
這一下，茉莉又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哦。這樣啊。你媽媽……什麼時候去世的？」
「哦。好吧。」雪綺看了看茉莉，把遊戲機放好之後，就先上了樓。
「有時候媽媽跟別的男人在外面過夜。」茉莉陰沉著眼睛，告訴了我答案。
雪綺乖巧地坐在床沿，任我給她吹頭髮。
「今天的遊戲好不好玩？」我坐在了茉莉鋪好的床單上，問道。
「嗯。茉莉剛來我們家裡，很陌生啊。而且她的媽媽死了，現在也沒有親人了。一個人睡在那裡，肯定會害怕的吧？」雪綺低著頭說。
房間里東西不多，我指著房間靠左的小床，對茉莉說道：「你就睡這張床吧。這個房間，算是你的了。」
「綺綺。」我嚴肅地看著茉莉，「你覺得茉莉怎麼樣？」
「你過來睡到我們的卧室來吧。」我這樣對茉莉說。
最後就這麼定下了，我走到了茉莉的卧室，那時候小魔女正在脫外衣，看到我進門，她停止了脫衣服，小臉上寫滿了驚訝，獃獃地看著我。
「茉莉一個睡，我有點擔心她。覺得她……太可憐了。」雪綺不安分地說。
雪綺的話讓我陷入了思考，不過，我想茉莉的膽子，應該也沒那麼小吧。
「明天再說吧。而且，你也不會用洗衣機吧？」我看著她，問，茉莉沒說話，表示默認了。
「綺綺，過來，我給你吹頭髮。」
從小到大，雪綺的身體早就不知道被我看光了多少次，小時候和雪綺一起洗澡的時候，她的身體每一個部位都是我洗的，包括噓噓的地方，我也會用毛巾塞進去擦拭地乾乾淨淨。
「媽媽生病了以後，我就沒去上學過了。」停了好一會兒，茉莉忽然又說出了一句讓我有些驚訝的話。
「……」這下茉莉不說話了。
「我知道了。」
「後來你就住在夜店裡？」
二樓的卧室，已經被月子給佔了，自從月子離開之後，她的那間卧室一直都留著，裏面放著她的油畫，而二樓的另一間卧室也是擺滿了月子的私人物品和油畫，如果讓茉莉住進月子的卧室，我怕弄亂月子的布局。
雪綺的身體很纖細，加上睡衣很寬鬆，所以我稍微低一點頭，目光就能夠順著她的玉頸滑進她微微敞開的胸口縫隙里。
「嗯。」雪綺嗯了一聲，然後忽然說道，「可是她一個人睡會不會害怕？」
「嗯。那個房間一直空著，就給她用吧。」
「茉莉睡在隔壁的房間？」雪綺低著頭，忽問我。
「應該能的。」雪綺正色著對我說。
茉莉二話不說就跟著我上了三樓。那時候，
「一起睡……幹什麼？」我驚訝地問雪綺。雪綺和茉莉一起睡，這個想法我也不是沒有想到過，畢竟雪綺和茉莉都是女孩子，茉莉也是無親無故，一起住在房間里也可以交流交流。但是，說到底，我還是有兩個原因不想讓雪綺和茉莉一起睡。一個，是因為這麼多年下來，我已經習慣了和雪綺睡在同一個房間里，雖然不是同床共枕，但是一起睡在一個房間里，感覺總是很溫馨，兩個人有交流，也不會感到寂寞，平時一起住在一個房間里，我還可以跟雪綺小打小鬧，丟丟枕頭，一起看電視什麼的，兩個人可以玩的很開心。但是如果雪綺搬到隔壁的房間去了，我就要一個睡覺了。想到那樣的場景，我心裏就會有一種說不出的寂寞感。這種感覺，就像是雪綺離開了我的世界一樣。第二個，雪綺和茉莉一起睡覺，我也怕雪綺感染茉莉的一些惡習，比如說粗話，暴脾氣，執拗的性子之類的。要是雪綺受茉莉的感染變成那樣的性格，我可接受不了。
「那你早點睡，我先去睡了。燈的開關在床頭，你自己關。」把一切跟茉莉說清楚后，我就退出了茉莉的卧室，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到了卧室，我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雪綺就洗好澡出來了，她穿著灰色的睡衣。因為頭髮長，雪綺每次洗澡都必然會洗頭，雖然白天她已經洗過一次了，但是晚上還得再洗一次。此刻她的頭髮濕漉漉的。
我把茉莉領到了我的那間卧室靠右的第二個卧室，用鑰匙擰開了門，把她帶了進去。
她鋪起被子來挺像樣的，每個角落都拉的整整齊齊，還用小手把床單壓得平平坦坦的，沒有一絲褶皺。
「好的。」茉莉看了看那張床，淡淡地回答我。
「我不去。我一個人睡就行了。」茉莉皺著眉頭看著我，眼神里有些不信任我。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后，還是對茉莉說道：「先
最後，我實在是沒辦法，只好做出了這樣的抉擇。那就是讓茉莉也睡到我的這個卧室里來，三個人，睡一個卧室，雪綺和茉莉兩個女孩子睡一張床，而我一個人睡一張床，這樣，一來茉莉不會太孤單，而我也可以隨時監督雪綺，免得雪綺被茉莉的不良習性給感染。
「這個我會幫她安排一下的。你先去洗吧。」
茉莉愣了一下，還是沒說話，她還鋪好了被子，正在把證件什麼的一點點拿出來，然後放在床頭柜上。
小孩子畢竟還不會熬夜，看到茉莉和雪綺有了困意，我也提醒她們該睡覺了。
「嗯。」茉莉點了點頭。
「明天我給你買幾張新的遊戲光碟吧。」我說道。
「害怕？」
我把雪綺叫了過來，她坐在床頭，雖然用毛巾擦過了，但是她的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所以我就用吹風機吹了她的頭髮。
「六天前。」茉莉忽然轉頭看著我說。
「為什麼？」
「哦，那離這裏還是很遠啊。」
茉莉蹙起眉毛看著我：
我抱了一大疊的被子到茉莉的房間，本來我想給她疊好，沒想到茉莉對我說：「我自己能疊好。」
「那我穿什麼衣服？」
茉莉指的是我那件被紅燒肉湯水打濕的衣服。
「為什麼？」茉莉還是不明白。
因為茉莉穿的是雪綺的衣服，所以顯得大了一號，此刻，她的右邊大半個肩膀都露了出來，雖然不算光滑如玉，但是也算是健康水嫩的皮膚裸露在了燈光下，茉莉的頭髮也挺長，黑色的頭髮散亂地披在略微裸露等肩膀上，顯得有幾分小女人的成熟風範。尤其是此刻茉莉剛好脫下了外褲，半個身子坐在被窩裡，只剩下一條黑白格子相間的小內褲穿在身上，顯得更是無比的誘人。
這個房間，大小上比我和雪綺的那個房間要稍微小一號，但是也有一張床，一個衣櫃和一個書櫃。我不少看過的報紙雜誌都放在這個房間里。
「要不，我和茉莉一起睡吧。」雪綺看著我，說。
「我睡地板也
「禮拜二。」茉莉對我說。
「不為什麼，快點穿上褲子！」
最後，我思來想去，還是嘆了口氣，下定了一個決心。
一直到11點40分，雪綺和茉莉才終於玩累了，玩的激情下降，眼皮開始打架支持不住了。
到此為止，茉莉身世的來龍去脈我都差不多弄清楚了。
雪綺的話，平時她都是和我睡一間卧室的，我是一張雙人床，她是一張單人床，我們分開睡，但是現在來了個茉莉，所以我得重新給她安排房間。
「你跟雪綺一起睡吧。你一個人睡，我不放心。」我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拿起了茉莉放在床頭柜上的牛仔褲，讓她穿上。
「噢。」
茉莉被我的提議給弄迷糊了，她傻愣愣地看著我，但是我已經提前上去，拉開了她的被子，她警惕地傳回了衣服，用像是看流氓的眼神看著我，看起來茉莉似乎很懂得保護自己。
「五星小學。」這次，茉莉倒是告訴我了小學的名稱。我皺了皺眉頭，這所學校我稍微有點印象，那是一所很平民式的小學，沒什麼特別之處，不夠好像離市區還是挺遠的。距離雪綺所在的中學就更遠了。完全是兩個方向。這樣一來，如果茉莉和雪綺以後都要上學的話，那我該怎麼送她們？送兩個人的話，時間肯定是來不及的。當然，我沒有把內心的憂慮說出來，只是對茉莉說道：
雖然雪綺說她能夠和茉莉好好相處，但是我還是不太放心。但是，想來想去，讓茉莉一個小女孩睡在那裡，也覺得對不起她，而且那個房間也沒有裝電視，以後就那樣睡著也不太好。
「葬禮什麼時候辦好的？」
想了想，最後我還是決定讓茉莉睡三樓，當然不是我那個卧室，而是我隔壁的那個卧室。那裡也有一張單人床，雖然很久沒人睡那裡了，但是稍微整理一下的話也可以睡人，而且茉莉也只是個小孩，不需要太大的床。
「干、幹什麼？變態啊你！」
「你以
「明天再說。」說著我就轉身走出了門，去了雪綺在的那個卧室，當然，我不是回自己的卧室睡覺，而是去給茉莉拿被子。因為茉莉的那個房間太久沒人睡，所以床單需要更換了。
那時候我當然有過邪念，但是有幾次我想動手的時候雪綺都會害怕地說痛，而且看我的眼神很驚怕，所以我也停手沒做出格的事來。
「哦。那……茉莉呢？」雪綺看著茉莉，問。
「時間差不多了，雪綺，你去洗個澡，準備睡覺吧。」
「哦。」我點點頭，「你現在……六年級了吧？」
「怎麼會這樣？」
我這才覺得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話題。
「嗯。」茉莉點了一下頭，卻還是背對著我，整理著她的小物件，她把她的那個玩具熊放在了柜子上，擺了擺齊。
看到茉莉有些執拗的樣子，又看到茉莉此刻有些誘人的風姿，我的心裏不由得一同煩躁，那時我也不多解釋，直接就上前對著她伸出手，然後一把把她給橫抱了起來！
「嗯……」茉莉好像也知道這裏離學校很遠，所以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和我以前的家很近。」
「不痛了就好。要上廁所的話可以去一樓的轉角處，也可以到我的卧室里來。」因為我的卧室是有內置的洗手間的，而茉莉的房間沒有，要上廁只能去樓下的大廳或者我的卧室，相對來說比較麻煩一點，所以我特意提醒了她這一點。
「回來的時候塗了點蘆薈膠，沒什麼事了。你的臉呢？」我看著茉莉臉上被我打過的地方，那裡已經不腫了，或許是因為我下手沒那麼重的緣故吧。
我用手捋著雪綺長長的秀髮，給她反覆吹風。
「衣服還沒洗。」茉莉看著我說。「你的衣服。」
「有時候是，有時候不是。」
「早就不痛了。」茉莉直截了當地回答我。
不過因為我坐在雪綺的身側，她微微低著頭，所以她自然不會發現我的目光在看她哪裡。
一時間，大廳里只剩下了我和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