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 雨落晴空
章三十九 暴雨
「對不起，大東。讓你花了2w塊錢。」
茉莉頭上被砸去的口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有半根食指的長度，好在不是很深，因為我帶來的及時茉莉也沒有失血過多，醫生說傷口沒大礙，對孩子的大腦不會有影響，但是以防萬一要打破傷風針，而且以後可能會有點貧血。
「誰他媽的再敢攔，我他媽的撞死誰！」
轉身的一剎那，我好像微微聽到茉莉謝我的聲音，我定了一下，轉過身，卻發現她緊閉著嘴，低著頭，髮絲垂落。
我當時只是二話不說就帶著大哭不停的茉莉坐上了我的賓士，開車去最近的門診部。
可能會有人覺得我過分，說畢竟對方只是個孩子，還不太懂事，不過是砸了你一下，但我要說，他是孩子，難道茉莉就不是孩子嗎？他為什麼敢明目張胆地砸我，而且砸到了人還大聲叫囂挑釁，難道不是家長長期的縱容溺愛么？我知道我動手的確是不符合倫理道德，也違法了法律，但是，到了這個地步我不可能再容忍了。人生在世，有的事情，忍忍也就過去了，有的事情，你越是忍，可能別人就越是氣焰囂張！而且現在的孩子早熟的很，年紀小小就已經知道仗勢欺人了，如果不教訓一下，吃點苦頭，這輩子也不會長記性！
我對她說你別亂想，沒事的，就破了點皮而已。
看到那黃毛帶頭砸了，旁邊那幾個看起來也是一路貨色的小毛孩也是紛紛撿起了路上的石頭朝我和茉莉丟過來。不過，他們多少還是有點顧忌，扔的都是些小石子，而不是那個黃毛那樣的磚頭。
「就是這輛車！」
而茉莉剛包上了紗布，門診部外面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刺耳警車聲。
而因此，我這一踢不重也
「……」
一腳踢飛了黃毛，旁邊的幾個孩子都嚇傻了。我又走到了那幾個同夥面前一人抽了一個耳光，他們嚇得當場就哭著跑了。
而這個時候我也看到了那黃毛的媽也沒什麼表示，只是把她孩子護在了身後，表情充滿敵意，不讓我靠近，明顯是溺愛她的孩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是我沒有多問，直接就去了廚房做飯。
之後那一個下午我也沒有去上班，在家裡跟茉莉鬧冷場，一個下午我和茉莉也沒說幾句話，晚上我接雪綺回來后，我和茉莉之間才回歸了以前的氣氛，我沒有把茉莉打架這件事告訴雪綺，雪綺當然也不知道，還是一副天真的樣子以為我和茉莉都相處不錯，唯一讓她疑惑的是為什麼茉莉臉上貼了創可貼，還有就是為什麼今天茉莉這麼早回家了，以前因為要坐公交車的緣故，茉莉回家都要比雪綺遲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我敷衍雪綺說茉莉上體育課受傷了，暫時沒告訴她實情。
看到磚頭砸中了我和茉莉，那孩子沒有一絲恐慌，反而是躲到了一個從旁邊走過來的婦女後面叫囂著，那個女的我認識，昨天還剛見過，就是他媽！
腳上被砸了一下就已經火了，再看到茉莉被砸，我真是心理憤怒到了極點，昨天我忍了，但是今天我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幾個不知道內情，自以為見義勇為、義憤填膺的家長居然還衝上前來想攔住我，說我想肇事逃跑，也有人說讓我把那個孩子一起帶去治療，不然要砸我這個人渣的車。
「在這裏！」
鏗鏘有力的聲音在門診部外面響起，緊接著我看到了4、5個警察沖了進來，面色冰冷，看架勢分明是來抓我的！
這
醫生跑上來看到茉莉頭上都是血跡，也是嚇了一跳，急忙讓茉莉作者別動，然後就拿了消毒液、酒精和止血劑過來，茉莉不停地哭著，問醫生：「我會不會死？」
而同時也有不少人開始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但是我沒去關心那個被我踢飛的黃毛的死活。
是錯覺嗎？她有沒有說謝謝我？
學校周圍的人看見了也紛紛指責我下手太重了，對方只是個孩子，說我是瘋子。但我當我拉過茉莉讓他們看到茉莉頭上的血時沒一個人說話了。
因為前一天的事，第二天我是陪著茉莉一起去上學的，一來是了解那個叫史家鵬的學生的狀況，二來是想和茉莉老師談談茉莉分座位的事。剛到校門口附近下車，我牽著茉莉的手穿過學校旁一個建築工地的時，我忽然聽到稍遠一點的地方傳來了男孩的叫聲：
我當時想連黃毛的媽一起踢了，但是我還是沒有下手，一來是我多事有點顧慮我下手太重，萬一讓我一個下劈劈上，頭蓋骨都得碎了，萬一當場把人家給劈死怎麼辦？那個孩子我還沒下十足力道就飛出去那麼遠，要是我下了十足力道，那恐怕黃毛的媽也是殞命當場。
說著，我站起身就準備出門去做飯，因為鬧了一個中午，茉莉和我都沒有吃過飯，現在肚子也餓了。
聽了醫生的話之後茉莉總算是安靜下來了，只不過小鼻子里還是抽著鼻，聲音有點哽咽。
只不過過了一會兒，茉莉還是開了口，對我說道：
「為什麼？別人打我我就跟他們打嗎？」
我說茉莉也是偶然的，給她個悔過的機會，別把這件
我以最快的速度帶著茉莉來到了最近的私人門診部，直接就找醫生說我孩子頭破了，求你快點。
黃毛的媽看到自己兒子不省人事，也當場嚇哭了，跪在那黃毛身邊叫個不停，卻就是不見反應。
那天晚上我都沒有再提茉莉在學校里打架的事，而茉莉也沒用提起，我只是督促著她和雪綺做作業。
「我以後……會還你的。」茉莉對我說道。
醫生強笑著對她說：「別緊張，沒事的，沒那麼嚴重。」之後給茉莉處理了頭上的口子，給茉莉纏上了繃帶，茉莉才稍微平靜了幾分。
「瘋婆娘來了！還有她老爸！！耶！」
「……」我盯著茉莉雖然充滿了怨恨但是卻毫不掩飾的眼睛，盯了好一會兒，然後鬆了一口氣，說道，「這次事情我不來多說你。但是以後如果他們再來找你，你就跟我說，沒有我開口，你不許跟別人出手，記住沒？」
黃老師說茉莉能認錯就好，這件事下不為例。
大廳里的氣氛一時間很冰冷。
「你現在在乎錢了？」
「打啊？打我啊！」
我確實沒有動手，只是脫下衣服罩在了茉莉的頭上，然後冒著石頭一步衝過去，飛起一腳踢在了那黃毛的肩膀上，黃毛當時人一軟就被我踢飛了出去，像個布袋似的整整飛出去了三米撞到了牆上之後又滑倒在了地上，沒哭一聲就暈了過去！
那個死黃毛繼續沖我挑釁著，有他媽和幾個同夥撐腰，加上我昨天賠了錢，他似乎感覺我絕對不敢動手！
但是，第二天我就知道我又錯了。
「你還我？你哪來的錢還我？」我看著茉莉，嗤笑了一下，然後臉色又變回了冷靜，「以後你
晚上的時候茉莉的班主任老師又給我打了電話，問我茉莉有沒有好好反省，我撒謊說我已經嚴厲教訓了她，她也已經好好反省了，現在好多了。
我手上功夫一般般，但是我在月子那裡學過一點卡波拉，那是巴西的一種戰舞，主要的功夫就是踢腿，當初月子就是用那招對付李金名的，後來她也教過我，我也學了兩手。
茉莉撅著嘴沒說話，她抱著小酥胸，氣鼓鼓地坐在我邊上，一言不發，似乎心裏還是怒氣難消。而我也索性不說話，就那樣沉默著和她坐著。
「砸死你！」那黃毛看砸的不夠狠，又抓了塊半個手掌大小的磚頭碎片朝著茉莉砸了過來，茉莉也是看傻了眼，我拚命把茉莉往身後拉，但是慢了一步，那塊猩紅色的磚頭片砸在了茉莉的頭頂右側，當時茉莉的腦袋就流血了。
「謝謝。」
當時我怒不可遏了，直接拉下車窗就沖他們怒吼道：
那天晚上，我們三個人都過得還算安穩是，雖然因為白天的事，我和茉莉的心情一直都不好，但是沒有表現地太明顯，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心情也在緩緩地平平復著。我最希望的是，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不要再節外生枝，茉莉的小學最後一個學期能夠平安結束。
他們這才有些畏懼，不得已散開。而我也是一路帶著茉莉去了最近的門診部，一路上茉莉急哭了，她不停地摸著自己的腦袋瓜，摸一次就摸下一手的血，路上她不停地哭著，顫聲問我，大東，我會死嗎？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大腦一震，尋聲望去，居然看到昨天那個被茉莉抓破了臉的黃毛和三個年紀差不多都小男孩站在空地旁邊吃
「除非別人拿著菜刀要殺你，不然你別還手。」我對茉莉說道。「我知道你跟你的同學關係不好，以後你少跟他們講話，明天我再去學校一趟，讓你的老師給你換座位。你現在已經六年級下半學期了，沒多久就要小學畢業了，你能忍就多忍，以後就當啞巴，別跟其他同學說話。等你初中了我給你找一所好一點的學校，同學和老師素質都好一點的。」
「女兒是瘋婆，爸爸肯定也是瘋子，砸她，砸死他們！」那個看起來大約11、12歲的黃毛，舉起一磚頭向我扔了過來！因為太突然，加上我身邊還有個茉莉，雖然我本能地躲了，但是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磚頭還是砸在我了的腿上，掉落後砸到了腳，劇痛瞬間傳來！
就這樣和黃老師溝通了一會兒之後我掛了電話，而雪綺也似乎洞悉到茉莉在學校里出了事，她問我茉莉怎麼了。我想了想，把雪綺拉到了廁所里，然後把茉莉和別的同學打架事輕輕告訴了雪綺，但是我沒有告訴她茉莉抓破了別人的臉。我說這一次錯不在茉莉，而在別人，你不要多想。雪綺也很懂事地沒有多問。而是更關心茉莉領，晚上還指導茉莉的作業。雪綺都快初三了，成績優秀，幫茉莉做作業當然是沒問題，事實上，平時茉莉的很多作業都是雪綺幫她做的，茉莉雖然思想成熟，但是她的成績並不突出，作業質量也很差。不過，在我和雪綺的指導下，茉莉的作業水平好像還是有少量的提高的。
黃老師說記錄檔案倒是不會的，最多點名批評一下，但是恐怕這對孩子來說也會有陰影，也會讓周圍同學對她有異樣眼光。然後反覆說讓我好好做思想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