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 拒絕黎明的不夜城
章六 發燒的雪綺
但是出於對雪綺的擔心，我停了一下之後還是走到了雪綺的床頭，然後伸手想去摸她的額頭。沒想到她忽然就抱起了腦袋後面的枕頭開始猛砸我的手，想要擋開我的手。
雪綺的話讓我感覺自己的心裏像是有一塊石頭重重地摔落在地，摔碎了……
我看著雪綺，輕輕地說：
和雪綺鬧僵關係的一個月後，晚上我居然連續三天都做了春夢，我夢見了雪綺的胴體，我居然夢見自己和雪綺在床上做愛，而她則是興奮地叫著我：「爸爸，快點……再快點……」那語氣，和當初的唐夢嫣一模一樣。
雪綺撅著嘴，轉過臉來看著我，淡淡的眉毛微微鎖著憂愁。
我也看著她，我們兩個人都沉默著。
「你……別過來……出去……」她看到我靠近，用手抓著床單，她的聲音又啞又粗重，好像喉嚨里卡了什麼東西似的。
雪綺用驚慌的眼睛看著我，用沙啞的聲音對我說道：
你是我的爸爸啊……
那時候我真的被雪綺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那一刻雪綺躺在床上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她12歲時重病的模樣，頓時讓我心頭大亂，我寂寞跑上前去。
綺綺躺在床上看到我，臉色又變得陰冷而排斥，她支撐著身體朝著床頭退縮了幾分，似乎想要遠離我。
「嗯。」雪綺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而事實也證明，我當時的預感是對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我不停地討好她，隨著話題的深入，雪綺也終於是稍微恢復了以前的模樣，開始跟我正常地交談起來，我和她的關係，終於在經歷了一段長時間的冰河期后，有了春暖花開的趨向……
第二天早上，雪綺醒了，一醒來她就瞌
就這樣我把雪綺帶到了外面的車庫讓她坐上了車。
那天晚上，我整晚就坐在雪綺的床邊，雪綺吊了三瓶點滴，我就坐在床邊跟她說著話。我跟雪綺說著她12歲時她也生病在床邊，我給她講故事的回憶，我還跟她講著當初她生病時我和她游遍大江南北的故事。
門診部有幾個小病房，那天晚上我就在門診部的小病房裡照看著雪綺，雪綺吊著鹽水，手背上插著針，昏昏沉沉地睡在床頭。而我則是坐在她的身旁，幫她看著鹽水瓶。
「爸爸，你為什麼……要對我做那種事？」
之後，我就帶著退了燒的雪綺出了門診部，回到了家裡，回到家后，我替雪綺給她的班主任老師請了假。之後的一整天，雪綺就和我呆在家裡，這麼多天來，她第一次去了我的房間的浴室洗澡，當然，前提是我在樓下的大廳里看電視……
「早上開始有點頭暈……」雪綺看了我一眼，如實回答我。
那時候我從床上爬起來，看著空蕩蕩的房間，看著我雙人床左邊那張空蕩蕩的單人床，我就感到一陣失落……
我愣在了原地，我沒想到她會這麼怕我。可是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為了一時的慾望，奪走了雪綺最重要的東西。我真的很對不起她。
「綺綺，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身體不舒服你為什麼不早點請假回來呢？」我責怪了雪綺一句，雪綺閉著嘴沒說話，我嘆了口氣，幫雪綺捋平被單，「明天就不要去上課了。好好休息。
那時候雪綺的視線獃滯，目光盯著空氣中一個虛無的點，好一會兒，她忽然問我：
我知道雪綺怕我再次侵犯她……我也知道，如果她繼續和我睡在一個房間，我不能保證不做出對不起她的事。
「這樣不舒服多久了？」我問她。
我看著雪綺，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心臟跳動著，對她說：
我從床邊抓過雪綺的外套給她披上，然後把她的外褲丟給她，雪綺看了看，最後她還是穿上了外褲。
雪綺身上蓋著我的外套，我把她帶到了最近的門診部，門診部里晚上沒多少人，只有一個醫生在，我扶著雪綺去見醫生，讓醫生詢問雪綺的身體，然後給雪綺量體溫，檢查口腔，開鹽水單……
雪綺微微眯著眼睛聽著我說話，沒有睡著，而我也是講著我和她點點滴滴的過去，從可愛的小白到不知去向的小黃再到整體只會偷懶貪吃的黑妹，說到黑妹的時候，雪綺忍俊不禁，笑了。
那幾晚，我兩次差點夢遺，而有一次，居然真的夢遺了……
「不要……我不要碰我！」雪綺顫著嘴唇，推三阻四，死活不肯被我拉著，但是最後她還是被我給拉下了床。
講了很多，我也漸漸發覺我沒有什麼可以講的了，時間也很遲了，我覺得雪綺該睡了。
「對不起，綺綺，我知道爸爸很過分……但是爸爸真的沒能控制住自己……」
「爸爸知道錯了，如果你真的不喜歡爸爸的話，爸爸以後不會對你這樣了，好嗎……」
最後，大概是累了吧，她鑽進了被窩裡，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慢慢睡著了。我不知道雪綺這算不算是理解我或者原諒我，但是看起來
「不行，你這樣子下去不行，我一定要帶你去看醫生！」
然後我就去房間拿了雪綺的跑鞋回來，那時候雪綺正坐在床頭捂著額頭，我蹲下身抓過雪綺的腳，不顧她的反抗把她的跑鞋給她穿上，然後給她系好了鞋帶。
「這麼燙，不行，綺綺你發高燒了，這就跟我去醫院。」說著我掀開雪綺的被子，拉著她的胳膊讓她起來。
「走得動嗎？要不要我背你？」我給雪綺繫上了鞋帶之後抬起頭問她。
這一次，雪綺眼神複雜地看著我，卻沒有再躲避。我終於摸到了雪綺。這麼多天來，我終於在一次摸到了雪綺的身體。可是這一摸，我卻是嚇了一大跳。
你是我的爸爸啊……
「太好了，退燒了……」
接下來的幾天，雪綺正常地上課，她開始正常地和我交流，不像之前那樣冰冷了，她願意和我交談了。那時候我終於感到了無比的慰藉，看來雪綺終究還是把我當作她最親的親人。
真的好難過，難道雪綺始終只是把握當她的爸爸嗎？可是，我還記得她在電腦上搜索關於戀父的事啊。如果她對我沒有感情，她又怎麼會去搜索那些信息？還是說……現在雪綺真的長大了，認識到亂（和諧）倫是錯誤的？
或者是……除了我，雪綺根本沒有別的親人可以傾訴和依靠，她，也註定會和我重歸於好。當然，從那次之後，雪綺就睡到了隔壁，對於這一點，我也只能點
在我緊張而又急躁的語氣催促下，雪綺終於還是站起了身，被我抓著小手，然後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房間，看起來雪綺真的很難受，我真的很心痛。
我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爬上了床，然後伸出手，對準了雪綺的額頭。
雪綺看了我一眼，然後用沙啞的聲音對我說：「我走得動。」
不過看到我的臉，她臉上的笑容很快就消了下去，重新變成了沉默和冰冷。
那時候，我真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燥熱，說不出的燥熱……自從那一次晚上我突襲了雪綺之後，我有時候經常會幻想雪綺的裸體……那就像吸毒上癮，要麼就是索性不吸，一旦吸了，就會上癮，從此再也不能自拔。
「綺綺，爸爸真的很愛你，還記得你小時候對我說過的話嗎，那時候你說，你想要嫁給我，做我的新娘……那時候，我真的好高興。所以，那天晚上，我想綺綺你也許也會願意把身體給我……所以我才會那樣做……」
而我則是繼續跟她講著，講到各種各樣的趣事，一直說到她發笑為止，可是每次她一笑，就會很快意識到什麼，然後重新板下臉來。
終於來了，雪綺終於還是問了我這個問題，我知道不管我用多少回憶，多少笑話來轉移注意力，但最終我們還是會回到這個問題上。我對雪綺肉體的佔有慾和一時的衝動，讓我犯下了天大的錯誤。
「可是。」雪綺低著頭，長長的黑色髮絲遮著她的臉，「可是那時候我還小啊……而且，你是我的爸爸啊……」
洗完澡之後我給雪綺坐了中飯，這一次，她終於沒有拒絕我，而是下樓和我一起吃了中飯，我主動地問她身體狀況，然後問她有沒有想
有時候，夢的真的能改變人暫時的一些想法。
雪綺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只是沉默著看著我。
看來她真的很痛苦，無法想象我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我看著雪綺清明澄澈的眼睛，繼續說：
「那我扶著你，走，去醫院看醫生。」
但是，有時候人心真的是一個複雜的東西，隨著雪綺和我的關係漸漸重歸於好，隨著我和雪綺的重新交流接觸，我卻發現雪綺對我的那種誘惑感居然又重新回來了……
看著雪綺虛弱難受的樣子我感覺自己的心也是備受煎熬，她是我從小撫養大的，我對她的感情最深厚，她就是我的寶貝，我最寵愛她，最心疼她。
當時摸著雪綺微涼的額頭，我才如釋重負，真的是大鬆一口氣，感覺肩上的擔子一下子沒了是的。不過我卻感覺到自己的喉嚨疼痛，聲音也有點嘶啞，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雪綺床頭趴了一晚上的緣故有點著涼了。不過雪綺能好就行，其他的，我也不在乎那麼多了。雪綺看著我，眼神依舊有些躲閃，但是好像看到我真心地擔心她，所以她也不像之前那麼恨我了。
「你走開……咳咳……你出去啊！」她眼中布滿血絲，用枕頭砸著我的手，我忍著心裏的痛抓過了她的枕頭，丟在一邊，雪綺看枕頭被我丟開了，就縮著身子，不停地往後退，退到了牆角，然後用雙手抱著胸害怕的看著我。
看到雪綺一副要逃避我的樣子就一陣心痛，我從來沒有想過雪綺居然有一天會排斥我到這個地步……
「綺綺，爸爸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爸爸只是摸摸看你的額頭有沒有發熱，發熱就要去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