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身而為人
第820章 失敗
從地形來看，林聶被夾在中間，形勢相當不妙。
也就那一瞬間，鹿盔從影子里鑽了出來，伸出左手比作蛇頭，向著林聶腳邊的影子一啄。
那就是，只要她站在這裏，就別想傷害到病房內的尼特羅。
這股氣息，來源於林聶。
如墨般的蛇影閃電般疾竄而出，目標直指林聶的影子。
愛雅和鹿盔速戰速決，但無論如何都避不開林聶的耳目。
林聶眯著眼睛，忽的向身側斜上方刺出手臂，無比精準的捉住了鹿盔的手腕。
「這老太婆……！」
虛晃出如此之多的假動作，是為了將真正的一擊掩藏在裏面。
一股念力順著左手臂的拳頭傳遞到了右手掌，再流向手臂乃至手肘處，狠狠敲在愛雅的身上。
看著林聶緊逼而來，鹿盔後背一涼，向後疾退。
拳肘！
愛雅和鹿盔不禁對視了一眼，知道彼此間的想法是一樣的。
念力如同水幕般憑空升起，阻在了愛雅攻過來的途徑上。
與此同時，
僅從顯在氣量來看，這個老女人不如他們。
一股念波從掌心激射出來，直指剛被壓在天花板頂上的鹿盔。
就算意識到林聶的實力很強，愛雅和鹿盔卻是一點也不遲疑，同時向著林聶發起攻擊。
他看著林聶的背影，感受著林聶那抑制不住的殺意，心中升起了一股歉意。
病床之上，尼特羅的神情始終寧靜，那樣子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自身的安危。
這種感覺很熟悉。
突兀間的異變，令愛雅和鹿盔臉色微變，但他們早有心理準備，向著左右兩邊避開。
聞著從外頭滲進來的血腥味，林聶老臉上布滿冰冷的殺機。
念波轟在房門對面的牆壁之上，卻是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來，而牆壁上裂開了細密的裂痕。
在愛雅和鹿盔警惕的目光中，林聶走了出來，然後反手關上了門。
如果只是這樣，他還不會退得那麼果斷，可林聶
可是，單看著那氣的流動，就清晰感覺到一股威脅。
便在這時，愛雅從林聶另一邊欺身而來。
危急時刻，鹿盔的身體變成了黑色水流狀，閃電般鑽入了愛雅的影子里，險之又險的避開林聶蘊含著「柔力」性質的念波。
為了讓鹿盔的影紋能夠精準命中自己的影子，愛雅還特意調整了方位，算是一次不大不小的默契配合，由此讓鹿盔避開了一次攻擊。
面前這個老人，跟家族裡那幾個老怪物是一個等級的。
看著走出來的人是一個如此蒼老的女人，兩人眼中皆是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林聶則飛快微調了下姿勢，右手肘向著愛雅敲過去，另一隻手握成拳狀，打在了右手掌上。
那是他被林聶甩到天花板前所做的準備，提前將影紋射到了愛雅的影子里。
說到底，僅是一牆之隔罷了。
不然的話，此刻
隨後掐準時機，又向前而去，越過了蛇影。
病房的門被打開。
又是毫無聲響的一次接觸，鹿盔另一隻手腕的骨頭也被震斷了。
愛雅則是面無表情的抬手往下一拍，釋放出念力將那「水幕」抵消掉，隨即猛地向下一蹲，避開了林聶橫掃過來的左手。
身為當事人，愛雅和鹿盔當然知道。
林聶僅是抬手一抹，就將這功能不明的粉末全部推到了一旁。
在保鏢倒下之際，林聶便起身了。
別看剛才的交鋒很短暫，每一個動作都要搭配念力的攻守轉換，非常消耗精力和體力。
隨後，她順勢而為，出腿向著林聶的下盤一掃。
「某人的『肢曲』可比你厲害多了。」
嘎吱。
有一點，想必對方也是清楚的。
林聶卻沒有放開鹿盔的手腕，左腳往著愛雅的方向劃出一道半弧形軌跡。
林聶沒有追擊，守在了病房外。
如果不是她正好來探望尼特羅，後果難
儘管年齡一大會促使身體老化，潛在氣量和顯在氣量也會不停在走下坡，但年齡越高的武道中人，其經驗和技巧越強得可怕。
與此同時，愛雅趁勢繞到林聶的右側，伸出雙手，像是要擁抱住她。
隨後，他看到林聶伸出雙手按在房門之上。
此刻，她微微氣喘著。
而林聶的身體隨著年齡老化，體力自然也會有點跟不上。
通過交手，林聶知曉對方兩人是高手。
「肢曲？」
林聶的速度突然爆發，令鹿盔心頭一震，倉促間防禦。
林聶無視了鹿盔調集過來的念力防禦，直接震斷鹿盔的骨頭。
從剛才的交手裡，他看出林聶是一名流派大師，擁有宗師級別的武術技巧。
林聶此前已經見過這鑽入影子的能力，豈會毫無防備，向後一退，讓蛇影撲空。
最先接近的人是鹿盔，在拉近距離后，身形抖出一連串眼花繚亂的殘影，卻是等級相當高的肢曲。
愛雅從左，鹿盔從右。
病房內只有她和尼特
愛雅在鹿盔縮到影子后，調整姿勢，向前猛踏一步，向著近在眼前的林聶甩手，灑出白色的粉末。
鹿盔消失的方式很詭異，但林聶見多識廣，內心毫無波瀾。
無聲無息間，愛雅倒飛出去。
眼看著敵人從兩頭夾攻過來，林聶則站在原地，身上的念力維持出【堅】的狀態。
有如此念頭，鹿盔當然要先避其鋒芒，然後等愛雅緩過神來繼續聯手，藉助念能力的特性來絕殺掉這個難纏的老太婆。
想法是美好的。
念力從林聶的掌心迸發而出，化作衝擊波穿過房門，朝著外頭兩名殺手疾射而去。
換句話說，愛雅和鹿盔毫無勝算。
除此之外，她還不能退讓，因為現在的尼特羅手無縛雞之力，被氣勁稍微掃到就絕無倖免。
林聶臨危不亂，將鹿盔甩到走廊天花板的同時，原地跳了起來，躲過那掃堂腿，旋即右手掌虛空向著天花板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