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身而為人
第824章 隱患
他們在商量這件事時，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尼特羅的意見。
波特白和綺多卻沒有離開病房。
時間流逝，突如其來的雷暴雨慢慢消停，變成毛毛細雨。
綺多戴著白手套的手輕抵在下巴，微微低頭時，鏡片上閃過一抹光澤。
迎著綺多的目光，諾布習慣性推了推鏡框，點頭道：「我這邊沒問題。」
綺多說著，便將目光轉移到豆面人身上。
儘管以辰龍波特白為主的十二地支成員認為處理後續可能再來的殺手並不難，但為了將風險扼殺在搖籃里，以戌狗綺多為主的十二地支成員認為有必要將尼特羅轉移到絕對安全的地方。
有具死相極其凄慘的男性屍體被發現。
波特白眼神變得有點銳利，說道：「當他們決定了身份，做出了選擇，道路就會局限到只剩下一條，那麼，鷹派的人真的不會做那種事？」
目前所配置的電池只能持續使用三個小時左右，隨後還得繼續去調度，保證電量要能撐到羅回來的那一刻。
沒了設備和尼特羅，病房顯得空蕩很多。
綺多聞言不由沉默。
包括衣物在內，肌肉、骨頭、毛髮、臟器被扭成了麻繩，鮮血濺滿了一地。
現場很快就被封鎖。
「嗯。」
在莫老五看來，只要尼特羅能夠痊癒，其他都不是事。
「嗯。」
那是在這起【催壓風波】中對尼特羅很不利的因素。
十二地支的成員基本都有要職在身，平時閑置的時間不多。
在十二地支的派系裡，綺多和波特白兩人都是重視平衡的穩健派，所以他們不希望尼特羅出事，也不希望尼特羅卸下會長之位。
十二地支成員的在場，讓病房變得很熱鬧。
原本尼特羅失去念力也是一個籌碼，可似乎有治愈的可能性，所以鷹派不可能將勝利寄托在一個可能性上。
以最終結果來看，如今固然解決了嵌合蟻的威脅，可是在這起事件里出現了不少犧牲者。
可是，風暴正在靜待，等待聚集之時。
從當事人
派系不同，目標也不同。
就最近的風波，嵌合蟻事件雖然已經解決，但尼特羅當初在會議上所做的決定埋下了隱患。
很遺憾的是，從會議記錄來看，有力的論點顯然不站在尼特羅那裡。
但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莫老五如果成功為羅等人爭取到應得的功績，相應的，尼特羅在這起行動中的【重量】就會被削減。
尼特羅撓了撓臉頰，很識趣的選擇沉默。
另外，還得攜帶足夠數量的電池。
波特白說道。
圓是很難精通的念力應用技，而波特白的圓有百米範圍，不負三星獵人的名頭。
……
綺多看著波特白面無表情的臉龐，說道：「不知道。」
「那確實是很安全的地方。」波特白雙臂環抱，站在人群中，如鶴立雞群。
在探望完尼特羅后，包括協會裡的其他成員，皆是陸續離開，而諾布等人則進入了四次元公寓。
轉移問題解決了，但殺手一事還沒有落幕。
這句話相等於妥協，綺多一聽，便是看向諾布
以這個錯誤為主，鷹派正在施壓，目的地很明朗，就是要讓尼特羅引咎辭職。
那個最安全的地方，便是諾布的四次元公寓。
豆面人見狀立即回道：「我這就去吩咐。」
發現之人是男性屍體的友人，準確的說，並不是發現，而是當場目睹男性屍體被扭成麻繩的過程。
所以諾布的四次元公寓並不是什麼小秘密，他所能守住的僅是一些細節。
綺多點頭。
「不要忘了，現在的會長，連一個最普通的護士都能……」
只要使用過能力，最終都會被別人了解到大概的效果。
「是帕里斯通嗎？」波特白釋放出了百米範圍的圓，覆蓋周圍。
頓了頓，她看向空無一物的地面，那裡本來是病床所在的位置。
豆面人畢竟很熟悉高強度的工作，在轉移之事拍板后，由他去交涉，很快就將整個病房的設備包括尼特羅在內轉移到了四次元公寓里。
當然，各人眼見不同。
說到這裏，波特白止住話語，直接揭過去，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你
在那個友人臉色蒼白，語不論次的述說著死亡過程時，數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接手了此事。
因此，十二地支的成員根本就不打算過問尼特羅個人的意願，直接將此事拍板了。
聽著波特白的話，綺多輕吐出一口氣，推了推鏡框，說道：「我明白了，目前我也不會有太多舉動。」
以前的主動權基本都在尼特羅那裡，可現在情況不同了，豈會再讓尼特羅有任性的餘地。
波特白聞言搖頭，沉聲道：「在我的職業生涯里，所遇到的恐怖分子沒有一個會投降，你知道為什麼嗎？」
協會裡有穩健派，相對的，也會有推進改革的鷹派。
拋出一個假設性問題：若是尼特羅沒有自傲到只帶兩名協會成員，那麼，嵌合蟻還有機會殺害眾多平民嗎？
形勢強於人啊，擺明就要無視他，那他能怎麼辦？
兩個派系是對立的，穩健派希望尼特羅能儘快痊癒，然後讓協會維持現狀，鷹派則蠢蠢欲動
「好。」
關於莫老五最近的舉動，她身為十二地支的成員，自然了解得非常清楚。
綺多點頭，神情稍顯為難。
「我和你是一樣的想法，會長『痊癒』，是目前最優先的事，不過，你最好去說服一下莫老五，讓他不要過於執著功績。」
「身份，以及選擇。」
身份似乎代表著發言權，諾布和莫老五還差了一點，寥寥說了幾句而已，更別說是小一輩的拿酷戮等人。
「只要會長能夠『痊癒』就可以了。」
她思索片刻，說道：「關於殺手的身份仍在調查當中，但我不認為這事跟他有關，協會裡的鷹派也不可能傻到派人刺殺會長。」
再者，他信任羅的能力，所以認為羅一定有辦法可以讓尼特羅恢複原樣。
殺手伏首后，一切歸於平靜。
某座城市的某棟公寓樓里，突兀傳出一下尖叫聲。
不到半小時內，警察介入。
屍體和友人被接走。
討論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在這件事還沒解決前，卻冒出了一批實力不弱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