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啟航
第852章 你、你剛才說什麼？
遠處，瑪奇看到了羅的動作，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羅看著突然沉默的桑比卡，嚴肅道：「就算查不出來，你也不能亂來。」
桑比卡用鑰匙打開房門，走了進去，然後轉身看著站在門口的羅，頓了頓，說道：「你也快點回去休息吧。」
「什麼意思？」
遠處，瑪奇眼含些許幽怨之色，心想著羅和桑比卡究竟在裏面聊著什麼，居然能聊那麼久。
可是，大海深處的某些地方依舊是人類難以探索的區域，哪怕是陸地，也有些魔域和秘境沒有被完全探清。
其實，她今晚一直在壓抑自己內心深處某個小小的心思。
二十分鐘后，羅將桑比卡送到了家門口。
直至聽不到腳步聲為止，這才將房門緩緩關上。
所幸這種病菌只對人類有效，算是好消息，也算是壞消息。
桑比卡沒有第一時間關上房門，而是側耳傾聽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這種可能性還是挺高的。」
羅將打包好的東西放入黑貓空間，然後一把將瑪奇挽入臂彎中，笑道：「還說沒有吃醋。」
作
她很想自己可以出現在羅今晚所述說的經歷之中。
從飲料店裡出來，羅忽的轉身，舉起打包的飲料和小食，對著遠處的夜色中晃了晃。
「哼。」
兩人結伴出了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銀拱門，步行向著住所的方向而去。
羅看著疑惑不已的桑比卡，笑道：「我從那個地方帶回了『罪魁禍首』，找個時間還回去就可以解決了。」
「我的職業和工作會決定我的做法，就像你可以不顧危險的去踏足某些人類從未去過的地方一樣。」桑比卡認真看著羅。
她沒有轉身就跑，直接現身，來到羅面前，那平靜的臉色，令人看不出任何東西。
因為說到了從前，所以產生了某種衝動。
瑪奇一邊接過熱飲，一邊回道。
「嗯，那病菌的危險係數還有上升的潛在空間，即使是我的身體也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桑比卡說道。
「沒有。」
「有傳染性？」
「嗯，
羅安靜聆聽著，偶爾回了幾句。
如今，則是變成了一個任由胡茬生長的大叔。
「吃醋了？」
羅遞給了瑪奇一杯熱飲。
他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
「嗯。」桑比卡不會說謊，解釋道：「最近研究室發現了一種會在屍體上繁殖的未知病菌，危險係數初步評定為B級，所以包括我在內，研究室的每一個人都在忙著解析病菌。」
「哦，然後動心了？」
忽的，一陣不弱的晚風從身後吹了過來。
「你的念也查不到底細？」
「沒有的事，只是有點感慨，覺得時間過得真快，一不小心都快奔三了。」
「那就好。」
對於桑比卡的說法，羅無以反駁。
盛著溫熱牛奶的紙質飲料杯被捏扁。
桑比卡看了下時間，才驚覺已經過去兩個三小時，而且已經很晚了。
「不要！」
「其實方法一直都有，只不過時候未到。」
現今，人類科技發展迅速，又有念能力的體系。
桑比卡聞言頓時沉默下來。
她心想著明早還要趕到研究所
隨後，桑比卡說起了這種未知病菌的情況。
「聊到了從前。」
她定定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問羅這段時間的經歷。
聊著聊著，就將話題拐到了以前，說起了很早以前從艾莉家裡離開，走在山道上搭了一位女郎的順風車，又說起了有次為了查清病毒源，進入大山中，對著一坨不明獸類的糞便進行著全方位的檢查。
「你、你剛才說什麼？」
她可能聽不大懂，但聽得出羅是有辦法去解決的。
到最後，兩人相視一笑，驀然間感受到時間所帶來的變化。
就這樣一直聊著天，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兩三個小時。
然後，他的腰挨了瑪奇一擊肘子。
「如果到最後還是查不出底細呢？」羅問道。
好消息是傳播途徑被遏制，壞消息是病菌對人類社會所具備的潛在風險很高。
瑪奇冷哼了一聲，問道：「你們在裏面聊什麼，聊了那麼久。」
羅是越聽越心驚，覺得這病菌十分危險。
羅
羅離開小區，行走在返回協會的途中。
面對面而坐的兩人渾然不知有一股視線從外面而來。
待風吹向前方，羅神情微怔，旋即啞然一笑。
「你的手臂還沒找到解決的方法嗎？」桑比卡突然看向羅空蕩蕩的左手臂。
儘管傳染性較為薄弱，但是連正常高溫都滅殺不了，成了相當棘手的特性。
……
最主要的是，被傳染的死者會粉末化，而每一顆微粒子都是一種傳染源途徑，若是從某處開始擴散的話，可能會一下子波及開來。
那時候的羅，還只是一個小屁孩。
她悄悄吊在後面，跟著前方的兩人。
瑪奇空出的另一隻手緊緊捂住羅的嘴巴。
「誰也不知道這病菌是從何而來的，初步推斷，也許是被某種深海生物帶到了海平面上。」桑比卡說起跟自己職業有關的話題時，總會流露出一種專心致志般的態度。
羅說著，突然想到了從黑暗大陸漂流而來的嵌合蟻女王。
能讓桑比卡給出這種評價的病菌，就絕不是
羅默默抬手抹掉臉上的牛奶，認真道：「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隨後，桑比卡絡繹不絕說起各種可能性。
啪嗤！
夜已深，而羅聽出桑比卡的聲音愈發凸顯出疲憊之意，明白桑比卡這段時間肯定沒好好休息，便是主動打斷了話題，提議送桑比卡回家休息。
羅很愉快的接受了瑪奇的回答。
聽著羅這套【物歸原主】的說詞，桑比卡似懂非懂的點頭。
瑪奇驚慌失措看著被牛奶濺了一臉的羅。
羅也不在意，看著前方的夜路，忽有所感地說道：「要不，我們生個孩子？」
「嗯。」
羅笑著向桑比卡道別，然後轉身離開。
在走到一間營業到半夜的飲料店前，他進去裏面打包了一袋小食和三杯熱飲。
「工作很忙嗎？是不是又每天三餐不順了？」羅將話題轉移到了桑比卡的工作上，他以前就多次提醒過桑比卡，不要因為工作而忽視了其他東西。
興許是剛脫離工作環境，又興許是太久沒見過羅，向來就少言的桑比卡不自覺間打開了話匣子。
「無聊。」瑪奇很不給面子的吐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