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啟航
第862章 交易
但比起讓比楊德去幹掉尼特羅，這件事更有運作的空間。
雖然比楊德用了【必須】的字眼，可道出那句話的語氣，卻給人一種可以轉圜的感覺。
從比楊德提出那個條件的時候，金確實第一時間猜測比楊德是想以此拉他進陣營，然後來鉗制羅，可當比楊德指出解決制約還有另一種方法時，金就駁回了先前的猜測。
簡單來說，比楊德表明了金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取得【渡航許可】，也就是說，金若想去黑暗大陸，就得採取【偷渡】的方式。
「那隻不過是V5所設立的一個幌子，專門用來釣取任何對黑暗大陸有所企圖的人。」
「所以要想去黑暗大陸，只能採取非正常手段來取得渡航許可，而我，有這個能耐。」
「所以啊。」比楊德看著一臉平靜的羅，也不在乎自己滿手的油漬，一把撓在頭髮上，說道：「正因為有你在，才讓我覺得難辦。」
他們兩個在這裏匯合的動機就是商討如何去取得渡航許可，要是真如比
不說自己跟尼特羅的關係，單憑林聶和尼特羅這一層關係，羅在明知有人要對尼特羅不利，那他是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另一個方法是什麼？」羅緊盯著比楊德，問道。
說到這裏，比楊德目光一移，落在羅的身上，說道：「因為，解決制約並非只有殺死老頭子這一個方法。」
比楊德眼中綻出精光。
言下之意，就是不會讓尼特羅有事。
「那恐怕得花上好些時日了，最壞的情況就是V5在你們申請資格的時候將你們吊住，拖你個一年半載的，甚至兩三年都有可能。」
羅和金聞言皆是一愣。
但是，比楊德有能耐幫金取得正規的【渡航許可】，作為條件……
「以示誠意，我可以提前向你們透露一些我和合伙人的計劃。」
可恰恰就是和尼特羅所做的約定堵死了這唯一的一條路。
想到這裏，他看了一眼羅，後者神情
他們兩人都面臨著一個極其難辦的問題，比楊德是要解決掉尼特羅所下達的制約，而金想去黑暗大陸就得從渡航廳那裡取得許可。
羅點頭，平靜道：「很可惜，一個月後，尼特羅還是會活蹦亂跳，這一點我能夠向你保證。」
如果比楊德和金知道羅是這麼想的，不知該是怎樣的心情，因為那真的很難啊。
當比楊德說出那句【尼特羅必須死】的話，羅和金沒有太大的反應。
「那個方法說難不難，說不難又很難。」比楊德放下空酒瓶，抬手狠狠在嘴上一抹，說道：「只要讓老頭子親手收回制約就可以了。」
聽著比楊德的話，羅毫無自覺地說道：「那還真是抱歉了。」
比楊德和金就不一樣了，前者有制約，後者有約定。
比楊德卻沒有直接道明方法，而是偏頭看向金，說道：「我知道你和老頭子做過一個約定，但所謂的渡航許可就是一個大坑，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訴你
金看著比楊德，冷靜道：「你想以這個為條件，讓我去幫你解決制約問題。」
如果只是幹掉尼特羅，由他親自帶隊出手，即使難度極高，也絕對能夠完成，但多了羅這一號人物在，成功率會被拉低很多。
但關鍵在於，是否該相信比楊德的話，還是去驗證真假。
羅眉頭一挑，問道：「那你是想試一試了？」
比楊德說著，忽的仰頭大笑出聲。
金捏著下巴思索著，只要確認完一些信息，那他估計得從這方面下手了，至於能不能成功，就得看之後怎麼運作，可是單想想就覺得很難。
「……」
看著兩人的淡定反應，比楊德很自然的繼續說道：「只有老頭子死了，他對我所下的制約才會消失，也只有那時候，我才能動身前往黑暗大陸。」
「對了，我的合伙人是卡丁國的國王。」
羅可以偷渡，但他採用了【我們】這個詞，表明了自己和金是共進退的立場。
「就
假設比楊德所說的話是真的，那他等同於一輩子都去不了黑暗大陸，除非V5真正的去開放這個渠道，但有這種可能性嗎？
「哦？」羅洗耳恭聽。
金沉默觀察著比楊德說這些話時的語氣和動作，以他長年混於市井而練出來的閱人無數的經驗，能夠看出比楊德並沒有說謊。
相比于金，羅倒是沒想那麼多，而且也不覺得這種事有多難。
當然，這隻是他單憑經驗所做出的初步判斷，倒不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看著兩人的反應，比楊德沉聲道：「聽上去很簡單啊，但你們認為要怎樣才能讓老頭子收回制約？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會收回制約，反而會讓我幹掉他。」
三人之中，只有羅最為輕鬆，隨時都可以去往黑暗大陸。
比楊德拿起猴兒酒，一口氣灌下，溢出的酒液灑在鬍子上，在陽光之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如果解決制約並非只有殺掉尼特羅一條路可走，那麼比楊
好像，確實是這樣。
「成交！」
「這一點，想必你們也很清楚。」
「關於這一點，你們大可花點時間去查詢，看看近十年來，有多少人在走申請資格的程度時，總共等了多久時間才得到回復。」
「這是對你自己有利的發言。」金看著比楊德，當然不會草率的相信。
「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我當然不願意去嘗試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所以今天我才會來找你。」比楊德說道。
羅本就是知根知底，而金也是了解個大概，並沒有因為這句話而讓氣氛發生變化。
比楊德放下手，認真道：「但我也說了，這件事是目前最難辦的，而不是辦不到。」
聽著比楊德的話，羅和金對視了一眼，大概都清楚比楊德為什麼要說這些了，而且已經將話說得這麼明白，可信度相當之高。
「沒錯。」比楊德說道：「但你可不要誤會了，我提出這個互利互惠的條件，並沒有拉你進我陣營的念頭。」
「嗯？」
「不信嗎？那麼，你們想親自去驗證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