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表裡不一
第1389章 變化
「忍得了。」
「一周前的事了，除了這件事，還有一個值得警惕的消息。」
他攤了攤手，然後坐了下來，順其自然接過鳩姬剛泡好的茶。
「聖地亞監獄？那裡關押的都是些重犯吧？我還記得幾年前有個新聞，說是有人潛入聖地亞監獄，一夜之間幹掉了幾百個重犯。」
也在那時，眾人意識到嚴重性。
「是吧，很奇……」
結果，被具現化出來的機器人仍是布滿不少銹跡。
百人念能力者小隊的滅亡，等於是將念能力者們拖下釣魚台，也就意味著，慾望顯像之物擁有幹掉念能力者的實力。
烏薩梅將空茶杯推向鳩姬，後者提起茶壺，為烏薩梅續滿茶水，然後看向繆海爾，用眼神詢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杯。
人類群體中，不乏天賦異稟之人，這一點，同樣適用於念能力者群體。
「格雷姆，你還好吧？」
「……」格雷姆聞言沉默不語。
那句回答是——不費力，很簡單。
烏薩梅摸著寬大下巴，認真道：「庫爾莉的母
「對，就是那個監獄。」
「這個我早說過了。」繆海爾接下話頭，嘆道：「但格雷姆死活不同意，說起來，我和他/她相處了那麼多年，別說見過他/她的樣子，連他/她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
久而久之，不僅是繆海爾，連比楊德隊伍的其他人也逐漸習慣了格雷姆那堪稱恐怖的具現化能力。
烏薩梅嘴角抽了抽。
「對了！」烏薩梅剛喝完第二杯茶，猛地拍了下手，「我有事要跟庫爾莉說，他在自己的房間嗎？」
有些東西，如果出生時沒有，那這輩子就很難再有了。
「所以說，監獄里的犯人被感染成慾望顯像之物，然後將一支百人念能力者隊伍給滅了？！」
特別的天賦和能力帶給格雷姆強大的實力，讓他/她成為比楊德隊伍中最不可或缺的一員。
而且，這種能力並非後天努力就能做到的。
格雷姆當場覺得奇怪，用一種不會暴露出面目的方法，重新具現
格雷姆不再多言，沉默盤坐在地上。
「不清楚。」烏薩梅搖了搖頭，沉聲道：「不過，那支隊伍是在聖地亞監獄附近被幹掉的。」
烏薩梅當時有事外出，所以並不知情，此時聽完解釋，驚訝得無以復加。
寧願承受痛楚，也不願意撤掉遮掩面目的機器人。
繆海爾曾因為好奇而問過格雷姆一個問題，原話如下：格雷姆，你具現化出這些東西都不用下功夫的嗎？
「何苦呢。」
一直以來，得益於具現化系的特性，格雷姆所駕駛的機器人向來纖塵不染，但在半個月前，機器人身軀上開始出現一些指甲蓋大小的銹跡。
已知的因素是能力使用過度，以此作為猜測點，眾人提出各種假設和方法，最終決定讓肩負除念師一職的庫爾莉試試看。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鳩姬柳眉微蹙。
「具體是怎麼發生的？」
烏薩梅無法理解這種執念，惡意揣測著格雷姆可能是因為長
烏薩梅捧著茶杯，在繆海爾的注視下一口飲盡，半晌后砸吧了下嘴，驚嘆道：「這茶……」
但是，除念以失敗告終，並且還讓庫爾莉病倒。
例如格雷姆這種具現化系的天才，在歷來具現化繫念能力者中就是一個特例，單就那種無視制約而輕鬆具現化出各種器械的能力，就足以讓任何一個具現化系能力者所眼紅。
繆海爾見狀立即搖頭，他實在喝不來這種風味的茶。
「所以才值得警惕。」
繆海爾臉皮抽搐了下。
鳩姬一時之間失去泡茶的興趣，面無表情的放下茶壺。
「……」
這種習慣性的認知，直到半個月前才發生變化。
起初，這些銹跡並沒有給格雷姆帶來任何感覺，所以最先察覺到銹跡的人是繆海爾。
「大抵是這樣。」
「我說，你們都不關注新聞的嗎？」烏薩梅感到無語，但還是自覺闡述道：「那件事發生后，災難司開始對多處監獄展開清洗行動，連獵人協會管轄範圍
「真狠！」
「嗯，但最好不要去打擾他。」
其實，關於突然出現的銹跡，他/她才是最疑惑的那個。
「是嗎，可那件事應該挺重要的。」
「哦？」繆海爾聞言驚訝不已，「怎麼就沒了？我記得那附近有一處軍事訓練營。」
當時，格雷姆的回答讓繆海爾印象深刻，也認可了「天才」這種說法。
不過，由於那機器人是格雷姆具現化出來的，所以繆海爾也沒當一回事，結果幾天過去，銹跡面積在無聲無息間擴大。
「那災難司呢？後續做了什麼？」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身為當事人的格雷姆察覺到不對勁，雖然沒有任何負面感受，但還是上了心。
「鳩姬，再來一杯。」
繆海爾眼神變了變。
「呃，既然誘因是過度使用能力，那格雷姆你……」烏薩梅上下打量了下格雷姆所具現化出來的機器人，試探性問道：「為什麼不將機器人撤掉。」
「這
那個時候，格雷姆仍舊沒什麼感覺，但繆海爾覺得那銹跡挺刺眼的，也疑惑格雷姆是不是太久沒將具現化出來的機器人收回去，這才導致機器人身軀生鏽。
鳩姬等人露出好奇的神情。
「是什麼事？」
然而，就在兩天前，一直待在駕駛艙內的格雷姆突然感受到來自於身體各處關節的疼痛感，而且每一處疼痛區對應著機器人身上各處的銹跡。
「怎麼可能？！」繆海爾脫口而道：「慾望顯像之物只對普通人有威脅吧？」
「就在三天前，災難司的一支百人念能力者小隊被慾望顯像之物滅了。」
「連同那訓練營在內，都被那所謂的慾望顯像之物給攻陷了。」
烏薩梅眼露凝重之色。
「真是極品！」
鳩姬和繆海爾頓時正色看著烏薩梅，連坐在角落處的瑪麗也看了過來。
「嗯？」
又過去幾天，格雷姆意識到頻繁使用具現化能力會讓銹跡面積擴大，除此之外仍舊沒有其他反應，也就向隊友們告知此事，讓他們不用擔心。
抱著疑惑，繆海爾將銹跡的存在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