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表裡不一
第1432章 向前,再向前……
隨著光芒變得柔和,白繭的形狀也有了初步變化,表面那一層膜自行脫落,化作縷縷柳絮落向地面。
「好高的防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影子人則代表著束縛……
無跡可尋的幻想力?
刀身切進影子人的腦袋,順著軀幹斜划而落,斬出一道散發著白光的傷口。
超脫常識的創造力?
少了影子人的敲擊,白繭上雖然還纏繞著指節粗的黑色鎖鏈,但已經擺脫了險境。
「這裏的一切,究竟是……」
片刻后,白繭徒然間停止鼓動。
這會是白繭的根源嗎?
不一會時間,羅就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了解。」
隨著每一次鼓動,黑色鎖鏈就會變細一點。
少了霧氣的遮掩,羅才發現數百米開外仍有不少的影子人在無序遊盪。
「白狗,去支援位置。」
幾分鐘后,三個影子人盡數被羅斬殺,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痕迹也沒有留下。
「只能說有這種可能性。」
無驚無險幹掉一個影子人,羅不禁感慨起影子人那詭異而堅硬 的防禦力,繼續朝著第二個影子人揮刀。
羅驚訝看著白繭一次又一次的變化,心中逐起波瀾。
當羅斬掉第四個影子人後,又有兩個影子人從另一個方向而來,顯然都是被白繭那正在急劇發育的現象所引來的。
反正,只要情況不妙,隨時可以用四次元公寓的備用鑰匙離開這裏,而所要付出的代價僅是浪費一次設置入口的名額。
「啾啾,反饋如何?」
他發現,白繭的變化間隔是三秒,而每一次所變化出來的東西都是超脫于常識之上的事物。
在結果出來之前,任何的猜測都沒什麼意義。
基於影子人的不反抗機制,羅毫無壓力幹掉新來的兩個影子人,為白繭創造了能夠安然發育的環境。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白繭的體積已經膨脹到轎車般大小。
白狗在足夠安全的範圍外看著羅幹掉一個個不反抗的影子人,心想著好像也沒什麼危險,也就回到了羅的身旁。
也許,在更遠的霧氣 深處,還有更詭異的東西。
不到片刻時間,影子人連帶著黑色鎚子,在大片刀芒之中潰散消失。
一人一狗,就這樣在一旁看著逐漸變大的白繭。
等白狗退遠后,羅揮刀攻向影子人。
羅收刀後退兩步,驚異看著被自己砍了兩刀卻彷彿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的影子人。
當這個空間和現實世界互通之後,是好是壞?
羅也很好奇白繭之後會變成什麼。
「嗯,可以這麼解釋。」
身後,白繭的體積正在變大。
沒有束縛的情況下,白繭的發育速度變得十分驚人,鼓動的頻率也明顯變快很多,如同激烈運動后的心臟一般。
羅眼神微變,趁勢回刀,隨之斬在影子人持錘的雙臂上。
白狗不說話了,圍繞著白繭踱步。
是繼續膨脹,亦或是化繭成蝶?
而且,白繭所立足的黑色地面漸漸被染成白色,周圍灰濛霧氣的可見度也明顯提高了。
「如果沒有外力介入,白繭想擺脫束縛根本是件不可能的事。」
而且,由眾多監獄犯人的逃脫慾望所構築而成的【門】,為什麼會通往此處?
天馬行動的想象力?
在他之前,還有其他的人類到來過這裏嗎?
只是看著白繭那意料之外的變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幾個詞彙。
興許是光芒太盛,分秒之間,又有一個影子人從灰濛霧氣里走過來。
雙臂被砍,影子人揮錘的動作明顯變得僵硬許多。
白繭以三秒一次的頻率持續變化著,而每一次變化都能使周圍的霧氣減少。
羅不知道繼續探索下去會發生什麼事。
眼看著白繭身上的黑線朝著鎖鏈演化,羅手握啾啾所變成的長刀,耀眼的念力光芒在刀身上繚繞。
意料之外的變化,讓羅驟然來了精神。
「該不會孵化出什麼東西吧?」白狗好奇道。
羅見狀,前去阻攔。
刀身利落劃過影子人的雙臂,但沒能切斷,仍舊只是留下兩道嚴重的傷口。
每一刀都像是橡皮檫一樣,在影子人身上擦來擦去。
先是變成生有雙翅的白馬, 之後是擁有三個頭顱的大蛇,然後幾秒后又變成一棵長滿雪花晶片的大樹,而下一刻,又變成生有鳳蝶翅膀的螳螂。
三個影子人仍舊孜孜不倦敲擊著白繭,照這樣下去,不用三分鐘,白繭多半就涼了。
太多太多的問題擠在羅的腦袋裡。
只見白繭靜寂數秒后,周身所散發的白光亮度明顯朝著柔和轉變,只是一會時間,就已經沒那麼刺眼。
已經見識過白繭被影子人活生生敲到地底下的結果,現在,羅想看看白繭壯大之後會引發什麼情況。
他隱約覺得,這個充斥著灰濛霧氣的空間里,應該沒有單調到只有白繭和影子人的存在。
但是,腦袋裡像是有一道魔鬼的聲音在不停告訴他:向前,再向前……
一連吃了羅兩刀,影子人對此卻沒什麼反應,繼續揮錘敲擊著白繭。
「也就是說,矛盾感嗎……」
遠古人類又是否跟這個空間有所牽連?
白狗後退,將距離拉長。
如果不是他的介入,在這種規模的影子人面前,白繭根本別想著變大。
只是,這些都只是單 方面的猜測。
當白膜徹底脫落後,白繭如同一塊麵糰,被一雙無形大手隨意揉捏,開始變成各種事物。
羅眼中閃著微光,隱約間有所明悟。
驚訝之餘,羅不由沉思起來。
羅按捺住疑惑,加快揮刀速度,在眼前的影子人身上斬出一片密集的刀芒。
「每一次的變化都會影響到周圍的環境嗎?」
大約十分鐘,白繭終於將黑色鎖鏈震散,沒了束縛之後,從內部散發出的光芒變得更加明亮。
羅則是具現化出備用鑰匙,捏在手心裏,以便應對未知的狀況。
這灌注了充足念力的一刀,卻只是在影子人的身體上留下一道刀傷。
在那刀網般的斬擊攻勢中,影子人身上那散發著白光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增漲著。
「很奇怪的觸感,前一秒像是砍進石頭裡,后一秒像是砍進棉花里。」
只不過,這群影子人不再衝著白繭而來,反而像是看到陽光似的吸血鬼,隨著逐漸消散的霧氣,不停往後退。
羅和白狗見狀退到幾米之外,然後繼續觀望著白繭的變化,期間前來搗亂的影子人盡數被羅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