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三百八十八章 兩顆人頭
「好了！」秦城隨意擺擺手，似是有些不耐煩道：「本使無意與你們糾纏匈奴人是怎麼到這裏來的，我只想問你們：眼下本使的隊伍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已經十分疲憊，現在匈奴軍隊跟了過來，你們要作何打算？」
「大將軍不要誤會，我等並不知情！」樓蘭官員聞言立即就有些慌張，急忙連連擺手表態，「我等怎麼可能帶著一群匈奴騎兵過來呢？大將軍千萬不要多想……」說著見秦城一臉不相信的神色，樓蘭官員更是忐忑，也不知他是不是已經被這個如同地獄般的戰場給嚇破了膽，所以再經不起任何驚嚇，但是這個樓蘭官員卻明白，在樓蘭軍隊已經與匈奴開戰的情況下，自己絕不能得罪了眼前這位大漢的大將軍。
「骨碌都已死，人頭在此！」霍去病將人頭拋出去，那已經不再滴血的人頭在空中滑過一道半圓，正好落入那名將領的懷裡。
「這……」
跟在那些樓蘭官吏身後的匈奴騎兵主力趕到的時候，秦城的陣型剛剛集結完畢。
「不是，不是……大將軍不要誤會。」樓蘭官吏立即連連否認，慌亂的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那大將軍說要如何
「大王戰沒了！」這個消息讓這群匈奴騎兵再無鬥志，骨碌都的人頭宣告了鐵一般的事實，也宣告了他們已經不可能再有作戰的勇氣。
「邦交？哪裡來的邦交？本使現在性命堪憂，樓蘭就是如此邦交的？」秦城斜眼看著樓蘭官吏。
跟在秦城身後的柳木路過這個樓蘭官吏身旁的時候，從馬背上睥睨了他一眼，輕蔑道：「等你回去的時候，扦泥城外已經沒有匈奴軍隊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說罷，策馬跟上秦城。
樓蘭官員局促不安，不自然的搓著手，一臉苦相想了想，無奈道：「可是我們打不過這些匈奴騎兵吶……」
……
西科茶夫看了那位樓蘭官吏一眼，那官吏立即道：「大將軍，他真是樓蘭人？」
一句話引起了對方的群情激奮，來答話的匈奴將領更是大怒：「秦城，休得猖狂！這裡是西域，應該投降的是你們！」
「小民是樓蘭人。」西科茶夫隨即用樓蘭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這個你放心，本使可以保證只要樓蘭軍隊沖沖陣，就能大獲全勝！」秦城聞言立即停住腳步，動作乾脆利落的轉身，明擺著
樓蘭官吏還想說什麼，但秦城已經遠去。
秦城冷哼一聲，怒道：「本使能夠如何？本使現在想回大漢！」
「……下官，下官不懂軍事。」樓蘭官吏臉上的苦澀更深了。
「那好，我就為你們臨時指派一個人。放心，他也是你們樓蘭人。」秦城將西科茶夫叫過來，不容置疑道：「樓蘭軍隊現在交由你暫時統領，跟本將一起與跟上來的匈奴騎兵作戰——反正也就幾百人。」
「諾！」
「沒有……」
「大將軍，大將軍……」樓蘭官吏立即慌了，連忙攔住秦城，「有話好好說，可不能意氣用事，置兩國邦交與不顧啊！」
攜大勝之勢，沖向陣型已亂的匈奴隊列。
「全軍，沖陣！」秦城並沒有等待對方的答覆，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等待對方投降，他要的不過是摧毀對方的心裏防線。
「你們後面有一個千人隊的匈奴騎兵跟著。」秦城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語出驚人，在這遍地屍骸中便顯得格外陰冷，「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讓秦慶之和霍去病一人提著一顆人頭，三人就領著
「誰的？」
在漢樓聯軍的衝擊下，匈奴騎兵基本沒有抵抗，便開始了全線潰散。丟盔棄甲，亂不成軍。
說罷，轉身就要走。
這些剛來的匈奴騎兵還不知道前方發生的事的具體細節，不過從大片火光和火光下重重疊疊的人影中，以及空氣中散發的濃烈血腥味中，這些匈奴騎兵也不難發現一些端倪。
兩軍對壘。
「追上去，直至扦泥城外，搗毀匈奴大營！」秦城道。
「大將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在游騎給秦城稟報了匈奴騎兵行蹤的消息之後，樓蘭官員見秦城饒有深意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問道。
正是這些端倪，讓他們心慌，匈奴騎兵看到了前方被控制起來的匈奴殘兵敗將，雖然只是一些模糊的身影，但已經足夠讓他們產生不好的預感。
剎那間，這群匈奴騎兵軍陣就炸了鍋。
……
「定然是匈奴人藉著黑夜的掩護，悄悄尾隨！對，悄悄尾隨，這些匈奴人最是可惡，他們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出了城，肯定是不放心，這才悄悄跟著來了！」樓蘭官員解釋道，「這是真的，大將軍！」
「將軍……」官吏聞言大
同時，秦慶之也拋出了手中的人頭。
「怎麼，你們很難做？」秦城皺了皺眉頭，神情變得不悅起來，語氣也更加尖銳，「本使初到樓蘭，便遭遇了不明不白的截殺。現在匈奴人就在眼前，又要過來找本將的麻煩，你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做？難不成……這群匈奴騎兵真是你們帶過來的！？」
秦城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樓蘭官員有意帶著匈奴人，但是他卻要這麼問。
「骨碌都已經為本將親手所殺，爾等速速投降，否則都要死！」在對方將領看清懷中的人頭驚慌失措時，秦城冷笑一聲。
樓蘭王迎接漢使的官員到了秦城跟前，匈奴這個千人隊的斥候自然也就到了不遠處。
「那好，你們方才帶來的護衛也交由西科茶夫統領。」秦城快速說道，「人多力量大，不可輕敵。」
尾隨著樓蘭王派遣出的最後一波使臣出城的，是扦泥城匈奴大營中的第三個千人隊，也是匈奴派出的最後一個千人隊。
而對方超過千人的騎兵陣型厚雲一般壓過來，也讓他們心驚。從對
在秦城和西科茶夫的號令下，漢樓聯軍發起了衝鋒。
「出擊！」西科茶夫緊隨其後舉刀大聲喊道。
站定之後，秦城率先開口：「本將是秦城！爾等若是立馬投降，本將饒爾等不死！」
秦城跨上戰馬，揚鞭而去，留下兩個字：「大勝。」
「貴使有沒有什麼建議？」秦城看著樓蘭官吏，雖是商量的話，卻沒有商量的意思。
秦城微微一笑，示意了一下左右秦慶之和霍去病手中提著的人頭，問道：「你們可知，這是誰的人頭？」
「……」樓蘭官吏這時候自然知道自己已經入了秦城的套，但是自己已經答應了秦城，難道還能反悔不成？再者，匈奴人確實跟在後面，眼下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不過官吏仍是擔心道：「大將軍真能保證我等能勝？」他沒說的是你們可已是疲敝之兵了，還能打么？
秦城先派遣了一個騎兵前去傳話，在得到對方的回應之後，就和秦慶之霍去病走出軍陣，緩行向那隊匈奴騎兵。
下完軍令，秦城轉過身看著眼前的樓蘭官吏，「需要本使暫時替你們指揮軍隊嗎？還是你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