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國天下
第190章 苦心造詣風之劍 潛修破虛悟劍境（下）
靳驍飛目光如炬。盯著楚皓天。露出一絲微笑，「莫不是楚少俠見過沐瑤？」
「可是，我們來仰仗你練成風雅頌劍法，對付天荒魔宮魔尊，現在這頌之劍……我不想你去冒險。」段嫣冰芳心早已暗許，又豈願意楚皓天這樣前去冒險。
段嫣冰不由得一番感慨，「這位靳前輩真是來去匆匆。」
靳驍飛眉飛色舞，撫掌笑道：「太好了。這下找到沐瑤，追查塞外奇俠凌卓鋒，就有著落了。哈哈……楚少俠，就此別過，我且到墟落村去會會那位神醫沐瑤。」
靳驍飛沉吟一會，頭腦里浮現一個人，鼻子里冷哼一聲，「怎麼會是他？」
楚皓天將手扶在段嫣冰的香肩上，微皺眉頭，柔聲道：「嫣冰，你喝醉了。」
楚皓天俯下身子，抬起手，握著她的玉手，微微貼在臉上，心裏暗道：「嫣冰，我答應幫你剷除天荒魔宮魔尊，我就一定兌現諾言。」
段嫣冰雖是第一次喝酒，倒也豪氣干雲，柳眉上揚，「喝就喝，捨命陪君子。」她灌了一口酒，將酒壺遞給楚皓天，「來，喝！」
「天荒魔宮魔尊修鍊的陰陽八荒魔功，極其陰損毒辣，當里，我與他在饕餮峰一戰……」楚皓天將他與天荒魔宮魔尊在饕餮峰上的激戰向靳驍飛闡述了一遍。
楚皓天聞所未聞，卻是好奇地說：「依靳前輩所言，二十年前，烈焰門一戰，唐游龍、秦烈元氣大傷，之後，便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楚皓天、
「武學之道，學無止境，你且先練好風雅頌劍法，沒準就能突破劍境呢。」段嫣冰安慰著他。
只見，頌之劍所在書頁，只有一段簡潔的字：「欲達頌之劍，乃一『悟』字，悟之深，劍之境界愈深，劍劍之，人劍之，心劍之，無劍之，碎空之劍乃窮也。然，破虛空以至劍，非朝夕可成，悠悠歷史，成碎空之境，寥寥數幾。若然覓得奇書，或，能成之。」
段嫣冰將玉手在楚皓天面前晃了晃，「哎，皓天，發什麼呆了。」
楚皓天回過神，嘆一口氣，「如何才能達到碎空之境？」
段嫣冰一擺手，打了一個酒嗝，「我沒醉，我怕失去你，我想和你今生今世，不再分離。」說著，她的頭埋在他的胸口，玉手緊緊攬著楚皓天，眼角滲出淚珠。
段嫣冰從楚皓天手裡搶過酒壺，將壺嘴對著檀口，清冽的酒流進她的嘴中，她移開酒壺，「既是如此這般，何不醉一場？」說著，又是將酒壺傾斜，往嘴裏灌酒。
段嫣冰喃喃囈語，「皓天……不要……不要離開……離開我……我們不要找什麼天荒魔宮魔尊……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依楚少俠描述，想必正是此人。二十年前，江湖上有兩大門派對峙，其一為川蜀唐門，其二為烈焰門，
他倆你一口我一口的喝著酒壺裡的酒，儼然已經忘卻江湖的紛爭，武林的爭鬥。
「看來，劍法的至高之境，不在於秘笈，而在於從劍中悟劍，突破劍招，進入無劍的境界，乃至最後的碎空成劍。難怪當里北怪駱雲聰前輩一再警戒我，莫要急功冒進，修鍊風雅頌劍訣中的頌之劍。」楚皓天合上風雅頌劍訣，瞅了一眼手中那把漆黑的嵩陽沉鐵劍。
靳驍飛點了點頭，「秦烈眉頭間的傷痕就是被當年的塞外奇俠凌卓鋒的烏金軟劍所傷。相傳，之後，唐游龍與秦烈鬧僵，爭執不下，秦烈一家子被人放火燒光。秦烈便從未在江湖上出現了。緊接著，唐游龍也退出了江湖的視線，再也沒有出現過。」
楚皓天沉思片刻。這才問道：「靳前輩所說，這位塞外奇俠凌卓鋒有一位醫術高明的奇女子朋友叫沐瑤？」
楚皓天覺得有道理，便翻開風雅頌劍訣，打算修鍊這頌之劍。他原以為這頌之劍亦像風之劍、雅之劍圖並茂，講述如何修鍊。可是，當他翻開秘笈，看到頌之劍，傻眼了。
楚皓天沉吟著，這個問題總是那麼讓人難以回答，段嫣冰踉蹌著玉步，一頭撲進楚
「若是要達到心劍之境，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既然無劍，手中這劍……莫不是要……」他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色，心中湧現了一個奇異的念頭。
但在離她朱唇一寸的距離，他停下了，將段嫣冰攔腰抱起，將她放在一塊光滑乾燥的石頭上，然後，又去陰厓洞府門口撿些枯木枝，用火摺子生起了一堆火在段嫣冰躺著的石塊邊。
「這是為什麼？靳前輩所說的，塞外奇俠凌卓鋒、燕孤門掌門孤燕鴻、陽冰倩、葉彤以及唐游龍、秦烈都未在江湖上出現了。」段嫣冰疑惑地問道。
靳驍飛聽后，亦是不由得為之一振，點頭嘆道：「江湖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騒數十載。你說，在跌落懸崖之際，你揭開了天荒魔宮魔尊的金骷髏面具，你可看清他的面容？」
段嫣冰從楚皓天的怔住的表情，看出有不妙之處，便歪斜過腦袋，看著頌之劍的劍訣，也是瞪圓雙眼，半天說不出言語。
楚皓天還想說什麼，靳驍飛縱身一躍，早已飛掠出了陰厓洞府。
酒，總是能夠讓人忘憂，忘了憂愁，解了苦悶，所以，酒向來被人所喜好。
愛情，這朵帶刺的薔薇，若然，綻放花朵，雖是濃郁清香，卻是抓之不得。楚皓天雙眼出神地望著段嫣冰，沒有言語，竟是從腰間解下酒壺，擰開壺嘴，「咕嚕咕嚕」痛飲了幾口烈酒。
楚皓天疑
而後，他將披在身上的外衣從解下來，蓋在段嫣冰的嬌軀上，他便走到鴛鴦河邊，清澈的河流，宛若一面鏡子，將他映照在水中，水中那個英姿勃發的青年劍客。
「皓天……這酒……真是好喝，好喝……」段嫣冰的粉臉已經如同熟透的蘋果，她嘴裏冒著酒氣，說話已經支吾不清，視線都有些模糊，「皓天，你老實說，你愛過我嗎？」
「呵呵，真是無巧不成書，靳前輩可能初來乍到，這個墟落村全是沐氏，族長的女兒便叫沐瑤。是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少婦，晚輩怎麼看她都不像一般的鄉村婦女，原來她果真是有一段故事。」楚皓天這才將遇見沐瑤的事說了出來。
楚皓天驚愕不已，沒有阻止，朗聲大笑，「好，這才是巾幗英雄，何必哭喪著臉，來，今天我們就一醉方休。」
靳驍飛搖搖頭，亦是表示不知，「有人傳言，說凌卓鋒偕同三位美女避居海島了，也有人說他們遠渡東瀛國了，眾說紛紜。我也從那時，隱跡江湖。只是近來，有人蠢蠢欲動，想是尋找天下奇書《萬墓冢書》，我這才按圖索驥，查尋凌卓鋒的下落。」
「我知道，在你心裏，我算不得什麼。但是，皓天，我喜歡你……我……」她檀口冒著酒氣，說著像是酒話又不是酒話的話語，「我真不想你去找什麼狗屁
楚皓天微笑著道：「那是自然，他年紀四十開外，虯髯鬍鬚，呃，對了，在他眉頭之間，有一道傷疤，想必是被劍所傷。」
楚皓天哈哈一笑，接過酒壺，狂飲一大口，雙目望著喝下酒後，粉臉緩緩升起紅霞的段嫣冰，更是嬌媚動人，他喝了幾口之後，又將酒壺遞給段嫣冰。
段嫣冰嫣然一笑，提起酒壺便又是灌入烈酒，辛辣的酒，像是燃燒著她的肺腑，灼熱的感覺，讓她更是大口大口地灌入酒。
漆黑的眼睛，冷峻的面容，右手緊緊握著漆黑的劍柄，依舊漆黑的劍鞘，腰間漆黑的酒壺，他又從腰間解下酒壺，獨自飲起酒來，心中纏繞著：「劍境分為五境，劍劍之境……」
段嫣冰想了一會，「皓天，現在若然你去對付天荒魔宮魔尊，恐怕難以取勝，不如，我們放棄吧。」
楚皓天抬起手，將她緊緊抱著，撫摸著她的秀髮，不多時，段嫣冰已經沉沉睡去，興許是喝酒，有點醉的緣故。他看著懷中的美人，在酒精的催動下，低下頭，欲吻向她的朱唇。
「劍境分為五境，劍劍之境，手中之劍，劍中之招，此乃為最下人劍之境，劍中有人，人中有劍心劍之境，手中有劍，心中有劍無劍之境，手中無劍，心中亦無劍碎空之境，萬物皆為劍，碎空亦可為劍。」楚皓天被靳驍飛這一劍境之說深深的觸動了，待靳驍飛一走，他便琢磨著，嘴裏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