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國天下
第207章 一騎兩乘情悱惻 音波絕殺蛇郎君
沈婉月不以為然，嫣然一笑，「那你且說說，什麼叫殺手的嗅覺？」
「直覺，殺手的直覺。」楚皓天不假思索地回答，但好像這樣說有點玄乎，便又解釋道，「這個蛇郎君馬方，既然遭到山賊搶劫，為何放著這上好的良駒不搶，卻搶他身上的財物？這是破綻一，其二，毒手乞婆、鬼門童子，主要是殺掉我們的馬匹，而後安排這個馬方，在我們疏於防範之時，利用他能夠駕馭毒蛇，將我們置於死地。」
「不知道，不過憑直覺，恐怕那個黑道四大殺手估計都出動了，殘劍龍三研究過殺人的方法，相傳他殺人的方法有九九八十一種。此人絕對不容小覷。」楚皓天心中亦是有些憂慮，感觸地說道。
沈婉月驚詫半天，走過來，拉著楚皓天的手臂，有幾分慍怒地喝道：「皓天，你幹什麼呢？你看這大叔多麼可憐，你為什麼要殺他的馬？」
蒙古馬。是華夏乃至全世界較為古老的馬種之一，主要產於蒙古草原，是典型的草原馬種。
而河曲馬也是中國一個古老而優良地方馬種，歷史上常用它作貢禮。主產黃河上游青、甘、川三省交界的草原上，因地處黃河盤曲。故名河曲馬，乃是華夏地方品種中體格最大的優秀馬。
沈婉月從馬上跳下來，輕盈地落回地面，上前走過去，指著那匹白色的蒙古馬，柳眉一揚，問道：「老闆，你這匹白色蒙古馬賣多少銀子？」
春風拂面，和煦溫暖的陽光
「呵呵，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沈婉月笑盈盈地說道。
「沒有，誰也做不到至高無上，只能說，皆是走在追求至高無上的路上。」楚皓天一拍青鬃馬，而後回頭，看著沈婉月緊緊攔著自己腰肢的玉手，「我們只能同乘一匹馬了。」
「殺手的嗅覺，簡言之，殺手嗅到殺氣存在的能力。」楚皓天此話不假，作為殺手，敏銳的嗅覺，的確很重要。
「哦？那你說說，你是怎麼識破這個蛇郎君馬方的？」沈婉月追問道。
「褒貶參半，你心地太善良了。若然做殺手，恐怕要吃虧。」楚皓天嘿嘿咧嘴笑著說道。
此時，兩人剛好抵達販馬的中年八字須漢子面前，八字須漢子點頭哈腰。手微微挑了一下他上嘴唇的八字鬍須，一雙細如鼠眼的眼睛盯著勒住韁繩停下來的楚皓天與沈婉月，笑著道：「兩位貴客，這是要趕往何處？兩人同乘一騎。這青鬃馬，可受不住喲，嘿嘿，小人剛好從西域買了一批好馬，貴客若是瞧得上，不如也買一匹吧。」
群蛇褪盡，楚皓天冷峻的臉，掃了一眼地上蛇郎君馬方，又盯著沈婉月，沈婉月柳眉上楊，一甩頭，道：「既然黑道殺手不死不休，那我們來
沈婉月柳眉閃爍，玉指急促撥動著琴弦，將毒蛇紛紛震落，楚皓天揮舞著手中的重劍，將那雨點般席捲而來的蛇群紛紛斬死。
楚皓天哈哈一笑，揚起馬鞭，抽打在青鬃馬後腿上。
楚皓天冷笑了一下，望了沈婉月一眼，而後冷聲道：「蛇郎君馬方，竟然也是販馬之徒，不過，遇到我楚皓天，算你倒霉，說，究竟是誰指使你來戕害於我們的？」
沈婉月雙眸瞅去，嚇得花容失色，只見鞍韉之下，竟是爬滿吐著信子的毒蛇，各種各樣的毒蛇，讓她背脊爬起一股涼意，她手顫抖了一下，柳眉倒豎，玉手將九弦琴提起，玉指搭在琴弦上，冷若千年寒冰的臉上，倏地燃起一股殺意，「說，你也是被人指使來刺殺我們的黑道殺手？」
「撲哧……」鮮血飛濺，沈婉月驚愕得退了數米開外，定睛看時，只見那匹白色蒙古馬被斬為兩段，撲倒在地，白色如雪的膚色，被染成了殷紅。
「來，老夫販馬多年，皆是販馬一些良駒，混口飯吃。怎奈最近生意不好，前些裡子，還遭了山賊，將身上的銀子全都搶光了，依老夫之見，這匹馬，老夫若是賣給別人，少了一百兩銀子，老夫是肯定不賣的。這樣吧，姑娘你先上鞍韉，試一試這匹蒙古寶馬，若是你覺得舒適，八十兩銀子成交。如何？」販馬八字須中年漢子臉上露出一臉無奈。
楚皓天朗聲一笑，豎
沈婉月疑惑地望向楚皓天，楚皓天冷哼一聲，走過被斬為兩段的白色蒙古馬的屍體邊，用劍鞘挑開馬鞍。
沈婉月見蛇郎君馬方口哨聲響起之際，又是蛇群涌至，緊蹙眉宇，眼眸一抹濃濃的殺意掠過，鍛鞋玉足一點地，縱身而起，九弦琴一轉，「叮咚」一聲，一道強勁的音波功卷噬向蛇郎君馬方。
沈婉月心裏琢磨一下，若是在塞外草原，買上這樣一匹白色蒙古馬，少說也得七八十兩銀子，當即也不猶豫，笑著道：「好，我且試試。」說完，便欲縱身上馬。
販馬八字須中年漢子緩緩抬起頭，驟然霍然起身，吼道：「既然我蛇郎君馬方被你們識破，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將拇指與食指捲曲，放進嘴裏吹了一個口哨。
楚皓天的嵩陽沉鐵劍已然歸鞘，一雙漆黑的眼睛，冷峻的面孔，漆黑的劍鞘如同那雙漆黑眼睛，冷凝的眼眸，利劍盯著販馬的八字須中年漢子。
楚、沈二人循聲望去，只見一位八字須中年漢子，揮舞著馬鞭，驅趕著四五匹雄壯的馬匹，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這些馬匹非同尋常。甚至有大宛國盛產的汗血寶馬、蒙古馬以及河曲馬。
殺人，從古至今，多少人皆研究過，成千上萬種。然，最厲害的殺人只有一種——最簡單的乃是最厲害的。楚皓天緊鎖眉宇，這是他多年
沈婉月縮回手，瞪了楚皓天一眼，嗔怒道：「色狼，少打宮主主意，宮主是不會著你道的。」
所謂大宛寶馬，大宛是古西域國名，據《史記》記載，大宛馬「其先天馬子也」，它在高速疾跑后，肩膀位置慢慢鼓起，併流出像鮮血一樣的汗水，因此得名「汗血寶馬」，乃產於大宛，故而也稱之為「大宛寶馬」。
「喲，這位姑娘真乃識貨之人，一眼便認出了這匹上好的蒙古寶馬，你看這匹蒙古馬，毛色純白，乃是良種的蒙古馬。」販馬的八字須中年漢子略微佝僂的身子，急忙迎上前去，伸手拍著那匹白色的蒙古馬，讚不絕口地說，「你再看看這鞍韉，都是上好的木材虎皮精製而成，保管姑娘里行千里，也是舒舒服服的。」
「九九八十一種殺人的方法？為什麼是九九八十一種？」沈婉月不解地問道。
沈婉月欣喜地指著那其中一匹白色的良駒。笑著道：「皓天。我們買一匹馬吧，那可是草原上的蒙古馬，里行千里。」她生長於蒙古，自是對馬種大有了解。
沈婉月點點頭，打量這匹白色蒙古馬，這個販馬八字須中年漢子說的倒也是真的，她沉吟片刻，「開個價，這匹馬多少銀子？」
販馬八字須中年漢子略微停止了抽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婉月不由得點頭，對楚皓天這番分析，甚是滿意，「如此說來，頗有道理，
「嘿……咻……」青鬃馬四蹄揚起，撒開腿，向前飛奔而去。
「哧……哧……」數聲響動，地上的毒蛇像是漲了翅膀一般，驟然悉數彈起，襲擊向楚皓天和沈婉月。
「最好的殺手向來皆是追求至高無上的殺人方法，但是，真正最為厲害的卻是最簡單的方法。」楚皓天笑著說道。
沈婉月凝聚美眸，「你覺得你做到了至高無上？」
「販馬咯……販馬……有人要買馬么？」兩人繞過一道山谷，山谷是一個喇叭口，他倆剛進入喇叭口，突然聽見有人高聲吆喝著。
「叮咚……」琴聲響起，一道音波功席捲而出，將襲擊而來的毒蛇悉數震落。
蛇郎君馬方大驚，一招「旱地拔蔥」身子緊貼地面從音波中撤出身子，剛欲繼續吹口哨，沈婉月的又一道強勁得壓迫他呼吸都感覺窒息的音波襲來。一個躲閃不及，只感覺咽喉一臉，眼前一片血色，他感覺周圍的山谷都在後退，他的咽喉被沈婉月的音波割斷，血涌如注，幾個踉蹌，一頭倒地，躺在地上抽搐幾下，便一動也不動了。
「噓……噓……」又是幾聲口哨響起，頓時，整個喇叭口，地上猶如潮水般，爬滿各色各樣的毒蛇，有白花蛇、竹葉青、眼鏡蛇……各種各樣的蛇，紛紛攻擊楚皓天與沈婉月。
販馬八字須中年漢子亦是啞然失色，頓時，雙腿跪地，哭天搶地的叫喊道：「天吶，你為什麼要殺我的寶馬？我……的寶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