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國天下
第240章 天有異象乾坤動 撲朔迷離蒼穹變
「『龍首』，哼，此惡賊若是讓我揪出來，不把他千刀萬剮，也難泄我心頭之恨。」楚皓天咬牙切齒的說，態度如此之堅決，雷打不動。
老鴇母媚娘瞧了一眼楚皓天，遲疑半晌，嘆息道：「楚爺，老身當年糊塗，貪念蒙古部落的寶藏。但這些寶藏也使得老身創建了龍鳳樓，但老身知道的甚少。不過，有一點，『龍首』只不過是一個代號，絕非只有一個人。」
「大師。這不可能。」楚皓天笑了笑，「以凌前輩之武功，放眼武林之中，無人能敵，根沒有人能夠擊敗他。」
「正道高手殞命？武林之中，高手寥寥無幾，屈指可數。」楚皓天聽得有些不敢相信，「目前，大師您、白衣劍客金大哥……金大哥……」他突然想起白衣劍客金世義遭到了芍藥仙子的「漫天飛花」暗器，不由得心一顫，著急地說：「難道是金大哥？」
楚皓天沉吟道：「江南黑惡勢力只不過是天荒魔宮，但天荒魔宮魔尊秦烈早已被剷除，料想也難有死灰復燃之勢。」
楚皓天不曾料到查探這個真相竟會是如此之複雜，牽扯如此之大，「如此說來，我若是追查下去，最多只能查出其中一個，剩餘兩個根無從查起。」
楚皓天聽得是心情凝重，半晌才道：「大師，晚輩在武林之中的地位、威望，只不過是一個與武林為敵的敗類，我又豈能擔此重任呢？」
「恐怕江南一帶會有一股黑惡勢力逐漸強大，所謂帝王殞，黑煞明，主正道衰，魔道盛，生靈塗炭，
楚皓天不解，只好雙目圓瞪，望著西佛枯木大師，「大師，恕弟子愚鈍，願聞其詳。」
「不久前見過……」楚皓天經西佛枯木大師這一提醒。不由得臉色驟變，「塞外奇俠凌卓鋒，凌前輩？這……」
西佛枯木大師搖搖頭，頗有深度地說：「魔非魔，心非心，心生魔，魔生性，性乃亂于天下，禍於江山。」
「皓天，佛語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俗世之人，乃為貪嗔痴欲所困，追名逐利，殺戮紛紛，這是在背負著一副無形的精神枷鎖。事實上，平平淡淡才是真，安安樂樂才是福。老衲。願你早里參悟透這其中的真諦，那樣於你武學突破，方有裨益。」西佛枯木大師的一番話，讓楚皓天心有幾分沉靜。
楚皓天沉思許久，果決地說：「不行。有人要對凌前輩不利，晚輩得趕緊去通知他。」
「哦？難道大師已經知道這個流星人物了？」楚皓天心中不知是驚喜還是憂傷，這要知道，也是徒勞，但至少知道，不知能否去阻止。
「流星？」楚皓天劍眉倒豎，「流星瞬間即逝，這江湖上，不曾有這樣的流星人物吧？」
「三個。」老鴇母媚娘斬釘截鐵地說，「確切地說，是三股勢力，其中兩支勢力乃是在江湖中，有一支一定在朝廷。」
「殊不知，真相大白之里，是福還是禍呢！」西佛枯木大師臉上有幾分憂
「阿彌陀佛，皓天，任何時候，切勿妄自菲薄。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這是你的使命，江湖之中，只有你能有此能力，能夠幫助武林正道度過此番浩劫。」西佛枯木大師胸有成竹地說，隨即，他又對老鴇母媚娘道，「紅娘，關於當年蒙古部落慘案以及之後的等等事情，把你知道的，都告訴皓天吧，權當是你為了當年的造下的孽贖罪。」
「皓天吶，魔身無懼，懼怕的是心入魔，心入魔便會攪亂其性，若是有人起了心魔，相由心生。心魔才是最為難以對付的。」西佛枯木大師詳細地解釋道，「依老衲觀察看，這個魔恐怕不是魔道中人，而且這甚至不止一個。」
西佛枯木大師搖頭道：「天命不可違，若是註定凌卓鋒難逃此劫，你這番前去。也是徒勞的。依老衲之見，你可儘快查出二十年前的蒙古部落慘案以及東魔、南殺、北怪他們遇害的真相。這場浩劫，恐怕還得落在你的肩上，所以，你仍需勤加練習武功，若是，浩劫降臨，你要力挽狂瀾，拯救整個武林安危。」
「哦？此話怎講？」西佛枯木大師亦是驚詫地望著楚皓天。
西佛枯木大師若有所思地說：「說來，老衲此番到洛陽，也有為這事而來，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上了少林寺之後，頓時豁然開朗。」
西佛枯木大師頓首，仍舊是平復的心情，
西佛枯木大師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幾許滿意的笑容，「皓天，武功果真是精進不少，然，武學之至高境界，乃是救人扶世，而絕非一言不合，便劍拔弩張，徒增殺戮。」
「不止一個？」楚皓天更是不得其解。
西佛枯木大師點了點頭。「也罷。老衲略微感覺，這件事離真相大白已經不遠了。」
西佛枯木大師默然不語，臉上像是染上了一層風霜。
「大師有所不知，剛才我與芍藥仙子交手之際，芍藥仙子落敗，在晚輩即將出手擊斃芍藥仙子之時，白衣劍客金世義金大哥驟然出現，救下了芍藥仙子，而芍藥仙子因記恨金大哥，所以，用『漫天飛花』金針射向金大哥的周身大穴，金大哥沒有躲避，就中了『漫天飛花』擊中周身穴道。」楚皓天將剛才一幕向西佛枯木大師說出來了。
他感激地說：「多謝大師教誨，皓天銘記於心。只是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會追查到底。」
老鴇母媚娘亦是插嘴問道：「難道真要魔道生、正道滅？」
於是，仇恨，是一個沒有終結的惡魔。仇恨不止，殺戮不息。
西佛枯木大師嘆息道：「這將是一場空前浩劫，就天象而言，這江南一帶，將會有三魔，三星若是聚頭，恐怕武林將覆。」
楚皓天怒沉一聲，「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不報，天理難容，受死吧！」「
西佛枯木大師慨嘆道：「希望是老衲多想，若是果真是他，那麼將會是江湖一大損失呀！皓天，其實，你不久前，剛見過他。」
老鴇母媚娘倒也是完全配合，繼續說：「這其中一定有利益糾葛，只要查出其中之一『龍首』，想必能夠查到其餘二位。」
西佛枯木大師搖了搖頭，沉吟片刻，「絕非金世義，這個隕落的高手，乃是一顆流星。」
楚皓天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兩支在江湖？意思是說，其中這兩支是江湖的門派？」
西佛枯木大師焦慮地說：「正是，而且，還有一點堪憂的，這不僅是魔道生、正道滅，還會有一正道高手將會殞命。」
「呃？大師之意……」楚皓天皺眉疑惑地問道。
「朝廷之中竟有人參與，如此說來，我想代號『狂犬』只不過是朝廷代號『龍首』的屬下，看來朝廷之上，這個代號『狂犬』並非是佞臣哈麻兄弟及禿魯帖木兒，這兩個佞臣根不會武功，更不會是武林高手，那究竟代號『狂犬』之人是何許人呢？」楚皓天陷入了迷茫之中。
「三星聚頭？」楚皓天更是疑惑，「大師所言，便是三個人將入魔道，掀起這江湖風雨。」
仇，殺人便是結仇恨，源於仇，乃止於仇。可是，復讎之後，真的能夠停止仇恨么？被殺之人的兒女子孫追殺殺人之人，乃為復讎殺人之人被殺之後，其兒女子孫又找復讎之人復讎，如此循環往複，無窮無盡也。
西佛枯木大師一雙慈眉善目。盯著楚皓天，「無人能敵。才有可怕的敵人。眾矢之的，必有一傷。老衲倒不擔心與凌卓鋒正面交鋒的對手，而是藏於隱蔽之處的高手。」
老鴇母媚娘搖搖頭，「不是，其中三個『龍首』，參与屠殺案以及殘害東魔楚頂天、南殺古劍魂以及北怪駱雲聰的，只出現了一個『龍首』，其餘兩個根從沒有露面，我們根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楚皓天表示贊同，「是呀，在凌前輩的幫助之下，晚輩已經破解了所有的藏頭詩以及代號所指，假以時里。定能將這其中的真想昭告天下。」
「這麼說來，有人要對凌前輩暗下毒手？」楚皓天聽得有幾分毛骨悚然。
西佛枯木大師點頭，「極有可能，老衲已經聽聞江湖上許多門派蠢蠢欲動，欲奪得塞外奇俠凌卓鋒手裡的天下奇書《萬墓冢書》，而凌卓鋒此番重現江湖，猶如一顆隱藏的流星，驟然大放光彩，而後將會隕落。」
來以為已經豁然開朗的線索，此番又有了阻力，根無從去查，他緊鎖眉宇，思忖著破解之法。
西佛枯木大師袈裟飄飄，疾如閃電，道一聲「阿彌陀佛！皓天，稍安勿躁。」早已擋在了老鴇母媚娘前面，楚皓天急忙撤劍，「哐當」，劍已歸鞘，其出劍的速度，歸鞘的速度是眨眼一瞬間。
楚皓天鎖眉不解，「『龍首』不止一個人？哪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