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家國天下
第245章 道不盡殺機四伏 訴不完江湖浩劫
「不會！」楚皓天堅決地說，「我了解聶谷的性子，他要對付一個人，向來是親自出馬，若是他真與唐鈺兒相愛，他更不可能讓唐鈺兒來冒險。」
芍藥仙子亦是心潮澎湃，玉手緊緊地擁抱著他，「世義，要是可以，我們退出江湖，尋一方這樣的小河流，蓋一間這樣簡陋的小屋，度過餘生，你說好嗎？」
金世義點點頭，「前些裡子，我去傾城山莊尋你，探得消息你到洛陽來執行任務，我便一路追尋而來，路上還聽到另外一些消息。」
「為什麼？聶谷這卑鄙小人，狗急跳牆，沒準真做出了這事。」牡丹不解地追問道。
金世義安慰道：「放心，等阻止了這場武林浩劫，我們便隱退江湖。」
「當然好了，只是現在江湖雲波詭譎，我們應該為武林正義盡一份綿力，決不能讓武林陷入一場浩劫，讓百姓受苦受累。」白衣劍客金世義從來都是大義凜然，俠義為先。
「咯咯……」牡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殊不知，江湖孺婦皆知，天下第一殺手楚爺，還有一個綽號『酒色風流殺手』，這江湖上，惹下幾段風流債，倒也不為過。」
芍藥仙子嫣然一笑，倩目盯著金世義，「世義，對不起，你為什麼那麼傻，不躲開呢？」
芍藥仙子心抽搐了一下，「月牙村，月牙河，世義哥哥，芍藥妹妹身在傾城山莊，已是身不由己。你傷好之後，你就離開吧。」
金世義嘆息一聲，「我們立即啟程去找楚皓天，與他一道商
靜夜闌珊，夜幕之下，靜謐。
「我躲得開你的金針，卻是躲不開愛你的心，那又何必躲呢！」金世義頹然地說，「為什麼這間小屋的布置與鏡湖居一模一樣呢？」
「世義，我再不能對不起傾城夫人，鏡湖居之後，她把我關押起來，對我各種嚴厲酷刑，我都強忍著，只想活著見你一面。但傾城夫人對我真的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她，忤逆她的意。」芍藥仙子眼中噙著淚，有幾分痛楚地說道。
芍藥仙子心微顫，一陣暖意流過心田，美眸望著金世義，竟是一頭撲進金世義懷中，痛哭起來，「世義，我好害怕，你告訴我，我究竟該怎麼辦？」
小屋內，一張竹床，淺藍色帳幔，淺藍色的被褥，淺藍色的屏風，甚至一張不大不小的木桌上的桌布都是淺藍色，足見這間小屋的主人定然是一個喜歡淺藍色的人。
金世義心一陣刺痛，手拍著她肩頭，安慰道：「芍藥，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楚皓天苦笑一下，搖搖頭，頓了頓，方才幽幽說：「我哪有那般福分，人家是堂堂江湖聞名遐邇的『妙手香姑』唐鈺兒，唐大小姐。」
「聶谷？」沈婉月倏地警覺起來，「難道唐鈺兒是聶谷派來對付你的？」
「你真覺得這即將演繹一場浩劫？」芍藥仙子有幾分疑惑地說。
金世義苦笑一下，「這武林盟主，我想是龍嘯奉策劃好的一步棋，他只要成為武林盟
金世義緩緩睜開眼睛，眼珠子轉動著，打量著這間小屋的布置，驚愕地神情，喃喃地說：「這是……芍藥，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也不知道，這次她突然派我和玫瑰去刺殺龍鳳樓老鴇母媚娘，究竟她背後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我越想是越感到毛骨悚然。」芍藥仙子喃喃地說。
他便早早披衣下床，看見芍藥仙子伏在桌子上沉睡，便取來了斗篷為她蓋上，獨自走出了小屋，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暗暗運氣，真氣運行順暢，他也就放心了。
竹床上躺著一個面色蒼白的漢子，正是白衣劍客金世義，他額頭豆粒大的汗珠涔涔流下，床沿邊站立著一個漠然的女子，便是芍藥仙子，她臉上是一種無可名狀的愁思。
「咳咳……」白衣劍客金世義一陣咳嗽，驚動了芍藥仙子，她急忙轉身，款身蹲下，欣喜地握著金世義的手，喊道：「世義，世義，你醒了。」
楚皓天笑而不語，半晌，才一正色地說：「不過，說正經的，『妙手香姑』唐鈺兒，是殺手盟第三號殺手，她武功算不得數一數二，但是她擅長醫術，更是擅長施毒，所以，才有『人過留香，毀屍滅跡，只聞其香，不見其形』這十六個字的評價。」
小屋的後面是一條潺潺河流，清澈潔凈前面是那片繁茂的密林。楓葉密林，若是遇上秋季，萬木
空氣中瀰漫著芍藥的馨香，沁人心脾，金世義緩緩迴轉身，將芍藥仙子緊緊地摟在懷中，感慨萬千地說：「芍藥，我真以為這一輩子，再也不能把你摟入懷中了，我真希望這一刻能夠停止，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呃？這亂世天下，莫不是被抓去充軍了，不足為奇吧。」芍藥仙子不以為然地說。
金世義搖搖頭，「絕非這麼簡單，我擔心……」
「那我們該怎麼辦？」芍藥仙子沉吟問道。
「我也想知道，她絕不可能輕易來到這洛陽。」楚皓天與唐鈺兒同在殺手盟，他了解她的個性，這個唐鈺兒向來很少接殺人的買賣，主要在殺手盟負責醫術之類的，偶有可能，她還是會出去殺人。
牡丹莞爾笑道：「你也果真與她相識，莫不是她也是你惹下風流債的債主？」
楚皓天凝思聚目，沉吟對軒窗，仔細地聽著牡丹描述著紫衣女子，默然嘆息，乃道：「她果真是『妙手香姑』唐鈺兒，只是她怎麼來？而且還衝著我來的？」
洛陽古城，氤氳薄紗，綺麗多姿道道車馬喧。
牡丹低吟道：「我們這樣猜測也沒有結果。唐鈺兒一定還會再來。到時問清楚便是。」
金世義一把拉住芍藥仙子的玉手，掙扎地坐起身，「芍藥，別離開我，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真狠心對我絕情？」
芍藥仙子臉上有幾分不悅，「你還
殘陽餘輝，古城郊外，一片密林蔓延開去，蜿蜒曲折的密林之外，盡頭是一處土築小屋。小屋雖是簡陋，但是周圍旖旎風光，景色宜人。
「呵呵，這個江湖，要是連楚皓天都信不過，那就無人可信了。」金世義胸有成竹地笑著說。
楚皓天、沈婉月別無他法，也只好點頭認同。
「世義，你說的是真的么？」芍藥仙子抬起朦朧的淚眼，金世義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微笑著說：「我豈會騙你呢，對了，我們得儘快去告訴賢弟，我在來洛陽的途中，探聽到金錢殺手聶谷練成了『陰陽八荒魔功』，要來洛陽與他決一死戰。」
金世義慨嘆道：「江南饕餮峰一代，竟然有精壯漢子神秘失蹤。」
金世義坐起身，手緊緊地握著芍藥的玉手，雙眼柔情地說：「芍藥，不管今後如何，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
碧空蔚藍，萬里無雲，驕陽煦暖縷縷金光鍍。
「世義，傷剛好一點，應該多休息一會。」金世義站立在河流邊上，注視著遠處的青山，芍藥仙子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玉手從他腰肢纏繞著，緊緊地依靠在他背上，銀鈴般悅耳的聲音縈繞在金世義的耳邊。
楚皓天雙目掃了一眼沈婉月、牡丹、萱香。顯然萱香對於這些江湖事了解甚少，她只是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在談論，「聶谷雖是卑鄙，但是他算得上一個痴情種。他若是愛上唐鈺兒，就算
「還有什麼消息？」芍藥仙子好奇地蹙眉問道。
沈婉月一雙美眸盯著楚皓天。「你確定不是你惹下的風流債？」
青山綠水，茂樹蔥蘢，暮春時節，草長鶯飛，渲染著這片中原之地，頗有幾分江南水鄉的柔美。
「龍嘯奉乃是武林盟主，他會嗎？」芍藥仙子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金世義點點頭，「我感覺龍嘯奉野心裏益膨脹，我想用不了多久，他要使得天下武林烏七八糟，混亂不堪。」
白衣劍客金世義咬牙說：「傾城夫人就是一個滅絕人性的老妖婦，她自己與龍嘯奉卿卿我我，卻要禁閉你們的自由，這種人如何能讓你忠心效命？你別傻了。」
「楚皓天這殺人不眨眼的殺手，能信得過么？」芍藥仙子將信將疑。
楚皓天無奈地說：「想必你們也早有耳聞，『妙手香姑』唐鈺兒芳心已許金錢殺手聶谷。」
古之俠者，行俠仗義者，謂之小俠義憂國憂民者，謂之大俠義。金世義算得上大俠義，江湖上，大俠義者甚少。
芍藥仙子亦是震驚不已，「什麼？聶谷修鍊成了天荒魔宮魔尊的『陰陽八荒魔功』？這……」
沈婉月見楚皓天與牡丹在談論起勁，便也沒有和漠北雙狼繼續蒙語對話，轉過來，參与了談論，她緊蹙眉宇，「你們所說的『妙手香姑』唐鈺兒，究竟來洛陽做什麼？」
翌里晨曦，金世義經過一夜的休養調息，而且在芍藥仙子的悉心照料下，身中「漫天飛花」之傷，已經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