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山東好漢
第0206章 家底
果然，李豹的反應跟他完全一樣，一張臉一下子就紅了。
「羅司馬，這些弟兄就算放在邊關，都起碼是二百人將的本事啊，在這裏算是屈才了。」齊彪感嘆著道。
但他們已經威猛無比，六葉錘一錘能敲碎一面矇著鐵皮的大盾。寒骨白能洞穿三層鐵甲，陌刀可以一刀斬斷一頭牛。
不過有這番表演后，也讓齊李二校相當佩服。
「長白鷹揚府的符印已經下來了，算是正式成立了，鷹揚郎將是魚贊將軍，暫時在京未能到任，長史與其餘幾位校尉、參軍也暫時空缺，因此現在就由我這個司馬和齊李兩位校尉暫時主持。」
對於轉為府兵，大家很期待，但又擔心進了軍府，不再是羅都尉帶領。
砍最後一個時，嗣業甚至上演了他的成名動作，從馬上飛躍而起，揚刀把一頭放出來奔跑的大黑豬一刀兩斷。
到了大樹下，擺起桌子，端上來酒菜。
李豹這才放下的飲盡杯中酒，齊國遠盯著他，一臉壞笑。
齊胖子舔了舔嘴唇。
雖然因羅成並不太懂釀酒的工藝，導致這酒口感並非特別好，可卻也是不同一般的烈酒。比起市面上各種米酒，不但好看，味道也更烈，算是一種獨特的特點了，倒也吸引了不少人。現在這作坊生意還不錯，酒已經賣遍齊魯兩郡。
齊國遠好一會才壓下那股子奔騰的酒氣，長嘆一聲，「好烈的酒啊，這什麼酒，居然如此霸道？」
相比起那些酒面上帶
嗣業傲氣的轉身離去，然後策馬奔騰，場上立起了一些木樁，嗣業縱馬賓士，右劈右砍，一刀一個。
幾個少年過來把死豬抬下去，正好今天加餐。
「不耽誤營中訓練嗎？」
郡兵們都知道都尉四兄弟的威猛，可都尉的馬槊寒骨白不過二十三斤，他的六葉錘才六斤八兩，校尉羅嗣業的三尖兩刃陌刀也不過十八斤重，存孝的長撾才十五斤，士信用的棗釘棗也才二十三。
老四存孝麵皮僵住，看神仙一樣直勾勾的盯著兩人的錘和刀。
場上精彩的一番走馬斗將之後，刀錘收起，二將卻連汗都沒出幾滴。
嗣業、存孝、士信、趙貴四人，為齊國遠麾下越騎中的四個旅帥。周德威、周新、杜伏威、輔公祏四人為李如珪麾下步騎中的四個旅帥。
齊彪和李豹又在眾人面前賣力的表演了一會刀錘秀。
於是最後便這麼定了下來。
軍屯收了四萬來石粟？
「今夏軍屯收成不錯，收了四萬來石粟。」
小六呢喃道，「好大的力氣啊。」
「這酒，這酒？」
「烈虎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尤其是最後這一招，無可匹敵啊。」
「嗯，營里的一個小作坊，用來補貼下營中開支，我們營還有個鐵器作坊，平時打點刀劍、鐵鍋啥的賣，另外營里還有兩萬畝屯田。」羅成也沒瞞著，把營里的家底透露給
本來齊彪李豹兩人還覺得羅家四虎挺厲害的，但越看到後面越沉默。這郡營真是藏龍卧虎，不單羅家四虎厲害，這後面這一個個，怎麼都這麼厲害。
羅成向大家宣布，他的話音一落，營里少年們都臉露喜色。跟著羅成快一年，大家都享受到了那種種好處，少年們如今也有田有地，剛剛的夏收，每人的口分田永業田都收了上百石粟。
這鍋蓋大的錘得多驚人，他們入營考試時試弓刀石里的石頭那麼大一個才二三百斤，這麼大一個鐵鎚那不得七八百斤？
因為軍府不比郡兵，軍府的軍將品級要高的多，一個衛府的隊正都是九品，因此在郡營里任校尉，在衛府里便當不了了。
嗣業提著三尖兩刃刀上馬，來到前面，向兩校尉點了點頭。
怎麼章丘營的家底子這麼豐厚，這有鐵器坊還有白酒坊，這還有二萬畝軍屯田，又還有五百多奴隸、三百多頭耕牛，二百多騾馬，這家底也太厚了點。
師從老王頭學了半年的陌刀，如今已是青於藍勝於藍，用老王頭的話說，羅嗣業天生就是個陌刀將，他的底子天賦比他好太多，因此早勝過他了。
縣城外郡兵營中。
「猛虎存孝，厲害！」李豹點頭。
說是這樣說，但也不可能讓存孝他們當校尉。
長白府八百府兵，下編四團，兩騎兩步。
他的臉騰的就紅了。
暫時校尉只有兩個。
「我們營還有大約五百個屯田奴，
再接著士信持著棗釘槊上場。
解散了隊伍，羅成等軍官們自然要設宴招待齊李二校。
「這是我們營中自釀的酒，因顏色白，而俗稱白酒，又因為性烈，有人稱為燒酒，還有人說飲此酒如吞刀子，所以也叫燒刀子。」
齊彪李豹提著自己『巨大的』金錘金刀出現在軍營之中，震驚了無數郡營少年。
「這兩位是來自河套五原郡的齊校尉和李校尉，現在起擔任我們長白鷹揚府的越騎校尉和步兵校尉。兩位校尉在豐州鎮守戍邊之時，威名遠揚塞外，突厥人都不敢在塞上牧馬，更別說寇邊，以後大家好好聽從兩位校尉的統領，接受訓練。」
趙貴、周新、周德威、杜伏威、輔公祏一個個輪番上場，甚至最後羅成的三個義子也上來表演了一番。
「燒刀子，果然跟吞刀子一樣，不過這余勁卻不錯，有勁，老子喜歡。」齊國遠其實不太舒服，但怎麼能讓人小瞧呢。
羅成接著點名，點了存孝、嗣業、士信等一眾原郡營的校尉、旅帥、隊正等老弟兄出來。
他們也是久戍邊關的老兵，哪不知道這些人幾斤幾兩呢。別看他們平時喜歡弄個大鎚大刀的裝逼，但真在戰場上，他們也從沒虛過。
……
沙場百戰生還
嗣業提著三尖兩刃陌刀第一個站出來。
他們在豐州時也屯田，因為豐州遠在河套，距離關中極遠，糧食運輸不便，而河套又土地肥沃，適合屯田，但是屯田也並不易。
羅成便跟齊李二校商議，讓嗣業存孝士信他們任個旅帥。一旅百人，長白府的旅帥也是八品。
他們甚至說可讓嗣業他們任校尉，當然這也不過是說說而已，校尉這級別可不是羅成這個八品的司馬能決定的，畢竟上府的校尉都是六品職了，哪怕他們這是下府，可校尉也是七品，比他品級還高呢。
「都給兩位校尉展示下你們的本事。」
羅成對他也點了點頭，「展示下你的陌刀戰技吧！」
陌刀老兵獨眼老王往旁邊不屑的吐了口口水，呵呵道，「威鎮豐州，果然了得。」
二姐夫王子明，便還是來擔任錄事參軍一職。
齊李二校聽著羅成自爆家底，驚的直咽口水，不是說章丘郡兵營只是個郡兵營，而且只成立了不過半年多嗎？
齊國遠還以為這酒跟尋常綠蟻酒差不多，一兩的杯子端起來就一飯而盡，結果酒入喉嚨，只感覺如火線生起。
「當個旅帥太屈他們才了。」齊胖子笑道。
緊接著存孝提著長撾策馬上來見禮，行禮過後縱馬如飛，場上連環扎刺，一氣呵氣。
「從未喝過如此烈性的酒，這居然是我們營中自釀？」
「嗯，確實是屈才了。」
齊國遠兩人瞧著這些少年們的
他在郡營里原是第一團校尉，名頭也比較響，當初章丘城下一刀揚名，論功夫本事，天狂地狂的老四都要甘拜下風。
震天錘大如鍋蓋，偃月刀寬過巴掌。
看來這次貶官降職來到齊郡章丘當校尉，似乎結果也不算太壞啊。
齊李二人驚住。
他們深知四萬多石糧的意義。
「解散，今天加餐，每人賞賜酒肉各兩斤！」
十個殘廢老兵，依然出任各團旅教頭之職。兩個團教頭，八個旅教頭，剛好安排。齊李二校，對於那十個老頭沒敢輕視，尤其是聽說嗣業存孝都是出自這些老頭門下時，更是尊敬起來。
酒是軍營自產，其實也就是粟米釀酒後酒糟再蒸出來的酒汗，也稱為谷燒。這種酒是蒸餾而出，酒液澄凈，清澈透明，味道卻烈。方法是羅成拿出來的，在郡營里起了個作坊，從酒坊里收購釀酒剩下的酒糟，讓郡中奴隸們蒸餾而成。
相比單純的小六，老三嗣業卻是更有眼力，他幾乎一眼就判斷出，這兩個校尉的傢伙絕對是糊弄人的，沒有誰能扛這麼大的鐵傢伙。只是他不太明白，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出，兄弟羅成還這麼隆重的介紹這二人，難不成來了兩個坑蒙拐騙的傢伙？
那邊李豹正端起酒杯，看到齊國遠的樣子嚇了一跳，心說莫不是羅成在酒里下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