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朝天子
第0605章 漢家公主
這戰鬥力，把隨征的契丹汗大賀咄羅和奚汗可度者都驚的說不出話來，雖然一路上他們早已經千百次的震憾于忠武軍行軍的速度和耐力。
城中也有許多房屋，但是平時突厥貴族們更喜歡居住在帳篷裏面，就連始畢以往也是喜歡在城中的金狼大帳里。
他們每個戰士都有三匹馬。
「可敦，羅成率兩萬騎兵殺到漠南來了，請可敦下令，馬上召集諸部勇士做戰。」
「既然你這麼急著去送死，那就隨你吧。」說完，她拿出一支金狼令箭交給咄苾。
可再痛苦也得過下去，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大隋與突厥的和親聯姻紐帶。
頭也沒抬的道，「咄苾，這裡是汗宮，大汗不在，你來得先派人通傳。」
「羅成率領著忠武軍殺過來了，還有許多契丹騎兵和庫莫奚人，甚至有不少突厥的子民也投靠了他們，為他們帶路嚮導。」
大軍疾馳而進，毫不停留。
咄苾笑呵呵的道，「可敦，你說我是要叫你姨娘呢，還是叫你嫂子？說不定，這次咄吉在中原回不來了呢，那按照咱們突厥的傳統，我將繼位為新可汗，到
這裏距離汗庭已經很近了。
咄苾卻不以為然。
義成公主還很年輕，雖身居塞北，可身上依然是一身隋朝宮裝，在這胡風強盛的漠南汗庭里，她就是一朵獨特的牡丹花。
羅成擊敗一支突厥軍后，也不再追擊。
義成公主作為一個中原皇室，來到這完全不同的漠南，嫁給一個老頭為妻生活八年不說，結果老汗死了，還要再嫁給他兒子新汗。
「請可敦下令，讓我召諸部攔截羅成。」
之前雖也有一點零星的消息傳回，但都是一些傳說，根本不是詳實的情報。只是如風一般的傳過來一個消息，說有一支幽靈般的騎兵出現在草原上，他們所過之所，牛羊死絕。
「你說，咱們是不是可以提前做點什麼？」
他讓人堂堂正正的掛出了自己的帥旗，打出了安東忠武軍的旗號。
終於有消息傳來。
過了乞伏泊這個鹽湖后，羅成改向西行，沿著金河而行，一路全是茫茫的草原。
安東道節度使羅成，率領一萬兩千忠武軍騎兵，另八千契丹和庫莫奚騎兵，另
到處是關於他們的傳說，如風一樣的傳來。
牧民們都稱呼他們為長生天之鞭，說是長生天對他們不滿，來鞭打他們的。
漠南汗庭。
每行軍兩個時辰，才休息一次。
他們是殺向汗庭來的。
「嫂子你莫不是身在突厥心在隋？這個時候還在想著救楊廣那昏君？告訴你，楊廣這次肯定得成我突厥俘虜，至於這羅成，我也要親自去會會他，說不定還能把他捉來，將他閹了送給嫂子當個貼身人使喚，省的你也寂寞。中原人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三十齣頭，又無兒無女，想必也是十分寂寞難耐吧？」
其餘的則多是用做與中原商人們交易之用，又或者充為倉庫。
關於羅成的情報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楚。
而現在，他們終於知道了。
開皇十九年時，和親啟民可汗的安義公主嫁過來沒多久就水土不服而病逝，皇帝又將她送來和親。
羅成已經毫不隱藏自己的行跡。
每次羅成都是毫不猶豫，直接就干。
她冷冷的道，「咄
汗庭，一座以白土築城的城堡。
「你可別大意，到時若是汗庭破了，再成了羅成俘虜，可就笑不出來了。」
先派輕騎衝殺，重騎掩藏在輕騎後面。
這種收繼婚制的風俗讓她痛苦。
始畢可汗的三弟阿史那咄苾身佩銀狼頭刀，大步向金帳走去。
他已經不再理會沿途路上遇到的小部落了，士兵們在馬背上吃肉鬆馬米粥，累了就在馬背上打個盹。
「是羅成，是忠武軍。」
先嫁啟民，為啟民可敦，不過八年，啟民病逝，長子始畢繼位，她便又繼為始畢可汗的可敦。
這次他奉命負責協助可敦留守漠南汗庭。
這支長生天之鞭，是忠武軍，是中原隋國安東道節度使羅成統領的。
「你打的過羅成嗎？我可聽說羅成年紀輕輕，可是幾乎憑一已之力就滅掉了高句麗國。要我說，還是趕緊召各部入城防守，然後去信大汗，讓他趕緊率兵回來。」
疾如風，徐如林，侵略如火。
甚至，嫁兩任可汗生活了十四年，已經
可如此強行軍這麼久后，還能有如此強悍的戰鬥力，就太驚人了。
話雖如此，可咄苾還是收斂了一些。
開始有留守汗庭的突厥貴族帶著騎兵前來攔截，但他們又如何是殺氣騰騰的忠武軍的對手。
等他得意離去后，義成公主又召來一人，將一封信寫好遞給他，「趕緊派人送去雁門給大汗，告訴他，再不回來，羅成就要把汗庭破了！」
擊敗攔路者，繼續向前。
足有幾萬人馬，全是騎兵。
現在已經可以不再理會他們去汗庭報信，或者去雁門給始畢報信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這支軍隊由誰統領，有多少人馬，從哪來，到哪去。
上千人的輕騎，被羅成幾下就解決了。
羅成已經殺到了汗庭邊上。
越來越多的消息傳來。
城中的房屋，只是貴族們身份的象徵。
義成公主在汗庭生活了十四年，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咄苾也是十分了解的，這人勇武，桀驁，而且野心勃勃。
他們生吃牛肉，喝馬血。
「還是請可敦把令箭給我！」
義成公主坐在汗宮裡，正翻
義成公主笑笑。
「哼，嫂子也太高看那羅成了？他居然敢只帶兩萬人孤軍深入？這是瞧不起我突厥嗎？大汗率三十萬騎南下，可這漠南，隨便都還能再數萬騎來。」
汗庭里喜歡居住在城中汗宮裡的，也就只有那位來自中原隋朝的義成公主而已。
長城外，陰山南。
義成公主嘲諷的道，「咄苾你不要光逞嘴皮子，你光有賊心又沒那個賊膽，真有本事，現在大汗不在，你倒是把我給霸王硬上弓了，說不定我還真的就從了你呢？」
咄苾就是歷史上後來的頡利可汗，他是啟民的第三子，此時被封為莫賀咄設，牙庭設在河套之北。
義成公主是宗室之女，以公主之名和親突厥。
在汗庭，她從沒有過開心的日子。
咄苾哼了一聲。
等輕騎騎射過後，兩軍靠近之時，重騎突然殺出，把突厥輕騎撞的七零八落，然後輕騎再圍上去群毆宰殺。
「就算咄吉回來了，也沒什麼。」
無所謂了。
他還真有些不敢，這個女人看似柔軟，卻不好歁，有些手段的。
雖然汗庭有一座白色的大城，以白土築成。
這裏距離汗庭不到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