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二卷 金陵春晚

第五章 大寶法王(一)

第二卷 金陵春晚

第五章 大寶法王(一)

吳天遠冷笑一聲道:「你既然不信,不妨可以試試!」
對於杜守真來說,他並不是不知道吳天遠的武功如何,他也沒有狂妄自大地認為自己的武功在吳天遠之上。從他自己的內心來說,他也想趕快此地,並不想與吳天遠發生正面衝突。可是他還知道,教主想要收伏徐達的事已經籌劃半年了,每一步計劃都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今天這件事辦不好,自己是無法回去向教主交待的。所以他才想賭一把,說不定自己率領的五十余名高手一擁而上,能勝過吳天遠呢!話說回來,若今天在這裏的主事人是趙運靈,而不是杜守真的話。趙運靈最多撂下兩句場面話就掉頭走人了。可是杜守的脾氣比趙運靈擰多了,他可不會就這樣輕易認輸的!
其餘諸人也是同樣惴惴不安。如「九幽遺魂」包海青就在心裏想:「我們這次來的人還沒有上次去『昊天堡』的人多呢!那時還有四百名萬中挑一選出來的弟子。他們都是將戰陣操演爛熟的精英弟子,雖然他們每個人的武功比我們這五十來人差遠了。可是他們戰陣的威力卻遠勝於我們這幫烏合之眾。可是那樣的隊伍還不是給吳天遠一個人便擺平了?可現在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杜老兒現在要我們去圍攻吳天遠,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
而「白蓮教」的眾高手聽了杜守真與吳天遠的對話,一個個臉上皆流露出恐懼不安的神色來。明白羽與謝武娘二人急忙向吳天遠的雙手望去,看看吳天遠的手上有沒有那些嚇人的竹針。他們倆雖然知道吳天遠那些神奇的武功中當然不止那竹針一種。可是那些要命的竹針只要發出來,立時便能廢掉人的武功。而且吳天遠所發出的竹針,他們這些人中恐怕沒有一個人能躲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對於身懷絕藝的人來說,若是被廢了武功,還不如殺了他們來得直截了當。幸而此時吳天遠兩手空空,才讓明謝二人放心不少。
杜守真卻冷笑道:「俗話說得好:『父債子償』,眼下徐達並不在這裏,找他的兒子也是一樣!」商會宗也據理力爭道:「若魏國公已經不在世間,你倒可以說這句話。可是魏國公好端端地在北平府,你為什麼不去找他?而是到京城來與他的三位公子作對?」
杜守真道:「什麼地方?」吳天遠道:「這可在下落腳的地方,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是在下罩著的。你若去李善長、胡惟庸、湯和那些人的府上鬧事,在下便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在下也管不著你們。可是在這裏就是不行!只要在下在這裏住一天,就不容許任何人在這裏撒野!你們也是一樣!(吳天遠說著,便指了指那幾個冒牌的『白蓮教』高手)在下若連落腳的地方都看護不好,今後還有什麼臉面在江湖上混飯吃?」
吳天遠聽了杜守真的連吹帶捧,也就是淡淡一笑,道:「蒙張教主如此看重在下,在下不勝榮幸。」杜守真頓了一頓,又道:「今天的事吳大俠可都看見了,本教今天要懲處本教叛逆。這是本教內部的事,還請吳大俠以江湖道義為重,置身事外,不要過問。」
杜守真被商會宗說啞口無言,心想:「徐達住在北平府的軍營里,身邊又有『狼豪』這樣的絕頂高手護衛。讓我們這幾個人去北平府找他?那不是去送死嗎?」吳天遠見杜守真說不出話來,方道:「杜老爺子,今天的事便到此為止,你還是帶著你的人回去吧!」
杜守真見吳天遠的口氣越來越強硬,看來今天想讓吳天遠置身事外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當下他道:「吳天遠,我知道你的武功很厲害,可是你再怎麼厲害,也只不過是一個人而已。而我們這裏成名的高手便有五十多人,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高手一擁而上也敵不過你一人?我就不相信,今天我們這裡有這麼多高手在還滅不了徐家!」
杜守真心想:「我們去胡惟庸這些人的府上鬧事有什麼用?他們又不是手握重兵的大將。再說這兩年胡惟庸陰蓄死士,實力可不小。上他那裡去鬧事,弄不好也得鬧個灰頭土臉。」想到這,他冷然向吳天遠道:「這麼說來,吳大俠是一點面子也不肯給老夫了?」吳天遠也針鋒相對道:「面子是大家給的!人家不給在下面子,在下自然也不會給任何人面子!」
包海青的想法是很具代表性的,眾高手見自己的首領要讓自己去為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無謂的拋灑一腔熱血,每個人的心裏都是一萬分的不願意,因為沒有人願意冒著枉送性命的危險。雖然從他們獲得的一些消息看來,吳天遠並不是那種嗜血成性的惡魔,可是這種象謎一樣的超絕高手本身就是一個帶有極大不確定性的危險人物。因為沒有人知道他會作些什麼。
杜守真見吳天遠公然站在徐家一方,不禁有些著急道:「吳大俠,你不是說過與敝教井水不犯河水的嗎?現在本教在此行事,請你記著自己的約定,不要過問。」吳天遠臉色一變,道:「不錯,在下的確說過與貴教井水不犯河水的話。可是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杜守真將這事歸於教內事務,自然是要從道義上扣住吳天遠,不讓吳天遠插手這件事。商會宗對這事看得很明白,他見吳天遠聽了杜守真的話后也頗為猶豫。他可不能讓杜守真的陰謀得逞,立時便道:「杜壇主,你這話可說得不對呀!照理說魏國公曾經是『白蓮教』弟子,可是他的三個公子卻從未加入過『白蓮教』,你們若想懲處貴教叛逆,自然應當找魏國公去才對,怎麼可以來找他的三位公子?這根本就不是貴教內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