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二卷 金陵春晚

第八章 智者爭鋒(四)

第二卷 金陵春晚

第八章 智者爭鋒(四)

烏秀賢卻摸了摸盤在他頸項上的「銀電邪龍」,道:「你只不過纏住了一個謝武娘,有什麼了不起?若不是龍哥召來了那麼多蛇蟲,又纏住了阿古拉,我們也救不了吳大哥。」「銀電邪龍」聽到烏秀賢誇獎它,也不禁大為得意起來,不停地吐著火信,昂首望著眾人。那意思好象是在說:「烏秀賢說得沒有錯,還是我最厲害!」
而烏秀賢看著東方天珠那種得意洋洋的架勢就十分不爽,便道:「她不就是把劍使得飛來飛去嗎?有什麼了不起?吳大哥沒把那門劍法傳給我,若傳給我了,我也能辦到。」東方天珠聽到烏秀賢潑她的冷水,柳眉倒豎起來,怒道:「若不是我纏住了謝武娘,你就得擋在吳大哥身前,替他擋暗器。這會子你能不能站在這裏還是個問題呢!」
了空卻道:「那是龍哥的本事,又不是你的本事,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你對付『劍仙』明白羽時,也佔到什麼便宜,反而差點在明白羽的劍下喪生。」了空一提起這件事,烏秀賢心裏便有火,道:「呸!他明白羽有什麼了不起的?他若不是仗著手中有一柄可以削金斷玉的寶劍?若沒了那把寶劍,我才不怕他呢!話說回來,明白羽不是由你們兩個小和尚對付的嗎?你們兩個人都沒對付得了人家,這才害得我和林大哥出手。你們還有臉說這事呢!」
了空聽烏秀賢這樣說,這才想起是自己與了慧的禪杖先被明白羽削斷之後,烏秀賢才奮不顧身地與明白羽搏鬥起來。若非如此,烏秀賢也不會差點在明白羽的劍下喪生了。當下,他便支支吾吾地道:「我們倆也沒想到他的那把寶劍居然那麼厲害,連我們那麼粗的鑌鐵禪杖都給削斷了。」而了慧則狠狠地瞪了了空一眼,惱恨了空說錯了話,連帶自己也是面上無光。
黃老弟卻顯得很輕鬆,向杜守真笑了笑,道:「杜老哥,你也別那麼緊張。教主得知這件事後一點也沒有生氣,教主知道你們都不是吳天遠的對手。只要有吳天遠出面阻撓,你們是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的。雖然教主對這事已經籌劃半年了,可是出了這種意外,也不能怪你們。所以,教主並沒有要處罰你們的意思。」
杜守真等人剛剛想到阿古拉,便聽到黃老弟說到阿古拉了:「教主聽說北元法王阿古拉也到了京城。這個阿古拉此番入京,其志不小啊!教主命你們不要與阿古拉摻和在一起。讓他一個人鬧去,看他能折騰出什麼來。如果他要聯合我們去斗吳天遠,我們千萬不要答應。阿古拉可沒有我們那樣了解吳天遠,我們也沒有那麼傻去干那種必敗無疑的事。我們要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天色微明,「五義莊」內的大堂中,杜守真、明白羽等人一個個危襟正坐,只不過臉色卻難看至極。他們剛剛回來,茶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總壇的信使便接踵而至。杜守真等人剛遭新敗,根本沒有心情接待任何人。可是人家是從總壇來的,而且帶來了教主的重要訓示,他們可不能得罪人家,只有強打起精神接待總壇的來使。
那信使四十來歲的年紀,一張黝黑的面龐泛著油潤的光澤。此刻,大家的客套話已經說完,這位來使正眯縫著眼睛,撥弄著手裡的茶盅,繼而輕啜著香茗。杜守真等他將那口茶水咽入肚內,這才向那來使道:「黃老弟,此番剷除『魏國公府』的事因吳天遠從中阻撓,老哥我把這事辦砸了,實在是有辱教主的重託。不知教主知道此事之後將如何處罰卑職?還請黃老弟示下。」杜守真說到最後顯得十分惶恐,他一想到教主的處罰,頭皮便開始發麻了。
林武堂見再這樣說下去,大家非吵起來不可,當下便道:「大家也別爭誰厲害,誰不厲害了。依我看最近以來我們每個人武功大進,可都是千真萬確的事。我們大家好久也沒有聚在一起了,不如我們日間到京城裡好好聚一下。愚兄今天請客,請你們好好地吃上頓,便當作給大家慶功。」
杜守真與明白羽等人聽到這裏,一個個面色慘然。因為他們剛剛與吳天遠撕破了臉,吳天遠從此之後再也不會遵守與「白蓮教」的和約了。杜守真心裏這個後悔呀!這個懊惱呀!他悔不聽明白羽和謝武娘的規勸而與阿古拉聯手。現在大錯已成,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杜守真幾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一件大事給自己辦砸了,教主居然沒有怪罪,真是萬幸呀!而明白羽、謝武娘等人聽了這個消息,一個個臉上都流露著喜出望外的神情。可是他們想想又感覺有些不對勁,既然教主沒有處罰他們的意思,為什麼還要專門派信使前來?
黃老弟見了眾人狐疑不定的神情,知道大家在想什麼,又道:「教主此番命兄弟前來,是有口訊帶給諸位。教主說既然吳天遠已經進京,且入住『魏國公府』,公然站在『魏國公府』一方,你們就不要再勉強行事了。不要與吳天遠撕破臉,讓他謹守與本教的井水不犯河水之約。你們一定要給吳天遠造成一種印象,那就是一旦他離開『魏國公府』,本教立刻便會大舉進犯。從而把吳天遠深困在『魏國公府』中。」
這回烏秀賢可高興起來了,大叫道:「哈哈!又有好吃的了。林大哥,你可真好!」東方天珠卻道:「一聽見有人請吃飯就高興成這樣,我還沒見過象這般饞嘴之人。」烏秀賢聽了也不生氣,只是道:「你可不知道我們做叫化子有多苦,天天吃人家的殘羹剩飯,有好吃的當然高興了。」此刻眾人已經忙了一夜了,都感到腹中甚飢。而烏秀賢更是想著京城酒樓中的種種美味,再也沒有心思去想其它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