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二卷 金陵春晚

第十一章 怒髮衝冠(一)

第二卷 金陵春晚

第十一章 怒髮衝冠(一)

李越前的心情也比昨日好了許多,至少不再象昨晚賭氣吃不下飯了。而如今柳含紫習慣了耐心等待,昨晚李越前也沒吃多少東西,今天估計吃得比往常還要多一些,她也要比平時等得更久一些。她輕啜著杯中的茶水,有一句沒一句地與李越前聊著:「那個北元的『大寶法王』阿古拉的武功好厲害,連你都不是他的對手。」李越前哼了一聲,道:「那個阿古拉的確很厲害,眼下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不過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超過他。」
第二天中午時分,李越前和柳含紫來到客棧對面的酒樓。柳含紫早已吩咐店小二備好了酒菜,是以二人一進酒樓,店小二便引著他們到了早已準備好的酒桌旁。二人一坐定,李越前便開始狼吞虎咽地大吃起來。柳含紫只是淺嘗了幾口,便要了一杯茶,坐在一旁相陪。
阿古拉正想著,眼角的餘光卻依稀發現一個人影一閃而逝。那個人影看上去倒十分象是吳天遠。阿古拉心裏一涼,暗道:「這個吳天遠真如幽靈一般無所不在啊!剛才我若是擒下李越前,吳天遠多半會出手將李越前奪回去。現在他又故意讓我發現他,這是在警告我,以後別打李越前的主意。」想到這裏阿古拉心裏沉甸甸的,也不知該拿這個吳天遠如何是好。
「一日千里。」柳含紫知道李越前一時想不起這個成語來,便在一旁提醒道。李越前接著道:「是啊!如果你的資質太差,大哥便是練出天上的仙丹,傳你最高深的武學,你的武功也不可能到達現在的地步了。」
那賊眉鼠眼的漢子挑了一張距李越前二人不遠的一張桌子坐下。另外一個身高馬大的漢子則向店小二要了幾樣下酒的小菜和兩壺老酒。店小二下去后,那二人閑著沒事又將樓上酒桌掃視了一遍。平日里這家酒樓的生意不錯,一到這時樓上每一桌都能坐滿了人。可是今天不知為何生意不如往日,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食客。這二人也沒看到什麼稀奇的事物,便望向李越前和柳含紫這裏。他們先被柳含紫的美貌所震驚,接著讓他們更加震驚的便是李越前的食量。他們只見李越前面前的菜肴一盤盤地被一掃而光,而店裡的夥計也是流水一般收盤上菜。他們甚至懷疑若非店裡的夥計上菜的速度快,只怕李越前面前那張桌子早已被他吃下肚子里去了。
柳含紫聽著李越前的連連誇獎,心裏喜孜孜的,正待說些什麼。卻聽見樓梯上一陣響動,店小二引上來了兩個人。這兩個人都身著一身青衫,其中一人生得是賊眉鼠眼,一上得樓來,那雙小眼睛便在樓上四處張望,也不知道他在找什麼。另外一個漢子生得身高馬大,長相卻甚為兇惡。總之一眼看上去便知道這兩個人便不是什麼好路數。
柳含紫聽著李越前居然也對她的武功進益感到吃驚,心中也是甜絲絲的,笑道:「我的武功進步得如此神速,還不是拜你所賜?都是你教得好。」李越前卻搖頭道:「那也未必。你的天資很好,以前只是沒有遇上好師父。可是自從你吃了『生生造化丹』,修習了大哥傳你的武功,你武功上的長進自然就一……。」
柳含紫心中惱怒這二人辱罵李越前,有心想教訓這二人一下,便細心聽這二人還要說些什麼。卻聽那金大哥向那鼠目漢子問道:「木兄弟,最近京城裡有什麼新鮮事沒有?」木兄弟笑道:「當然有了!你知道嗎?現在江湖上盛傳『百斬狂刀』李越前不日便要到京城來了!」
柳含紫的那一劍令阿古拉想生擒下李越前的心思蕩然無存。阿古拉一邊往回走,一邊在心裏想:「這個叫柳含紫的小丫頭的武功怎麼如此厲害?雖然她比起李越前來還有所不足,可是她應該比杜守真之流還要強出許多。『昊天堡』怎麼會出了這樣的人才?」
柳含紫道:「如果只有他一人,倒也沒有什麼。我想只要我們兩個聯手,他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李越前一邊吃,一邊點頭道:「近來你的武功長進得很快,連我也沒想到你的武功居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兩個聯手自然不懼那個阿古拉,不過我還是想憑我自己打敗他。」
現如今柳含紫的內功深厚,那二人的言語雖然不大卻被她盡數聽進耳內。她聽見這那個金大哥說李越前是個飯桶,不禁芳心大怒。可是她能聽得清楚,李越前當然更能聽得清了。柳含紫見李越前面色一變,臉上儘是怒容,她害怕李越前在此發作,趕緊小聲向李越前道:「愣子哥,他們兩個可不是你的對手,你的內功不能收發自如,一出手便取了他們的性命,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不如等他們下了酒樓,讓我出手去教訓他們一下。」李越前聽了柳含紫的話,也只有強壓下怒氣,繼續埋頭進食。
而吳天遠見李越前不受阿古拉的誘惑,能明辨是非,心中當然十分高興。柳含紫的武功突飛猛進,也讓他欣喜不已。另外他還意外地發現另有高手潛在李越前客棧的周圍,嚴密地監視著李越前,想來是楚春城的人。到了他們眼看李越前不支時,便令那兩個差人出來解圍,卻被吳天遠一一盡收眼底。不過吳天遠此時心情不錯,也就沒有同他們計較,便高高興興地回「魏國公府」去了。
這二人還沒有震驚完,店小二便已經將他們的酒菜送到了他們的桌上。他們這才收回驚訝的目光,開始邊吃邊聊起來。那鼠目漢子小聲道:「金大哥,你瞧那個少年人可真能吃,我這一輩子還沒見過這麼能吃的人。」而那金大哥為鼠目漢子倒了一杯酒,又為自己斟滿了一杯,一邊不屑地道:「能吃有什麼用?不過是個飯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