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二卷 金陵春晚

第十五章 眾星捧月(七)

第二卷 金陵春晚

第十五章 眾星捧月(七)

而柳含煙也不同吳天遠客氣,讓李應昌從夥計那裡將十六萬貫鈔票和銀票收了過來,然後賞了那兩個同行的夥計一人一百貫鈔,這才向吳天遠道:「既然你不要這些錢,讓我收著,我也就給你收著。你要用錢的時候與我說一聲便是了。不過我想,你在京城的這段時日估計是花不完這十幾萬貫錢了。有了這筆錢我正好可以多請幾個高手廚子,再在宅子里添幾個使喚丫頭。」
倒是王九為他們解開了心中的疑團:「衛長青當然不會在乎輸掉了那十六萬貫錢了,而且他也不會要楚春城賠償他,好讓楚春城欠他一個很大的人情。」柳含煙來了興趣,便向王九問道:「這是為什麼?」
說話間眾人已回到了住所。柳含煙等人剛要進門時,吳天遠突然向柳含煙等人道:「你們先進去,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柳含煙秀眉微蹙,道:「你是不是想去找楚春城的麻煩?我覺得楚春城雖然對愣子用了些手段,可是他對愣子也沒什麼惡意,你就不要斤斤計較了。」
吳天遠這才恍然大悟道:「難怪那時衛長青急著要將我們都趕出去,好象生怕我們將那一局『眾星捧月』碰倒似的。原來他還指望著那些骰子掙大錢呢!」柳含煙則與吳天遠開起了玩笑:「想不到擲過的骰子也能掙錢。過幾日你到我們『物華堂』來當眾表演一下你的那手『眾星捧月』,我們只收五百貫一個人,把『如意賭坊』的生意搶過來。」
吳天遠回想著當時衛長青的神情,只覺得衛長青似乎對輸了十六萬貫並不在意,倒是對自己在桌上擲出的那個「眾星捧月」十分緊張,一副很擔心別人將那些骰子碰倒了的樣子。想到這裏,吳天遠也覺得十分奇怪。
王九道:「因為他這十六萬貫不出一兩個月便能賺回來,而且還不止這個數目。」吳天遠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可思議,便問道:「十六萬貫,他一兩個月便能賺回來?他做什麼生意?」
王九連連擺手道:「多謝吳公子了!不過我今天能看到『眾星捧月』就夠了,還敢要什麼錢?」吳天遠以為王九是在謙讓,又將自己的謝意表達了一次,還是讓王九分些錢去。王九卻執意不肯,吳天遠見王九是真的不願意收錢,也就不勉強王九了。
吳天遠笑了笑,心想:「十幾萬貫錢買多少個使喚丫頭,請多少個高手廚子也都夠了。」柳含煙又向吳天遠道:「你這一下子倒是把衛長青的棺材本都贏來了,我怎麼見衛長青也不怎麼心疼?真是奇怪了!難道楚春城能賠他十六萬貫錢不成?楚春城雖然是皇上面前的第一紅人,應該也沒這麼多錢才對!」
吳天遠笑道:「原來是這樣,這倒是讓我沒有想到的事情。」王九道:「當然了,這隻不過是賭坊之間相互救濟的一種方法,以後別的賭坊如果遇上這種事情,衛長青也必須去向人家買消息。衛長青還可通過賣吳公子的畫像賺錢,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最賺錢的。最賺錢當數吳公子留下的那一局『眾星捧月』了。」
吳天遠奇道:「就那些骰子放在那裡也能賺錢?」王九道:「吳公子你是不知道你那一手『眾星捧月』的份量。依我看那一手『眾星捧月』當真可以算得上是曠古絕今,是賭國高手做夢都想不到的最高境界。京城內的賭國高手不在少數,他們有的是錢,自然會不惜花大價錢來看看這『眾星捧月』。如果我是衛長青,無論誰來賭坊,想看一看吳公子留下的『眾星捧月』,不給我五千貫那就是痴心妄想。若是『骰聖』章浩來了,最少也得敲他一萬貫才行。今天小老兒算是開了眼了,有幸能親眼目睹吳公子親手施展這一手『眾星捧月』,也算是省了小老兒五千貫鈔票。否則小老兒若是在旁處聽說了這種事情后,肯定還是要花錢去『如意賭坊』看上一看的。」
王九笑道:「當然是做你的生意了。如果不出我所料,從明天開始衛長青就會暫時關閉賭坊。並將他輸與吳公子十六萬貫的事情傳出去。在京城裡『如意賭坊』並不是最大的,比它大的賭坊還有十幾家。可是衛長青的賭技在京城裡卻是首屈一指的,幾乎沒有人能比得上他。吳公子,你想想看這樣人物都輸在你的手上,其他賭坊的人為了防患於未然,豈不是要好好打聽一下究竟是何方神聖贏了衛長青。可是這件事情如果去向衛長青打聽,卻是要花錢的,因為衛長青已經付出了代價。這價碼通常按賭場的大小來收,比『如意賭坊』大的賭坊最少也要付出兩千貫,而其他的小賭坊估計也要付五百貫來買消息。這樣一來衛長青很快便能賺得數萬貫鈔票。而且依照衛長青的江湖地位,不僅僅是京城的賭坊來找他買消息,估計整個中原稍名氣一些的賭坊也都會來向他買消息,所以說不出一兩個月衛長青便能將十六萬貫錢賺回來。」
王九笑道:「大小姐這樣做也太不厚道了,我們已經在衛長青的手上贏了十六萬貫了,你再去搶他的生意,這豈不是要將衛長青趕盡殺絕?我們與衛長青也不是當真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如此報復他。」眾人聞言也都笑了起來。
吳天遠道:「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也不是去找楚春城的麻煩。」柳含煙奇道:「那你出去幹什麼?」吳天遠道:「我是去看看熱鬧。」柳含煙更為不解地問道:「這半夜三更的有什麼熱鬧可看?」吳天遠只是笑了笑,笑容顯得十分神秘,並沒有回答柳含煙的問題,轉眼間便從柳含煙的眼前消失了。柳含煙還想再問些什麼,可是眼見吳天遠的人已經走了,她也只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