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三卷 虎鬥龍爭

第一章 南海雙聖(七)

第三卷 虎鬥龍爭

第一章 南海雙聖(七)

「我就是吳天遠!」說話間,番僧只覺背心「大椎穴」上一麻,全身上下便已經動彈不得了。這番僧沒想到自己來挑戰吳天遠,連吳天遠的面還沒見到,卻已經被對方制住,若非自己親身經歷,便是殺了他,他也不會相信的。緊接著,他只覺頸項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扣住,整個身體便騰空而起,以平生所未見的速度向宅院內俯衝過去,他只覺眼前的景物向後倒退得讓他眼花繚亂,同時也感到有些天旋地轉(話說回來,他除了屋頂的瓦片,也看不到其他什麼更多的東西了)。幸好鎖在他頸項上的那隻手扣得很緊,並沒有鬆開的跡象,可以讓他確信自己不會被拋將出去。若是對方以這種速度將他拋將出去的話,他立時便會以頭觸地,腦漿迸裂而亡!饒是如此也嚇得他緊閉雙目,不敢再看眼前的景物。
吳天遠與曹文述、龐文軌聽了這番僧的自報家門不約而同地面色一變。扎西次仁是什麼人他們倒不太清楚,可是三人都知道絡絨登巴可是烏斯藏的第一高手,這個人從藏傳密宗武學「大手印」中自行悟出「大雷音手」堪稱天下一絕,自藝成以來橫行烏斯藏,所向無敵。看來這個番僧的來頭可不小哇!
「不是,阿古拉說你的武功很厲害,讓我不要招惹你。可是我卻不太相信,所以就自己找上門來了。」扎西次仁倒也頗為硬氣,並不把責任往阿古拉身上推。
一旁的烏秀賢這時卻蹦了出來,揚起手來給了扎西次仁兩個耳光,讓他認請自己的受制於人的處境。指著那個扎西次仁喝道:「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了!尊師是武林高人,我們尊敬他,可不是怕了他!」言畢,他又向吳天遠道:「吳大哥,你真的準備放了他?」扎西次仁嘗到了苦頭,目中無人的態度才收斂了許多,立時不敢再亂說亂動了。
轉眼之間,扣著他頸項的那隻手就把他帶到了一處客廳模樣的屋內。還沒來得及看清客廳里的情景,他的身體便著地了,他原以為吳天遠會把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他個呲牙咧嘴,眼冒金星。可是事實相反,吳天遠只是信手將他向地上一拋,不過他的身軀落地之際卻有一股迴旋的勁力托著他穩穩地著地,因此他落於地面時沒有激起丁點的灰塵,竟然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
扎西次仁說完之後又大刺刺地向吳天遠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不趕緊將我的穴道解開?」吳天遠看著扎西次仁那得意的眼光,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不高興,真不願意上前去解開他的穴道。
而柳含煙聽了這個番僧的來歷也是秀眉緊蹙,當下她向不遠處的烏秀賢示意,讓他把那番僧扶坐起來。那番僧沒想到自己一報家門,待遇便得到極大的改善(從趴在地上改成了坐在地上),他便狂妄自大的認為這些人怕了他的師父,不禁洋洋得意起來,甚至於忘記了他還是階下囚的身份。
番僧到此時才知道吳天遠的武功果然如傳說中一般深不可測,自己到這裏來找他尋釁生事,也的確是自取其辱。他也不隱瞞,老老實實地道:「我叫扎西次仁,是絡絨登巴座下弟子。」
「你是誰?」一個年輕的聲音緊貼著番僧背後響起,那個聲音里略帶著一些慍怒之意。番僧面色大變,對方居然能在不知不覺間緊貼到他的身後,若是對方不出聲息,在此時偷襲,立時便可取了他的性命。他也不敢停下飛快的腳步,卻反手向身後拍出一掌。手掌沒有碰到任何的東西,想來對方已經退避讓開了他的這一掌。那番僧順勢猛然轉過身來,向後望去,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有如此超凡入聖的輕功身法。
可是他只看到空蕩蕩的屋頂,連鬼影子都沒有看到一個。他正在驚疑不定之際,竟然在他的背後又傳來了那個聲音:「你是什麼人?來找吳天遠做什麼?」番僧心中大駭,反問了一句:「那你是誰?」
「你去見阿古拉,怎麼跑到在下這裏來生事?是阿古拉叫你來的嗎?」吳天遠聽到阿古拉的名字心裏就有氣,緊追不捨地問道。如果是阿古拉讓這位扎西次仁來這裏生事的話,他便要去給阿古拉點顏色瞧瞧了,別以為自己脾氣好,總是派人上門來搗蛋。
扎西次仁抬起頭來,仔細端詳著正前方的吳天遠道:「你果然很不大,看上去比我還小几歲。」吳天遠卻問道:「你來京城做什麼?」扎西仁次道:「我是奉師命來見北元法王阿古拉的。」
扎西次仁見吳天遠沒有動靜,便不高興起來,出語威脅道:「你快放了我。我可是師父最喜歡的弟子,如果我師父知道我在這裏受這個罪的話,你們就死定了!」他這句話一出口就更惹得吳天遠不高興了。即使他原本是想上前去解開扎西次仁的穴道,聽了這句話他也不會上前了。若是在這種情形下放了這位扎次兄,倒顯得他怕了那位烏斯藏的第一高手絡絨登巴了,對於他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恥辱。
番僧活動了一下頭頸,抬起頭想看看屋內的環境,只可惜他是面朝地下,頭仰不起多高,最多只能看見一雙雙男男女女的雙腳。他的耳中卻又響起了吳天遠的聲音:「你到底是什麼人?」
吳天遠微一皺眉,道:「不放了他,留他在這裏做什麼?」烏秀賢道:「不行!怎麼也得給他點教訓才對!這裏又不是客棧,可以讓他想來就來,想去就去。吳大哥雖然武功蓋世,卻總是這樣縱容他們,人人都會不把你放在眼裡。以後誰都敢到這裏來生事,我們今後也是日夜不得安寧。大家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