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三卷 虎鬥龍爭

第五章 老儒出馬(六)

第三卷 虎鬥龍爭

第五章 老儒出馬(六)

宋濂淡淡一笑道:「楚大人不必客氣。大家都為皇上效力,以免天下再遭塗炭,何必分什麼彼此?」楚春城見目的已然達到,也不在此久留,便向宋濂告辭離去了。
吳天遠道:「愣子的武功剛陽有餘而失之陰柔,正好那時我需要製冰貯葯,便順勢逼著他學了這門功夫。武功之道須陰陽相濟,兼容並包方可至大成之境。即使是純陽一脈,或是至陰之途,最終都得走到含陰混陽路子上去,否則終將難成大器。」
宋濂見柳含煙在吳天遠的心目中果然與眾不同,看來楚春城倒也沒有相欺。今日之事若想不讓柳含煙知曉已是不能,也就不再顧忌,向吳天遠道:「老朽今日前來是有求于吳大俠的。」
李應昌去了之後,柳含煙稍稍收拾了一下,便與吳天遠一道來到客廳見客。此時,宋濂已端坐客廳之上,「南荒三魔」在一旁敬陪。吳天遠與柳含煙到了廳上,見過宋濂,雙方寒喧數句之後,宋濂便單刀直入,向吳天遠道:「吳大俠,可不可以借一步說話?」
吳天遠聞言眉頭一皺,喃喃道:「宋濂有什麼事情來找我?」柳含煙道:「他找你肯定是經楚春城授意而來的。先去聽聽他說些什麼。」然後又向李應昌道:「你先將宋學士請到客廳,我和吳大俠馬上就到。」
吳天遠見柳含煙的額頭上微現薄汗,知道她也嫌屋內悶熱難耐。當下他便伸出手去,柳含煙手中的茶盞便如同變戲法似的到了他的手中。也只是須臾之間,那一盞熱茶便化作了一塊冒著白氣的寒冰。手一揚,那茶盞又輕輕巧巧地落在了柳含煙身邊的几案上。
「南荒三魔」與柳含煙見宋濂要與吳天遠單獨敘話,也不好意思留下來,便起身告退。柳含煙剛一起身,吳天遠便道:「大小姐,你還是在這裏留一會。」柳含煙當下只有再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晚間,柳含煙的閨房內,柳含煙一邊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一邊與吳天遠敘話:「今天聽烏秀賢說,愣子在宋濂的府上化水成冰,為他們做了『冰鎮酸梅湯』。據說這門功夫是吳兄傳給愣子的,我本道吳兄的武功本是純陽一脈,卻沒想到吳兄還有這樣一門至陰的功夫。」
吳天遠見狀便有些坐不住了,道:「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去多給你制些冰來。」柳含煙螓首輕搖,道:「不必了。上次你去相助楚春城后,『漠北七鷹』、『長白一梟』等人到了第二天便無聲無息了。今天我才得到消息,原來他們自從見了你之後便閉關自修了。直到今天他們才出關。」
儘管宋濂一口氣給吳天遠戴了許多頂高帽,可是吳天遠聽到這裏,卻眉頭深鎖起來。宋濂是李越前的老師,人家請自己幫任何忙都是應該的。可是讓吳天遠去暗中保護朱元璋,卻不是吳天遠所願。宋濂既然來相求,如果直接拒絕宋濂于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太好看,人家畢竟也是李越前的老師。於是,他展顏笑道:「宋學士過獎了。吳某人名聲不著,比起『白蓮教』以及阿古拉所率高手,真是有天壤之別,恐有失宋學士及楚大人之厚望。至於武功一道,在下或許也沒有楚大人所說得那樣神奇。至於明日護駕之事,還望宋學士另請高明。」
柳含煙皓腕輕舒,碰了一下几案上的杯子,卻只覺一股清涼直入心脾。在這樣一個炎熱的夏季夜晚之中,這種感覺當真讓人為之一爽。當下她笑道:「早知如此,剛才我也應該准一些『酸梅湯』或是『蓮子羹』才是。」轉而柳含煙將那杯子捧在雙手手心,以汲取杯中的陰涼。
吳天遠道:「不錯,那賭局是值得看上一看。」柳含煙還待說些什麼,李應昌的聲音卻在門外響起:「吳大俠,大小姐,宋濂宋老先生求見吳大俠。」
說到這裏楚春城又頓了一下,道:「吳天遠的身邊有一個柳含煙,這個人足以左右吳天遠的意向,請老先生勸說吳天遠時一定要留意這個人。」說完,楚春城向宋濂一揖到地,道:「此次如果能讓皇上平安地到達『棲霞寺』並回到宮中,老先生當居首功。」
「哦?原來如此。」吳天遠輕笑一聲道,「我還以為他們退回關外去了,原來他們還賴在京城沒走啊!」柳含煙道:「阿古拉的目的沒有達到之前,是不會輕易放他們回去的。聽說他們在閉關之前,還特地去了一趟『如意賭坊』看了你留下的那一賭局,而衛長青也因此大賺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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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遠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在聽,卻沒有出言,靜待宋濂的下文。宋濂則接著道:「皇上明日準備微服游幸『棲霞寺』,卻又不許楚春城楚大人和李越前隨駕護衛。據老朽所知,如今京城之內已是群魔亂舞,『白蓮教』與北元『大寶法王』挾高手連袂而至,欲效荊軻刺秦王之故事,其禍亂天下之心已昭然若揭。而據儀鸞司大使楚大人所言,吳大俠俠肝義膽,鐵骨柔腸,藝傾天下,功蓋武林。當今之世能護衛天子,力挽狂瀾者唯有吳大俠一人耳。令弟李越前不棄老朽迂陋,延請老朽師之以學,不敢言有功于吳大俠,卻也算得上與吳大俠有略有交情。值此危難之時,老朽為天下百姓蒼生計,故而厚顏相請吳大俠明日在暗中護衛皇上。」
宋濂默然不語,心中思量著該如何勸說吳天遠,想了一小會才道:「既然如此,老朽現在便去吳天遠那裡,去勸說他在暗中護駕。」楚春城道:「如此便多謝老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