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三卷 虎鬥龍爭

第十七章 手足情深(三)

第三卷 虎鬥龍爭

第十七章 手足情深(三)

李越前奇道:「怎麼?你到現在還不會修鍊這『三昧真火』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劉四海,這才點著頭道:「看來,你是沒有掌握到修鍊『三昧真火』的要領,否則你的『三昧真火』也不會只有這麼一點點了。」
吳天遠的聲音雖然很平靜,裏面卻隱藏著極大的憤怒,任何人都可以聽得出李越前的受傷令吳天遠極為心疼。劉四海只有道:「是絡絨登巴。」
劉四海被李越前說得一愣,這種古怪的方法自己倒是從來沒有想過。他驚奇地看著李越前,心想難怪這對兄弟的武功修為可以到達今天的地步,原來他們的心裏都裝著這樣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
而李越前這時又道:「當然了,這可不是修鍊『三昧真火』的正途,你若是想修鍊這『三昧真火』,還是去找我大哥去討內功心法為妙。況且,他現在就在……京城……」李越前的話還沒說完,一口鮮血從嘴裏噴射而出。
李越前跪在吳天遠的面前,便如半截鐵塔一般,頭都頂到了吳天遠的胸口,卻如孩子似地哇哇大哭,在場所有的人,無論是楊疆閑還是「南荒三魔」,甚至是烏秀賢等人見了無不暗自好笑。可是他們也知道,儘管李越前武功高強,曾經力戰「白蓮教」數十名高手,現在朱元璋的手下擔任了儀鸞司副使一職,名聲響徹武林,可是他畢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在外面受到了委屈,也同其他孩子一樣想回到家裡去找家長哭訴。只不過,他的這個家長吳天遠很厲害,找他哭訴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劉四海見這情形忙問道:「令兄現在何處?我這就帶你去找他療傷。」
劉四海苦笑一聲道:「令兄傳我『三昧真火』時,還沒來得及傳授心法,卻被你打傷東方天英的事情給耽誤了下來。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令兄了。我身上的這點『三昧真火』,平日里也不知躲在體內的什麼地方,想找都找不到,修鍊卻也總是無從下手。」
李越前沒有修鍊過「三昧真火」,聽了之後感到極為有趣,便道:「那麼『三昧真火』最擅長什麼?」
李越前說得不錯,劉四海的確是來找吳天遠的。他從年頭開始行走江湖以來,一路之上也會了不少武學高手。無論對方的武功如何厲害,只要他一使出「三昧真火」來,對方無不落敗。只是這「三昧真火」只有用的時候才會出現,而平日里自己想修練的時候,卻也不知道它躲在體內的什麼鬼地方,怎麼找也找不著。這門功夫又如此厲害,使得他更想找到吳天遠求教這「三昧真火」的修練方法了。可是他的手裡沒有「昊天堡」那樣無所不知的眼線,所以吳天遠究竟身在何處,他一點也不知曉。
只是李越前自打從劉四海壽筵上與吳天遠分手之後,便名聲鵲起,到現在更是如日中天。是以李越前的消息比較容易打探一些。而劉四海聽說李越前在京城作了官,估摸著吳天遠可能也會在京城,便抱著碰運氣的心情來到了京城。卻沒想到自己剛一進京城,便遇到李越前與絡絨登巴的爭鬥。因此他聽到李越前的話,便點頭道:「不錯。老夫是來找令兄求教『三昧真火』的修鍊方法。」他對李越前毫不隱瞞自己的來意。生活的經歷使他知道自己如果想得到別人誠心相待,自己就先得拿出誠心來。
李越前又道:「你是來找我大哥的吧?他現在就在京城。」
李越前道:「林大哥說過,在我沒有闖出來些名堂之前大哥是不會見我的。我現在什麼名堂也沒闖出來,所以我不能見他……」李越前的聲音越說越小,還沒說完便暈死過去了。
吳天遠不再同劉四海廢話了,抬手便點了李越前胸前的四五處穴道,然後挺掌便按在李越前胸前的「膻中穴」上,助其打通受傷的經脈。吳天遠的醫術天下無雙,內力之精純同樣也是獨步宇內。只過了盞茶的時間,昏迷中的李越前便悠悠醒來了。
劉四海卻道:「他是你大哥,又是天下第一神醫,你受了傷,他不給你治,還指望誰給你治?我這就帶你去見他,我想我這點老面子,他還是得給的。」
李越前道:「他現在住在馬道街沈萬三的舊府。不過大哥現在不肯見我,你也不要帶我去找他療傷了。」李越前說到這裏,心中不禁一酸,眼圈也紅了。
劉四海沉吟道:「沖穴!每次我運行內力之時,凡是有什麼滯礙之處,那絲『三昧真火』便會出現,將滯礙之處沖開。」李越前點頭道:「那你想找到那絲『三昧真火』也什麼難處啊,只要你按照預設的行功路線,自己點自己的穴道便可以了嘛!」
劉四海忙將李越前抱到自己的懷裡,右掌貼在李越前的背心的「靈台穴」上,緩緩地輸入了一股柔和的內力,穩住李越前的傷勢。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吳天遠的住址,找起來自然方便多了。當下他與兒子劉劍南打聽清楚了馬道街的所在,便直向吳天遠的住處而去。到了吳天遠的住所外,劉四海與劉劍南也不要人通報,便直闖而入。
劉四海沿著院落直向內闖,剛進入第二進的客廳時,卻見吳天遠與楊疆閑等人也在同一時間趕到了客廳中。彷彿劉四海一進入宅院之時,吳天遠便已經感知到了一般。而吳天遠本來還準備同劉四海說些什麼,可是一見劉四海懷中的李越前,便是面色一變,忙接過李越前,向劉四海問道:「劉公,這是誰將他打傷成這樣的?」
李越前一睜看雙眼,便見到了那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容。可是這張面容,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了。他掙扎著從吳天遠的懷中爬起來,「卟嗵」一聲跪倒在吳天遠的面前,抱著吳天遠的腰際放聲大哭起來:「大哥,年前你不是說天底下勝過我的人已經屈指可數了嗎?怎麼我進了京城之後,卻有那許多人的武功在我之上?這段時間里,你不見我,你的傻兄弟可被人欺負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