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劫》第四卷 逆天行劫

第十一章 巔峰對決(二)

第四卷 逆天行劫

第十一章 巔峰對決(二)

「正是!」吳天遠的聲音在場中飄蕩不息,而一朵朵紅雲卻如流水一般從他的掌中傾泄而出。
吳天遠出手了,眾所周知他的速度之快普天之下已無與匹敵,所以眾人也無一例外地明白,張三丰與吳天遠二人中第一個出手的肯定是吳天遠。只是吳天遠攻擊的速度卻並不似眾人想像的那麼快。只是輕飄飄的一掌拍向張三丰的肩頭,而張三丰也只是將手臂微抬,架住了吳天遠的一掌。
等到鍾尚隱看清吳天遠的招式之後,才發現吳天遠所使的武功竟然是「龍騰八荒陣」中的武功。原來「龍騰八荒陣」中的武功竟然不用兵刃也可以轉變為掌法拳法指法,這可是鍾尚隱所沒有想到的。當吳天遠將「句芒神鐧」中的招式使出時,剎時間便如春滿大地,指風輕柔中透出凌厲,生生不息之意中卻暗藏無盡玄機。鍾尚隱曾修習了數月的「句芒神鐧」,自謂已深得其中三昧,可是此時再看吳天遠使出「龍騰八荒陣」的武功來,才知道自己所習不過只是「句芒神鐧」的皮毛而已。而且「龍騰八荒陣」在吳天遠的手中,已不需要八人成陣了,他自己似乎便可以在瞬間站定八處方位組成「龍騰八荒陣」向張三丰發起怒涌狂潮般的攻擊。鍾尚隱平生以來還從未見過有人可以這樣施展武功,他只看得如痴如狂,不能自已。
當下,張三丰的神光陡變,雙掌之上幻顯出半尺余長的吞吐不定的光焰來。雙掌縱橫交錯,剎那間那漫天飛舞的一朵朵紅雲在那兩道光焰的分割撕切之下紛紛碎裂,化作萬點晶紅。眾人眼間此景都是大吃一驚,他們誰也不明白張三丰手掌之上突然間冒出來的東西究竟是什麼玩意?甚至連「武當派」眾弟子也不知道他們的祖師爺張三丰會有這樣一手。
到這時,吳天遠這才上前向張三丰微微一欠身(這可能是他對師父之外人物最高禮節了),道:「在下吳天遠,久慕張真人大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說到這裏,吳天遠的虎目中再度射出熾熱的光焰來。
至於,楊疆閑、楚春城、靈海、獨行狼等人只看見四五條吳天遠的身影圍著張三丰飛速旋轉,至於吳天遠究竟使了什麼招式,他們卻無一人可以看清。只看得眾人一個個面面相覷,心中的驚愕實是難以言喻。他們心知自己若是與吳天遠對敵,僅憑著吳天遠的這種速度,自己連人家的招式都看不清,還怎麼相抗?估計吳天遠一出手就得將自己這些貨色收拾掉。
場中眾人雖然知道張三丰今日約見吳天遠必有一戰,可是當他們親耳聽到吳天遠公然向張三丰發出挑戰,還是不由自主地興奮起來。他們一個是垂震武林近百年的一代宗師,另一個則是千百年一遇的武學奇才。一個自四十歲之後便未有敗跡,另一個自出道江湖以來,手下從無一招之敵。這兩位足以震爍古今的人物終於相遇、碰撞,必將綻放出最為璀璨奪目的光芒。
而張三丰這時也走到吳天遠的對面,道:「貧道對這一天期待已久,還盼吳大俠不令老道失望。」吳天遠微微一頷首,卻再無他言。
雙方的身形都是微微一震,顯然兩人勢均力敵,場外眾人見此景都禁不住皆發出一聲驚噫。張三丰垂震武林幾近百年,內力之精純天下無雙,眾人實未想到吳天遠的內力竟然可與張三丰相抗。而盧秋雲有眼見此景,更是凜然,心知剛剛吳天遠已經算是手下容情了,若是吳天遠當真有心讓自己出醜,單單衝著人家那份內力一出手便能傷了自己。
張三丰道:「『武林天驕』李照秋那是前代先賢,貧道可比不了。」
漸漸地,吳天遠所施展的武功逐步超出了「龍騰八荒陣」的範圍,卻與《武學心得》上的人形一一相印起來。而李越前與柳含紫對那本《武學心得》已經琢磨大半年了,許多疑難一直縈繞在心中揮之不去。今天,吳天遠現身說法,親身示範給他們觀看,許多久久鬱結在心頭的疑問頓時一掃而空。這著實令他們狂喜不已,李越前更是興奮得手舞足蹈,大聲叫好。
張三丰抬手一掌向其中一朵紅雲按去,立時間紅雲被張三丰一掌震碎。而張三丰雖然震碎了那朵紅雲,可是卻只覺似有千萬根小針扎在手掌之上,想順著手掌進入自己的體內,使人覺得極不舒服。張三丰暗道自己只接吳天遠這一道「三昧真火」便如此吃力,剩下來那千百道「三昧真火」又該如何應付?
正這時,眾人只見吳天遠圍著張三丰快速旋轉起來,抬手一掌飄然拍出,在空中留下一朵紅雲。吳天遠一掌接著一掌地按出去,在半空中留下了一朵朵紅,緩緩地向張三丰飄去,轉眼間張三丰的身周已經布滿了晶亮的紅雲,眾人甚至已不能看清張三丰的面目。
這一回連張三丰也感到驚訝,他也搞不明白吳天遠怎麼能憑空製造這許多紅雲出來,他向吳天遠問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三昧真火』嗎?」
這時楊疆閑卻發現烏秀賢、東方天珠、李越前以及柳含紫等人卻看得津津有味,手舞足蹈,似乎他們都可以順利的捕捉到吳天遠那目力難辨的身形,看清吳天遠的一招一式。突然間,楊疆閑想到什麼,忙走到烏秀賢的身邊,伸手衝著烏秀賢的腦袋輕輕地敲擊了一下。
「這是『劍芒』嗎?聽說北宋年間的那位『武林天驕』李照秋的『指劍』也是一種『劍芒』,長達數尺,沒想到今日竟然見到張真人同樣也能空手幻化出『劍芒』來,真令吳某大開眼界。」
這是攻與守的較量,這是快與慢的搏殺,這是博雜與精純的爭衡。張三丰垂震武林近百載,平生會過的高手不計其數,可是如吳天遠這樣的對手他卻是第一次見到。張三丰雖然知道單以速度而論,普天之下無出吳天遠之右者,可是當真交起手來還是令其難以置信,即使他設下重重禁制,卻仍難以控制住吳天遠那如脫韁野馬,變幻無常的身影。而吳天遠的手中雖無兵刃,可是錘風鞭影,劍氣刀風在吳天遠指掌之間幻隱幻現,至於鷹飛兔脫,牛步鴨形以至於風起葉落、水集雲合之勢也在吳天遠的招式中更是層出不窮,實是窮盡宇宙之變化,似乎世間萬物的一動一靜皆可以化入武功之中,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而張三丰與吳天遠劇斗千招之中,吳天遠竟不曾重複一招,這也是他平生所未遇到過的事情。到這時連張三丰也搞不清楚吳天遠的心裏到底裝了些什麼,怎麼能施展出如此構思精巧,絲毫不帶煙火氣息的千招萬式。突然間,張三丰似乎從吳天遠那幻生幻滅的奇招妙式中看出了什麼來,情不自禁地會心一笑。
而吳天遠這時也只是向盧秋雲拱了拱手,盧秋雲立時只覺自己所發出的內力如同撞在一面牆上,轉眼間便倒卷而回。盧秋雲剛剛發出的那道內力足有七成之多,卻未想到會反噬自己。倉促之間,他不得不再度發出一道內力,去抵禦那倒卷而回的力道。可是他的內勁一發,卻不知是吳天遠是怎麼弄的,本來前方倒卷而回的內力卻在一瞬間消逝一空,自己剛剛發出的力道竟然全無憑籍之處,身體重心立失,一個趔趄,便向前栽倒下去,看上去就像要給吳天遠下拜一般。而張三丰卻一伸手,扳住了盧秋雲的肩頭,向吳天遠歉然道:「小徒失禮了,還讓吳大俠海涵。」
眾人相互引薦之後,朱棣這才將眾人引進燕王府內。眾人跟著朱棣來到一片類似於演武場的地方停了下來。這時,吳天遠卻徑直走到場中,向張三丰道:「江湖傳言張真人四十歲之後再無敵手,屈指算來,已有八十余載。不知張真人這麼多年來可曾感到寂寞?」
吳天遠與張三丰舉手投足之際也決不似其他武林高手那樣帶起呼嘯的罡風,兩掌相交時也從不發出轟然的巨響。他們都是使用力道的大宗師,全身所有的力量都只聚于發出攻擊的一點之上,所發出的力道也全部命中於敵手的身軀之上,決不容一絲外逸。因此,兩人的搏鬥顯得異常的安靜,只是當兩人掌指相交之際才發出輕微的「波波」聲。可是兩人足下的一方方大青石板卻在不經意之間悄無聲息地化為齏粉。偶爾有輕風吹過之際,立時揚起漫天輕霧。
吳天遠越轉越快,逐漸發展為圍繞著張三丰高速奔行,好似足不沾地一般,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當真有如永無止境一般。到了最後,旁觀的朱棣竟連吳天遠的人影也不能看到,只看到張三丰一人獨自立於場中對著空氣發招。而柳含煙的武功相對強一些,卻只見到張三丰的身邊有著吳天遠的無數身影,一時間,只看得她頭暈眼花,心中一陣煩悶,竟然感到一陣噁心,差點當著場中群雄之面作嘔起來。當下她忙閉上了眼睛,調勻了呼吸,這才緩緩地睜開雙眼,卻始終不敢再向場中爭鬥的二人望去一眼。
場外眾人聽到這裏才知道原來張三丰手上幻化出的光焰竟然是無堅不摧的「劍芒」,無不駭然失色。要知道「劍芒」這玩意放眼中原武林,卻也沒有幾個人能使出來,而且能幻化出「劍芒」來,至少得有一個先決條件——手上得有劍。至於空手能幻化出「劍芒」來,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事情。
盧秋雲則又驚又懼地望著吳天遠,退下去時,口中嘀咕了一句:「這小子果然邪門!」而劉古泉等人眼見吳天遠基本上連小指頭都未碰盧秋雲一下,卻讓盧秋雲運錯了力道,差點在天下英雄面前丟人現眼。當下他們再也不敢託大,各自恭恭敬敬地向吳天遠深施一禮。
場中的張三丰與吳天遠二人此時皆是相互試探,均一沾即走,特別是吳天遠身如飛鴻翩然,竟然似足不著地一般,煞是好看。而雙方招式雖然中是試探性的出手,可是其變化之精妙,構思之新奇,同樣令圍觀之人嘆為觀止。此時場外群雄紛紛感到今日果然不虛此行,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歡呼聲。「武當派」眾弟子到這時才知道張三丰如此看重吳天遠並非是給對方的臉上貼金,而吳天遠也的確有這個資格。
就在楊疆閑與靈海等人忙得不亦樂乎之際,楚春城則找上了李越前,向李越前討要了李越前的那個名喚作「全看見」的眼法。他也將這門眼法又傳給了獨行狼與鍾尚隱等人。
依著烏秀賢以前的心性,即使是師父前來求自己,自己說什麼也得刁難楊疆閑一下。可是現在吳天遠與張三丰的劇斗正酣,此刻他也顧不得捉弄自己的師父了,當下便貼到楊疆閑的耳邊,將「捕風捉影」眼法的口訣說與楊疆閑。說完之後,也不再理會楊疆閑是否學成畢業,便將自己的目光再度向場中爭鬥不息的二人投去。
而張三丰所使的「太極拳」的招式他們倒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張三丰面對吳天遠那快得令人難以置信的攻擊,顯得從容不迫,招式舒緩而優雅,的確已達以靜制動的極意。只是他們看不到吳天遠所使的招式,並不明白雙方之間的攻防轉換究竟是如何進行的,這就等於身入寶山空手而歸一般,令眾人心中感到極其的沮喪。
而張三丰對吳天遠的舉動視若未見,只是笑著對身前的眾人道:「張三丰不過是個邋遢的老道,可當不得神仙的。大家快請起。」說話間,也不見他有何動作,眾人無論遠近卻只覺雙肋之下各有一股柔和的力道將自己的身體托起,竟無一人能磕下一個頭去。
而楊疆閑照著那「捕風捉影」的眼法一試,果然只見吳天遠那瘋狂飛旋的高速倏然慢了下來,一招一式,竟收眼底。看來這玩意果然管用,當下他忙將這個法門又傳給師侄「赤手搏龍」崔慶余以及自己的辯論夥伴靈海大師。而靈海大師等人則又將這個法門傳給與會的各派掌門。
而吳天遠卻朗聲笑道:「李照秋只不過是一指上幻出數尺『劍芒』,而張真人一掌之上幻出半尺『劍芒』,與之相較實是不遑多讓,張真人也不用過謙。剛才吳某的『天羅地網』,不過是雕蟲小技,令張真人見笑了。」
正這時,燕王朱棣也迎出了府門。朱棣二十歲上下的模樣,和他的父親長相極為相像,只是因為年輕,稍稍顯得俊俏了一些。卻見他龍行虎步,氣度雍容,倒是大有王者之風。於是乎,大家再度上前見過朱棣,只是卻無見張三丰時那樣恭敬。而朱棣也知道眼前的這些人大多為閑雲散鶴,平日里也不遵王化,所以他也沒指望這些人對自己會有多尊敬。雖然此刻的朱棣尚無身登九五之志,可是他也知道多結識這些人對自己當然是有益無害。他也不擺出親王的架子,笑臉迎人,居然也顯得和藹可親。
盧秋雲對吳天遠的狂妄自大極為不滿,一心想給吳天遠些厲害瞧瞧。因此他面帶笑容上前向吳天遠一抱拳,一股潛力立時如排山倒海般向吳天遠涌流而至。張三丰在一旁只看得眉頭微皺,再想阻攔也來不及了。他知道自己的這些個弟子一個個眼高於天,除了自己之外,目中從來容不下他人。眼下讓吳天遠挫挫他們的狂氣,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說話間,二人的手腳卻絲毫不停,吳天遠在剎那間向張三丰攻出十六掌、卻被張三丰一一架擋于外,而張三丰也乘勢進行了六次還擊。吳天遠一邊向張三丰進擊,一邊緩緩地圍繞著張三丰旋轉起來,原本被張三丰「劍芒」所割裂的萬點晶紅剛逐一附著于吳天遠的軀體之上,轉眼間,消逝得無影無蹤。
楊疆閑見烏秀賢的臉上仍有些不太樂意的神情,不禁大怒,也忘記了自己找烏秀賢的初衷了,向這個忘恩負義的小子喝道:「怎麼了?連師父都不能使喚你了?你小子是不是想翻天了?」烏秀賢的嘴撅得老長,道:「師父不是說吳師叔與張三丰這樣的絕世高手過招的機會可以算得上是千載難逢,讓我打足了精神,仔細地觀看嗎?弟子正看得入神之際,別人不來打擾我,師父卻來打擾弟子,您讓弟子能高興得起來嗎?」
而張三丰也道:「貧道在北平久聞吳大俠的大名,當真是如雷貫耳,能在此處一聚,足慰平生。」同樣也是十分客氣。張三丰言罷,便為吳天遠介紹自己在場的四名弟子盧秋雲、劉古泉、楊善澄、周真德。
與之相反的卻是無論吳天遠的身法如何迅急,也不論吳天遠使出如何匪夷所思,令人難以想像的招式來,張三丰卻只憑著「太極十三式」便將其一一化解。吳天遠只覺張三丰一招一式當真是渾然一體,總是在間不容髮之際將自己的攻擊封在雙拳之外。而張三丰的掌風拳勁之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一種迴旋之力,拖拽著自己的身形,限制著自己的速度進一步加快。這股力量雖然不大,卻經久不衰,自己若不小心應付,便有愈來愈強之勢。有幾次吳天遠稍不留神,身形便不由自主地遲滯下來,差點沒能抵擋住張三丰乘機發起的反擊。以前吳天遠只道普天之下只有自己所修鍊的「三昧真火」可以長久地滯留于體外,卻沒想到張三丰的「無極真氣」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且「無極真氣」無形無影,更令人難以捉摸,難以防範,饒是吳天遠精通天下武學,一時之間竟也無法消弭這纏繞在其身周的重重潛勁。
烏秀賢正看得過癮,卻沒成想這時竟有人來打擾他,嘴裏嘀嘀咕咕地正要說些什麼。可是一見打擾自己的人正是自己的師父,他縱然有天大的怨氣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場中的氣氛立時凝滯住了,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以等待著這場巔峰對決的開始。令烏秀賢感到失望的是這兩位不世高手對立之際,卻沒有自二人的身上發出那種吞天食地的氣勢來,看上去也太普通,太過平常了。兩個莊稼漢子的對峙也不過就是這種模樣。他卻不知道吳天遠與張三丰二人皆已到達精華內斂的地步,自然不會浪費力氣發出那種撲天蓋地的氣勢來讓對方可以輕易地揣摸自己攻擊的目標。只是吳天遠與張三丰的雙目中幾乎在同時迸射出火一樣的光焰。張三丰的目光逐漸趨於冷靜,卻仍是精光四射。吳天遠的目光卻顯得越來越亢奮,最終瞳仁內更是露出火焰一樣的晶紅。
烏秀賢見師父竟然向自己陪罪,這可是前所未見的事情,心中自是大樂。待他聽完楊疆閑的話后,暗道:「吳大哥傳我『捕風捉影』的眼法師父又不是不知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可是他隨即便明白了,估計師父這是看不清吳天遠的身形和動作,這才厚著臉皮來找自己討要這門功夫。只是天下只有師父教徒弟武功,哪有徒弟傳授師父絕技的?師父拉不下臉皮來與自己求討,所以便要繞著彎子點醒自己了。
楊疆閑一聽到「吳天遠與張三丰過招」這句話,這才想起自己找烏秀賢的正事來,忙滿臉堆笑地問道:「不錯,這的確是師父的不是。為師想起來了,以前你吳師叔是不是傳過你一門『捕風捉影』的眼法?」
吳天遠的這個動作實令「武當派」群道忿忿不平。尤其是張三丰的親傳弟子盧秋雲,劉古泉四人,皆在心中暗道:「你吳天遠果然是眼高於天了,還真把自己與師父相提並論了!你難道當真還有什麼驚人的業藝,足以與師尊並駕齊趨不成?」他們四人想到這裏,便覺得要找個機會給吳天遠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