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旌旗》第二卷 河北爭雄

第二百一十章 袁紹之死

第二卷 河北爭雄

第二百一十章 袁紹之死

軍中的大夫做到袁紹身邊,仔細的給袁紹把脈,過了很長時間,這才哭喪這臉說道:「各位將軍,主公怕是……怕是……」
現在還有什麼比軍情更重要的呢,於是袁紹馬上說道:「什麼怎麼說,有什麼你就說什麼。」
乾咳一聲,逢紀又接著說道:「其實,現在大營之中只有兩萬人馬,而顯奕(袁熙,字顯奕)手下卻又兩萬五千人馬,不知道為何,二公子卻……卻……」
「怕是什麼?」高覽性子最急,一把抓住大夫的脖頸,將他凌空拎了起來。
審配本來是個剛正不阿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可經過了數次慘敗,審配的稜角也漸漸被磨平了,失敗確實是最鍛煉人的一種方法,當然,前提是你別一蹶不振。
想到這裏,逢紀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從這裏就可以看出審配的語言藝術,如果審配說出現在的嚴峻形勢,袁熙救援不利,士氣低落,糧草不濟,軍需奇缺,袁紹早就崩潰了,反正現在袁紹除了兵力還算充足,其他的什麼都不行。
這個想法及其正常,幾乎就在轉念間,袁紹就將此事確定下來,一時間心中五味雜陳,氣血上涌,「噗嗤」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又昏迷過去。
不多時,軍中的大夫急沖沖的趕到袁紹軍帳,審配等人也一臉焦急的跟了過來。
但袁紹卻不這麼想,袁紹自己心裏非常清楚,自己非常偏愛袁尚,還不止一次生出過廢長立幼的心思,那麼自己的做法會不會讓袁熙和袁譚產生憤懣之心呢,從而不努力救援自己,坐視曹操對付自己呢!
逢紀咬了咬牙,壓低聲音說道:「二公子卻不出力救援主公啊!真知道審配和二公子聯繫的。」
逢紀這個人雖說貪戀權勢,但是膽子卻不太大,心慌意亂之下,頓時就將剛才發生的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訴說一遍。
於是審配立即怒喝道:「逢紀,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和主公說了些什麼?」
逢紀一出聲音,眾人頓時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主公可感覺好一些?」逢紀親自給袁紹端了一碗參湯,申請獻媚的說道。
逢紀裝模作樣的長嘆一聲,低聲道:「啟稟主公,逢紀是有軍情要說,但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合適啊!」
審配直氣的七竅生煙,立即就叫人將逢紀拖出去,重打五十軍棍。
高覽氣的兩眼通紅,怒罵道:「這個沒用的廢物,真是該死。」說話間,高覽手上不知不覺的加上了力氣,其實高覽只是罵罵而已,他也知道著不關軍醫什麼事,不過高覽急切之下,已經拿捏不準手中的力道了,咔嚓一聲,竟然扭斷了軍醫的脖頸。
逢紀嚇得魂不附體,天地良心,逢紀真沒有氣殺袁紹的心思,一切都是意外,誰能想到袁紹的反應這麼大呢。
逢紀一邊嚎叫郎中一邊將手指伸到袁紹的鼻下,卻發現袁紹已經出氣多,近氣少了,逢紀倒吸了一口冷氣,也跟著昏了過去。
也不是說審配欺騙袁紹,關鍵是話怎麼說,比如審配對袁紹就是這麼說的:主公放心,我們還有兵力四萬五千餘人,進攻不足,但是防守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呢,主公你就不用擔心了,安心養傷吧。
如果自己說些審配的壞話,是不是能讓審配失寵呢?那樣一來,由於袁紹身體不好,大全豈不是落到自己手裡了。
袁紹也是一代梟雄,立即就發現逢紀有話要說,於是立即問道:「元圖,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可是現在袁紹一問,逢紀頓時生出別的心思了,審配獨攬大權不假,張頜與高覽等人都信服於他,但那是因為袁紹不能理事,現在袁紹醒了,張頜與高覽等人聽誰的那就不言而喻了,自己能不能做點什麼呢?
前文說過,逢紀十分嫉妒審配的權勢,但逢紀自知在軍中的勢力自己遠遠比不上審配,也不敢明目張胆的奪權。
但轉念一想,逢紀又覺得不行,現在袁紹十分信任審配,自己說一般的壞話還真沒什麼作用,可是審配還真沒什麼大毛病……恩!審配有什麼毛病呢?有了!
袁紹一想也是啊!我還有四萬多人馬呢,曹操和李重合起來才有五萬人,能耐我何。
袁紹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問道:「元圖,如今戰事可曾順利?」
逢紀眼珠一轉,唯唯諾諾的答道:「沒……有。」
審配也注意到逢紀,袁紹出事之前,帳中只有逢紀自己,所以細節還得問逢紀。
袁紹立即追問道:「元圖,有話快說,難道你還想欺騙我不成。」
袁紹是清晨轉醒的,但袁紹的身體還是十分虛弱的,所以簡單的問了一下戰況,袁紹又睡了過去。
大夫嚇的體如簺糠,磕磕巴巴地說道:「主公氣血攻心,導致創口崩裂,血流不止,現在已經沒有救了,不是小人無能啊。」
見到軍醫已經死了,高覽又罵了一聲,隨手就將軍醫的屍體扔出帳外。
袁紹聞言神色一暗,心中思索起來,其實逢紀這話絕對沒有影射袁熙的心思,疏不間親這個道理逢紀還懂,他只是想讓袁紹覺得審配不好好聯繫袁熙,作戰不利而已。
到了傍晚袁紹又悠悠轉醒了,將養了一天,袁紹也有了些精神,就要招呼左右文化,審配此時要統領整個大營,十分繁忙,所以出現在袁紹面前的是逢紀。
此時袁紹的大帳已經聚集了十餘人,亂鬨哄一片,找大夫的找大夫,哭喊的哭喊,逢紀也被驚醒過來,喉嚨里里發出一聲悶吭。
逢紀思索片刻,這才慢慢答道:「主公,我們現在形式危急啊!並不像審正南說的那麼樂觀……當然,屬下不是說審正南欺騙主公,逢紀相信審正南也是為了主公好,言語之間才有保留的。」
審配暗暗鬆了一口氣,多虧自己留了個心眼,沒實話實說,不然的話,袁紹早就接著吐血了。
「卻什麼?」袁紹急忙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