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旌旗》第二卷 河北爭雄

第二百二十四章 敵我不分的毒計

第二卷 河北爭雄

第二百二十四章 敵我不分的毒計

示敵以弱,然後破之……這是李卓的核心思想。
問清楚在沒有別的烏桓騎兵了,廖化一使眼色,李卓就知道什麼意思了,低聲吩咐幾句,兵卒立即將烏桓俘虜打暈,扔到漳河之中……
「哈哈哈……」李重一陣大笑,先讓廖化起身,這才說道:「元儉快些起身,此事並不怪你。」
所以這名在烏桓頗有名聲的將領留在中原的痕迹只有……幾個水泡!
過了好一會兒,親兵來到李重身邊低聲說話,證實李卓並無虛言,李卓確實有幾名同鄉可以證明,李重聽聞卻呵呵一笑,隨即沉下臉來,緩緩說道:「李儒,想不到你居然隱姓埋名藏在本侯軍中,有趣有趣……不知道你所圖何事呢?」
思索之間,河水就已經漲到腰腹的位置,底之才(烏桓人名)忽然發現廖化的兵卒都聚集在輛車附近,用手抓著木箱,更有甚者用一根繩子將自己和木箱捆在一起,底之才猛然間明白過來,但是已經晚了。
李卓立即說出幾個名字,不用李重吩咐,當即有幾名親兵前去查證。
李卓臉色不變的答道:「小人不敢欺騙主公,小人確實叫李卓。」
那些逃過一劫的烏桓騎兵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累的口吐白沫,連躲藏的力氣都沒有了,廖化的兵卒早就得到指示,自行搜捕這些烏桓騎兵。
此戰不但剪除了烏桓騎兵的游擊力量,更重要的是繳獲了七百余匹戰馬,烏桓騎兵不識水性,馬匹可是天生就會游泳的,一般來說是不會被淹死的,廖化頓時風光了許多,相比之下丟掉的假糧草真的不值幾個錢。
李卓低下頭,恭聲答道:「主公……小人確實不是李儒,主公……認錯人了。」
李卓這句話也就間接承認了自己就是李儒,帳中眾人臉色大變,廖化更是用一副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李卓,嘴唇抖動,良久才嘆息一聲,跪倒在地,顫聲說道:「廖化有罪,不知李卓……是李儒假冒,請主公降罪!」
上游當然有人堵住河口了,只需等待烏桓騎兵來的時候放水就算完事大吉了,烏桓騎兵不來,那也就是就多等幾天的事。
這一戰廖化掃清了烏桓騎兵的外圍力量,將戰場控制在可控制範圍之內。
高順此時正在界橋的廣宗縣駐守,所以李重才有此一說。
三日後,廖化將第一批糧草運到南皮,也藉機向糧草推薦了李卓。
大仗之中李重卻面無喜色,只是冷冷的看著李卓,良久才沉聲問道:「李卓,你是何方人士?」
河水上漲的速度太快了,轉眼間就將烏桓騎兵淹沒,廖化的兵卒也好不到哪去,一樣被洪水淹沒。
李卓終於抬起頭來,面露苦笑,低聲道:「既然主公認定小人就是李儒,哪小人也無話可說,卻不知道主公為何認定小人就是李儒呢?」
又將眼神放到李儒身上,李重輕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儒莫非以為你還能瞞過一世不成?想要瞞過本侯的眼睛,你還不夠資格。」
李重這話說道自信滿滿,帳中眾人卻感到十分正常,主公是什麼人?那可是一眼就能看出來趙雲甘寧是絕世武將的人,還啟用程昱于微末之時,天生慧眼,發現李儒是假冒的有什麼了不起的。
暴漲的河水來得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就歸於平靜,廖化坐在一個木箱上嘿嘿直笑,這仗打得太輕鬆了。
殊不知李重這話完全是吹牛,他那有什麼慧眼,能猜出李儒的身份主要是因為他熟知歷史,再加上運氣的因素。
烏桓將領底之才就是倒霉鬼,這傢伙武藝不錯,甚至比廖化還高一些,但武功高一點用沒有,他一樣不識水性,沉的比普通的兵卒還要快上一些,那是因為底之才身上穿的鐵甲。
但木箱的浮力派上用場了,十幾名兵卒使用一個木箱,慢慢向水淺的地方游去,當然也有極少數倒霉鬼動作不夠快,被洶湧的河水淹沒,但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這點損失在廖化的意料之中。
但烏桓將領底之才靜海治愈卻有些不解,廖化這是要幹什麼,同歸於盡嗎?就算大漢的兵卒熟悉水性,可以鳧水,但你這兩千來人總不能都會水吧。
那麼就可以採用排除法來確定李卓到底是誰了。
「有何人可以為證。」李重接著問道。
李卓立即恭聲答道:「啟稟主公,小人乃隴西郡漳縣人士。」
水火無情,洶湧而來的河水兇猛咆哮,攜帶者摧毀一切的架勢,讓遠道而來的烏桓騎兵魂飛天外,一時間也不顧不得攻擊廖化的兵卒了,高喊一聲,四散奔逃。
戰果極為豐厚,抓捕了一百多俘虜,問了下口供,廖化這才知道,出戰的烏桓騎兵共有一千一百餘人,也就是說有近千烏桓騎兵葬身漳河。
李重確實沒有怪罪廖化的意思,現在可是漢末時期,那有什麼身份證,人肉搜索啊,廖化認不出李儒才屬正常。
「嗯!」李重點點頭,忽然死死的盯著李卓的眼睛,厲聲問道:「你真名叫什麼?竟敢隱姓埋名欺騙於我。」
回過頭來看李卓的計策,真是沒什麼特別之處,無非是讓廖化帶著一批假糧草渡河,然後在河岸休息,然後就可以等待了。
通過回憶,李重知道三國時期並沒有李卓這個人,當然李重不能確定這一點,不過李重的運氣不錯,他猜對了。
此計唯一高明的地方就是敵我不分一起淹,烏桓騎兵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廖化會拿自己的兵卒做誘餌,中計也是必然的。
李重笑道:「那不如我叫高順將軍前來相認,如何?不過幾日路程而已。」
大漢的百姓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水性,但烏桓的兵卒就慘多了,他們幾乎都是標準的旱鴨子,入水即沉的貨色,除了一些幸運的兵卒沒和戰馬被洪水衝散,剩下的都哭喊著沉入水中,在渾濁的水中留下帽子、皮囊什麼的攜帶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