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大隋》第一卷 廟堂江湖一桿釣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使君何故落如此(下)

第一卷 廟堂江湖一桿釣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使君何故落如此(下)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蕭守仁一刻一沒有忘記和忽略,那就是:史瞿是太上道的重要人物!
蕭守仁從進來到現在還是站著呢,兩人光顧著說茶了還沒來得及說事呢。
蕭守仁這下子是更加的疑惑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嘛,怎麼孫思邈卻是一口咬定自己已經是什麼都知道了呢?
這話一說出來就透露出很多的信息了,蕭守仁原本是要抓起桌上的茶喝一口看看的,但是這會兒伸出的手卻是僵住了。
「哦?蕭大人也懂茶?」孫思邈聽見蕭守仁說自己這茶是上好的茶葉之後笑著問道。
這還只是其一,這句話裏面還有更加多的東西,史瞿和劉文靜很熟,而且是那種熟到可以託付其轉交東西的程度了,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昨晚的劉文靜為什麼想要致史瞿于死地呢?
「到時候要是能相見的話,我肯定是也用這上好的碧螺春來招待他的。」孫思邈笑著說道。
「呵呵,只是家鄉曾經也有過這麼一種茶葉,也叫做碧螺春,但是卻是沒有道長這茶的好,所以一聽到道長說這茶叫做碧螺春,一時間就想到了家鄉的碧螺春,一時間就失態了。」蕭守仁解釋道。
史瞿托劉文靜給貧道的。
「道長,道長,你怎麼了?」蕭守仁說完之後伸出手搖了搖孫思邈的肩膀,然後問道。
「蕭大人你剛才一進來就說貧道真的是好本事,這時候竟然能夠弄到這麼好的茶,是也不是?」孫思邈這時候應該是回過神了,因為他問蕭守仁的時候臉上依舊掛著剛才進來時的招牌笑容。
「那自然是有緣故的,我想問一下,這碧螺春是不是在洞庭湖邊上的山上採摘的?」蕭守仁想確認一下,這碧螺春是不是就是自己上輩子所知的碧螺春。
也正是因為這紙條,所以蕭守仁在史瞿的帳篷裏面並沒有多待,而是說了兩句話就出來了,還故意藉著去看望顧葳蕤的由頭和尉遲恭分開了。
孫思邈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把桌案上面的茶壺提了起來,然後給蕭守仁面前的茶杯慢慢地篩了一杯茶。
就是這短短的一句話,讓蕭守仁的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來,孫思邈稱呼蕭守仁的時候都是一口一個蕭大人,時刻不忘,即便是兩人的交情很好了,但是還是遵守該有的禮節,身份地位一刻也是不敢僭越的。
蕭守仁感覺到孫思邈傳過來的紙條之後,當時就有些呆住了,還是尉遲恭的開聲才把他從驚詫中反應過來的。
孫思邈被蕭守仁搖了一下之後立馬就恢復過來了,然後機械地點了點頭,表示這碧螺春還真的是就在洞庭湖邊採摘的。
蕭守仁把手掌再次攤開了,裏面靜靜地躺著一張紙條。
「你當我為什麼看到你一副知道這碧螺春的樣子的時候這麼的驚詫?」
孫思邈本來很平靜的臉色一下子就沒有那麼淡定了,那剛才還掛著笑意的臉上,現在卻是消失不見了。
「道長還真的是有本事啊,竟然還隨身帶著上好的茶葉呢。」蕭守仁一進去就聞到了那種茶香衛,所以開口就贊這茶了。
此刻的太陽已經是有些溫溫熱了,大家吃過了早飯之後都是該幹嘛幹嘛了,誰也沒有注意到蕭守仁和孫思邈二人。
「不懂,但是光是聞著這茶香就知道這茶葉當是不凡,一般的茶葉沒有這麼的清香味,這香味當中帶著點苦澀,我以前聽我師傅說過,這才是上等好茶應該有的,當時我還不信,現在我算是明白了,還真的是有這種茶葉的。」蕭守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懂茶。
「呵呵,少部分人,其實這少部分人,蕭大人也應該是猜到了,又何必再問呢?」孫思邈苦笑道。
但是這會兒孫思邈卻是稱呼史瞿和劉文靜直接稱呼名字,如果不是蕭守仁此刻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話,絕對是不相信的。
「孫道長你的意思是說,你這茶葉很有來頭?」蕭守仁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試探地問道。
這茶是史瞿的,史瞿是太上道的重要人物,剛才孫思邈口中的那句「少部分人」是誰?這少部分人是不是就是太上道的人?
孫思邈很意外地抬頭看了一眼蕭守仁,看見蕭守仁的神色不像是作假,然後招了招手,示意蕭守仁先坐下再說。
「這茶是史瞿托劉文靜給貧道的。」孫思邈把茶篩完之後淡淡的說道。
紙條的話很短,只有一句話,這句話很短,可以說只是五個字而已。
孫思邈聽到蕭守仁的解釋之後,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
出了史瞿的帳篷之後,蕭守仁藉著要去拜訪顧葳蕤的由頭,和尉遲恭分開了,尉遲恭一個人先回帳篷去了。
「呵呵,他老人家一直都是雲遊于山水草木之間,我見他一面那都是難上加難,也得看運氣,你和他能不能見面那就得看你們倆有沒有緣分了。」蕭守仁說完之後自己都感覺挺怪的,自己竟然說兩個男人有沒有緣分。
蕭守仁搖了搖頭,自己也很是不解這碧螺春雖然在隋唐的時候就很有名氣了,但是當時應該是不叫這名字的啊,怎麼會這樣?
蕭守仁和尉遲恭是同一個帳篷,李世民和柴紹是同一個帳篷。
「貧道帳篷見」
蕭守仁很聽話的坐了下來,就坐在孫思邈的對面然後等待著孫思邈的回答。
「嗯?難道蕭大人聽說過這茶?」孫思邈也是很驚訝,見到蕭守仁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之後,出聲問道。
只是短短的這麼一句話,剛才尉遲恭還在的時候蕭守仁就藉著轉身的機會瞄了一眼,看完之後就一直是想不通,不知道孫思邈幹嘛搞的這麼的秘密。
「守仁確實是不知。」蕭守仁恭敬地回答道。
那茶香一時間更是在這帳篷里散發著,茶香四溢應該就是這麼的意思了,這是典型的茶香醉人的寫照啊。
「什麼來頭?」蕭守仁問道。
蕭守仁的方向感這時候還是有所改善的,不一會兒就找到了孫思邈的帳篷了,孫思邈和顧葳蕤一樣,都是一個人一個小帳篷,不像蕭守仁他們。
「令師當真是奇人啊,在茶之一道也是有如此造詣,當真是令貧道佩服,以後若是有機會希望能夠見上一面啊。」孫思邈微微笑著說道。
蕭守仁聽到孫思邈這麼一說也是想起來了,這碧螺春這時候的名字就應該是「嚇煞人香」的,碧螺春這名字是清朝的時候乾隆還是康熙的時候才改過來的,這茶葉有古怪啊。
果然,孫思邈此刻正在帳篷裏面泡著茶等待著蕭守仁的到來呢,真不知道這時候他是從哪弄來的茶葉。
孫思邈點了點頭,似乎是猜到了蕭守仁會想到此處的,即便是蕭守仁沒有想到這裏來,孫思邈也是會自己引出來的。
這紙條是孫思邈給蕭守仁的,就在孫思邈和史瞿吵完之後出來的時候看見蕭守仁了,然後藉著打招呼的機會,拍了拍蕭守仁的手,就在那時候,孫思邈偷偷給了蕭守仁一個紙條。
「碧螺春?」蕭守仁當然是知道碧螺春了,只是這碧螺春應該是當不起這麼大的名聲吧,上輩子自己也是喝過碧螺春的,但是何曾有這次這麼好了?
「沒錯,蕭大人說的是一點都沒錯,這碧螺春就是在那洞庭湖邊採摘下來的,原名『嚇煞人香』因為它實在是太香了,碧螺春這名字只是少部分人稱呼它的。」
「沒錯,在下是這麼說過,這有什麼嗎?」蕭守仁點了點頭,然後問道。
「這原本是沒什麼的,如果說蕭大人你要是不認識沒有聽說過這碧螺春的話,那這確實是沒什麼的,但是現在你聽說過了,而且還知道它是生長在洞庭湖一代,那就是有問題了,這問題也正是貧道剛才要你過來的目的了。」孫思邈慢慢說道。
史瞿當然是沒有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跟蕭守仁說了,只是草草的說了幾句,敷衍了過去,蕭守仁聽到史瞿這番沒有營養的話之後,也就沒有繼續問他和孫思邈在吵什麼了。
蕭守仁聽見孫思邈說一些自己不懂的話,而且還是失神的說著,心中的疑惑愈加的深了。
「不知道道長所說的少部分人是?」蕭守仁一聽就聽出來了,孫思邈的整句話裏面,那「少部分人」才是關鍵,所以開口問道。
蕭守仁在孫思邈的帳篷前加緊了步伐,在大家都不怎麼注意的時候趕緊轉進了孫思邈的帳篷。
蕭守仁聽的是有些雲里霧裡的了,這前後的銜接有些接不上了,但是他知道,這時候不是自己該問問題的時候,這時候自己只要好好的聽就可以了。
蕭守仁卻是沒有去找顧葳蕤,雖說現在是大白天的,但是自己一個大男人獨自一人跑去一個女孩子的帳篷裏面,這對女孩子的名聲不好啊。
「難道這是真的?難道預言是真的?」孫思邈小聲的,不相信的反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