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亡命天涯
第二十四回 聚邪
方榮拔刀便往他腰上砍去，但他卻如鬼魅般竄上竄下，差點不知是誰追殺誰。那闞難原來也不知方榮到底有多厲害，現在終於探出原來不過如此，也不再與他啰嗦，忽地提掌往他拍去，司馬笑早知他心機，也如他一般去阻撓他。
另一人道：「他的厲害在下也有所耳聞，不過我等也非善類，從不講江湖道義的，我們或者用計、或者用毒、或者乾脆來個一擁而上，在下不信還能讓他豎著走出這客棧不成？」
苗固與賀定不敢再多留，拉了司馬飛燕便走，司馬飛燕見狀，忽地從苗固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頸上，道：「爹爹，孩兒知道你是疼燕兒的，你放了方大哥吧。你要那破刀做什麼呢，你若真的想要，你便叫鐵匠打把比這刀好上一百倍一萬倍的不是更好么？你若執意如此，女兒便死給你看。」
方榮道：「不要高興太早了，你既然看見他們了，難道他們沒看見你？難道他們知大小姐在便走了么？他們還不是來回不知走了幾回了？他們跑進來跪下來叫大小姐了嗎？」
忽聽遠處一人道：「司馬賢侄何必心急，你可知不久武林各派人物馬上便來了？」司馬笑一聽，正是江湖上黑白兩道都又恨又怕的冥靈教教主闞難。
趙青道：「小姐果然冰雪聰明。我們正是為了他身上那柄寶刀。小姐與他相處了這麼久不會不知吧。」
方榮也無心聽下去，道：「你懂得可真多，一定又是那顧叔叔告訴你的，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們怎麼對付他們，我們有沒有辦法對付他們？」
烏蒲笑道：「司馬小姐只說對了一半，在下等的不是一個男人，而是一男一女，不過主要等的是那個男的，不過若是那個女的對在下也有意的話，在下願意只等那個女的。卻也不知在下等的那一男一女可是否正在眼前？」
方榮道：「燕兒的大恩大德方榮莫齒難忘，將來一定報達。」
司馬飛燕急道：「你一點也不疼燕兒，你若殺了他，我永遠不見你。」
方榮道：「司馬屍不是已經天下第一了么？他還要來幹什麼？」
司馬飛燕對方榮道：「方大哥，我走了，你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會再說給第二個人聽的，便是爺爺爹爹也不告。」
正在這時，只聽一人道：「燕兒，在這丟臉丟夠了么？」
那人忙道：「在下陸陽。」
司馬笑道：「這你便不懂了，大凡作了天下第一把交椅的，他還得每時每刻想著怎樣坐穩這把交椅的。我自然是不能讓別人奪了它去的。」
方榮暗道：「我不如幫燕兒他爹爹先除去了這人，再對付燕兒他爹爹或許又有新的辦法了。」
司馬笑道：「朋友？你可知爺爺受傷了？」
司馬飛燕道：「我剛從南邊過來，我不回去。」
司馬飛燕道：「是誰如此大胆，連爺爺也敢傷，讓燕兒去殺了他。」
趙青道：「如若如此，可不要怪在下無禮了。」
闞難道：「難道他還能逃了不成？」
言畢，從后突地閃出兩持刀人來，一人道：「小子，交出刀來我們兄弟也不為難你。年紀輕輕何必為此丟了性命呢。」
司馬飛燕道：「怪不得你也這麼厲害，原來是有個武功天下第一的師父。」
趙青道：「那是你資質差，所以要你將它給我參詳。」
方榮突地拔出刀，一股熱氣馬上布滿全街，許多人馬上掙紮起來。接著熱氣將客棧也燃燒起來。方榮也是一驚，想不到這熱氣竟如此厲害，趁著混亂往丁旺身上砍去。丁旺正提氣抵這熱氣，其實更多的是看見了刀上刻的字。忽見方榮襲來，迅速之快已不容多思，提刀一格，豈料他忘了這是寶刀，方榮之刀碰了丁旺之刀竟是一點阻力也沒有，砍斷丁旺之刀直往丁旺身上砍去，當丁旺反應過來已是不及，身子齊肩被砍為兩截。
司馬飛燕見他乃湖北有名的黑道採花賊烏蒲，只見他正色迷迷看著自己，怒道：「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么？我想你等的是一個男人吧？這裏跟你有什麼關係了？」
司馬飛燕道：「你師父有那麼厲害么？」
司馬飛燕道：「原來你們認得我呢。」
司馬飛燕道：「我要去見爺爺，爺爺最疼我了。」
闞難道：「司馬賢侄何苦呢，這小子不過一個毛頭孩子罷了，何須你動手。讓本座搞定他便是了。」
那闞難剛才說話之時眾人還不知他是在東還是在西，一眨眼竟已至司馬笑面前，方榮一見，面像十分令人憎惡，原來竟跟其為人一般無異。
司馬笑道：「我二人也跟傻子一般讓你輕易逃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司馬笑道：「好清高！在下可是凡人一個，受不了世人比我武功高，只好來順便要了你的刀去。這才能高枕無憂。」
方榮道：「你爺爺跟我師父比武旁人哪幫得了手，像我功底這麼差的人遠遠躲著還來不及呢。他們發出的內氣比刀劍還厲害，隨時都能讓人粉身碎骨。」
司馬笑道：「說笑？不然我來這裏幹什麼？」
江郊本已被制，又被這一撞，飛出幾丈遠。司馬笑接住江郊，想不到江郊全身骨骼盡碎而亡。
司馬笑道：「苗固、賀定，將小姐帶回家去。」
方榮暗道：「今日我還能逃得了嗎？若他們都是一幫烏合之眾我或許逃得了，但她爹來了只怕寶刀利器也沒用了。」道：「好，哪日心情悶了出來透透氣之時便出找你玩。」
司馬飛燕道：「胡說，我爹爹跟方大哥從不相識，捉他幹什麼？」
那丁旺笑道：「既然如此，便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今日我慈悲為懷，拔刀吧！」
司馬飛燕見這幫人為了這麼個東西竟連自己的話也不聽半句，聽了此言更是怒火中燒，從腰間抽出一條金絲長鞭，道：「看你們誰過得了我。」
司馬飛燕終於回頭道：「方大哥對不起，燕兒沒用，一點也幫不了你，你自己一切小心。我……我走了。」
司馬飛燕道：「那你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么？」
司馬飛燕道：「廢話少說，你們來此所為何事？」
方榮道：「你不能出出主意嗎？」
方榮也想到此點，但實在想不通自己也不過離開武當幾日，怎麼全武林都知道了？還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呢？道：「我們還是趕快離開為妙。」
司馬飛燕手捂著臉淚便流了出來。
司馬笑道：「燕兒，你出來瘋也就罷了，想不到你還跟仇人混在一起，還不給我滾回去！」
方榮暗道：「充好漢充了這麼久，還怕他們兩個？」道：「有種便上來吧，讓你們見識一下神刀的厲害！」
司馬笑道：「便帶她去見他爺爺。」
方榮道：「你爺爺跟我師父比武，你爺爺不及所以受傷了。」
司馬飛燕望向方榮，道：「是真的么？」
趙青道：「這用不著你來管。」
司馬飛燕道：「你要將方大哥怎麼樣？」
陸陽道：「你得了這刀自然在此妖言惑眾，快快交出寶刀，今日我保證留你一條命。誰也不敢殺你。不然別說留個全屍，只怕連半根頭髮也留不下來。」
方榮道：「那好吧，我們後會有期。」
司馬笑道：「可不知我的輕功可比不比得上你，我向來不做無保險之事。」
方榮正暗自高興，卻見眼前又閃出二人，正是司馬笑與闞難。
司馬飛燕道：「我告訴爺爺去，我再也不叫你爹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方榮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爭個什麼天下第一的，只不過我答應了師父一定要保護好這刀，不能讓任何人奪了它去。所以我為了不讓這許多人追殺，我要找一個沒人找得到的地方躲起來。絕不會擾了你們司馬家的天下第一的。」
司馬飛燕道：「你知道他厲害還敢來這？」
司馬笑道：「還不帶你們師妹走。」
司馬笑與闞難見方榮倒在地上也不知死活，但二人都知要想上前奪刀先得先將對方解決了。其餘眾人又不得司馬笑開口誰也不敢動，眾人正在瞧方榮手中寶刀，忽見方榮一躍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往人群中衝去。手中寶刀不斷揮舞著，來不及閃開的或想上前阻撓的全被分屍。
司馬飛燕走了出去，方榮也跟了出去。二人一出門，那各幫各派便圍了上來。司馬飛燕怒道：「你們這幫混蛋，知道我是誰嗎？」
方榮暗道：「說來說去果然又是在說我。這越來越多人，這可怎麼脫身啊？」
司馬飛燕道：「好啊，原來是你自己要參詳，卻來誣陷我爹爹。」
幾個愛拍馬屁之流道：「自然是獻給司馬先生。」
闞難笑道：「司馬賢侄一向便是這麼天不怕地不怕，與其跟這方榮鬥上一斗，為何不讓他先跟那幫正人君子斗個你死我活，我們再撿個便宜來得方便？」
司馬笑道：「好啊，那你先把你這唯一的朋友殺了吧。那日他也有份。」
方榮避開趙青等高手殺出一條血路來。人數眾多，方榮要衝出去反而容易，而趙青等人要追上雲卻甚不容易。不一會方榮已衝出了人群。
司馬笑道：「他們要來關我什麼事，再說他們來了為什麼反而不要心急了？」
司馬笑反而笑道：「我一向不作沒把握之事，雖不知你外家功夫如何，不過你內功應該不會在我之下，聽說你還將那什麼魏平迫得無還手之力，我爹大概言之不錯，那裴靈將全身功力傳了給你。想不到他在死之前還要得意了你。」
眾人聽他竟敢直言司馬屍名諱大驚。有人暗道：「這也不足為奇，一個快死之人什麼話不敢說，若是我，我還敢皇帝拉下馬呢。」
於是提刀往闞難砍去。那闞難對付司馬笑一人已是很難，加上方榮這無堅不摧的寶刀，摸不得，碰不得，雖無奇招，但對付二人可就難了。
司馬笑道：「我可沒闞叔叔那份本事能敵得過那許多高手，不用說闞叔叔是怕在他們來之前先被我奪了去，拖延時辰吧。」
趙青道：「小姐何來嚇
方榮心道：「師父雖將那內功心法教了我，可惜我還未練全呢，好哪，你們忌諱我這個，我便裝到底。」道：「知道你們還來送死？我內功在你之上，若我再加這刀的威力，你們是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
方榮見他上前，也不敢再為了護刀而將刀藏得好好的，打開了長盒，眾人全靜靜瞧著他，都欲見刀為何樣。
司馬飛燕道：「你們剛才沒聽清楚我的話么？你們首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
司馬飛燕道：「我知道了，你們一定也是為了他身上的東西。」
江郊一見心下一急，提刀往方榮劈來，方榮這招正好使得老了，不及將刀收回，見江郊刀已近，情急之下放下手中之刀疾往後退去。江郊見了這種情形，一時還不知是奪刀還是殺了方榮為丁旺報仇。
忽聽司馬笑道：「拿刀！」江郊不急再想便去拾刀，剛摸了刀柄，只覺身上一痛，穴道被點，全身動彈不得。方榮忙一撞推開他撿起了刀。
司馬笑道：「我可沒你那麼有耐心。」說完忽地伸掌往方榮胸前拍去。方榮一點防備也沒有，眼見便要命喪當場之勢，卻見那闞難也提掌來格司馬笑之掌。只一會功夫兩人竟已過了幾十招。
方榮道：「燕兒沒事吧？」
一四十年紀之人道：「小人青幫大當家趙青見過司馬姑娘。」
司馬飛燕道：「你不一直在南邊么？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方榮道：「他是武王嘛。聽說他曾經武功天下第一的。」
司馬飛燕驚道：「怎麼可能？爹爹在說笑吧？」
司馬笑心中大怒，卻不露于表，道：「看來我們的仇越來越深了。今日我不親自動手不解我心頭之恨了。」
司馬笑道：「這話欺小孩子還是可以的。江郊、丁旺，給他點厲害瞧瞧！」
司馬飛燕一見這人，一身打扮奇形怪狀，卻是不知何人，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輪到他來說話了？」
方榮雖知自己就要死了，但突然失去了司馬飛燕，心中也萬般悲痛，便好像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
司馬飛燕更是怒不可恕，道：「你們今日給我記住了！」
另一個道：「回姑娘話，我們在此在等一個人。」
司馬飛燕怒道：「你們自己想要，可不要拿我爹爹做擋箭牌。他為什麼不自己來？你們真不知方大哥厲害么？憑你們也想搶寶刀？當日那華山派魏平也來奪方大哥的寶刀，你們猜怎麼著？被方大哥制得一動也動不得？若非方大哥慈悲為懷，那東西早見閻王去了。」
若在從前，這裏眾人聽了她言定會一撲而上，但今日他們目的卻不是為了這，而是為了方榮，而且烏蒲功夫也是不弱，不然不會如此之久也未中道兒。誰願還未見寶物便先不小心丟了性命，結外生枝？因此這裏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誰也未動。
司馬笑道：「你不知燕兒住在什麼地方，不過再過一會她定會知道你住在什麼地方。」
話完走上兩人來，齊聲道：「請小師妹回去。」
方榮聽了此言心中一甜，大聲道：「你們得了這寶刀又有何用？」
方榮早在暗中打算，若要逃出去，只有借寶刀神威，再來個血腥場面那
司馬笑一時奈何不了他，道：「你要與司馬家為敵么？」
司馬笑道：「想不到這女兒如此大本事，這小子也不過出來幾日，便跟你混得如此熟了，方大哥來方大哥去叫個不知羞恥。」
司馬笑道：「那依闞叔叔之言是叫我不要殺他，等那幫人來？」
二人正在客棧吃飯，卻聽店外一陣一陣馬蹄之聲絕塵而過。過了一陣又一陣。
司馬飛燕道：「那我去看看他們到底要對我怎麼樣！」
司馬笑道：「為我著想便不要阻撓我！」
方榮道：「也不知外面發生何事了。」
趙青道：「捉住方榮這小賊。」
司馬飛燕一聽，大驚失色，此人正是臭名遠揚的青蜂王，地頭一大霸，向來獨來獨往，功夫又高，只怕還在趙青之上，無論正道邪道聽了青蜂王都遠遠避之。若惹了他苦不堪言，生不如死。青蜂王之名還不只他如青蜂般兇殘，還因他確有一般能讓青蜂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絕活。要對付他首先要先對付他喚來的青蜂才是。
司馬笑怒道：「你在胡鬧什麼？」說完只聽啪地一聲，司馬飛燕臉上已吃了一記火辣辣地耳光，手中匕首也不見了。
方榮道：「你們為了得到這柄刀無非是信了那傳說中所言。可是你們見我可有如傳說中所言么？」
關於魏平，眾人都是知道他厲害的，以他的功力也奪不了一個小子身上一件東西，那這方榮確實不一般。
司馬飛燕大驚，雖未見人，卻知自己父親到了。
方榮暗道：「現在不走更待何時。」於是趁二人正在爭鬥往旁逃開去。剛沒逃幾步，只見眼前一閃，闞難已在身前道：「想逃可沒那麼容易。」
司馬飛燕道：「我看清楚了，有一批人背上插二柄短刀，腰佩鬼頭大刀，頭戴鬼頭方巾，路人紛紛逃避，這些人是鬼刀門的。有一批人一身白衣，手持虎頭杖，且個個如虎般身子，一定是白虎幫人，那便一定有蒼龍幫，玄武幫，朱雀幫之人。有一批人總是七人七人同時出現，連奔馬中也擺那邪門的七星陣，那一定是七星派的……」
趙青道：「他們來得，我便來得，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還鬥不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再說了，這也是司馬先生的命令，我們不敢不從。」
說完起身便要跑路，司馬飛燕攔住他道：「你不能丟下我不管，我要跟你一起去。」
司馬飛燕怒道：「你敢！」
趙青道：「司馬小姐乃千金之軀，豈能知道我們江湖之事，還請小姐不要為難在下才是。」
二人正要佔上風，司馬笑忽地一掌往方榮胸前拍來，方榮全無防備，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方榮一嚇摔倒在地。忽聽遠處一人道：「那賊子在那。」
趙青忙道：「小姐誤會了，我們為小姐赴湯蹈火絕不皺一下眉頭，只是今日之事可是司馬先生親自下的命令，小的們不敢不從。」
闞難道：「豈敢豈敢，本座不過是為司馬賢侄著想。」
司馬飛燕道：「不用說也跟你有關。一定是來奪你寶刀的無疑。」
司馬飛燕道：「全全代理什麼？」
方榮見眼前眾人驚恐地閃向兩旁，走上一人來，見此人也不過跟呂梁一般大小的人，竟跟司馬屍有幾分相似，暗驚道：「難道是她爹來了？」
方榮道：「我出來了以這幫人的能耐還會不知
司馬飛燕道：「如此說來你們知道此刀的厲害了？你們更知道方大哥的厲害了？」
方榮暗道：「司馬屍的兒子就是不同，真是神不知鬼不覺。他與司馬飛燕離得如此之遠也能瞬間打了他一記耳光加奪了她兵器。」
司馬笑道：「姓方的，快把你身上的東西交出來吧。看在燕兒份上，我便留你一條性命。」
陸陽道：「多謝小姐惦記著小人，讓小人三生有幸。在下在南邊是為了寶貝，既然這裡有比那更好的寶貝，在下當然跑到這裏來了。」
方榮道：「跟著便是了。」
司馬飛燕先前怒氣早已嚇得全消，只呆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見司馬笑上前，低頭叫道：「爹爹。你怎麼會來這裏。」
司馬飛燕大怒，對眾人道：「今日你們若誰人殺了這採花大盜，姑娘我重重有賞。」
闞難笑道：「司馬賢侄這不是廢話么？我這種見寶眼開之人難道還會讓好端端的寶物流入外人之手，連那些正人君子亦是奪來奪去，何況我這種人呢？不過司馬賢侄後面說的可就大傷和氣了。」
方榮怒道：「要殺要剮快些動手，何必說這麼多廢話？」
司馬飛燕道：「那是不是你在旁幫著你師父？」
方榮道：「那我們出去便往一個方向跑，往南吧。」
趙青心道：「司馬先生跟他胡說什麼呢？為什麼還不動手？」
司馬飛燕笑道：「他們怕什麼？他們雖然厲害，但見了我還不是跪下來大小姐來大小姐去的。以前他們已經被我爺爺收服了。」
趙青道：「江湖傳言他是一柄好刀，那他便一定是一柄好刀，至於那個姓方的小子，武功如何沒見過，不過以他欺師滅主的能耐，無論是才智還是武功也應該是不錯的。」
方榮道：「如此更好。」
司馬飛燕道：「你們要對付方大哥，得先過了本姑娘這關，否則休想動方大哥一根毫毛。」
司馬飛燕驚道：「我爹爹？他現在哪裡？」原來江湖上這些邪魔歪道稱司馬飛燕的爹爹司馬笑為司馬先生，而司馬屍之名是提也不敢提的，從不敢在口頭上說來說去的。所以趙青一提司馬先生便知乃自己父親司馬笑。
趙青道：「司馬先生公務在身，豈有閑情來理這些小事，這裏全由小人全全代理。」
司馬飛燕大羞，道：「方大哥是我唯一的朋友。」
司馬飛燕道：「說得也是，那我也沒辦法了，不過他們找的是你，他們便是不怕我了也不敢對我如何的，他們不看僧面也總得看佛面嘛，除非他們不想活了。這個問題你自己解決吧。哈哈……」
司馬飛燕道：「好玩嘛。反正這又不關我事。」
方榮道：「你們這樣奪來搶去又是何苦呢？你們想想，假若這該死的東西被你們某一個人奪了去，然後其他人又去殺了他把寶刀搶過來，然後其他人又把這人殺了。如此下去，每個拿到刀之人都在過逃亡的生活，過了今日也不知有無明日，整天沒個快活的日子還奪什麼刀啊。」
方榮氣道：「你還笑得出來？」
那趙青道：「司馬姑娘見笑了，我等認不得爹，認不得娘，也一定要認得司馬姑娘呀。」
司馬飛燕道：「這裏已被圍得水泄不通，我有什麼辦法。你那麼厲害怕他們什麼？必要時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