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亡命天涯
第三十四回 作客
葉若玉暗道：「這瘋子難道不僅要將東方妍雪許給他，還要將天地教交給他？」起身道：「跟我來，有話跟你說。」
東方齊天望著方榮驚道：「真的么？那我教過你什麼武功？」
東方齊天笑道：「小機靈鬼，討好你方哥哥呢，我的話都被你搶去了。」
方榮更喜歡看她在父母面前撒嬌的樣子，樣子簡直可愛極了，看得呆了。
方榮只低了頭跟著葉若玉走。才走不遠，忽聽一清亮的聲音道：「方哥哥，我又來了。」不是東方妍雪是誰？方榮眼前一亮，東方妍雪已在眼前，拉了他手道：「方哥哥，爹爹一定要我帶他來。」
東方齊天笑道：「真是小機靈鬼，方榮，這前面又有陷阱，雪兒，還是你說吧。」
東方齊天道：「幫你方哥哥放好行李。」
葉若玉真被他氣死，又不便挑明了，道：「總之，你以後離雪兒越遠越好。」
東方齊天知她之意，笑道：「我的聖母娘娘，我什麼時候不想雪兒了，看在我的份，不，看在雪兒份上不生氣了。」
東方妍雪抱住葉若玉，道：「娘，又有不順心的事了么？別不開心了，有雪兒在呢。」
東方妍雪笑道：「方哥哥，我家到了。」
葉若玉氣道：「你只想著男兒情義，你什麼時候想想雪兒了，好，帶吧帶吧。」說完翻臉不理東方齊天。
東方妍雪笑道：「是，爹爹，方哥哥，這次可不是走了，要像鳥兒一般飛過去，要飛三丈外才安全。雪兒先過去吧。」說完如仙女般飛了過去。
東方齊天笑道：「有了方哥哥，連爹爹也忘了。」
方榮在東方齊天與葉若玉注視下哪裡坐得安，東方齊天笑道：「這以後便是你家了，你也不用這麼拘束，好像我們是大惡人一般。」
東方齊天笑道：「我的聖母娘娘，我的話里什麼意思也沒有，什麼意思你知道了還問。」
葉若玉笑道：「沒什麼，只是叫他不要忘了他的要事。男兒要以事業為重。」
東方齊天又驚又喜，道：「有這等陰差陽錯的事？那你學會多少。」
東
東方齊天笑道：「歪打正著，正合我意，本來我還考慮的，現在想都不用想了，省了我多少事？」
方榮心已死，慢慢站起，等著葉若玉將他帶出去。葉若玉也不去看他傷心欲絕的模樣，轉身嘆口氣，往前走去。
東方齊天忙扶起笑道：「終於找到你了。那日都怪那李逍遙不好。」又見方榮臉色模樣，已猜到幾分，知葉若玉脾氣，不然自己也不會來，道：「還在這幹什麼，先回去再說。」
東方妍雪道：「是啊，娘，爹爹最疼雪兒，娘不要生氣了。」
東方齊天忙對方榮道：「你先自己坐坐，我跟你葉伯母說說話，這便是你家，你隨便走走也成，要不然幫雪兒做飯？」
葉若玉心下一軟，突地想起道：「你保護她，你也不想想你什麼人，武林人都是欲殺你而後快，你不連累雪兒已是萬事大吉了。再說，雪兒在這裡會有危險？」
方榮忙道：「他們商量一點事，一會就回來。」
方榮大喜，道：「多謝伯母。」
方榮不知如何回答，道：「方哥哥怎麼會不喜歡跟雪兒玩呢。只是……」
東方齊天驚道：「你能去哪裡？你不要把你葉伯母話放在心上，這裏你東方叔叔說了算。」
葉若玉氣道：「回去給我說清楚。」這話不敢大聲說出來，只小聲地在他耳邊咬道。其實便是大聲說，方榮跟東方妍雪也是不知什麼意思，這麼普通的話會有什麼意思呢？
葉若玉全瞧在眼裡，暗道：「卻也痴心一片。」不過她也只感動他的痴心，暗道：「見了雪兒，誰人不痴心那才怪呢。」她瞧不起方榮，覺得方榮配不上他，他是痴心妄想才是對方榮最大的打擊，道：「在她身邊？哼，不是非分之想是什麼？難道在她身邊一輩子？她還怎麼做人？」
當二人擺好飯菜，東方齊天跟葉若玉正好回來，卻見葉若玉余怒未消，東方齊天也生氣了。看來還沒有商量好。
東方妍雪道：「是。」說完跑進屋去了。
葉若玉道：「方公子說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多留，正要我帶他出這鬼地方呢。」
方榮也不知這葉伯母怎麼這樣對東方前輩說話，不過又好像不是真的只有生氣，還有一種方榮所不知道的意味、情感在裏面。
東方妍雪笑道：「才沒有呢，方哥哥是客人，當然要不同了，若雪兒是客人，爹爹是主人，爹爹也要特別照顧雪兒。」
方榮坐立不安地等了許久也不見他二人回來，這時東方妍雪道：「爹爹、娘親、方哥哥，吃飯了。」東方妍雪不見爹娘，道：「方哥哥，爹娘呢？」
東方妍雪擦了母親眼淚道：「現在方哥哥在呢，我們應該高興才是。」
東方齊天終於道：「你懂什麼？」
東方妍雪喜道：「知道啦，雪兒這便去做。」說完跑開了。
東方齊天道：「不要聽你娘胡說，便是有要事，也要先回家吃飯再走嘛。」
東方齊天招待方榮坐下，過不久東方妍雪捧著茶出來給方榮倒茶。
方榮紅了臉，小聲道：「掌法、拳法、指法、擒拿手、步法、腿法、輕功。」
方榮聽了此言心中也甚是高興，道：「晚輩不敢忘了雪兒的大恩大德。」
東方齊天道：「難不成你李前輩教了你逍遙劍法？」
東方齊天暗罵葉若玉在方榮面前說這種有點打情罵俏的話語，道：「我的聖母娘娘，能不能不這樣說話，我們說正常事呢。」
方榮正不知如何回答，葉若玉道：「你還能做出有什麼出息的事？不過是教了幾套乾坤寶典上的功夫而已。」
葉若玉見了，臉上一笑，又怒對東方齊天道：「走吧。」
方榮大驚失色，道：「為什麼？」
方榮暗驚，道：「多謝雪兒提醒。」
葉若玉怒道：「哼，什麼大恩大德。你想都別想。」
東方齊天笑道：「雪兒真懂事，吃飯吧。」方榮不敢看二人，只埋頭吃飯，連東方妍雪幫你夾菜也沒在意。
方榮抬頭一看，正是東方齊天也來了，忙拜道：「晚輩方榮拜見東方前輩。」
方榮忙道：「當時兩人都有教弟子武功。」
葉若玉道：「有什麼奇怪的，你們嫌兩個大男人打殺不好看，於是各教方公子一套最拿得出手的功夫，然後再讓你們破解。真是沒事找是做，還好意思說兩個大男人打殺不好看，傳了出去也不怕笑話。」
東方齊天道：「不過幾天時間你便學會了這麼多？果然沒看錯你。當時不是有個李逍遙么？是不是他騙我教你武功？」
葉若玉氣也消了，道：「好吧，方榮，我們走吧。」
方榮忽道：「伯母是以為我想娶雪兒為妻么？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知道我配不上雪兒，我從來沒想過的，我只是想跟雪兒在一起，看著她，愛護她……伯母，如果你是以為方榮痴心妄想，那求求你讓我跟雪兒在一起吧。」
葉若玉道：「雪兒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雪兒天仙般天真的人兒，也不怕你把她帶壞了？」
葉若玉早知自己女兒是什麼樣的人，方榮將之比作仙女也不覺奇怪，道：「那你為什麼不昨日便去雪兒家，你不正是找看有沒有人住的么？是怕我趕你出門么？」
東方妍雪道：「娘，你跟方哥哥說過什麼呀？」
東方齊天惑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方榮一時又不知她話中之意，道：「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晚輩絕不會忘的。」
方榮實在不知他們對自己怎麼樣，道：「晚輩不會打擾東方前輩多久的，晚輩明日便走。」
方榮道：「雪兒說沒有朋友，我便是雪兒的朋友。」
東方齊天笑道：「那你還不給你方哥哥倒茶做飯。」
四人走了不遠，東方妍雪道：「方哥哥，前面小心了，前面布滿陷阱。娘說是怕惡人闖進來。跟著我的腳步便是了。」
方榮雖心裏一萬個願意，卻哪裡敢動
葉若玉將心一橫，道：「跟我來，我馬上帶你出去。」
葉若玉哼了一聲不再說話，暗道：「方榮在此，不跟你啰嗦。」
葉若玉道：「胡說八道，你懂什麼。」
東方齊天見葉若玉不說話了，不再理她，笑道：「方榮，當時你東方叔叔又瘋瘋顛顛了，後來我做了什麼你知道么？出醜的事可以不說了。」
葉若玉看著眼前這心愛的女兒，流下淚來，道：「雪兒真乖。」
過了許久，方榮抹了淚道：「葉伯母，你能帶晚輩出去么？」
葉若玉又開話了，道：「人家不過只教了三套，你卻教了七八套，還說別人捨得。人家還只教了招式，連口訣都沒說，你倒好，連秘訣都教了。」
葉若玉又「噗哧」一笑，道：「這孩子，怪不得她這兩天很開心的樣子，還多做了飯菜，原來是給你吃。」
方榮一聽東方妍雪，心便劇跳起來，道：「東方前輩離開后，晚輩也不知往哪裡走，於是到處亂走，兩天前晚輩睡得迷迷糊糊，忽聽到仙女唱歌的聲音，原來便是雪兒。」
東方妍雪道：「是。」說完搶過方榮行李，又取下他背上寶刀，突然發現它特別重，只好抱了它走，道：「方哥哥，你拿這麼重的刀不累么？」
葉若玉早將方榮恨到骨子裡去，卻笑道：「那你還不快幫方哥哥盛飯？」
東方妍雪吐吐舌頭，道：「以後不敢了。那爹爹以後說話要快些，不然又被雪兒搶去了。」
方榮一時心血來潮，提腳躍了過去。一路上果然陷阱不少，還好方榮未丟醜。過了六處陷阱再行不遠，前面現出一座房子，雖不如大富大貴之家，卻也如小康之家一般幽雅美觀。
方榮忙道：「晚輩不求什麼，只要能在她身旁看著她，保護她便成了，絕無非分之想。」說完淚差點便落了下來，只是在葉若玉面前不敢罷了。
東方齊天笑道：「李逍遙這麼捨得？」
葉若玉哼了一聲，道：「我跟你說的話可不要忘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方榮臉上一紅，道：「晚輩不小心殺死一
東方妍雪道：「一定又是天地教的事，一有事他們便這樣。方哥哥，幫我拿菜出來，好么？」方榮求之不得。
葉若玉更是氣憤，道：「他能學會多少，不過跟你娘子過招時接了五十幾招中了十幾二十招而已。哼。」
東方妍雪走在前面，大約走了五丈停下道：「方哥哥，你可以過來了。」接著東方齊天也走了走去。
葉若玉瞪了他一眼，道：「人家方公子什麼人，會看上咱這破屋子？」
葉若玉這才想起自己跟方榮過招之時他背上還背著個東西，竟然還能跟上自己極少能跟上的輕功，暗暗心驚。
方榮道：「還教了弟子逍遙掌法，逍遙步法。」
方榮知道應該踏在什麼地方，於是對著他們走過的腳印走了過去。葉若玉暗贊方榮記性果然特好。東方妍雪本來走在前面，又走不遠，停下不說話了，望著東方齊天。
東方妍雪道：「方哥哥，你不願跟雪兒玩了么？」
葉若玉聽了此言也沒有高興起來，暗道：「害了他了。」道：「天下好姑娘多的是，哪日伯母幫你找一個。」
東方妍雪道：「哦，娘要將天地教的事交給方哥哥做。」
方榮萬念俱灰，淚便止不住流了下來，大滴大滴地落在地上，葉若玉也想不到他對東方妍雪痴心成這樣，卻把心一橫，不再看他。
方榮忙道：「累，但也沒辦法不拿。」
東方齊天道：「雪兒，你不是說你方哥哥最喜歡你做的飯菜么？」
葉若玉暗叫不好，聽丈夫口氣，似乎要將雪兒許配給方榮，捏了東方齊天手臂，氣道：「你亂說什麼，你什麼意思，說話口無遮攔。」
葉若玉真拿二人沒辦法，道：「是，爹爹最疼你，娘一點也不疼你。」
方榮腳下一軟，跌倒在地，眼前模糊一片，道：「我……我願意只當她的保鏢。讓她一世無任何危險。」
東方妍雪抱住她道：「娘親也最疼雪兒，爹娘都最疼雪兒。」
葉若玉見了方榮開心模樣，忽道：「說，跟雪兒是如何認識的。」
葉若玉臉上一紅，哼一聲別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