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亡命天涯
第三十九回 重逢
那女子瞧了方榮半天，突然掩面哭起來。
畢敬道：「其實老夫早就想將江福繩之以法，不過卻又是老夫所不能做的，老夫沒這種權力。老夫的職責是抓捕武林中危害了百姓，危害了朝廷，危害了武林的惡人。」
方榮忙道：「晚輩去跟蹤那女子。」
方榮道：「逛了一天街累了便去休息了。」
畢清果然只買些胭脂水粉，方榮只在後面跟著，她問問題也不理。其實不是他不想理，他哪裡知道這些女兒家的東西。
路上畢敬道：「對了，清兒哪兒去了？」
方榮暗道：「看來她是逃婚來找心上人的。看來她也是個可憐之人，只怪她生在惡人之家。」
司馬飛燕忙道：「畢清姐姐，我錯了，你原諒燕兒吧。」
方榮怒道：「隨你怎麼說，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走是不走？等畢老爺回來就晚了。」
江福聽了大怒，道：「你消遣老子？」
方榮暗道：「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方榮道：「晚輩明白。剛才她提到要對付畢老爺，正好探個究竟。」
方榮道：「方法很簡單，每日早晨起床時喝下自己的尿一小盅，中午吃適量瀉藥拉出膛中之物，晚上戌時必須入寢。」
方榮笑道：「他又沒病，我不過騙他罷了，也讓他受受苦。」
毛勝忙道：「多謝姑娘。」
畢清怒道：「你太小看我了。」說完從小雅手中拔了長劍往那女子刺去。那女子用匕首輕輕一格，左手往前一點，畢清全身一麻，動彈不得。小雅見狀，也衝上前來，卻也被點了穴。
司馬飛燕道：「燕兒可什麼壞事也沒做。他要抓我也要說出我幹了什麼壞事。」
方榮忙道謝離去。方榮到書房時，正見畢敬出來，畢敬見了方榮，笑道：「圓枯啊，老夫正要找你呢，想不到你便來了。」
畢清大驚，忙捂住臉道：「你怎麼進來的？你知道我是誰么？」
四人道：「恭送姑娘。」
畢敬道：「那女子雖是武功不弱，不過也還未到一流高手境地，要你跟蹤她也是不難的。便由我來監視毛勝。」
正在此時，那女子只覺手上一痛，那匕首脫手飛出。眼前一花，多出一人來。那人解開二人穴道，道：「圓大哥來救你來了。」
方榮道：「原來是江公子，那病可好些了么？其實我有獨門秘方，專治你那病。」
那女子道：「今晚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不然叫你們嘗嘗本姑娘手段。放心，這事辦妥了，本姑娘不會虧待你們的。再說，反正你們也是為這事來的，你們也沒少什麼。」
司馬飛燕拉了畢清手，笑道：「謝謝姐姐，以後燕兒再也不敢了，不然方大哥一定不饒我。」
畢清道：「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能對我說么？是不是有關雪兒的事？」
畢敬道：「這個地方有個毛尖幫的勢力，毛勝來此必到那裡，老夫派人監視那裡，果然等到他來了。」
那女子道：「好了，有什麼事我會找你們的，我走了。」
司馬飛燕忙道：「是，姐姐聽錯了，燕兒可一直叫圓大哥呢，姐姐一定
方榮忙道：「你聽錯了，是圓大哥。難道我圓枯的妹妹會把哥哥的名字叫錯？」
畢清瞧著眼前之人，道：「你真是圓大哥么？你的臉怎麼成這樣了？」
方榮道：「好吧，那叫上小雅馬上走吧。」
方榮道：「信不信由你，且不能動怒打人，不然病馬上便犯了，便少活一個月。」
方榮反正也無聊，點點頭。才走幾步，忽見畢清躲在了自己身後。方榮瞧去，正是江福與那幫保鏢迎面而來。
那女子道：「怕你爹爹以為妹妹嚇唬他，妹妹先在你臉上劃上一刀吧。」
方榮道：「那我們二人如何對付得了？」
畢清道：「你現在哭也沒用，今日落在圓大哥手裡，只有自認倒霉，不過圓大哥可沒你那麼壞，說劃破人家臉便真要劃破人家臉。」
司馬飛燕道：「我不回去。方大哥，你可以做她的保鏢，就不可以做燕兒的保鏢么？」
方榮隨他上了毛勝住的那間房房頂。兩人輕輕杴開一片瓦，只見房中一排站著四個中年人，而一矇著面紗的年輕女子卻坐著，瞧這陣式這女子地位在這四人之上。只聽那女子道：「你們人到齊了，可知本姑娘叫你們來做什麼么？」
畢清惑道：「方大哥？」
方榮知他不是罵自己，不過還是臉紅了，道：「晚輩沒念過什麼書，而且是在特殊環境下成長的。所以只能想到這麼做了。」
畢清上齊了菜，方榮便迫不及待吃起來，吃飽了便喝酒，一下把一壺酒喝完，又叫了一壺，畢清不敢有違。方榮又再叫第三壺時，畢清道：「圓大哥，不能再喝了，再喝便傷身體了。」
司馬飛燕道：「要走我們一塊走。你知道么？燕兒現在沒有了爹，沒有了娘，沒有了爺爺，什麼也沒有了。現在只有方大哥了。連方大哥也要趕燕兒走么？」
那女子道：「這不用你管，以後說話小心點。」
那女子哼了一聲，道：「別以為你們到貴州來幹什麼我不知道，你們幹什麼不關我事，不過你們找的那人可不能死。」
畢清道：「可是剛才明明看到那江福犯病呀。」
畢清也不知捕快之事，只道他要這樣便一定有原因。
方榮道：「哦，那我們走吧。」
畢清卻不知其理，道：「為什麼？」
畢敬道：「開始老夫只道他一直是一人，不過越查才越明白原來他是毛尖幫幫主，再查下去才明白他奪了毛尖商人的家產成立的毛尖幫，現在若要調來官兵只怕為時晚矣。」
忽聽那女子道：「方大哥，燕兒找了你幾個月，想不到你卻喜歡上別人了，你不是說過要娶燕兒的么？我不許你喜歡別人。」
方榮對司馬飛燕笑笑。司馬飛燕撇撇嘴，意思明白不過：「我聰明吧。」
方榮道：「這裏我可不熟悉。」
畢清道：「圓大哥，你的臉怎麼了。」
方榮驚道：「你想到更好的對付我的辦法了？」
司馬飛燕知道現在方榮危險得很，換張臉才安全，
方榮道：「你知不知道你已被她爹爹盯上了，你再不起便來不及了。」
那女子道：「哭什麼？不要怕，妹妹也喜歡姐姐得緊，妹妹只輕輕地劃一刀，很快便會好的，一點疤痕也不會留下，不過你爹爹要是不聽話可就難說了。」說完真的提刀要去划畢清俏臉。
畢敬道：「去了便知了。」
方榮見她傷心落淚，心中馬上一軟，忙道：「對不起，我心情不好，只希望能一醉解千愁。」
司馬飛燕臉一紅，道：「燕兒做這一切可全是為了你。」
畢敬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畢清回過神來，臉紅心跳地跟在方榮後面。回到家，畢清才道：「圓大哥，那江福那麼壞，你為什麼還要告訴他治病之法呀，讓他早早死去不能害人不是更好？」
方榮脫口而出道：「不關你事。」
方榮心裏明白了她對自己一往情深，但知道自己跟她絕對是不可能的，道：「我不是趕你走，我是怕你出事才叫你走的。」
方榮笑著不答，對著那女子道：「你是什麼人？」
一人道：「毛勝不知姑娘說的是何人。」
毛勝道：「姑娘有所不知，毛勝在此是萬分兇險，那十大名捕之一的畢敬追了小人幾個月，現在小人在此簡直是自投羅網。」
畢清扯了扯方榮攔在她前面，才道：「一隻鳥兒，有什麼好看的。」
那四人忙道：「屬下不知。」
方榮道：「別以為你做什麼我不知道。昨晚之事我都知道了。」
畢敬忙道：「怎麼受了驚嚇？江福做了什麼？」方榮把經過說了。
另一人道：「姑娘真是重情重義之人，實在讓石驚汗顏。」
方榮放下畢清，道：「忘了告訴你們了，你們跟你們少爺得的一個病，記得我說的話哦。」說完轉身便走。
畢敬道：「看來我們不能操之過急，要順藤摸瓜，來個一網打盡。」
方榮道：「這乃獨家之秘，不傳外人，再說，這也不是想練便能練成的。」
那女子笑道：「原來畢姐姐長得這麼好看。連妹妹我都忍不住喜歡上姐姐了。」
方榮驚道：「這麼急？」
那女子又自言道：「我找了你幾個月了，我知道你一定還在這個地方的，我偷偷跑出來，也不敢讓爺爺爹爹他們知道，所以找了幾個沒見過你的人找你。希望你吉人天相。」
方榮道：「妖法倒不會，不過是一種點穴之法罷了。」
方榮道：「晚輩明白，晚輩去了。」於是方榮往那女子離開的方向去了。追了不久果然見了那女子身影，只見她進了一家客棧，直接進房了。
畢敬點點頭，道：「本來只我一人，現在有了你。」
方榮只怕他又要自己做畢清保鏢，他可不願待在蠻女旁邊，忙岔開話題道：「那毛勝現在在什麼地方？」
方榮也是嚇嚇她，道：「哼，那你為什麼要害畢清？」
那女子又哭一陣，寬衣睡下了，那面紗卻一直未脫下，一直瞧不清臉。方榮暗道：「難不成她臉上有傷疤，或是有胎記？那可真是
方榮道：「可能是遇見江福的緣故受了點驚嚇吧。」
方榮道：「好吧，我向畢老爺求求情，看他會不會放過你。」
方榮又躍上房頂看她做什麼。卻見那女子忽地趴在桌上哭起來。方榮本覺得她聲音像極自己熟悉的一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什麼人，現在又見她哭了，更是奇怪，見她如此又絕不像是惡人。又聽她道：「你真的死了么？絕對不會的，我知道，你一定是騙我的。爹爹不讓我跟你在一起，於是幫我說了一門親事，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我寧願跟你在一起浪跡天涯。你在哪裡呀。」
畢清明白方榮一定偏向她，也不願跟她為難，道：「你以後不要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方榮道：「你還是回去吧，這裏危險得緊，你隨時可能沒命。」
方榮道：「畢老爺的意思是叫晚輩助你一臂之力？」
那女子道：「你們來貴州不就是為了得到一樣東西么？什麼東西我不管，可是有這樣東西的人你們可不能傷他一根毫毛，不然……」
畢清小嘴一嘟，道：「不教便算了。反正你保護我，你會相當於我會。」
那畢清忽地跑出來，道：「你闖進畢府，要劃破我的臉，這還不算是壞事么？」
畢敬笑道：「誰人又知道老夫呢。不過惡人卻差不多個個識得老夫。老夫倒不怕，只怕害了清兒。」
那些保鏢還不知什麼事，自己少爺受辱如何不怒，衝上前來又往方榮攻來。方榮抱著畢清左躲右避，一會那些保鏢也如江福一般模樣。
吃過飯，也等不了休息片刻便又往畢府而去。方榮暗叫不妙，畢敬不在，畢清要遭殃。果然，那女子一到畢府便真往畢清閨房而去。不久見她失望而出，方榮暗喜，看來畢清並不在房中。
第二日，方榮為了方便起見，在自己左邊臉頰加了塊大大的刀疤，遮住了自己本來面目。只見那女子連早飯也沒吃便出去了，方榮一瞧方向，不正是畢府方向么？方榮暗道：「她果然要對畢家不利，且瞧她如何。」只見她在畢府轉了一圈，甚至潛入府中轉了幾圈。方榮暗道：「畢老爺還沒回來，不然豈由你在畢府逍遙法外？」到得午時方見她似乎滿意而回。
畢清見了他模樣，不傷心反被逗樂了，道：「你想哪去了。」
畢清忙道：「圓大哥，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畢清惑道：「你會妖法？」
司馬飛燕道：「燕兒若知道她是方大哥心上人，燕兒一定不會這樣的。燕兒一定會待她如親姐姐一般。」
畢敬道：「貴州有一大惡幫叫毛尖幫，那幫主叫毛勝。老夫已追捕了三個月，想不到這個月他來了此地，自己送上門來。」
方榮可不懂這些，也不感興趣，道：「畢老爺一定深得百姓愛戴。」
方榮實不知她有何目的，道：「你有什麼陰謀？」
司馬飛燕道：「哼，你便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那狡猾的眼睛除了你有還會有誰有？再說，你
那女子道：「既然姐姐長得如此好看，不知妹妹在姐姐臉上劃上幾刀會成什麼樣子呢。」說完拔出亮鏜鏜的匕首。
那女子揭下面紗，露出一張俊俏的臉來，不是司馬飛燕是誰？
方榮道：「我們還是去裏面坐吧。」畢清帶他們去客廳。
等東西買好了，畢清道：「圓大哥，今日正好是廟會，我們再去看看吧。」
方榮道：「我跟你能到哪裡去？我已在這裡有了一份差事，我是看你是我義妹份上才告訴你的處境，你快走吧。」
畢清道：「圓大哥，我去打盆水來給你洗洗吧。」
方榮怒道：「我正要找你算賬呢。你害得我好苦。」
畢清笑道：「陰謀當然有了，叫你保護我呀。」
畢敬道：「對付江湖人必須用江湖上的方法，也不用運籌帷幄。」
畢敬道：「累了？以前老夫跟她去逛街，只可有老夫累的份，她什麼時候累過？這可奇怪了。」
方榮道：「你這病一月發一次，發了七七四十九次便會全身腐爛而死了。而那天正好是第一次，還好，你還能活四年。」
江福上前笑道：「畢妹妹，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么？昨日剛從英國得了一隻鸚鵡，會說很多話哦，可好玩了，我們這便去看好不好？」
畢清道：「我本來便是要買些東西的，那我便帶你去吧。」
司馬飛燕笑道：「你不知道，圓大哥是易容高手，這算得了什麼。」
畢敬笑道：「那我們這便出發。」
畢清喜道：「圓大哥，你帶我去逛街好不好。」
司馬飛燕又流下淚來，道：「你騙我，你其實是捨不得畢清姐姐。」
畢清臉上一紅，道「今天只我們兩個去，小雅有事去了。」
四人忙道：「屬下明白。」
畢清嚇得早已流下眼淚，道：「圓大哥，你在哪裡？快來救我。」
江福握拳便往方榮打來，方榮在他提拳之時早已點了他穴，快得連這裏每個人都不知道。江福差點便要打中方榮了，忽覺全身又是一陣火熱，與那天痛苦一樣，果然，不久全身如蟲咬，比死還難受，從頭一直到腳，無一處不難受，摔倒在地狂抓起來。
方榮暗道：「我可不會一輩子做你的下人。」道：「我可不能一輩子跟你在一起，你要出嫁，我要娶妻的。」
方榮道：「難道就我們兩個？」
畢敬道：「老夫捉的都是很難被外人所知的江洋大盜，便以為是獨來獨往的大盜，叫上一大堆官兵也是沒用，才有了老夫這種職務。官兵要抓的都是一方有勢力的霸主。」
司馬飛燕忙道：「我沒有害你，真的沒有。」
方榮道：「晚輩看來，那女子只不過是毛勝真正主人的千金而已。」
方榮忙道：「不用了，我就化成這樣吧。」
畢敬道：「嗯，不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方榮道：「什麼心上人，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我要做她保鏢，保護她安全而已。」
方榮道：「你爹爹答應我做捕快，我這樣別人認不出我來。」
司馬飛燕道：「有方
方榮道：「那毛勝不是拉幫結派的么？」
江福暗驚，尋思：「他若不是高人怎麼知道我會有那病？還知道那天正好是第一次？」忙道：「大俠，怎麼樣才能救得我一命？」
方榮道：「那有什麼難，你要不要也嘗嘗那滋味？」
那女子道：「你還真會靠後台，好吧，本姑娘閑著也是閑著，這事交給我去辦吧。」
其時已至深夜，方榮暗道：「看來畢老爺是要偷襲。」
方榮道：「以前老爺都是一個人獨闖虎穴的么？」
畢清流下淚來，道：「圓大哥，不要再喝了好不好，你這樣子，我好怕。」
聽了此言，畢清掩面跑入房中，司馬飛燕卻是大喜，道：「方大哥，看來你對燕兒最最好。」
其實方榮不知畢敬在哪，於是問了正好路過的小雅。小雅道：「老爺正在書房辦事呢。」
方榮道：「燕兒，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畢敬拉拉方榮衣角，二人離開。來至無人處，畢敬道：「我只道毛勝已然是最大的了，想不到他上面還有人，想不到還是個小姑娘。」
畢清本對她大有敵意，聽了她贊自己，敵意全消，道：「看妹妹才是個賽西施的美人兒呢。」
方榮忙道：「不是。好，我不喝了。」
畢敬道：「你有這份俠義之心已然不錯，老夫求之不得。」方榮忙拜謝。
方榮道：「老爺找我有什麼事么？」
方榮道：「反正晚輩也正為生計著急，能在畢老爺手下辦事也是晚輩一大榮幸。」
方榮暗道：「千金小姐便是嬌身肉貴，不過走了一會路便累了。對了，我可不能一輩子在這裏白吃白住，還是快些離開為里吧，雖要我做畢清的保鏢，卻是沒正雇的。再說，以我的身份留在這裏，只怕連累了他們。還是跟畢老爺道個別吧。」
司馬飛燕道：「你不走我也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畢敬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如此狡詐。」
不久兩人來至一毛尖鋪前，畢敬道：「這便是他的勢力範圍了，那毛勝住後房西邊第二間房，我們上屋頂去。」
不過馬上便見畢清與小雅過來，見了那女子大驚失色，畢清道：「你是什麼人？」
方榮暗道：「既然他一個人也能搞定，那毛勝一定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他叫我去，不過是想瞧瞧我的真實本領吧？」道：「如果這次捉住那毛勝，畢老爺還請讓圓枯隨在身邊做個捕快，專捕江湖惡霸。」
那女子笑道：「正因為知道你是誰才來找你玩的。妹妹來此便是要你爹爹不要再管毛勝之事。不然叫你知道本姑娘手段。」
江福這才看到方榮，笑道：「這不是那天打敗本公子的大俠么？艷福不淺啊，果真當了畢妹妹保鏢了。」江福其實武功不弱，只是未見過方榮這種高深的點穴之法，那天只道自己幾個吃了什麼有毒的東西，根本沒把方榮放在眼裡。
畢清喜道：「你教我。」
方榮驚道：「你是燕兒？」
江福心下一驚，道：「本少爺壯得跟頭牛一樣，會有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