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願得袁滿
第016章 適應是表現，生命是本質
袁滿苦笑。
少年時代，一手雙筆，同時抄兩份都行。
不過他很快鎮定下來，不就是抄書嘛，哪個中國學生沒抄過書？小兒科了。
古一以時間作為貫穿始終的主脈很正常，因為她手握時間寶石，對時間的理解無比精深。
「當然，你和我是不同的個體，我無法讓你成為我，也不希望這樣，你的根基必須是最適合你的東西。」
袁滿來來回回把古一的「身體」看了三遍，終於看出點門道來了，不由脫口而出。
答案只有一個，時間。
「我所擁有的生命能量有好幾種，不知道您說得是——」
但這麼做風險大不說，現實里哪有那麼多環境給你適應？
他想過好多種方式，有魔法的，有科學的，甚至連種花種草種菜都想過，唯獨沒想到會是抄書，而且還是抄經書。
試著各種能量去試探，結果沒有任何懸念，被裹挾同化。
「原來如此。」
以科學為例，整個世界都建立在基本粒子之
古一一手五指張開，另一隻手伸出一根手指，卻沒有指向任何實物，而是手指之間的縫隙。
這麼想著的袁滿提起筆，一目十行，卻發現書上全是認不得的蝌蚪文。
能力多並不可怕，宇宙之中有那麼多星辰，可宇宙依舊是宇宙。」
十八般武藝，樣樣稀鬆，哪怕十八般最後變成一百八十般，一千八百般。
適應是生存能力，只能讓你與某種力量或者環境共存，不會因此受傷，卻無法讓你理解其本質。
古一收回手，與袁滿對視。
「叫老師的話，我的要求又會更加嚴格。」古一一揮袖子，同樣站起身來。
袁滿撓頭。
「跟我來，正式給你上第一堂課。」
「就是看不懂才讓你抄。」
「就是因為那個能力，我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你接下來要追求的就是這樣的東西，我會教你如何去理解生命的本質
「明白了嗎？」
「老師，能不能換本書，這本我看不懂。」
「冒昧問一句，您的主脈是？」袁滿好奇道。
袁滿伸手觸碰，圓球順勢沒入他的指尖，厚重又精純的能量滌盪身體，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充盈。
就在袁滿的目光逐漸被「銀河」牽引，進入渾然忘我境地之時，「色彩世界」又漸漸淡去，恢復成本來的視野。
古一繼續在前面引路，轉了兩個彎，把袁滿帶到殿堂後方的書庫。
青藏高原嘛。
當然，也正是這份理解，讓她在對待時間流上無比慎重，不會隨意動用「阿格摩托之眼」。
袁滿有些意猶未盡，也有些悵然若失。
古一隨意抽出其中一本，在一張長桌上攤開，對袁滿道：「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你就抄這個。」
「脈絡！」
這裏要實名感謝一波倒吊男亞雷斯塔，得益於他提供的腦域開發藥劑，袁滿的腦
依舊是卡瑪泰姬。
但並不是像袁滿這樣亂成一團，而是相互交融，相互協調，相互交錯，共同構成一幅美妙的畫卷。
象徵不同能量的色彩更多，色塊色系也更為複雜。
很簡單，也很容易忽視的道理。
「全部。」古一伸手畫圓。
就像人類適應地球的大氣環境那麼多年，直到近代才解析出大氣成分一樣。
他的能力只是適應，而非解析。
「嚴師出高徒，這是我的榮幸。」
本該散逸出去的生命能量被強行收攏，最後被古一隨手一握，握成一個圓球，遞到袁滿面前。
看完了自己，袁滿又將目光投向古一。
「因為你沒有找對方法。你仔細想一想，從我身上看到的東西，不要只看表面，要往更深層思考。」古一循循善誘。
聽完袁滿的解釋，古一呵呵一笑，擺手道。
袁滿可
「不錯。」古一點頭。
有朝一日，人類真把基本粒子研究透了，估計離掌控整個宇宙的真理也不遠了。
估計不是梵文就是藏文。
依舊是兩人對坐。
「可那是您的方法，不一定適合我。」
「不瞞您說，我做過類似的嘗試，結果什麼都沒理出來。」
袁滿隨意看了幾眼：「這些都是魔法書？」
袁滿心裏想著。
「不，這是經書。」
「沒錯。」古一欣然道，「繪畫構圖、力量梳理乃至近現代科學其實本質都是一樣的，不管發展成什麼樣子，都會有一條主脈貫穿始終。」
所以袁滿才會看了好幾遍，才憑著對異常時間流——時間停止、時間刪除——的適應性捕捉到些許痕迹。
「你想錯了。適應是表現，並非是本質。你剛才也說了，適應是生存能力。生存是生命的本能，所以你的根基應該是『生命』才對，那也是你
那是與袁滿體內相似又不同的光景。
如同加了色彩的銀河，讓人看上一眼就再難忘記。
木遁，回春術，波紋氣功，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生命能量。
袁滿一邊說，一邊演示。
多元宇宙中最神秘，最不易察覺的屬性之一。
「呃……抄書？」
袁滿也曾想過一條道走到黑，適應了所有的東西，估計也能進化到極高的層次。
袁滿心領神會。
依舊是古老的殿堂。
最後只能放棄，需要適應就適應，不需要就強求，每天按部就班地修鍊已有的體系，能走到哪算哪。
袁滿愣了。
「多謝大師指點。」袁滿起身，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禮，接著又道，「如果您不介意，我想叫您老師。」
轉經筒都有了，有經書也很正常。
什麼東西總是從指間溜走，卻抓不到，留不住，甚至感受不到？
袁滿閉上眼睛，仔細回憶剛才所看見的每一個畫面。
後者思忖道：「您是讓我梳理自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