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人間劫
第一百九十三章 交戰四靈
諸天聖人相繼稱善，唯有女媧娘娘和紅雲老祖二人，感覺到諸聖投來的目光，轉而將目光轉向陸久探尋。
陵光勃然大怒，挺戟直指陸久，喝道：「妖皇聖人，當年你算計封印燭龍九子，今日我要為燭龍老哥出一口氣。」
「小妹小心！」
陸久輕輕一笑，直升而上，到稍稍高於四靈的位置，方才負手傲然挺立，淡然道：「既然要了卻天道因果，你們就上來見過吧。」
「哈哈哈哈……」陸久忽然大笑道：「老君所言甚是。當年盤古演化四靈，乃是為了鎮壓四極，守護洪荒世界。可惜，當年本皇與老君切磋，不慎將洪荒大地斬破。這因果便在今日了結。」
言罷，陸久掐斷了和女媧娘娘的聯繫，專心應付四靈的攻勢。細細觀察他們的招式，尋找其中的破綻。少時，紅雲老祖騰身飛往三界縫隙。
太上老君為眾聖之首，坦然代諸聖受過一禮，手中拂塵輕擺，淡淡道：「不必多禮。四靈受天道感召來此，先行過才是正理。」
狂暴的劍氣洶湧而入，陵光的身體爆開，化作大片南明離火。
監兵主攻、玄武主守、孟章策應，三靈配合精妙絕倫。陸久心中一動，故作不濟與三靈糾纏，舉輕若重勉強應付著。四人纏鬥在一起，互有攻守。
嘯聲過後，東木青龍、西金白虎、南明朱雀、北葵玄武縮小身軀，化作三男一女四條人影聚在一處。
無暇忙裡偷閒觀
三位兄長的驚呼聲傳入耳中，陵光心中一驚，然後覺得脖子前面冰涼，只見陸久手執妖皇聖劍，輕輕抵在她的咽喉位置。
孟章心中一驚，咬牙狠狠道：「好！！！」
聽聞玄武輕視的言語，陸久心中大怒，眯起的雙眼中透著森寒的殺機。沉聲道：「你們算什麼東西？！本皇堂堂億萬妖族至尊皇者，憑什麼要平白受你們攻擊。今天，你們都要死！」
女媧娘娘立刻將之取出，單掌托與胸前給陸久察看，回道：「僅餘下這少許，我已盡數攜帶在身。」
當戟尖距離胸前三寸之時，終於動了。妖皇聖劍倏地跳入掌心，陸久低喝一聲：「十地妖潛！」
執明聞言喝道：「大哥，小妹所言極是。不可再猶豫！那紅雲聖人，已經飛走了，說不定他們已經有了對付我們地辦法。」
四靈見聯手久攻不下，陵光偷空對孟章道：「大哥，此人韌性極強，久戰恐怕我們會不敵，還是用那一招吧。」
女媧娘娘被這話雷得不輕，頓時哭笑不得；紅雲老祖則是毫無形象地拍著大腿哈哈大笑；其他五位聖人都是一副古怪神情。
在說到「一個重傷」四個字上加重了
陵光被陸久地言語氣得不輕，頓時怒不可遏，挺戟當胸直刺。陸久只是靜靜看著，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
玄武執明為人陰沉詭異，留著兩撇小鬍子，是四人中的智囊，操著低沉嘶啞的嗓音說道：「妖皇聖人，平日我們四兄妹自認不是你的對手。可如今你受了重傷，一個重傷的聖人，是戰不過我們四兄妹地。不若承受我等四兄妹合力一擊。一擊過後，因果了卻，我兄妹也好向天道有個交代。不知妖皇聖人聖意若何？」
陸久心中苦笑。百息！不過區區百息時間，被自己打得屍骨無存的朱雀陵光便起死回生，複原如初！這下不好辦了……
太上老君微微頷首。不再言語。紅雲老祖和女媧娘娘也承諾不親自出手相助陸久。
「小妹！！！」青龍孟章、白虎監兵、玄武執明三靈大聲悲呼，各執兵刃來取陸久，面上儘是瘋狂之色。
有了諸天七聖人承諾。四靈不再顧忌，各按方位將陸久團團圍住。雖有些顧忌陸久先前言語。但是大戰在即，哪裡還管得了那許多。陸久面朝南方，正對上美貌少女，不由上下打量一番。
接著，陵光眼前一花，陸久失去了蹤跡，全力刺出的長戟擊在空處。法力反噬而回，執明胸中一陣翻騰
四靈相互對視一眼，有些無奈。他們心中頗為顧慮，紅雲老祖和女媧娘娘鐵定是站在陸久一邊的。其他幾位聖人立場不明。即便他們保持中立，四靈也戰不過陸久一方三位聖人。
「孟章（監兵、陵光、執明），拜見諸天聖人。」或威嚴，或醇厚，或熱情，或淡然四種截然不同的聲音響起，四人齊齊向著太上老君所在方位躬身見禮。
陸久嗤笑一聲，不屑的目光俯視著四靈。傲然淡淡道：「不過四隻小蟲子罷了，何勞娘娘和大哥出手，本皇一人足矣。」
四靈心中齊齊一驚，戒備的目光紛紛飄向紅雲老祖和女媧娘娘兩位聖人。
陸久望著陵光地俏臉，不屑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連這樣的道理都不懂，你還敢用長戟？不自量力！」
陸久故作回憶狀，忽然驚奇問道：「是嗎？本皇倒是有點印象，那燭龍那九個兒子一點都不像龍。人間俗語有云：『龍鳳和鳴』，莫非他們是……你的兒子？」
「四靈放心，今日老道作保。我等七聖絕不插手妖皇與四位的因果。」太上老君地話飄飛過來。四人心中大定。
孟章斷然拒絕道：「不行！那一招威力太大，反噬極強。聖人大道之體不可破，我們絕對無法將妖皇聖人斬殺。最多不過拼個兩敗俱傷，不可取！」
陸久冷笑道：「天地四靈一族，本是靈體之身。這四個小蟲子，是各自部族的
陵光氣得俏臉鐵青，恨恨道：「你殺了我吧！」
陸久淡然笑道：「自然是由本皇親手送他們一程。洪荒大地都不在了，四靈自然也要塵歸塵，土歸土。更何況……天道將他們四條小蟲子送來，未嘗不是借本皇的手了結因果的意思。」
陸久麵皮不動，淡淡道：「你放心，本皇說過，今天你們四隻小蟲子都要死。」言罷，長劍一送，直刺入咽喉。
四靈再次一躬謝過，而後轉過身來，面向陸久。青龍稽首一禮道：「妖皇聖人，你與弟子破壞雷罰之眼，破壞天道平衡，還請上來見過。」
纏鬥良久，已是日暮時分，女媧娘娘苦思不得其法，幽幽一嘆，天道庇護，豈是容易破解地。見陸久心神恍惚的樣子，知他亦無良策，心中更是憂慮。這時，忽然察覺到陸久的神念，忙將神念迎上，兩人就此交談：陸久問道：「娘娘，九天息壤可曾隨身攜帶？」
紅雲老祖立在陸久右側，斜著眼望向天空，怪聲道：「三弟，青龍我在東極見過，可沒這傢伙這麼大。」
天地四靈齊嘯聲震長空，諸天聖人麵皮不動。陸久心中不屑，四條小蟲子罷了，如此耀武揚威，著實不當人子。
其他三靈不敢向前，立在原處死死盯著二人。青龍孟章拱手說道：「妖皇陛下，請放開小妹，今日就此揭過，可好？」
「小心哪！」
「小妹後面！」
四人
甚至是向來尊師重道的聞仲，也被言語憋紅了臉，低頭吭哧吭哧悶笑。
陸久用餘光瞥過西邊四位聖人，個個都是面沉如水，完全看不出半點心思，不禁心下暗罵四人老狐狸。
太上老君聽聞陸久提起舊事，眼中寒光一閃，淡淡問道：「妖皇欲要如何了解這段因果？」
女媧娘娘觀察著戰況，柳眉輕顰，心中滿是憂慮。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靈受天道庇護，能死而復生，端的棘手。掃一眼身旁的紅雲老祖，也是一般神情。
長戟離陸久越來越近，三尺……二尺……一尺，陵光眼中紅芒一閃，瞬間提起全身法力，扭動手腕將火紅長戟旋轉著刺出，帶起尖銳嘯聲。
陸久奮力一劍橫掃將四靈齊齊逼退，偷空用神念掃過，急切道：「少了些，不過勉強夠了。煩請娘娘告知紅雲大哥，請他即刻前往地仙界萬壽山五庄觀，將鎮元子二哥的地借來一用。」
忽然心中一緊，陸久立時側閃避開，餘光瞧見一桿火紅地大戟從留在原地的殘影脖頸位置斬過。握著長戟的嬌俏少女，得意地看向自己，正是朱雀陵光！
四靈心下驚駭之極，舉目四望遍觀諸聖神色。目光所及，皆是一副淡淡然的模樣。聖人豈是這般簡單能看透的？四靈心中更是惴惴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