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的幸福生活》第三卷 終南山

第四章 丘處機

第三卷 終南山

第四章 丘處機

那間亮著燈火的小屋和他在牛家村看到的楊家一模一樣,還有屋后的雞舍,旁邊的菜地,菜地旁的水渠……
他又來到了楊鐵心的家中,心中頓時疑惑起來。
自從官兵來緝拿郭楊兩家之後,兩家的房屋早被官差搜颳了一遍,值錢的東西全被拿走了,只剩下一些農具和桌椅之類的物事。
這都是官方記載,是為了保證皇室清譽做出的妥協,如果未來楊康做了皇帝,皇帝的身世不能有任何的瑕疵,否則便會流言四起,不利於皇朝統治。
所謂藝高人膽大,丘處機對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只是如果他知道梅超風正在趙王府的話,會不會還如此膽大呢?
丘處機來到后宅,頓時愣住了,這裏完全就是另一個牛家村。
和郭嘯天的家中不同,楊鐵心家中所有的東西都不見了,是真正的家徒四壁,甚至連後院養雞鴨的棚子也被拆除,這簡直比強盜還要強盜。
莫非此時中都趙王府的王妃便是楊鐵心的妻子包氏?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丘處機剛剛離開沒多久,完顏雍便駕崩了,全真教的長生之道還是無法留住這個皇帝的生命。
他仔細詢問了有關包氏的一切,力求做到沒有任何疏漏。
兩年之後,金明昌二年,皇帝完顏璟因為全真教逐漸壯大,不服管教,便下令禁止全真教在陝西一帶進行傳教,這對當時正蓬勃發展的全真教無疑是一種巨大的打擊。
不過自從那年起丘處機便再也沒有到過中都城,這一晃便是十二年過去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想見一見這位趙王夫人,看看是不是當年的包氏,至於什麼包拯之後這樣胡扯的東西,他是不相信的。
丘處機在百忙中來到了中都城,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這個城市。
自從漠北傳來江南七怪找到郭靖的消息后,他便坐不住了,好勝之心讓他開始繼續關注包惜弱的下落。
這是不是說明楊家還有人活著?
不能輕舉妄動。
為了掩飾包惜弱未婚先孕的事實,大宗正府生生的把楊康的生辰往後推移了五個月,也就是說包惜弱是來到中都之後才懷孕的。
丘處機心中頓時大怒,周圍的鄰居也太過分了,雖然郭楊兩家的人死了,但也不能做的如此不近人情,但他轉念一想,為何只有楊鐵心家中的東西被搬走了?
在全真教上下的全力奔走中,金國上層對這條禁令採取了視而不見的態度,連皇帝完顏璟本人也沒有遵守,當地的官員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趁著夜色,他翻身進入了趙王府,朝著后宅潛行,好在梅超風住在奴僕的房間,他們不在一條線路上。
或許可以夜探王府,如果趙王妃不是包氏就算了,如果是包氏那便問清楚一切,她想過榮華富貴的日子隨她去,丘處機只想問清楚那個孩子的下落。
此時丘處機還不知道這個跛子便是黃藥師的弟子曲靈風,跛子身邊還有一個蹦蹦跳跳的小女孩。
丘處機發揚了大胆猜想,小心求證的精神,在離開十二年之後,他再一次踏入了中都城,他首先來到全真教在中都城的據點,這裡是全真教傳道和收集情報的地方。
可趙王妃一向深居簡出,不是誰想見便能見到的,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名望來求見王妃,不過一個道士巴巴的要見一個王妃,這總會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萬一這個女人不是包氏呢?
或許這個孩子不是楊鐵心的,丘處機如此猜想。
丘處機在這裏生活了大半年時間,直到冬天的時候才返回終南山。
主意已定,他收拾了一下,等待天黑,換上了一襲黑衣,行走在夜色之中。
想到當初在牛家村和郭楊兩人的那一段交往,丘處機心中感懷不已,於是他便下了終南山,來到牛家村,拎著一壇好酒來祭奠兩位好友。
周圍鄰居即便窮苦也不會去拿這些家家都有的東西,何況是死人的東西,不太吉利,他們也說不明白那些人拿這些不值錢的東西做什麼。
牛家村和幾年前沒什麼大變化,郭楊兩家的房屋早已荒廢,他走進郭嘯天的家中,想著當年他們在一起喝酒的時光,如今物是人非,陰陽兩隔,不由得感嘆連連。
得到這個線索的丘處機開始思索,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金人身上,結合從中都傳過來的一個消息,一個大胆的猜想浮出了水面。
第一次是大定二十八年的春天,金世宗完顏雍發詔書邀請他到中都來主持萬春節醮事,並在此期間三次召見他講授長生之道。
在金國大宗正府的官方記載中,趙王妃出身名門,是宋朝名臣包拯之後,在臨安府和趙王完顏洪烈一見傾心。
三年前師兄馬珏入宮給完顏璟治病,讓全真教和金國朝廷得到了和解,全真教開始在金國境內獲得了傳教的權利,不能因為他的魯莽而和趙王府交惡,畢竟完顏洪烈是下一任皇帝的有力競爭者。
丘處機推算了一下日子,和他猜想的有些出入,當初正是他替包惜弱把脈才知道這女子有了身孕的,這個日子他不會記錯。
他立即四處找周圍的鄰居打聽,原來兩年前來了一批人,把楊家的東西全部裝上大車拉走了。
然而此時距離牛家村慘案已過去六年的時間,包惜弱生死未卜,她腹中的孩子有沒有留存下來更是不得而知,大千世界,茫茫人海,要到何處找尋?
只是牛家村的菜地已經荒蕪,而這裏的菜地正長出青青的菜苗,此時他已經可以斷定,住在這裏的趙王妃便是他苦苦尋覓的包氏。
丘處機提醒自己,這不僅牽扯到楊鐵心的遺孀,還有全真教的發展。
即便這個女人真的是包氏,可她現在已經貴為王妃了,以後還可能成為金國的皇后,她可能會承認自己曾經嫁過人這個事實么?
只有村口小酒館的一個跛子提供了一條有用的線索,他說那領頭來的是個金人,因為那人在他酒館里喝酒的時候說的是金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