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的幸福生活》第十九卷 變形記

第八章 武功的另一種用途

第十九卷 變形記

第八章 武功的另一種用途

謝道清看到趙與莒眼中的殺意,知道不好,這人恐怕真的敢在太學里殺人,女孩轉身便跑,皇帝陛下如何能讓這個消息傳出去,他探手抓向了小書童,楊康的九陰白骨爪已經練到了一定的火候,這一爪勢如疾風,快似閃電,只聽到「刺啦」一聲,小書童身上的衣服被利爪劃破,掉落在地上,露出了赤裸的後背。
在諸多繁複的詩會中,謝奕禮謝大才子無疑成為了當之無愧的主角,這位謝大才子以一首大氣豪邁的《臨江仙》一夜成名,而後又作出了懷古傷今的名篇《山坡羊》,發出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千古詠唱,讓人讚歎真不愧是名門之後。
皇帝陛下呆住了,他沒想到這個書童是個女孩子,謝道清的反應一向比別人慢半拍,她覺得身上一涼,正有些奇怪,回頭看了一眼楊康,這才發覺發生了什麼事情,趕忙蹲下身去,委屈的哭出聲來。
這也算是給謝奕禮的一種懲罰吧。
左右為難的女孩最終決定去和趙與莒談判,讓那個陰謀家放過兄長,最好是能把趙與莒嚇跑,謝道清不相信趙與莒敢在太學里對她怎麼樣。就這樣,詩會結束后,懷著挽救失足兄長的高尚情艹,小書童毅然決然的走進了大金國皇帝陛下的房舍里,並且對著皇帝陛下發出了義正詞嚴的警告。
女孩明白一個樸素的道理,爬的越高,摔的越狠,兄長並沒有那麼高的才華,一切都是趙與莒的安排,一旦趙與莒撒手不管,兄長一定會狠狠的跌到地上,這一生或許就徹底毀掉了,這是趙與莒的報復么?
他把記憶中的斷章寫下來,交給謝奕禮去補齊,比如「人生若只如初見」這句,楊康只記得這一句,剩下的就要靠謝大才子發揮了,好在這個時代的文人在詩詞上的水平不低,補完的詞句雖說意境差了許多,卻還算過得去,一首詞中只要有一兩句亮點便會引起傳唱了,如此才讓謝大才子堪堪過關。
在皇帝陛下謀划著幹掉宋國太子的時候,小書童謝道清仍然堅持不懈的監視著楊康,這兩個月來,她看到兄長一步步的走入趙與莒設計的圈套之中,這個趙與莒利用兄長對權勢和名利的熱衷,用詩詞為誘餌,讓兄長朝著高處爬去。
殺還是不殺?皇帝陛下陷入了兩難之中。
畫舫裏面,正在舉行著一場詩會,宋國文風鼎盛,幾乎每月都會有詩會,而春日里正是飲酒賦詩的大好時光,文人墨客們自然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在西湖上泛舟,湖光山色,盡收眼底,一首首美妙的詩詞從筆端流出,這是何等風雅之事。
謝道清不這麼認為,她跟著兄長參加這些詩會,看到那個趙與莒在結交朝廷官員,事後她打聽了一下,趙與莒結交的朝廷官員大多是丞相史彌遠一派的人,在民間史彌遠就是殲臣的代名詞,所謂物以類聚,想來這個趙與莒也不是良善之輩。
春日的暖陽照在各類遊船畫舫上,照在如織的遊人身上,照在宋國的土地上,在這裏感受不到北國的冷意,體會不了漠北的血腥,也無暇去思考天下的戰亂,這裏歌舞昇平,一派江南好春光。
宋國嘉定十一年春,西子湖畔。
那些官員聽到他的姓氏和身份總會敷衍上兩句,和皇家相關的事情小心一些是沒有錯的,這也讓楊康對宋國的官場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看金國情報部門搜集的情報和真人感受還是不同的,皇帝陛下想要執掌宋國還有很多的功課要做。
那麼問題來了,趙與莒想利用兄長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牽扯到皇家事務,一旦出了差錯便會粉身碎骨,甚至是抄家滅族,給臨海謝家帶來滅門之災,謝道清只想兄長平平安安,不願意兄長受人艹控。
「我知道你的圖謀,你不是趙與莒,你不要再利用我兄長了。」女孩大無畏地說道。
能夠千古傳誦的詩詞不是遍地的大白菜,皇帝陛下也沒有辦法,作為穿越者,他的記憶里只有些一兩句的斷章,誰能把那些詩詞全部背下來啊,又不是專門學漢語文學的,後世網文中那些穿越者抄起詩詞來出口成章,隨心所欲,楊康以為那絕對是瞎扯。
隨著謝奕禮名氣的增加,接觸官員的層次越來越高,楊康估計再過幾個月便能和宋國朝廷的重要人物搭上線了,若是能得到宮中的賞識,謝奕禮便會平步青雲,那麼第一步就算完成了,接下來只要等著如今宋國的太子殿下趙詢死掉就行了,當然也可以讓那位太子殿下非正常死亡。
女孩仔細看過趙與莒給她兄長的詞作,僅從那些只有一兩句的華美詞句中謝道清能感受到這個趙與莒胸中才華橫溢,如此有才華的人卻甘願躲在兄長的身後進行艹控,這說明趙與莒在圖謀著一件大事,很可能便是宋國的皇位。
聽著畫舫中傳來的讚許聲,皇帝陛下知道這場詩會到了高潮,謝奕禮又開始表演了,這些日子楊康跟著謝奕禮四處串場,見了不少的宋國官員,他要求謝大才子略微介紹一下他皇室宗親的身份,這是為了混一個臉熟,在那些官員腦海中留下趙與莒的形象。
何況在她內心深處還有一個匪夷所思的猜想,這個趙與莒根本不像是落魄皇室後裔的模樣,若是他一直過著平民的生活,如何能保持規範的皇室禮儀和霸道的氣勢,就像此刻站在畫舫欄杆邊一樣,那種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威嚴和氣勢絕不是一個普通人可以擁有的,所謂相由心生,此時的皇帝陛下正在考慮如何幹掉宋國的太子,落到小書童眼中便成了威嚴和殺氣。
楊康站在畫舫的欄杆旁,看著西湖裡緩緩遊動的小魚,不由得羡慕起來,在宋國連小魚都可以如此悠然的過著日子,而他卻要出生入死,只為了尋找一線生機,這是何等悲催的穿越生活。
然而謝大才子也有著不為人知的煩惱,一夜成名固然美好,可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麻煩,官員酒宴的邀約,士子同窗的聚會,這些人都期待著謝奕禮能再作出絕妙的詩詞來,這讓謝大才子頭疼不已,他的詞作只能用清麗來形容,連新穎脫俗都算不上,何來什麼絕妙的詩詞,於是謝奕禮只好拜求同窗趙與莒,再給他幾首好詞充充場面。
結合她這些天的觀察和分析,謝道清做出了判斷,趙與莒是一個才華橫溢的陰謀家。
謝道清勸說過兄長和趙與莒斷絕關係,安心讀書,不要走捷徑,可謝奕禮已經被名利沖昏了頭腦,不再理會小妹的忠告,反而和趙與莒走的更近了,女孩實在是沒有辦法,如今的謝家無權無勢,她也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猜測,也不能去官府告發趙與莒,一旦被人知道兄長抄襲別人的詞作,那這一生便完了。
皇帝陛下稍微愣了一下,隨即便有了殺機,這個屠龍刀計劃他精心策劃了兩年之久,可謂是舉整個大金國之力來做的布局,為此付出了無數的心血和犧牲,決不能被一個隨便跑出來的書童破壞掉。
楊康想著謝大才子窘迫的模樣不由得暗自慶幸,幸好出名的人不是他,否則被人逼著作詞的滋味著實不好受,那些人的期望值太高,一旦寫不出好詞便會被認為是江郎才盡,文人相輕,自古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