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終極裂變
第二十七章 終極裂變（下）
架構世界姜君集也可以，「終極裂變」修鍊的是世界，大千神宇修鍊的是宇宙邏輯，如果姜君集能修得成，也許會看見更壯麗的一面，那時架構出實體的大千神宇。但這裏面有很多問題，深深困擾了姜君集，至少他是不理解的。
「古月，古老法門的修士如何看待人性！」姜君集很關心這個問題，對他而言，這個問題尤其關鍵。
姜君集若有所思，沉吟著道：「這個問題我也很好奇的，也想不明白前人為什麼不給個名字，這是我很好奇的事。」
古月美眸掃了掃千裡外無限制聚集的人群，對這些傢伙她不屑一顧，懶得瞅一眼，對她來說，姜君集才是引起興趣的關鍵。
霍啟凡一哆嗦，心中暗暗苦笑，這份胸襟可不是誰人能做到的，把自己的功法拿出來與他人分享，還不創建宗門，這份氣魄非凡俗修士可比。
「既然這裏和那小子有關係，我到是應該幫助他一下……」逐日天尊幻化的外表英俊飄逸，森然自語時，天際風雲變色，有股莫名威煞隱隱威壓于無數散修。
古月美眸轉了轉，插話道：「帝君境界就是『終極裂變』的大成境界，破裂成法，虛構世界，這時候修行的方式也會變化，以前的修本體、修神通，但帝君境界的人，修鍊的可能是秉性，只要修持個性就可以了，嗯，我要是沒說錯，這個水平的人應該有一種唯我唯天的概念，所謂的名字，也是這時候才有的。」
逐日天尊抬頭看了看天空，若有所悟的道：「看來是這些靈光引得本地散修道心不穩，哼哼，打起來也好，這些散修就像是一群人渣，都死光了也不錯。」
「是他？」
古月也很驚訝，這個小子搞什麼鬼，難道突然發瘋了不成。她感受到姜君集不對勁，可沒等進一步感應，姜君集走了，而且速度極快，以她的境界也沒
姜君集巋然不動承受了這一禮，他給的東西億萬神天並不重樣，這等於是把這部終「極裂變」的宗法給了出去，承受他一禮天經地義。
步朝陽也緩緩合上金書，這部「終極裂變」振聾發聵，給他極大啟發，這才知道以前是多麼的愚蠢，這種修鍊方法太強大了，相比之下，以前修鍊真元靈訣法寶，真是小孩子玩意，不值得提一提。
「終極裂變！我的老天，這是真的嗎？」步朝陽驚呆了，如果霍啟凡說的果真，那豈不是說傳說中的裂變級確有其事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古月嘴角微微一抽，欲言又止，並沒有把心中的疑惑說與逐日天尊，甚至提都不會提。
「我明白了……」
「咦，君集呢……」步朝陽把金書遞給霍啟凡，這才發現姜君集不見了。
古月的話極大程度提點了姜君集，使得他對自身認識提高一大步，如果帝君境界的人修持自身秉性，這和大千神宇的修行方式也極度類似，至少是相通的。大千神宇也講究自性的無限發揮，境界中體悟的那一部分要求身體力行的達到，如此一說，大千神宇和「終極裂變」的世界法太像了，或者說，這兩種功法有著極大程度的雷同。
古月道：「因為目的啊，『終極裂變』既然不是終點，當然不會有名字，除非你能修鍊到極限，破裂成法，構建出自己的場，那時命名也許更準確。」
的確，這麼多劍派的修士都雲集過來，弄不好將是一場血雨腥風。
「你……太肉麻了吧……」古月翻翻白眼兒，立即傳音表示不爽，想了想，悠悠的道：「其實『終極裂變』本身不是一個名字，而是體系的別稱，嗯，就好像『終極裂變』本身不是目標，破裂成法，修成主尊獨立的
古月點了點頭：「逐日天尊說的不錯，就是他。」
虛境的修士很自然，在凡人眼裡，這種人很和善，很悠閑，與其在一起都是件舒服的事，由於處在這個境界，虛境的修士表現極好。
「我很奇怪，為什麼叫『終極裂變』，而沒有其他的名字，嗯……給我的感覺，這『終極裂變』似乎是一個大類的名詞，卻不是功法的名字，君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霍啟凡緩緩落座，很奇怪的問出了心中疑惑。
逐日贏若天尊大吃一驚：「那個小子的修鍊功法吧，難道他捨得拿出來敞口？」
天上的靈光仍然強烈，強烈的讓人有立即坐下修鍊的衝動，凡稀劍道如此露富，引起了無數個劍派覬覦，如此靈脈還得了嗎。
「呵呵，我這身打扮不好嗎？」
一旦超脫了虛境進入超高的道君境界，反而不同，這個境界絕對必然，沒有那種順應萬事萬物的心態，反而萬事萬物順應我，以我為中央，有這個意思，如此一來，同樣是修士，在一般生命眼裡看，反而是虛境修士更有風度，沒那麼強勢，容易讓人接受。
這裏面還牽扯個很關鍵的問題，如果境界是提升人性，那提升到極限是什麼，什麼是極限啊，難道說按照這個宇宙運行邏輯，可以倒映出人性不成，通俗一點，修行如果有載體依託，能量的載體是金身，控制金身的是元神，而元神是有善良秉性的。再往上說一句，那人性的載體是什麼，難道是依靠宇宙不成，若真這樣，這個宇宙豈不是有獨立主尊意志的主人了。
霍啟凡轉首道：「君集，你明白什麼了，說說，對『終極裂變』我是真迷惑啊。」
霍啟凡激動不已，他連連道：「君集，你把自己修鍊的功法拿出來，這合適嗎？」
霍啟凡、步朝陽帶著四個贏羅劍派的護法劍仙起身離去，對他們來說，考驗才剛剛開始。
「這部『終極裂變』之所以不起名字，那是因為這裏的修行不是終點，不過是一個起點，反過來說，只有破裂成法，達到個人的極限，才有可能展現出更宏大的修行方式，換句話說，破裂成法，進入帝君境界時，修士個人的性格會得到極大張揚，那時修士的本性才會彰顯出來。」
姜君集眉毛一挑，雖然沒修鍊過「終極裂變」，卻隱約聽懂古月這話的意思了。
「我仍然沒聽懂，弟妹再說說！」
步朝陽顫抖的接過金書，懷著激動的心情緩緩打開，裏面複雜的波動一一倒映過來，他沉浸其中，體悟記憶著裏面的諸般神奇。
古月暗自嬌哼，她的見識可比霍啟凡等人強大多了，經驗豐富不說，單單是自身修為，就遠不是他們能比的，看問題有強盛主見，隱約間，她已經猜到很多了，只是還沒有證據而已。
「古月，你怎麼如此打扮。」
姜君集微笑道：「啟凡吶，別謝來謝去，這功法再好也得有人修方顯本色，天道浩渺，唯有用心體會，我可以給你們功法，卻沒有能力替你們體悟，其餘的事，就看你們的了。」
霍啟凡驚訝道：「我就不明白了，古月弟妹可否說清楚一點。」
「胡說八道，外面還有很多人等著和我拚命呢，少廢話，我們下去看看，很多劍派的領袖都過來了。」說著，霍啟凡起身施禮：「弟妹，我們先下去了，君集回來知會我一聲。」他順手把金書交給古月了，感覺上應該這麼做。
姜君集深深陷入沉思，如果「終極裂變」極限大成是修持秉性，這和大千神宇很像，至少是有著某種不為外人知的關聯，
姜君集沒修鍊過「終極裂變」，不明白其中內涵，這玩意得親自修鍊才可以，古月親自修鍊了，也達到帝君境界，算是修為很高了。
姜君集頗為不寧，忽然間知道「終極裂變」達到極限是修持秉性以後，有些不好接受。
退一萬步說，倘若修士修的人性有一定標準，而這個標準又是宇宙的真理，反過來說，這不等於宇宙是有人性的存在嗎，這好似說這個宇宙是人一樣的生命，是有獨立主尊意志，修士們修的境界，其實就是那個所謂宇宙之主的喜好了。
步朝陽不知道由頭，興奮的道：「啟凡，我要閉關，這『終極裂變』太強大，等我修鍊上來的，嘿嘿，那時看看誰還敢找我們麻煩。」
古月微笑：「和我沒關係，但和你至為痛恨的人有關係。」
古月愕然，沒想到姜君集如此一問：「人性！這是個有意思的話題，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
「這麼說……」姜君集住口了，腦海里閃過無數畫面，古月的話猶如暗夜中一縷光束，照耀心中雪亮，他彷彿明白很多，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白袍男子笑了笑：「很好，這裏莫不是要發生什麼事嗎，好重的煞氣，打起來還不得死個一千萬人啊，嘿嘿，不會和你有關吧。」
姜君集扭頭，驚訝道：「月月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古月修鍊的功法很厲害，再給一本終極裂變也沒有用，這玩意是不能混著修的，古老法門更講究不二法門的概念，不可能同時修鍊神道兩大家的功法，所以也沒隱瞞古月什麼。
霍啟凡疑惑不已：「沒聽懂！」
「小垃圾，你跑哪裡去了，發什麼瘋啊……」古月小聲咒罵，優美身姿宛若一株絕世奇葩，靜靜站立於池塘蓮葉上，微微心算無果，神色頗為困惑。
……古月霍啟凡面面相覷，倆人渾然搞不清楚狀況，怎麼
霍啟凡迷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好好的忽然走了。」他也很奇怪，怎麼沒打聲招呼就走了。
「合適，沒什麼不合適的，這功法也有別人在修鍊，但卻不是億萬神天的修行法門。」姜君集心下頗覺赫然，不過也沒別的辦法，想了想，他古怪的道：「有門下能修的話，就傳給他們吧。」
「嗯，『終極裂變』，這上面記載了相當完善的修鍊功法，不但可以裂變法力，還可以讓裂變完全受控制，一旦進入散發裂變的水平，自身蘊藏的能量比恆星還強大。」霍啟凡捂著心臟，頗為激動的又道：「君集把如此功法拿出來讓我們參悟修鍊，隨著時日的推進，我們追求武者巔峰怕是指日可待！」
霍啟凡恭敬起身，神容端正的深深一禮。
天際一道亮光閃耀，一位容貌俊秀的青年一件白色長袍瀟洒不凡，自天上閃耀的剎那，人就站在了古月身邊，速度非常快。
「沒什麼好奇怪的。」
如果「終極裂變」達到相當高度以後，在修士自身的金身細胞層皮形成一個世界，而這個世界對修士而言，並不是幻覺，而是真實世界，這和大千神宇也很像，只是大千神宇是銀河形態，「世界法」的修士，則是金身形態，兩者不同，但卻類乎系出同源。
古月忍著把幾人打成白痴的衝動，笑吟吟點了點頭，懶得繼續廢話。
古月搖頭笑道：「至少這個門派不是，你看看吧，有人捨得拿出『終極裂變』讓他們修鍊，我要是沒說錯，這裡會有很多人都修鍊的。」
突然，姜君集猶如昨日重現，陰森孤寒和八十萬億個惡劣籠罩神魂，他冰冷孤寂，宛如被塵封于無盡深淵，永享屬於他的冷漠與孤獨，這一刻，他難受的一如在竹林精舍發病時的樣子，神魂極度冰涼。他心中灰暗，極度冰冷，處於類乎崩潰的狀態，痛苦之極的呻吟一聲，閃身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