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 石破天驚
第十八章 石破天驚（二）管我叫聲媽
「小子，你怎麼得到這功法的？」威蓉聖母頗為驚詫，她聽懂了，姜君集這是不大樂意和她們扯上關係。要說當今寰宇之內還有什麼勢力是至高無上的，那眼前這幾人無疑極具權勢，甚至是任何權勢她們都具備，無數神佛想和她們扯上關係，卻是想破腦袋都沒用，如今這機會可不多見，可姜君集居然有意推諉，威蓉聖母倍覺驚訝，想不通這小子想什麼呢。
威瀾聖母皺眉道：「你推算出什麼了？」
「不知道，他似乎很抗拒我們……」說著，威靈聖母美眸迷惘之色想忽閃，頓了一下，又道：「以夫君的為人看，這小子什麼該都不知道，至少他不大可能知道那些老不死的下落，再怎麼問也沒有意義，更不可能解決我們面臨的問題。」
「如果你沒有師傅，我們是什麼人，根本不重要。」稍微停頓，威靈聖母笑呵呵又道：「不過呢，你的功法不可能自己創造出來，肯定是那個流氓交你的。」
「喂，小子，管我叫聲媽聽聽，不然的話，我還真虧了血本。」威靈聖母一臉自然，渾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似乎讓姜君集管她叫媽是件天經地義的事。
姜君集一顫，忍不住接連後退兩步，不知道為什麼，這傢伙一開口說話，就讓人有種昏過去的衝動，完全超出了可以承受的範圍。
姜君集心中一輕，頓覺舒服多了，被罵的有些迷糊，他精神一震，連忙道：「啊，那個，說實話，我和萬乘之君真沒有任何拜師的禮節，他甚至沒有任何一句留言，我雖然修鍊了大千神宇，但對萬乘之君這個人毫不知情，你們不說，我一點不清楚。」
「我不知道啊，這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威靈聖母彷彿失神一般，捂著胸口，淡聲道：「嗯，我說不清楚，但這感覺，好像和聖君有些關係。」
「我有必要聽說過你們嗎。」
「說……說吧……」姜君集都蒙了，沒被這麼罵過，忽然被威靈聖母罵了幾句，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其實和他隱約對威靈聖母的好感有關係，如果是其他人，他可能會強烈反擊，但對威靈聖母，他還真就沒什麼脾氣。
「好小子，比你師傅的膽子還大，那個傢伙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威盈聖母語氣冰冷依舊，卻沒有進一步攻擊的意思，甚至還有一股欣賞的意味。
三十裡
姜君集心疼，莫名其妙的心酸，不知怎的，淚水就是不受控制的滾滾而落。
「小兄弟，你師傅沒告訴你？」威靈聖母的奇異感覺消退，笑嘻嘻問了句。
「我操……」威靈聖母突然破口大罵，罵人時還滿臉的義正言辭，雙手掐腰，呵斥道：「你這個烏龜、王八、流氓、龜兒子、變態的混蛋小子，嗯……可不是我這當媽的要罵你，很明顯是你自己找罵了。能找得到他，我有毛病不成，腦殘才過來找你的。不是老娘說你，你這個笨蛋真讓我生氣，你奶奶的，我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兒，老娘我真恨不得砍死你呀。」威靈聖母聲色俱厲卻也沒多嚇人，甚至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奇怪感覺，很滑稽，很好笑的。
「當真？」
姜君集悶哼一聲，大千神宇散發出一股晦澀波動，驅除了突如其來的痛苦，避免在竹林精舍的老毛病再次發作。其實不會的，他那時的問題早就解決了，不過眼下也不是出問題的時刻，所以他還是調整了一下。
姜君集深吸口氣，負手道：「這是我的事，沒有義務說給你們聽，還有事嗎？」
「嘻嘻，小子，這聲媽你一定得叫，否則老娘和你沒完！」威靈聖母滿臉頑皮，還晃悠著雪白的小拳頭，一副叫囂的樣子。
「不錯，這就是口實之一，哼哼。」
姜君集大感興趣，這少年居然說那個流氓，聽著口氣，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簡單，至少他們是認識的，他多少來了興趣。
「呃……」威蓉聖母粉臉一窒，有些惱火的道：「小傢伙，別太囂張，我們並沒有惡意。」
威蓉聖母擺手打斷威盈聖母，輕笑道：「小兄弟，你沒聽說過我們嗎？」
威靈聖母沒插話，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啰嗦些什麼，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接連掐動，七彩星輝閃動，無數億個奇特景象一一在心底成像。
威瀾聖母頓覺為難，她本意是想問問姜君集一些事情，沒想到他根本不承認和聖君之間有任何瓜葛，這使得她的疑問根本問不出來。
「晚了……」威瀾聖母
姜君集神魂顫抖，頭疼欲裂，一個瞬間，他承受了極大痛苦，這痛來的迅猛絕倫，根本無從抵抗。恍惚間，神魂深處的那一金尊若隱若現，似有話要說，卻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威盈聖母嘆息道：「我就詫異了，以我們當年和夫君的關係看，『大紀元』的影子都不大樂意讓我們看，更不讓我們看記載『大紀元』的典籍，怎麼會無緣無故傳了這麼個寶貝呢，讓人想不通。」
「我們很想知道聖君是不是給你留下話了，能給我們說說嗎？」
威靈聖母眼神一抹頑皮笑意，又正經的喝罵道：「說呀，你那寶貝師傅死哪裡去了。」
「那小子什麼都不會說的……」忽然，威靈聖母神色端莊，完全沒有了方才的頑皮。
「你又怎麼了？」威盈聖母好奇的問道。
威瀾聖母驚詫不已，回頭道：「靈兒，我們姐妹屬你的靈覺最好，說說是怎麼回事。」
「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威靈聖母嚴肅的搖頭道：「不是他們不安分，這是沖我們來的。」
威靈聖母鬼溜溜看了看姜君集，美眸轉了轉，笑嘻嘻道：「小子，我是教你功法之人的夫人，按照輩分算你該管我叫聲媽。」
「有惡意又如何，我從沒在乎過！」
其她幾位聖母也頗為無奈，這種形式風格的確是聖君無疑，不讓拜師，也不做什麼交代，這風格沒錯，可惜啊，卻是給她們留下很多煩惱。
這四人年紀不大，冷眼一看最多十一二歲，乾淨的臉蛋兒亮光熠熠，鼻樑高聳，都是一頭銀亮色披肩長發，腰間一條淡金色腰帶，赤著腳丫，很自然的凌空站立。
「他奶奶的。」威靈聖母擺手，得意的又道：「那也沒為什麼，有件事我得問問你。」
「我也是，非常之迷惑……」威蓉聖母搖了搖頭，嘆息道：「算了，我們回去吧，這裏的事讓貝冷處理吧。」
「嗯，膽子是很大，勢在必勝的一搏！」威瀾聖母神色嚴肅，想了想，忽然彈指發出一縷流光，流光閃耀的剎那，急速沖向天際消失不見。
威靈聖母驚呆了，看著手指尖才色彩星輝逐漸淡去，才驚聲道：「這裏的人生機已絕，都完蛋了。」
你看見什
「嗯，一點沒錯，不但這個星球完蛋了，天聖銀河也被炸成了粉碎！」
姜君集臉色糟糟的後退兩步，忍不住叫道：「這是什麼話！誰……誰……誰要管你叫媽。」
「我……我怎麼知道！」姜君集像斗敗了的公雞，被罵的啞口無言。
「你呀，你是我夫君的徒弟，所謂天、地、君、親、師，既然你是我丈夫的徒弟，又修鍊了他的功法，當然得叫我聲媽了。」
威瀾聖母四處看了看，嘆息道：「果然，那小子的運氣還真夠差的，想做好事，卻是偏偏弄巧成拙，這無疑給了那些人以極大口實。」
「也沒多出奇啊。」姜君集不退反進，悠閑邁進一步，顯示出他並不介意對方的威壓。
這一陣破口大罵，可給姜君集罵暈了頭，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怎麼都無法想象所謂萬乘之君的夫人，居然是如此一副流氓的樣子。直覺上，那丫的太剽悍了，完全惹之不起。
「小子，你就是姜君集？」威盈聖母聲調冷淡，口氣更是沒多客氣。
「那些老東西要和我們算賬，都過來找我們了。」威蓉聖母淡聲道：「看來這次他們是抱著必成的心念，否則，他們也沒這個膽子。」
威瀾聖母於心不忍，見姜君集被罵得如此狼狽，心下頗為過意不去，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聖君唯一的傳人，不樂意看見他被威靈欺負。
威瀾聖母微笑道：「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但教你這功法的人，的確與我們極有淵源。」
姜君集被罵得心煩意亂，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幾個傢伙面前，總覺得好似赤身裸體，環身不自在，離遠點似乎是個不錯的選項。
威瀾聖母插話道：「是啊，我們沒有惡意。」
威靈聖母笑嘻嘻得意無比，三兩句話就把姜君集放倒，這對她來說不算什麼，縱觀歷史看，也沒有什麼人能頂住她的強大語言。
「好……好好……好奇怪的感覺啊……」威靈聖母手捂心口，語聲飄忽，美眸中湧起淡淡霧氣，遮擋了眸子中的神采。
威瀾聖母吃了一驚，不是別的，她身體里釋放出一股博愛威儀，正常情況下，姜君集應該問不出如此問題，甚至不大可能會過來，很奇怪，他不但過來了，甚至攻擊性氣息也十分明顯。
威盈聖母皺眉，一股強烈威壓透體發出，強勁作用在姜君集身上
威靈聖母神魂震動，嬌嫩白凈的臉龐微微顫動，一股奇妙的感覺忽然湧現，她莫名其妙後退兩步，來不及消化那熟悉的感覺。
威瀾聖母聞言勃然色變，冷哼道：「我還真就奇怪了，那些傢伙有這個膽子不成！」
「靈兒，別鬧了，你怎麼成天沒個正經的，我還有話沒問，就這麼被你嚇跑了。」威瀾聖母很是無語的瞪了子靈一眼，這個寶貝妹妹那是相當的讓人無語，誰人看見她，腦袋都自然放大一圈，這不，好不容易等到姜君集，被威靈三兩句話就打發走了。
「怎麼回事！」姜君集喃喃自語著起身，犀利的眼神看向幾十里以外的四個奇怪少年。
姜君集冷笑道：「師傅？哼哼，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師傅，修鍊的時間雖然不長，我卻從沒拜過什麼人為師。」
威瀾聖母嘆息一聲，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姜君集淡淡道：「幾位還有別的事嗎。」言下之意是沒事我得走了，還忙呢。
「寂滅天淵！」威蓉聖母遺憾的搖了搖頭，又道：「如果是他們，這說明那群從棺材里爬出來的老東西，心也不安分了。」
「我說過了，我沒有師傅，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且慢！」威蓉聖母忽然攔住威盈聖母，阻止道：「不用我們動手。」美麗的蓮指彩光熠熠，威蓉聖母邊阻止住威盈，一邊進行一場大型推算。
姜君集無語了，看著眼前靈動之極的少年，那是徹底無話可說了。隱隱的，姜君集有一種感覺，直覺這少年和姜彩兒相當類似，兩人在某種意義上，屬於一個性格類型的人。這感覺一產生，姜君集倍覺親切，也說不出是為什麼，總覺得很親切，這是種奇怪的感覺。
姜君集聞言退了一步，以他的眼力可以看出對方是幻化的，卻看不出是女性幻化的，聞言之下，他很震驚，倘若這話是真的，那眼前這幾人豈不是師娘了。
「夫君啊，你真的不知道？」
威瀾威蓉聖母等人面面相覷，姜君集的話太可惡，讓人聽了不自覺冒火。
「什麼！」姜君集滿臉亡魂，被威靈聖母這話嚇一跳。
難言的哀傷，無限痛苦自心底湧起，姜君集情難自禁，任由淚水滾落，莫名情緒彷彿控制了他，不自覺沉浸在
「怎麼說……」
「小兄弟，我們沒有惡意，只想問你幾個問題，可好？」
「咦，那小子怎麼了？」威蓉聖母頗為驚訝，想不通姜君集怎麼忽然間淚流滿面。
「哎，我說了，沒拜過什麼人為師，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你……」
「有的，淵宏圖來了。」威靈聖母嘆息著道。
「哼，你們到底是人是鬼呀。」姜君集冷哼一聲，半步邁出，倏然出現在威靈聖母面前。眼神凌厲，攻擊性氣息極度明顯，姜君集左右環顧，冷笑道：「這麼高的修為居然也跑來這一界，你們是誰呀。」
姜君集神色稍緩，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個極度靈動少年時，心情都不自覺好了起來，隱隱的，他感覺這個少年和自己似曾相識，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姜君集一個趔趄，怪叫一聲，晃身就逃了。
「我修鍊了大千神宇，但並沒有拜師。」姜君集鎮定了一下，矢口否認了與萬乘之君的師徒關係。其實也的確如此，當初也沒有任何拜師的禮節，他更不樂意承擔任何歷史上的恩怨，所以不樂意承認。
姜君集看了十一二歲的威盈聖母一眼，淡淡道：「廢話。」
「對呀，我可沒說錯，按照輩分看，你叫我聲媽也不虧本的。」
「一萬劫的沉淪只為你回眸一笑……」這句情詩似的話豁然蕩漾心底，姜君集痛苦的以手掩面，緩緩蹲下身，回味著心中蕩漾的奇異痛苦。
「他是你們什麼人。」
威靈聖母翻翻白眼，嬌哼道：「哼哼，我懶得和你廢話，我再問你……」
威盈聖母眉毛一揚，冷笑道：「我到要看看，那些混蛋有什麼本事，居然敢算計我們！」右手閃亮，一隻很奇怪的劍光顯露出來，遙遙對準外太空欲脫手飛出。
姜君集無可奈何，他有些頭疼，沒想到這傢伙說話如其強大，他有些無奈的道：「你……你問吧。」
「你不會自己找他問去嗎，幹嘛要問我。」
「你師傅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話？」
過了一會，威蓉聖母冷淡道：「麻煩大了。」
威瀾聖母皺眉，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回過頭想想，這也符合萬乘之君的風格，如果啰啰嗦嗦留下很多話，反而不似他的為人，想到這裏，她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威蓉聖母皺眉，她也不喜歡姜君集的樣子，至少難以理解姜君集拒絕承認和萬乘之君有關係時，她就相當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