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 太虛聖界、宇宙帝王家
第六章 前世今非（上）
這個藍色水銀狀的人赤身裸體，皮膚和正常修士差距很大，或者說他沒有皮膚，外表就像水一樣波動著，怪異而另類。
姜君集忽然笑了出來，插話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過了一萬劫運，天大的恩怨也該一筆勾銷了。」
姜子恆不屑一笑，緩緩看著深邃太空，過了一會，他笑道：「沒有意義的……」
「什麼意思。」
一股強大的生命動量神奇之極，徹底吸收回藍色星雲以後，另類的壓力強大無比，以至於不遠處的姜君集都難以抵抗住。
「我想起了前世今生……」
姜君集暗暗鬆了口氣，姜子恆什麼態度他已經不介意了，只要不把自己卷進去，那就是勝利。
「可以啊，本來我的敵人也不是你。」姜子恆搖了搖頭，又道：「但是我很好奇，是什麼力量讓你跟了我一萬劫運之久，弄清楚這個問題，我不會動你的，畢竟你也是我的一部分，宇宙內的眾生皆是我的一部分，犯不著消滅你們，對我來說，你們是一群無公害的生物而已，僅此而已。」
倘若姜君集的敵人是叵測天機，那他是不可能贏的，任何形式的爭鬥，他都輸定了，這還是說由他來制定規則，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贏的可能。
姜君集聞言色變，故作不滿的道：「怎麼，難道我還要繼承這無聊的爭鬥不成。」
「那就好，我們還是兄弟嗎，你們有什麼恩怨，我也懶得知道
姜君集退了一步，被姜子恆的自語嚇一跳。
一點藍光閃亮，藍色光芒急速被限制，這一點藍光好似龍首般，自我旋轉起來。不多一時，藍色光點即形成了類似銀河狀的旋轉星雲，體積雖然不大，卻給人一種大千神宇盜版的感覺，很類似。
姜子恆突然自爆，藍色光輝形成一圈衝擊波把姜君集轟了出去。很奇怪，自爆后的姜子恆並沒有散開，而是形成一圈怪異的藍色光環。
姜子恆笑道：「在這個宇宙里，我是無所不能的。」
涼意鋪天蓋地瀰漫過來，就在姜子恆再次抬頭凝視姜君集時，幽深的奇藍冷意衝天，這人，再也不是曾經的姜子恆了。
姜子恆的皮膚開始變化，由深邃的奇藍逐漸變成淡金色，人的形象急劇回復，不多一時，一個完整的姜子恆出現了，他很滿意，深處右手在眼前緩緩握拳，似乎很得意自身的狀態。
因為叵測天機也有另外一個名字，那就是；宇宙之主。天生的宇宙之主，在宇宙之內，任何生命都無法與之匹敵，這一點絕對不會錯。
姜君集皺眉道：「子恆的意思是說你前世和家師相識？」
姜子恆越發洒脫，動念之間，幻化出以前穿的衣服，一襲白色道袍英姿勃發，他滿意的看了自己一眼，點頭道：「人類真是好啊，我這也算是解
藍色星雲中央的小人越來越大，以至於星團都變得越來越小，不多一時，一個水銀般的藍色身影出現，星團也消失不見了。
一如夢回從前，姜子恆怪異絕倫且風度超群，很難讓人形容他此刻的狀態。
藍色星團旋轉，隱約一股雷鳴般的低頻緩緩響起，仔細一聽，竟然也有一股旋律。藍色星雲旋轉的越來越快，以至於老遠一看，就是一位完整的銀河系，只是形體小了很多而已。
不等姜君集插話，姜子恆微微一笑如蘭花夢幻，居然釋放出一股很奇異的美，他又道：「我給他編織了一張浩瀚天網，從頭到尾，他都一直被我操控，呵呵……想起來也蠻有趣的。」他得意不已，似乎能把萬乘之君操控手裡，是一件極為完美的事，值得紀念和留戀。
「沒什麼，覺得很荒謬而已。」
姜君集皺眉不已，聽不大明白姜子恆說的是什麼。
大千神宇是四千九百顆光點，但自爆以後的姜子恆卻不完全如此，他是線條狀的，一個中心不斷旋轉，猛然一看，就是一個旋轉的星團，也極為類似大千神宇的主體形態。
姜君集竭力鎮定，可心中的恐懼卻莫名暴漲，他甚至都要逃了，姜子恆給人以極度危險的感覺，隱約中，離他越遠越安全，他真想一走了之，可又很好奇，想不通姜子恆瘋瘋癲癲說的是什麼，內心也極
「什麼意思。」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姜子恆眼眸中的藍光驟然暴漲，奇異的冷意鋪天蓋地擠壓過來，瞬間將姜君集鎖定。姜子恆身體無風自動，白色道袍強勁飄起，聲音之中充滿了一股毀滅性極強的波動，他陰聲道：「不會錯了，你果然是那妖獸親傳弟子，是故意制衡我的人物，幸好，幸好我足夠謹慎，否則的話，還真就被你破壞我逐漸變成人的好事了。」藍色奇光暴漲，如入無人之境，輕鬆穿透貝冷戰衣凝結姜君集身體，瞬間將其禁錮住。
「沒錯，我們不但相識，也算是老對手了。」
「子……子恆……你怎麼了。」姜君集無法確定到底出了什麼事，驚變連連觸不及防，忍不住問了出來。
「跟我斗？」姜子恆一愣，隨即失笑道：「再有一萬億個你，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們不是一個級別的，即便大千神宇很強大，可你卻遠沒有你師尊強悍。」
姜子恆藍眸依舊，看著姜君集，他忽然笑了出來，淡淡的道：「那怪獸也就是你師傅，他雖然很強大，但在我面前，卻脆弱的一塌糊塗，一直以來，他從沒逃離過我的手掌心，如今一萬劫運歲月匆匆，我真懷念那段日子啊。」
「這個……我更迷惑了。」
欣賞了一會，姜子恆好似想起了什麼，抬頭道：「要說起來，我得謝謝你……」
姜君集晃晃頭，唯恐這是一個夢，太荒謬了
姜子恆擺手，示意姜君集不要插話，他冷聲道：「看不見大千神宇，我也無法開智，嗯，或者說無法現在開智，是你讓我想起了從前。」
奇藍色光影冷意衝天，五官也和人類區別巨大，甚至是沒有人的臉，眼睛等部位也僅僅有那麼一個意思，卻沒有瞳孔。他完全是水銀狀的人形，卻沒有人的器官。
漩渦中心，一個很小的人影逐漸形成，漸漸的，這個人影逐漸大了起來。刺眼的藍色奇光越來越亮，亮的讓人不敢逼視。
姜君集忍著震撼沒有離開，他怎麼都無法理解姜子恆突變如此。
「你錯了……」姜子恆嘆息著又道：「我們之間的鬥爭是不能以年代論的，和凡人不同，我們之間的爭鬥用無數劫運計算，以前的鬥爭只能說明矛盾才剛剛開始。」
「什麼……什麼意思？」
姜子恆收回遠眺的眼眸，淡聲道：「我是生命，我是更高級的生命，雖然我並不完全是人類，但卻很羡慕人類，所以，我逐漸變成人，但也因此付出一萬劫運的時間。」
姜君集駭然，這還是姜子恆嗎，這是什麼功法，好怪異的感覺。
姜君集眼珠子好懸飛出來，這一幕太讓人震撼了，怎麼都無法想象這是怎麼回事。發生的特別突然，以至於根本無從插手，眼巴巴看著藍色光環說不話來了。
「你……
姜子恆點點頭：「那就對了，你不迷惑，我就迷惑了。」頓了一下，姜子恆又笑道：「人類好啊，呵呵，逐漸變成人的感覺更好，你讓我想起了前世今生，這感覺真好。」
「既然你的歷史使命是消滅我，那就怪不得我了。」姜子恆語調清淡，毀滅性氣息卻急劇暴漲，右手五指凌厲如勾，奇藍光輝跳躍，對準姜君集頭顱扣了過去。
姜君集右手彩光閃動，策動「大齏滅」掐出一記威力極大的印訣，稍稍後退，那藍色奇光有一股很難形容的壓力，給人的感覺極為危險。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姜君集鎮定下來，審慎看著姜子恆，手中的大禁制並沒有鬆開，悄然將自己防禦起來。
「很久以前，有一個怪獸自詡萬乘之君，他怪誕狂妄，行為思想與正常人差距極大，囂張的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整天牛皮哄哄不可一世。但是很遺憾，在這個宇宙里，我才是萬能，我才是真正獨一無二的。」姜子恆語聲冷淡，一如呢喃自語，卻彷彿擁有無上魅力，讓人禁不住凝神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