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遺棄之族
第十一章 白首相知猶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
如果穿過了宇宙的邊界，是否就可以從水窪中，重新跳回時間的洪流中？
少男少女，生命之火是最旺盛，最熾烈的時候，充滿了活力。
正是這種昂揚向上的精神，才可以勇猛精進，奮發向前。
其中的每一個人，放到原始界，都是絕對的萬古天驕。
漸漸的，天賜就完全領悟了青蛇劍法，不由歡快的長嘯出聲：「寶劍不可得，相逢幾許難。今朝一度見，青色照人寒。」
一下，就讓黑暗風暴脫出了至尊劍陣的範圍。
他就像一個鄉巴佬，進了大都市，看什麼都驚奇，走的每一步都膽戰心驚。
這是柄青色的劍器，劍上，可以看見「青蛇」兩字。
風火聞人是傳奇境巔峰，尋常一擊的氣力，就有十億鈞，比之天賜，強了不知多少。
這九柄劍，再分化萬千，組成劍林。
青蛇劍微微震蕩，一股凌厲的劍光激射，往黑暗風暴擊來。
青蛇劍沒有青蛇郎君主持，全憑了一股劍意支撐，哪裡會是天賜的對手。
最後一句話落下，老者一擺衣袖，落回一座高台，同時一道時空之門，也顯露出來。
神器因為無堅不摧的特性，可以負擔極限的速度而不會敗壞，使得天賜和風火聞人，都相持不下。
三千大世界
但其中蘊含的劍意，傳遞出從前的輝煌，恣意飛揚。
至尊劍，便是北冥天子曾經的佩劍。
白首相知猶按劍，朱門先達笑彈冠。
然而他看見了劍冢滿地的劍，突然產生了某種明悟。
在時空之門裡面，就是劍冢，而其他人可以在觀劍台，看見劍冢的內部。
江山代有人才出，不管哪一個世界，從來都是屬於年輕人。
天賜才脫出至尊劍陣，就讓後頭的劍林轟中。
那些劍器，大部分破損，失了靈性。
其中有數百大型宗門，佔據著高位，帶頭的，赫然全部是絕頂境。
劍意透過神器，折射在神魂中，要將天賜的天地法相，直接磨滅。
如此多的傳奇境濟濟一堂，在天賜此前的觀念中，簡直連想象都不會有。
琅琊論劍，便是在劍冢中感應劍道，也只有少年男女，才可以感應到劍冢中前輩強者留下的劍意。
其間，老者又說了許多，全部是套話，什麼注意事項云云。
見風火聞人退了回去，天賜並未停下，還是認準了方向在虛空中飛遁。
那老者，竟是一個絕
風火聞人施展出至尊劍陣，立時陣陣波濤拍案的聲音傳出，一副波瀾壯闊的幽深大海景象，浮現在天地間。
而中古世界，就是以劍修為主的世界。
黑暗風暴並沒有劍陣之術，也施展不出劍陣。
望著身前那一片虛無的景象，天賜調轉頭，飛向中古世界。
兩個人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遁在虛空中，一顆顆星辰，眨眼便被超越。
青蛇劍法，是曾經一位絕頂境的強者，叫做青蛇郎君的人，創下的。
天賜手腳發涼，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固有認知。
但他不以為意的冷笑著，口中念道：「北溟浩以揚波兮，劍林煥其興蔚。」
然而風火聞人，有著鍥而不捨的決心。
一路飛向劍冢深處，突然一柄劍，驟然迸發青光，長吟出聲，從地上飛了起來。
一種肅穆、莊嚴、威儀的氣氛，悄然瀰漫。
一直努力飛遁了許久，天賜已經疲勞了，可仍然沒有飛出邊界。
三五成群的修士，涇渭分明，絕大部分都是傳奇境。
這個問題，沒有人可以回答。
天賜並不是真正的劍修，一直以來，對劍修「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執著，無法理解。
天賜變作神器，有無堅不摧之力，對青蛇劍，一斬可斷。
「給我留下！」風火聞人同樣駕馭著神器，化作一道劍光，就直追天賜而去。
不得已，又往回退去，只一瞬間，便回到了虛空。
「黑暗風暴？劍光術！」
但在中古世界的虛空中，天賜卻看見了宇宙的盡頭，他懷著莫名的心情，沖入虛無。
天賜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過去了一秒鐘，還是一萬年。
「琅琊論劍，為促進交流，互通有無，一切隨舊例。」一個人挺立在空中，白須飄揚，顯得老態龍鍾。
青蛇劍騰挪閃避，如蛇蜿蜒靈活，劍意渺不可尋，使出了一套精妙的劍法。
這時，琅琊山的眾人，分成了無數個團伙。
驟然，至精至純的至尊劍意，切割在黑暗風暴上，天賜的神魂，忍不住大叫一聲。
神器的無堅不摧之力，演化出的劍陣，威能比之碧青音當初的御九州天地劍陣，還不知強盛多少倍。
但此刻天賜竟是不忍將青蛇劍毀去，便收回變化，手持著誅心劍，和青蛇劍斗做一塊。
沒有了天地法相，便再主持不得黑暗風暴。
劍林，也是一種劍術。劍如木而成林，蔚成奇觀。
瞬息，天賜就駕馭著神器化光，穿向天際不見。
天賜要不是有神器，連風火聞人
至尊劍其實由九柄劍器組成，分別是至尊仞劍、至尊龍劍、至尊王劍、至尊大劍、至尊金劍、至尊浪劍、至尊玉劍、至尊寶劍、至尊靈劍。
這竟是到了宇宙的盡頭，然而此種情況，簡直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神器，也各有所長，風火聞人對黑暗風暴並不熟悉，一招失了先手。
在虛空的邊際，呈現出了一種真正的虛無，沒有光暗虛實的區分，說不出，道不明，無法用語言文字來形容。
一縷光亮綻放在瞳孔中，無數的劍器，插滿了地面。
天賜對劍冢有著興趣，當下也駕著黑暗風暴，一閃身進了時空之門。
天賜再次回到琅琊山，南宮銅雀已經不見了。
天賜只望一眼，神魂中一股極大的壓迫，排山倒海的湧來，不由雙眼發黑。
「厲害！簡直比絕頂境還厲害了！」天賜對比著原始界的絕頂境，驚訝的發現，風火聞人真是趕得上絕頂境了。
而山巔，宮殿錯落有致，一塊巨大的廣場，擠滿了人，熙熙攘攘。
北冥，即陽光照射不到的大海。
此刻被至尊劍陣包圍，天賜毫不猶豫，馬上運劍成絲，蜿蜒穿梭在至尊劍陣中。
對於劍修來說，劍器便是生命中不可割捨的一部分。
追一陣，突
不過琅琊山的論劍大會，在他心中，遠遠比一柄神器重要。
遠在虛空中的風火聞人，臉色難看的停下來，望一眼依舊在瘋狂逃竄的天賜，調轉劍頭又往琅琊山趕去。
立即有許多的人，駕馭著劍器，飛了進去。
劍絲比髮絲還細微千萬倍，至柔至剛，正是專門用來對付劍陣、戰陣等群攻之術的。
天賜的悟性卓絕，這是他的天賦，要是悟性不好，即使有再多的靈丹妙藥，神功法寶，也還是個渣渣。
此刻被劍林連續不斷的轟擊，一種撕裂的疼痛折磨著神魂，使得天賜一時心中大懼。
風火聞人要是多堅持一會兒，便可以把天賜堵個正著，這也是他臉色難看的原因。
「如此，欲參与論劍者，可進劍冢，共襄盛會！」
中古世界的天地法則，比原始界的三千大世界法則，堅韌了千倍，使得能夠容納的極限，也增加了千倍。
在虛空的邊緣，什麼也沒有，方向時間什麼的，統統體味不到。
絕頂境的劍法，在原始界，便是無價之寶，天賜欣喜若狂，竭力領悟著其中蘊含的劍意。
孤獨九劍適合的是單挑，如刺客一擊，血濺三尺。
猛然，一種虛無的感覺，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