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唐》第二卷 彌勒凈土血蓮台

第四章 所謂天朝上國(下)

第二卷 彌勒凈土血蓮台

第四章 所謂天朝上國(下)

鄭仁基聞聽,眉頭一蹙。
這支馬槊大約在四十斤上下,對於徐世績而言,略顯沉重了些。
徐世績聞聽,不禁怔住了。
回想起來,鄭仁基還真有些後悔。
於是三人就在門廊下戲耍起來,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就見鄭為善匆匆走來,說是鄭仁基有請。言慶連忙跟著鄭為善回到鄭仁基的書房,恰好見到顏師古也在。
鄭言慶知道,那訴狀一旦送抵河南尹的話,雄大海難逃一死。
「宏毅,怎地沒見到世績?」
「其二,你力小而槊重,容易犯努氣之錯,以至於氣滿胸膈,容易氣逆而肺炸。
「哦,什麼事情?」
幸好,鄭仁基不知道那砂糖的秘方,也是出自於鄭言慶之手,否則定會吐血。
徐世績色變,鄭重點頭。
鄭仁基眉頭微蹙,輕聲道:「這件事還有些麻煩。今天確有一個使團抵達洛陽,乃海外倭國使團。這與西域使團的性質還不太相同,倭國使團是主動前來。雄大海殺的是那使者的侍從,好像叫廄戶什麼的,似乎還是倭國女天皇的族人。」
雄記商鋪的掌柜雄大鎚爺爺,膝下有一個侄孫,名叫雄大海。也不知是怎地,今日在鬧市殺了人。」
許是長年習武的緣故,言慶體態很清瘦修長。
習練馬槊,必須要想學馬槊的基礎招法。馬槊譜中,對這基礎招法有詳細的解釋,但若說到縱合使用,各家都有各家的妙法。有長於奪槊,有的善於躲槊等等分類。言慶倒是也知道馬槊的基礎招法,從徐世績手中接過馬槊,略一掂量。
「若非言慶你提及,我先寫釀成大錯。」
兩人說著話,就來到了後院的練武場。
言慶也是有事相求,於是恭敬行禮,而後坐在一旁。
他搖搖頭,「我曾經聽人說,無易筋不足以用槊。你我現在還沒有到那個程度,強行練習,對身子並無好處。需知欲速而不達啊……而且,我見你剛才使槊,似有問題。用槊者,忌三害,拙力、努氣,挺胸提腹。這把槊份量不輕,於你而言,似有些沉重。施展起來,不免用力太笨,氣血凝滯,這就是三害之中的拙力。」
我詢問了謁者台,他們說倭國使者叫什麼妹子的,倒也沒什麼要求,只說願意依我朝律法處理此事。」
師古突然說:「是小野妹子!」
言慶猶豫一下,輕聲道:「聽說是一個使團入城時,生出了一些衝突。也不知是何方使團,以至於謁者台令人拘拿了雄大海。小侄就是想詢問一下,叔父可知此事?」
操,還真成了外交糾紛了……
「叔父可記得昔日天津橋老軍,猛虎侍從否?」
「有使團前來嗎?」
「這是我爹派人從江南找人打造的馬槊,你要不要試試看?」
言慶說:「不瞞叔父,老軍們的確是出了些岔子。
鄭宏毅歡聲叫喊,徐世績收招看過來,也不由得驚喜萬分,「言慶,你怎麼來了?」
鄭仁基心中感慨,這鄭世安真是好命!
「言慶,雄大海的事情,我已經打聽過了。」
徐大哥,我知你用功,然則若練法不得當,非但是事倍功半,甚至還會傷了自己的身體。」
一晃快一年了,鄭言慶比之上一次,個頭似乎又長高了些,比鄭宏毅高半個腦袋。
「言慶,今日怎有閑情,來我這裏?」
鄭仁基一怔,點頭道:「如何記不得。不過老軍們不是和吳縣張家合作了嗎?聽說他們的生意做得很不錯,雄記商鋪可謂日進斗金,難不成他們出了什麼岔子?」
「世績哥哥,你看誰來了!」
鄭言慶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倭國此次是主動來朝,陛下也聽聞了消息。
他倒是知道倭國在唐朝時期,曾多次派遣什麼遣唐使過來,貌似還有人擔當朝廷要職。但是這可是隋朝,日本人就過來了嘛?白面、無眉、黑齒……貌似的確是早期日本人的一種算是官方儀錶。但日本現在是什麼時代?怎麼會有女天皇?
鄭言慶笑道:「貌似我也姓鄭,也是安遠堂的一份子嘛。」
自家孩兒有顏籀教授,可比之言慶,簡直差距甚多。
想要用好馬槊,不僅僅需要氣力充足,而且技巧也非常關鍵。徐世績舞動馬槊,但顯然有些吃力。但見他縱馬盤旋,幾個迴旋之後,已有些控制不住了。
「叔父,小侄今日前來,是有一事相求。」
這若是在仁壽年間,雄大海殺人,可是死罪。不過大業之後,楊廣有感於隋文帝楊堅後期的律法混亂而嚴苛,所以登基以來,竭力進行修正,已緩解了許多。
只見徐世績掌中一桿丈八長的馬槊,胯下一匹青花獸,正馬打盤旋,在場中眼帘。
難不成,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雄大海為了個倭奴而丟掉性命?不行,絕對不行!
「殺人?」
「哦,就是小野妹子。他已經全權委託謁者台,向河南尹遞上訴狀。謁者台方面也不好徇私,所以已擬好了訴狀,準備明日一早送抵河南尹……雄大海凶多吉少。」
如果自己能早一步派人和鄭世安接洽,那雄記商鋪大好的生意,豈不就是屬於鄭家?當時他還不覺得在意,可三年過後,鄭仁基發現他放走的是一個銅礦啊!
「雄大海,殺了什麼人?」
不管鄭仁基願不願意承認,若非鄭言慶這個妖孽的名氣,為他鄭家遮擋住了一些風雨,他如今能不能坐穩曹掾之位,恐怕都是問題。所以,鄭仁基對言慶倒是頗為客氣。
徐世績這才覺察到,他問的似乎有些過分。於是跳下馬來,將馬槊遞給了鄭言慶。
鄭仁基茫然搖頭。他只是一個掌管倉谷錢帛的曹掾,這種使團的事情,還真不太清楚。於是他沉吟片刻,「這件事我可以幫你問一問。不過雄大海若殺了使團之人,事情怕是有些不好辦……這樣吧,你在這裏等一等,我派人去打探一下。」
馬槊的形狀,如同一支長矛。
他難得來一次鄭府,鄭宏毅自然不會錯過。甚至連徐世績也忘記叫來,就連忙坐在了鄭仁基的身後。
三人在練武場中說了一會兒的話,鄭宏毅拉著言慶,說是要玩兒七巧板。
「哈,我為何不能來?」
一襲白色長衫,更襯托出幾分超脫世俗的風韻來。黑髮盤髻,一雙劍眉,目若朗星。才多大的年紀?站在那裡就帶著一絲絲沉穩氣息,這長大后怎生了得?
倭國,日本人?
鄭言慶見目的已經達到,連忙躬身行禮,和鄭宏毅退出了書房。
鄭仁基讓言慶進屋,自己先坐下,然後擺手示意鄭言慶也坐下。這叫做派頭,不管鄭言慶名聲有多大,鄭仁基終究是安遠堂嫡支,而且還是鄭言慶的長輩,這個架子不能不端。
槊首長大約在一米左右,呈長劍的形狀。大致上,和後世所說的三尖兩刃刀有點相似,但非常窄。槊首三指寬,成一種奇特的菱形式樣。槊干也極為講究,據馬槊譜中介紹,一支上等馬槊,從開始準備到製作成功,至少需要三四年時間。
鄭宏毅說:「世績哥哥這時候大概會在練武場吧,要不我們一起過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