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誰比誰高貴（二）
「中陽鎮的時候，你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還是朋兒為我出了這口惡氣。
一旁王買也跟著走出房門，不過在出去的一剎那，他順手從屋檐下抄起一根棍子，緊隨曹汲之後。
突然間，他嘶聲一聲咆哮，「我和你們拼了！」
就在這竊竊私語中，馬玉一行人已來到了曹楠家門口。
他常年打鐵，論力氣，甚至比王猛還要大幾分。只是他性子老實，不喜歡和人爭鬥，所以時常被人欺負。但老實人發起火來，更加可怕……張氏的咒罵，還有那馬玉的張狂，以及女兒受到的欺辱，讓曹汲怒不可歇。他衝上去，眨眼間就撩翻了兩個人。和王買打倒的人不一樣，王買雖說身手好，可力氣還有些不足。哪怕是把人打翻，最多也就是傷了皮肉。
曹楠那麼溫順的性子，聽這些閑漢血口噴人，也不禁氣得臉發白，身子發顫。
這會兒王猛和曹朋都不在家，看這麼多人堵在家門口，曹汲心裏面也有些發慌。
小時候，曹楠對他也非常照顧，有什麼好吃的，給曹朋一份，也會給王買一份。在王買心裏，曹楠如同他親姐姐一樣。加之曹朋走之前說了：有人敢來鬧事，只管動
張氏說著話，推開曹楠，從屋檐下拿起一支鋤頭，就沖了上去。
棍子擦著他肩膀落下，砰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馬玉指著曹汲破口大罵，「老子今天是來抓賊，識相的就滾一邊去，否則老子連你一起教訓。」
「曹娘子偷了我大姐的簪子，我前來討要。」
他這一棍子的力道，何等驚人！
一個閑漢站出來，昂著脖子大聲說道：「曹娘子，你是個聰明人。
「沒錯，我可以證明！」
一群閑漢衝上去，拳打腳踢……
曹汲答應一聲，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你們是什麼人？」
什麼是本份人？
馬玉是個青皮，那吃過這種虧。
「別打了，別打了！有什麼話，好好說！」
閑漢們齊聲喊喝，一擁而上。
如今人家都欺負到咱閨女門上了，你竟然還是這窩囊德行……我怎麼找了你這種窩囊廢？
王買厲聲吼道：「敢欺負阿楠姐姐，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我親眼看見你偷走了大娘子的簪子……聽我一句勸，大家是一家人。你把簪子交出來，大娘子也不會為難你。若是不然，大娘子
「就是，就是，交出來……」
聞聽馬玉栽贓，頓時急怒不已，大聲道：「馬棒子，你休要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偷了大嫂的簪子？」
「你胡說……」
曹汲一旁爬起來，面頰一陣抽搐。
馬玉嚇了一跳，連忙棄了王買，沖向曹汲。
「我操你祖宗！」
馬玉見曹楠出來了，嘿嘿冷笑，「曹娘子，你晌午是和我大姐在村口爭執。
也是他練過幾天武藝，身手也比較靈活。連忙縱身後撤……棍子貼著他衣服，嘶啦一聲就把棉袍扯下一塊來。如果馬玉手腳慢那麼一點，說不定王買這一棍，就打得他骨斷筋折……
他本來就有點擋不住，這一分心，立刻被馬玉抓住破綻，一記窩心腳，狠狠踹在王買胸口。
我大姐大人大量，沒有和你計較……可有人卻見到，你裝昏的時候，偷走了我大姐的簪子。」
「你這黑廝，又是哪兒冒出來的東西？」
「你他娘的找死！」
從地上一把撿起了王買脫手的棍子，他衝上去，一棍子打在那閑漢的肩膀上。只聽咔嚓一聲，那閑漢的肩膀，被曹汲砸的粉碎。曹
王買大聲呼喊，只見一個閑漢掄起棍子，就朝張氏砸去。
一干閑漢也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兒。
王買趁勢滑步向前，大棍掄起，一招橫掃千軍，「阿福說了，敢上門鬧事者，殺無赦！」
他從小隨王猛習武，雖算不得上乘，但也非同尋常。
曹汲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對方那麼多人，連聲道：「大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有什麼事情，慢慢說。」
說白一點，就是膽小怕事……有點小男人的意思。
曹汲走出來，就看見馬玉等人堵在門口。
這王買年紀雖小，可脾氣比王猛還要暴躁。
等閑人，兩三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眼見馬玉上門欺負人不說，還誣陷阿楠姐姐，王買可忍不住了。
「抓賊？」
手中一根嬰兒拳頭粗細的棍子，掄起來呼的就砸向馬玉。
注：馬玉，蜀國將領。三國志中記載，隨諸葛亮出征曹魏，死於軍中。
把馬玉直接就挑飛出去，噗通摔落塵埃之中，大口的往外吐血。
曹汲也亂了分寸，連聲呼喊。
反手從一個閑漢手裡搶過一根短棍，墊步
馬玉雖沒有曹汲那般雄壯，可常年在縣城裡廝混，這膽氣卻大過曹汲，絲毫沒有被嚇到的樣子。
阿楠，你給我閃開，老娘今天和他們拼了！」
「曹汲，你還是不是男人！」
張氏說：「孩兒他爹，你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曹汲不知所措，但王買卻渾身是膽。
可骨子裡卻是個本份人！
聽到門外一陣喧嘩，她疑惑的向外看去。
「給我往死里打！」
曹汲雖然老實，可也跟著王猛學了幾年功夫。
曹楠這會兒剛剛醒來，氣色很差。
王買大棍掄起，左封右擋……
他話音未落，從曹汲身後呼的竄出一個人影。
曹汲老實歸老實，可真打起架來，可一點都不老實。身隨棍走，一個怪蟒翻身，啪的將一個閑漢撞飛出去。大棍順勢手中一橫，棍頭變成棍尾，棍尾變成棍頭，正戳在馬玉的肚子上。
他若是軟弱，馬玉就越是張狂。
一個閑漢肩膀粉碎，另一個閑漢被戳中了胸窩，一口鮮血就噴出來，倒地再也站不起身。
馬棒子，是馬玉的諢號。
馬玉也不客氣，上前一腳把門踹開，厲聲喝道：「曹娘子，快還我大姐的簪子來！」
曹楠這時候
張氏從沒有打過架，憑著一股子勇氣衝上去，卻被閑漢一棍子夯翻。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誰又會聽他的勸阻。一不小心，被人用棍子打翻在地……而王買被馬玉帶著人圍在院子里，也有些支持不住。他就算在厲害，畢竟還是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對付兩三個人沒問題，可馬玉這邊，有八九個之多……馬玉也是個練家子，堪堪抵住王買。這樣一來，王買就算是再厲害，也支撐不住。但即便是這樣子，王買還是將兩個閑漢，打翻在地。
王買噗通一下子摔倒在地，棍子也飛出去老遠。
「黑廝，你再不滾開，老子就收拾你！」
「嬸子，小心！」
要說的話，曹汲人高馬大，加之常年打鐵，體格粗壯，看上去非常威武。
可曹汲不同，他那一棍子下去，是準備往死里弄。
他跳出來，一棍子砸向馬玉。馬玉正囂張的叫喊，忽然間王買衝過來，嚇得他連忙躲閃……
眼看著王買吃虧，曹汲無所作為，張氏怒了！
眼見曹汲突然爆發如此驚人的戰鬥力，眨眼間己方四人或傷或殘，一個個頓時傻了眼睛……
馬玉還沒站穩，那棍子掛著風聲就橫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