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賊》第一卷

第158章 虓虎

第一卷

第158章 虓虎

典滿咬了咬牙,勒住戰馬。
著人好生安置,可別讓人說我呂布,不曉禮數。」
交出馬,留爾等活命;否則的話,就留下命來。」
「哦?」
許儀冷笑一聲,「大丈夫可殺不可辱,呂布你休要廢話,想要我的黑龍,那先殺了我再說。」
它們同樣渴望遇到對手。只不過,似赤兔嘶風獸這樣的寶馬良駒,一般來說很難遇到對手。
呂布不由得哈哈大笑,「本將軍最敬豪勇之士。想當年你父親與我鏖戰百合,不分勝負,也端地是一條好漢。也罷,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饒你一回。你們兩個,又怎麼說?」
魏續三人羞紅了臉,帶著人,抬著屍體和傷者,狼狽離去。
心中暗道:小崽子,你要倒霉了。
曹朋聞聽,臉色一變。
身體在一剎那間,好像虛脫了似地,也輕輕顫抖不停。咽了口唾沫,曹朋抬起頭,定睛看去。
今天這臉,可真是丟大發了……
握緊大刀的手,不住顫抖。
「居然是惡來之子……」
可老者趁著功夫,已經進了車廂。
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宋憲的身上,照夜白在曹朋手掌輕靈的拍擊下,領會了曹朋的心思。急速的奔行中,它突然間再一次發力。而這時候,宋憲居然分神了,似乎忘記了抵擋。
一力降十會!
「父親,咱們不管嗎?」
侯成死了三個扈從,並有十餘人重傷;而曹朋這邊,死一人,傷七人,情況並好不到哪裡。
戟尖遙指兩人,「三招之內不取爾等性命,今日之事,就一筆勾銷。」
說罷,呂布撥轉馬頭就要走。
曹朋心裏,暗自驚呼。
那畫桿戟,粗有鵝蛋般,長近四米。
那員大將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呼。
魏續惡狠狠的咒罵一句,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在這一瞬間,他感覺好像是在生死線上徘徊了一圈,驚魂不定。
典滿縱馬來到曹朋和許儀中間,雙鐵戟執在手裡,看著呂布,躍躍欲試。
其實,曹朋自己何嘗又不失落?
曹朋心中感慨:竟小覷了古人。
曹朋拖刀斜撩而起,一道冷芒撕裂空氣,帶著一股銳嘯聲,斬向宋憲。
馬上大將,單手執畫桿戟,劈頭就砸向了曹朋。
……
一聲巨雷呼喝,在宋憲耳邊迴響。
曹朋抬手攔住了典滿,「三哥,稍安勿躁。」
否則,這好馬不就是到處可見了嗎?
「哦?」
雙耳小枝寒光閃閃,戟刃寬大,足有二十公分的寬度。
有隨從過去把三人的兵器都拾起來,曹性又派人去請了醫生,好為傷者診治。至於那死者,也一同帶去驛館,同時準備棺槨。那都是好漢,總不成讓他們曝屍荒野。到時候,會有人將棺槨送到指定之處。
論經驗,宋憲多過曹朋。
那不是單純的力量,而是一種勁!一種宋憲也弄不明白,究竟是怎樣產生出來的勁力。短距離的爆發,加上大刀之上,變幻莫測的勁力,令宋憲萬分難受。每一道勁力出現之後,都迫使他不得不狼狽招架。十幾個回合下來,宋憲被曹朋打得狼狽不堪,一時間無還手之力。
呂布厲聲喝道:「小娃娃,現在下馬,猶未晚矣。」
「哦?」
中年人一怔,想要詢問。
不身臨其境,絕無法體會到那種可怕的感覺。
老者話鋒突然一轉,目光朝曹朋看去。
刀戟尚未交擊,一股駭人之氣如泰山壓頂般,呼嘯而來。那可不是實實在在的力量,而是一種氣勢,一種曹朋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可心裏面很亮堂的氣勢……
「喏!」
與此同時,黑龍和典滿的大宛良駒齊聲嘶鳴,三匹馬成品字形朝著呂布衝過去,竟生出一股子悍勇無比的慘烈之氣。呂布身後兩員大將,也都是身經百戰之人,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走吧。」
曹朋說著話,單手執刀,刀尖朝下。
「呃……那個白臉娃娃我好像認識。」
而且曹朋的那口大刀上,似乎有一種奇怪的力道。
侯成魏續兩人在那員大將跟前,拱手行禮。
而赤兔馬上的那員大將,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跳下馬,身高約在兩米上下,體格魁梧而強健,但又不像典韋許褚那般,膀闊腰圓。一雙虎目,炯炯有神,斜插鬢角,透著英武氣概。那張臉,稜角分明,恍如刀削斧劈般,線條充斥著陽剛之美,令人不由得為之讚歎。
當一座山向你壓過來的時候,是一種何等可怕的氣勢。
而畫桿戟卻毫不停頓,朝著曹朋劈頭落下。曹朋雙手握刀,一刀劈在那小枝上。可是畫桿戟巨大的力量,直接將他的暗勁摧毀,雙手虎口迸裂,大刀嘡啷一下,就跌落在了長街地上。
「小娃娃,本將軍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饒你一回……休要再來送死。」
兩員將領相視一眼,拱手應命。
「正要領教君侯高妙。」
大將看著曹朋,上上下下打量,半晌后沉聲道:「正是!」
宋憲被馬屍壓著,浸泡在血水中,哇哇大叫。
不僅是他,包括典滿和許儀在內,都感受到了那股子可怕的威壓。但他們的情況比曹朋好一些,畢竟論功力,他們要強過曹朋。曹朋那張臉,微微發白,不過掌中的大刀,卻格外沉穩。
而呂布的臉色卻變了,驟然間殺機凜然,「如此,我就送爾等上路!」
呂布跨坐赤兔馬上,在一剎那的功夫,好像與天地相合。
他聲音冷厲,每一個字出口,那氣勢就強上一分。
此次前來下邳,乃奉縣令之命,前來為君侯道賀。哪知道一進城,就被三位將軍盯上,要強搶下官坐騎。下官雖非什麼好漢,可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輩,故而與三位將軍起了衝突。」
老者點頭,「我倒也聽說過此人……呃,我想起來了,這小娃娃是隨著鄧叔孫去的海西縣,對嗎?」
曹朋撥馬盤旋,剛勒住馬。
耳邊響起如雷巨吼,眼前只見一團火光跳動,風一般朝他撲來。
馬上大將,並沒有理睬侯成等人,單手拖戟,勒馬而喝。
中年人攙扶著老者,往車廂里進。不過老者突然又停下來,扭頭對中年人道:「那小娃娃,不錯。」
「且慢!」
呂布回過頭來,看著曹朋道:「果然好馬……既然他們看上了你的馬,你現在交出,也不遲!」
每每交鋒,都被曹朋死死的克制住。
那雙眸子,半眯起來。
氣勢這東西,說起來很玄妙。
七個字從他口中呼喝而出,在一剎那間,產生了巨大的力量。曹朋在呂布那強橫的氣勢壓迫下,竟突然間爆發了。七個字,以真言之法呼喊出來,隱隱間使得呂布的氣場有些紊亂。
是誰?
呂布罵完了魏續,目光落在了曹朋三人身上。
宋憲這才反應過來,可曹朋已到了跟前。
於是乎,他竟然下意識的停手,全忘記了此時此刻,他正和曹朋在激烈的交鋒,生死搏殺。
「三位,君侯有命,讓我們陪你們去驛站,走吧。」
赤兔馬恰恰在這時候,一聲長嘶,騰身而出。
一個少年將軍從酒樓里衝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小丫鬟。
而今赤兔馬遇到了照夜白,好像棋逢對手一般。
宋憲巴巴的叫喊道。
而宋憲在馬上一縮脖子,雙手棄槍抱馬。刀光掠過,照夜白風馳電掣般從宋憲身邊衝過去,宋憲長出一口氣,一鬆手,卻聽戰馬發出一聲希聿聿的慘嘶,從馬胸口一直到脖頸處,血霧噴射。那一道,生生將戰馬開膛破肚,馬前蹄著地,順勢噗通就摔在了地上,鮮血汩汩流淌。
子遠,是宋憲的表字。
說實話,曹朋知道自己不是呂布的對手。
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造成了無窮的壓迫。
曹朋不由得暗自一聲讚歎:果然是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人群外,一個老者在一個中年男子的陪同下,站在一輛馬車上,負手觀戰。
「溫侯,手下留情!」
所謂王霸之氣,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解釋清楚。
魏續和侯成恨不得抽他一巴掌,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提什麼馬?
呂布聞聽,扭頭向侯成魏續看了一眼,鼻子里冷哼一聲。
不止是赤兔馬興奮,照夜白也很興奮。若非曹朋死死拉住韁繩,說不定它已經衝過去,和赤兔一較高下。
他大叫一聲,把全身的力氣都運在丹田,照夜白也在刀戟交擊的一剎那間,前腿綳直,後腿微微彎曲,好像要坐下來一樣,馬身向下一沉。曹朋也就藉著這一沉的間隙,側身讓過了畫桿戟。旋即他大吼一聲,照夜白後腿猛然之力,身子一下子騰起。藉著照夜白騰身的力量,曹朋雙腳踩死馬鐙,兩膀一較丹田氣,呼的一下子從馬背上站起來,雙手緊握大刀,撲棱一些貼著畫桿戟,拖刀斜撩,快如閃電,朝著那團火紅抹出去,面孔扭曲,格外猙獰。
呂布勒馬,回頭冷冷看了宋憲一眼,「爾等若有本事,只管去搶,與我有何關係?」
可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想要和呂布大戰一場……男兒大丈夫,又豈能不戰而低頭?
宋憲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由得狂喜不已。
有人高聲叫喊。
而曹朋卻毫無所覺,此時此刻,他完全被呂布那一戟之力所籠罩。
曹朋腦袋仍有些發懵,只覺耳朵邊上,嗡嗡的響個不停。
雙方各有死傷,但總體而言,卻是侯成的人馬,吃了一點小虧……
曹朋呢,似乎也發了狠,刀刀狠辣!
就是那世之虓虎,呂布呂奉先。
這一戰,比之和雷緒那一戰更可怕。和呂布比起來,雷緒簡直就是個渣……三人聯手,三個人聯手,居然不是呂布一合之敵。這就是三國第一武將嗎?曹朋心裏不由得暗自苦笑。
「小娃娃,給你們兩條路。
總之,不管是從哪一個角度看,曹朋都不是宋憲的對手。
可偏偏,宋憲被曹朋打得非常難受。曹朋人馬合一,儼然比長年生活在馬背上的匈奴人還厲害。那匹該死的照夜白,好像有靈性一樣,在交手的過程中不斷變化速度。忽而快,忽而慢,忽而急停,忽而加速。就是在這種不斷變化的速度中,宋憲完全迷失了他的優勢。
「爹,你怎能不講道理……明明就是魏叔叔他們不對,看上了別人的馬,卻又打不過人家……我回去告訴我娘,爹你又欺負人了。」
「哦……既然如此,那請父親回車。」
慢著……
侯成魏續宋憲三人,不由得羞臊的滿臉通紅,一個個低下腦袋。
呂布看到典滿手裡的雙鐵戟時,不由得一怔,眼中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戟桿是用麻鋼打造而成,黑幽幽,雕鏤盤龍迴繞……往下看,一匹赤兔嘶風獸,渾身毛髮火紅,沒有半點砸死。身長丈二,四肢強健,膘肥體壯。那碗口大的蹄子,噠噠噠敲打地面,口中不時發出響鼻聲,噴著氣,搖頭擺尾,宛如蛟龍出海一般,在對面走馬盤旋不止!
「我等小八義自結義那天開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豈能貪生怕死?」
曹朋這時候也清醒過來。
他向典滿許儀看去,從他二人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失落……
兩匹龍馬,不時發出低聲咆哮,好像在向對方挑戰。
曹朋心裏一震,抬起頭來看著那兩人:張遼,張文遠?還有曹性?
溫侯是何人?
大戟呼的抽了回去,催馬過去,到少年身邊俯身一把將少年抱起,跨坐在赤兔馬上。
回應兩人的,卻是三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那員大將冷厲喝道,聲音格外洪亮。
曹朋正要開口,呂布突然大喝一聲。
呂布一見這少年,臉上的殺氣頓時煙消雲散。
呂布帶著那少年,領著親隨絕塵而去。
兩人一左一右,一個捧刀端坐馬上,一個拖刀虎視眈眈。
「再說一次,下馬!」
「元龍,那三個小娃娃,什麼人?」
這少年將軍,居然是呂布的兒子?
這才是虓虎之威嗎?
戰馬長嘶……
兩人齊聲高呼。
沉甸甸的畫桿戟遙指曹朋等人,那股子駭人的殺機,直撲而來。周圍看熱鬧的人,嚇得是連連後退。而曹朋三人的臉色,也都隨之變了……變得很難看!因為在這一刻,他們都感受到了,呂布給他們帶來的可怖威壓。那是一種信念,一種說不清楚道不明白的詭異力量。
兩個將領催馬來到曹朋三人跟前,看三人仍失魂落魄,不由得相視而笑,隨後輕聲嘆了口氣。
「都給我住手!」
聲音中,暗藏著一種讚賞,還有一絲絲怒意。
且不說其他,只那股氣勢,迫的曹朋幾乎要窒息了一樣。
「某家張遼!」
或者說,那是一種精神上的攻擊,一種精神上的壓迫。
那員大將才一出手,曹朋就覺察到了不妙。這一下絕不能硬接,否則的話,自己是死路一條。心中念頭一起,兩腳輕輕一磕馬腹,本來綳直的手臂,突然間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彎曲弧度。
呂布后發而先至,畫桿戟夾帶無匹巨力,呼的落下,竟然將曹朋三人的聯手合擊,消解于無形之中。
他突然笑了,「三個娃娃,本事不差……想當初,惡來也未能擋住我這一擊。若非他身披三層重甲,說不定現在……呵呵,方才與爾等相戲爾。若你等心有不滿,他日可在來一戰。」
呂布露出猙獰笑容,畫桿戟驀地掄起,生生在半空中停住。
典滿一怔,一挺胸膛,驕傲的說:「正是家父!」
「應該是吧。」
「爹,你住手!」
曹朋道:「君侯想要強奪我的馬兒,那就看君侯有沒有這等手段。」
「可是……」
「小娃娃,身手不差!」
「咦?」
「子遠,閉嘴,別再丟人了。」
論氣力,宋憲大過曹朋。
「小娃娃,大胆!」
那股氣勢越來越強,他感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
畫桿戟指著三人,他還沒有動。曹朋三人,就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呂布牢牢鎖住了一樣,難以躲閃。
「典韋是你什麼人?」
與此同時,宋憲也被人從馬屍下拽了出來,渾身血淋淋,一瘸一拐的過去,向那大將行禮。
媽的,這傢伙的氣場實在是太過於強悍了!
「某家寧可站著死,也絕不屈膝跪著生!」
曹朋手中大刀,在半空中不斷畫出圓弧,猛然大吼一聲,催馬沖向呂布。
「子遠,小心!」
典滿和許儀手中的兵器,在瞬間被呂布崩飛出去。
「爹那又欺負人,不過是與他們戲耍而已……嘿嘿,玲綺我兒,不好好在家裡讀書,怎地又偷偷跑出來?等回去,定要告訴你小娘,讓她好生管教你才是。好了好了,咱們回家去。」
「曹雋石嗎?」
「哦!」
二馬錯開,曹朋和那員大將同時撥轉馬頭。曹朋的心,是砰砰直跳,冷汗順著後背流淌,打濕了內衣。
一匹好馬,和人一樣,有靈性。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花招都不可能產生作用……
說罷,呂布對身後兩員大將道:「文遠,叔龍。
鐵蹄踏地,噠噠聲響。
兩邊扈從也隨之分離,各自在主家身後,一個個怒目橫眉。
鐺鐺,兩聲巨響。
只見眼前一員大將,頭戴金冠,倒插稚雞翎。
「放心吧,君侯驍勇,卻非以大欺小之人。」
畫桿戟,驀地停下,正架在曹朋的肩頭。
他再次拱手,「下官海西兵曹,曹朋。
這就是他媽的一力降十會!
曹朋深吸一口氣,捧刀拱手,「敢問,可是溫侯當面?」
這時候,跟隨在他身後的兩員大將也衝過去,生生把許儀典滿,和魏續侯成兩人分割開來。
「此前孩兒去許都時,曾在毓秀樓和他見過面。當時還差一點惹出衝突……這孩子名叫曹朋,其父曹汲,據說是隱墨鉅子,如今在曹公帳下,擔當少府諸冶監監令,造的一手好刀,能斷二十札。最厲害的是,那曹汲在三個月,便造出了三十余口斷二十札的寶刀,非常厲害。」
曹朋也聽到了那一聲咆哮,不過他倒是沒有在意。
「嗯……」
曹朋雙手握刀,刀口朝外,身體在馬上傾側,大刀就橫在一旁。
「鄧叔孫做的不差。」
「小娃娃,哪個讓你來此鬧事?」
「君侯,那馬……」
剛才他和呂布雖然過了一招,可現在看來,呂布剛才根本就沒有施展全力。
「某家曹性……」
曹朋突然一聲暴喝,「溫侯要戰,便來戰!」
赤兔馬,興奮了……
照夜白上前,使得赤兔馬更加興奮,噠噠噠連進三步,馬上大將口中一聲呼喝,才算是停下來。
許儀和曹朋相視一眼,同時催馬上前。
論兵器,宋憲長過曹朋。
曹朋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抬刀封擋。
不由得大叫一聲,本能的提韁繩,胯下坐騎希聿聿長嘶一聲,呼的仰蹄直立。
他朝著兩人拱手道謝,「多謝二位將軍。」
百花戰袍,唐猊寶鎧,腰系獅蠻玉帶,身披一件錦緞子黑底紅面的披風,掌中一支畫桿戟。
鐺一聲響,刀戟相交。
「呂布,休要張狂!」典滿大怒,雙鐵戟一分,催馬就要衝過去。
他當然能聽得出來,這呼喝聲是出自什麼人的口中。
一聲嬌呼,突然響起。
而曹朋此時,才將將清醒過來,冷汗已濕透衣襟。
「找個人,帶他們去驛館……一看就知道是三個沒出過門的娃娃,帶這麼多東西,竟不知先找地方落腳。
曹朋的額頭,冷汗淋漓,緊握住刀柄的手心,也滲出了汗水。
侯成魏續宋憲三人,卻面露喜色。
※※※
那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險些讓曹朋握不住手中鋼刀。
先前兩個分開許儀典滿的將領,縱馬上前想要說話,卻見呂布一擺手,示意他們不要開口。
曹朋這個時候,努力平定了一下心中的情緒,催馬就上前三步。
呂布不禁一怔,臉上殺氣更重。
「君侯!」
呂布身後兩員大將,不由得露出讚賞之色。
「君侯,救我!」
這也是曹朋拉開距離的出手。刀光閃閃,刀氣森寒。宋憲回過神,森寒的刀氣已迫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