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394章 瘦馬大黃
而這個時候，田豫代表了曹操與去卑私下裡接觸，頓時令去卑的心思活泛起來。
他不信這申屠澤所有的牧民都拒絕賣馬，只要有一點可能，他也不願意輕易放過。
據說，那傢伙連匹好馬都沒有！
不過，曹朋越是不責怪他，他就越是下定決心，要為曹朋選一匹好馬回來不可。
乃當世梟雄也！
田豫招攬去卑成功之後，也格外高興。
田豫笑道：「此事容易，護軍之中你看中誰，只管帶走就是。」
「卑下見它毛色發黃，且體格寬大，所以便喚它大黃。」
至於王雙的坐騎，還是他當初離開時的那匹馬，並沒有什麼變化。
如此巨大的食量，換個普通人家，還真就養活不起。怪不得，它看上去瘦骨嶙峋，原來是沒有吃飽。讓一匹沒有吃飽的馬奔跑，自然無法發揮出它的優勢。不過這獅虎獸的體型巨大，如果能保證它的草料，體重恐怕會超過一噸，甚至重於赤兔馬。曹朋看著獅虎獸把第三份草料吃完之後，也忍不住感到幾分可惜。
可單以食量論，這傢伙的食量，幾乎是照夜白的1.5倍。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王雙，走到那匹『獅虎獸』跟前，伸出手摟住了它的脖子。
曹朋並不在意匈奴人的嘲諷，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駐地當中，和其他人進行練習。
這，還真是一匹通曉人性的寶馬良駒。
「王雙，可曾找到好馬？」
「友學，何故如此衝動？」
他興緻勃勃返回駐地，卻聽到了曹朋要參加叼羊大賽的消息……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呼廚泉用自己壓制劉豹，同時又用劉豹來牽制自己。這些年來，劉豹占居朔方最為肥美的申屠澤牧原，而去卑卻只能留守受降城，直面軻比能鮮卑人的威脅。一來二去之下，去卑從最初能穩穩壓制劉豹，到現在已被劉豹反過來壓制住。
曹朋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王雙。
說著話，曹朋伸出手拍打大黃的脖頸。
曹朋和田豫客套完畢，便告辭離去。
他擊敗了袁紹，總攬朝綱，可謂是漢家第一權臣。
而曹朋的眉頭緊蹙，看了看王雙，又看了一眼那匹癩頭馬，輕輕搖了搖頭。
曹朋笑道：「我知道，臨沂侯想藉此機會將我除掉。」
曹朋將參加叼羊大賽，而且還是群叼大賽。
「這就是你說的寶馬良駒？」
曹操何人？
至於劉光，雖然沒有出現，但曹朋知道，他一定在旁邊默默的關注……
自己越弱，必然就越依附於呼廚泉。
國讓你的坐騎雖好，但也未必就能獲勝……不如這樣，你把你的坐騎先送過來，我也會命人繼續尋馬。若是尋不到好馬，就用你的坐騎；若是找到好馬……呵呵，說不定還要用你的坐騎掩人耳目。還有，我打聽過了，群叼大賽，每隊十人。我手邊如今只有七人，還請國讓你設法調過來三個心腹，如何？」
可惜了，時間太短，讓它難以達到最佳狀態……萬一在叼羊大賽時發生意外，豈不是可惜？
田豫忍著笑，大步離去。
韓德拉住王雙，急切的詢問。
「你不懂的！」
只是，那匹獅虎獸搖頭擺尾，噴出重重的鼻息，似乎是在抒發著他內心中的不滿。
「王雙，這馬叫什麼名字？」
「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曹朋一怔，旋即冷笑不迭。
是不是寶馬良駒，還在兩可之間。
曹朋只覺得，好像小說一般。
王雙笑嘻嘻下馬，牽著那匹瘦馬，便向軍帳行去。
有好幾次，田豫過來找他，曹朋也是含糊應付過去。
王雙愧疚的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王雙一旁介紹，同時顯得有些可惜。
曹朋忍不住拍了拍它的腦袋，這才轉身離開。
如果能得到曹操的支持……
王雙只好點點頭，算是鬆了口氣。
曹朋搖搖頭，「馬匹，我已命人去挑選。
可是，就算它是一匹好馬，以它現在的狀態，即便是參加叼羊大賽，恐怕也難以派上大用場。想到這裏，韓德忍不住輕輕搖頭，頗有些責
王雙用力點點頭，一本正經的回答：「回田副使，這真是一匹寶馬。」
田豫把事情詢問清楚之後，便立刻覺察到了其中濃濃的陰謀氣息，忍不住責怪曹朋道：「此事頗有古怪，分明是臨沂侯故意設計，令你出賽，說不定他……」
「公子，這真是一匹好馬。」
韓德沒看出來！看但只是以食量而言，韓德覺得，大黃絕對是馬中的翹楚……
勇士們雖然什麼都沒說，可表情里流露出來的那種嘲諷之意，卻沒有半點掩飾。
曹朋在一旁沒有說話，圍著那匹瘦馬轉了兩圈，卻怎麼也看不出來有寶馬良駒的血統。只不過，田豫在旁邊，他也不好斥責王雙，扭頭便往軍帳里行去。
「如果早一個月被我發現，這匹獅虎獸絕對可以獨佔鰲頭。匈奴人有什麼寶馬良駒我不知道，可要想超過獅虎獸，絕無可能。可惜了，時間有些不太充足。」
韓德朝王雙身後看去，只看到一匹瘦骨嶙峋，毛色黯淡，且遍體鱗傷的瘦馬。
那獅虎獸似乎感受到了曹朋對它的喜愛之意，頓時把腦袋貼過來，往曹朋的懷裡鑽去。
去卑明白呼廚泉的心思，但卻又無可奈何……
他倒也不是沒有考慮這『引蛇出洞』的事情，只是覺得曹朋實在有些冒險。
「友學，算了……你還是用我那匹馬參賽吧。呵呵，這分明是一匹駑馬，怎可能算得上寶馬良駒？王雙，你定是被人給騙了……友學，你繼續練習吧，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卑下今日在市集中走了一圈，倒是發現了兩匹好馬。可那匈奴人一見我是漢人，便立刻拒絕。還說左賢王有令，不許賣一匹馬與漢人，這分明是想要斷了咱們的路。我實在氣不過，但那些匈奴人根本就不理我，所以也只能回來……」
他從護軍之中，選出三名騎術精湛，體格健壯，身手
呼廚泉的想法，去卑又怎可能不明白？
期間倒是看中了幾匹馬，可那些人都不肯賣給我。這匹馬是我在偶然間，路過一個小部落時看到。當時那些匈奴人，正用它來引車，於是我用一錠金便買了回來。
說實話，曹朋對田豫的了解並不多。
叼羊大賽日益臨近，王雙終於披著一身的風塵，返回駐地。
「王雙，你在何處買來的馬？」
王雙則一臉笑容，連連點頭道：「找到了，找到了！」
大黃是不是好馬？
以他對王雙的了解，這小子並不是一個喜歡信口開河的人。
鼻息悠長，說明了它的肺極為強大。
平衡，該死的平衡……
『獅虎獸』的骨頭架子，明顯要比普通的馬匹大。
去卑可不是呼廚泉，考慮事情必須要周詳。他就是一個匈奴人，骨子裡的蠻性，令他迅速做出了決定。
田豫看著那匹瘦馬，忍不住詫異問道。
真好好調養一番，這匹馬絕對是馬中之王。
曹朋回頭道：「取上等草料喂它。」
至少，田豫未必會輸給龐統太多。
「看起來，這臨沂侯還真是和劉豹走的近啊……居然把我坐騎不行的事情都說了出去。不過，這也沒什麼，我早就預料到了。好在國讓把他的坐騎送給我，也算是有些底氣。王雙，你繼續在外面尋找，能找到固然好，找不到也就罷了。」
按照去卑的想法，如果呼廚泉在最初時能壓制劉豹，則劉豹必不可能迅速崛起。哪怕於夫羅給劉豹留下了極為豐厚的遺產，可呼廚泉是匈奴單于，而劉豹也不是當年的冒頓。只要呼廚泉那時候能強硬一些，說不定去卑現在已當上了左賢王。
甚至連照夜白，也要比獅虎獸低上十公分左右。從蹄到項，大約有一米九的樣子，比赤兔馬要高出五六公分；體長大約在兩米六左右，比赤兔長了二十公分。
公子，你可別小看它。
第二天，王雙便獨自立刻了駐地，向申屠澤深處行進。
「那好吧，你且好生照顧大黃，給它打上馬掌。至於這次大賽，就別讓它參加了。」
「公子，我這幾日，幾乎橫穿了申屠澤。
當初呼廚泉之所以能坐穩單於之位，多虧了去卑的支持。
回到住處，曹朋就看到王雙一臉抑鬱的站在帳中。
至於漢家人，想要和他們比騎術，比叼羊？
我早年聽父親說，在西域有一種馬，據說是狻猊與龍獸雜交產下，形容極為醜陋，但性情暴烈，能與虎豹搏殺。故而，在西域這種馬被稱之為獅虎獸，極為罕見。很多人不識獅虎獸，以至於把它當成駑馬圈養，用來牽引車馬……卑下也是偶然間發現了它身上獅虎獸的特徵。當時它的主人正抽打它，讓它引車，許是抽打的狠了，此馬發出獅吼之音，險些讓我的坐騎驚嚇跪地。我就覺得，這匹馬有些不一般，於是上前和那匈奴人商量……那匈奴人顯然不曉得它的厲害，所以才會一金賣給我。否則的話，這獅虎獸即便萬金，也休想把它買到手。」
田豫得知消息時，已經是第二天了。昨日他去秘密拜會了去卑，收穫頗豐。去卑對劉豹的咄咄逼人非常不滿，同時更對呼廚泉的不作為，懷著幾分怨念……
「你知道還答應？」
「國讓，我若不答應，臨沂侯也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設計。
況且，那刺客如今生死不明，早晚都會出手。與其讓他藏在暗處默默的設計陷害，倒不如我主動出擊，一勞永逸的解決此人。臨沂侯手中，怕也只有這一后招。如果我能幹掉此人，則臨沂侯定然再無念想，還可以趁機斬斷他一隻手臂。」
「王雙，可曾買到好馬？」
王雙自去尋馬，而曹朋則領著人，在韓德的帶領下，熟悉叼羊大賽的規則。
隨著叼羊大賽的臨近，從各部選來的匈奴勇士，紛紛向申屠澤聚集過來。一時間，在左賢王王帳的周圍，彩旗招展，旌旗獵獵。此次來參加叼羊大賽的
韓德在一旁聽得也是半信半疑，於是命人取來了草料。
它外表看上去很差，但卻是一匹罕見龍駒。
田豫沉默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眨眼間距離叼羊大賽，只剩下兩天時間。
那雙眸子，黯淡無光，讓人感覺它有氣無力。身上的鞭痕無數，還有許多傷疤層層疊摞。
畢竟，他對田豫的認識很模糊，記憶里也似乎沒有這個人的出處。和田豫接觸，也僅僅是在瀆亭短暫的合作而已，如何能做到真正的了解？但是，田豫能迅速覺察到這其中的陰謀氣息，似乎也說明了，他的能力和謀略，絕對非同凡響。
你的身手我倒是清楚，可叼羊大賽不禁對個人身手要求甚高，而且還對馬匹和騎術頗有講究。你現在的坐騎，實在太差，根本不足以參加叼羊。不如換做我的坐騎……雖然比不得你在許都那匹照夜白，但也算得上一匹好馬，你看如何？」
這獅虎獸果然食量驚人，在吃了尋常一匹馬足夠的草料之後，竟仍不滿足，搖頭擺尾，似乎在請求曹朋，再給它一些草料。曹朋又讓人取來一份草料，依舊無法令獅虎獸滿足。等第三份草料送上來之後，曹朋也是暗自心驚……
此時，曹朋正在和田豫在帳中說話，聽聞王雙回來，連忙和田豫一起走出軍帳。
蹄子也很大，周圍長著一圈黑毛，顯得格外怪異。
「友學，匈奴群叼大賽，頗為兇險。
只可惜那匈奴人認不得寶，所以用普通馬匹的食量來喂它，自然無法讓它飽腹。」
韓德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問道：「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你身後這匹瘦馬就是……」
「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