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429章 謀臣猛將紛沓而來
檀柘向蘇雙看去，見蘇雙朝他點了點頭。
而羌胡之禍，更令他們背井離鄉，甚至失去了自由身。
此次來訪，可謂是收穫頗豐，三方獲利。
五千漢奴的數量，是在有些多了，許多漢奴並非我個人所有，必須要和其他豪帥商議。這樣吧，我湊足八千漢奴給你，一口價，八千支龍雀，一萬五千支長矛，十萬箭矢。只要你同意，我還可以再送你一百匹馬，和三百頭牛羊，如何？」
「……」
我將會給你們以最大的保護，但同時，你們也必須要付出你們的力量。我要在紅澤修建城池，務必要在入冬前形成規模。待來年開荒之後，你們將不復奴隸身份……」
為了表示誠意，檀柘先把他部下一千四百名漢奴集中起來，其中包括了男女老幼等各色人物。也許是經歷了太多的磨難，所以那些漢奴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抵觸，一個個目無表情的集中一起。同時，蘇雙還從他的扈從里，抽調出一百五十人的護隊，隨同曹朋一起，押送那些漢奴前往紅澤。領隊的，名叫蘇由，是蘇雙長子。蘇雙藉由這種方式，表示了他對曹朋的臣服，而曹朋，無聲笑納。
但想要真正的邁進曹朋的這個圈子，蘇雙還需要更多的努力。
蘇雙昨天提醒過曹朋，別看檀柘答應的痛快，可那一千人，很可能是一群老弱病殘。
是夜，曹朋坐在中軍大帳之中，翻閱著賈逵送來的報告。
檀柘脫口而出道：「既然如此，何不定居河西？」
哪怕曹朋和紅澤立下了
他本來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並不是太在意。
「不瞞兄長，家父是什麼人，恐怕你還不太清楚。
只是在途經廉堡的時候，派人告之賈逵，讓他派人把蔡琰母女，安全送至紅水縣。
在蘇雙左右逢源之下，曹朋和檀柘又是一番討價還價，最終確定了一個準確的價格。
三天後，曹朋啟程離開紅砂崗。
三天後，休屠各人抵達紅水縣。
「當然。」
「正是。」
至少在第二天，蘇雙就表現出來了這種努力的意識。當然了，作為一個商人，蘇雙可以輕鬆的掩飾住他的情緒，並在檀柘面前，表現出適當的對河西的關注。
蘇雙露出沉吟之色，片刻後起身，走到檀柘身邊，低聲交談起來。
蘇雙之前還沒來得及告訴檀柘，他準備逃離中山國，隨檀柘一同前往漠北。所以在檀柘看來，蘇雙也就是說說。哪知道，他這一開口，立刻引起了蘇雙的興趣。
紅水縣的營建已經開設，而廉堡的建設，也需要加快進度。
只是認可！
不一會兒的功夫，檀柘回來了！
我知北中郎將有大氣度，不知道能否在河西，為我蘇家安排一容身之所呢？」
「這是自然，包括牛羊和女人……」
這些軍械，是當年張世平在富平縣的庫藏。
那庫藏當然不止這些，但曹朋也不會一次都拿出來做籌碼。
他們中不少人，原本就是普通的漢民。初平年間，他們有不少人累世居住關中
「兄長，河西商路我可以開通，但是我昨日所言的勞力問題……」
四周，幾乎全都是心懷叵測的敵人。
「北中郎將乃朝廷棟樑，當年在海西時，就令海西大治，由一個荒僻之地，變成今日東部富庶之所……唉，恨只恨雙福薄，竟錯失了一個大好的機會……」
勞力暫時夠了，但曹朋需要更多的幕僚參与其中。他開始感到後悔，早知如此，就該多帶些人過來。也不知步騭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到達，希望不要等的太久！
「有多少，要多少？」
梁寬早已紮好了營地。
所以思來想去，曹朋最終還是決意，讓蔡琰隨他一同搬去紅水縣。
成為奴隸，也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包括他們的性命和家人。過去十年裡，漢奴們忍受著各種屈辱和折磨，漸漸的甚至失去了希望。而今，他們將有機會重新恢復自由，生活在朝廷的護翼之下。不管是真還是假，曹朋的一席話，無疑有給了他們一個希望。那一雙雙獃滯的眼睛里，重新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畢竟，廉堡日後作為軍鎮存在，並不適合普通人生活。
解決了人口的問題，也讓曹朋感到輕鬆許多……
首批八千漢奴，以六千支龍雀，一萬支長矛和八萬箭矢為代價，十天之內交付。其他再要交易，需要以糧米進行交換。在蘇雙不經意的打壓下，最終敲定了價格。而這些物資，暫時不需要曹朋來費心。而且代蘇雙完成了任務之後，最遲在來年開春，會
如此龐大的軍械數量，足以令檀柘所部，武裝到牙齒。
「這個簡單，我可以送給兄弟六百……八百，不，一千人，你看如何？」
曹朋領著這些漢奴，沒有去廉堡。
「就目前而言，多多益善……」
「兄弟，能不能再多給一點？
於是他一拍桌子，「兄弟，是不是開春以前，有多少，你要多少？」
果然，檀柘心動了！
又經過數日的跋涉，紅水縣已近在咫尺。
我蘇氏和袁氏太過緊密，若留在中山國，早晚有滅頂之災。
短短數日，廉堡兵馬共出擊六次，襲掠廉堡周圍大小部落共九個，掠奪大量的人口，並登記造冊。同時，隨著廉堡建設的加速，也開始有計劃的歸攏那些俘虜，投入建設當中。如此一來，廉堡的進度大大加快，預計在八月二十六日前，完成廉堡外城建設。賈逵懇請曹朋，給予廉堡建設的下一步具體安排……
所以梁寬在紅水縣的幾日里，還算是平靜，並沒有受到什麼攻擊。隨著首批一千五百名漢奴的到達，梁寬這心裏大定。最重要的是，曹朋親自坐鎮紅水縣，也使得梁寬多了幾分底氣。第二天，梁寬下令擴建營地，準備迎接更多的勞力。
為振奮這些漢奴的情緒，曹朋在離開紅砂崗后，對漢奴們如是說。
好在，紅澤人忙於整合，沒有餘力顧及這裏。
從富平縣運送至河西，不過一條大河的阻隔。
「是啊，河北袁氏早
揉了揉太陽穴，曹朋放下報告。
曹朋道：「我可以拿東西來換。」
「一千人，有些少了。」
他看了看蘇雙，又看了看曹朋，露出猶豫之色。
不想長安之亂，使他們流離失所。
於是喋喋不休的在酒宴上，詢問曹朋在河西的規劃。
人還是不夠啊！
※※※
片刻后，他道了聲恕罪，便走出王帳。曹朋知道，他是去找人商議這件事情，所以也不著急。不過，鑒於酒宴上還有其他人在，所以他也沒有和蘇雙交談。
曹朋露出為難之色，手指輕輕敲擊食案。
不復奴隸之身？
「兄弟，你真的很需要人手是吧。」
「曹中郎，急需奴隸？」
「胡奴和漢奴都可以嗎？」
廉堡建成后，由賈逵和尹奉兩人打理足矣。此後，曹朋的精力將全部放在紅水縣。
「是啊！」
到時候，蔡琰一家勢必要離開廉堡。
蘇雙，得到了棲息之地，更獲得了一個靠山的護佑，不必逃去漠北忍受那苦寒朔風；檀柘，將得到大批軍械，增強他部落的戰鬥力，為日後在漠北立足，打下了基礎；至於曹朋，收穫更加豐厚。不但解決了人口的問題，還得到了中山巨賈的投靠。在曹朋的眼中，蘇雙的投靠，意義甚至超過了他手裡的這些漢奴。
漢奴們不由得精神為之一振。
「什麼東西？」
曹朋，恰到好處的表現出接納的心思。
「
家父乃許都的武庫令，執掌河之南和關中的武器更換事宜。他本身就是造兵大匠，之前曾創出雙淬火之法，使得兵器的質量獲得極大提高。如今，大批軍械已經準備完畢，將會在河洛地區，率先推行更換。到時候，會淘汰下大量軍械，只要家父願意，暗地裡扣除一些，也非不可能的事情。三千支龍雀，八千支長矛，以及三萬弓矢，換兄長五千漢奴……如果兄長願意，我就立刻給家父寫信。」
「那價錢怎麼算？」
幾乎是在同一天，廉堡尹奉突然對周圍的部落發動了攻擊，在一天之內，掠奪人口近兩千人，可謂收穫頗豐。又因為廉堡地處河西極東之地，所以尹奉的行為，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不管是紅澤，還是其他的部落，都保持了沉默。
蔡迪年紀還小，久離家人並非一件好事。
檀柘一開始，連連搖頭，似乎不太同意蘇雙的主意。可漸漸的，他沉默下來……
曹朋在思忖良久之後，終於勉為其難的答應下來。
曹朋隱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在河西推行府兵制，把兵農合一，兵牧合一徹底貫徹下來。只要來年屯田能順利實施，最遲明年秋天，便可以緩解一部分困難。
檀柘疑惑道：「蘇公，你真要來河西？」
休屠各俘虜，還在前來紅水縣的途中。當曹朋領著一千五百漢奴抵達的時候，梁寬也不由得驚喜萬分。他手裡只有一千兵馬，駐紮在這裏，著實有些空曠……
接下來，眾人便談到了河西商路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