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576章 南陽太守
瞄準，發射，需專人司職。所用的箭矢，以木為桿，以鐵片為翎，基本上達到了傳說中那『一槍三劍箭』的形狀。這種弩箭，其實就是一支槍矛。在宋代，稱之為踏橛箭。成排發射，可沒入夯土城牆，而後攻城者可攀沿登城。同時，曹朋還設計出了寒鴉箭等不同的種類。
對於眼前的母親，他從一開始的陌生、抗拒，到而今的親近，濡沫，已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蔣濟在揚州時，也曾聽說過鄧稷的名字。
他採用了多弓床弩的形式，張弦時少則5—7人，多則100人以上，才可以成功。
算起來，和母親在一起的日子，也不過只五年左右。他重生十年，有一半以上的時間是在外面。這兩年待在滎陽，雖說每天可以相見。可當真的分別是，曹朋同樣是感到極為不舍。
曹朋當然希望能發明出火藥，可是在這個時代，他卻做不到。因為這火藥產生的過程，並不安全。至少就曹朋自己而言，是不想參与其中。當然，他更不希望黃月英跑去實驗。他很清楚，以黃月英那種性格，若知道這麼好玩兒的事情，必然會去嘗試一番。萬一出了事……
鄧芝也表示，願意為曹朋效力。只是，鄧稷卻不太高興，專門通過驛站送信給曹朋，把曹朋大罵了一頓。
但一來周倉那邊的水軍，還在籌建的狀態之中；二來，曹朋覺得自己去南陽，也需要這樣的武器。
說實話，曹朋也覺得洞林湖那邊太冷清了。
曹朋原本想要把那些八牛弩送給周倉。
快十年了，她卻從未忘記老家的房舍。
從東邊的海西，到西邊的河西。
也就是這麼一個陰差陽錯，使得蔣濟的命運，隨之發生了變化。鄧稷得了蔣濟，自然非常開心。蔣濟隨後，又向鄧稷推薦了他的同鄉，也是至交。同在江淮地區小有名氣的人物，胡質。
由於受地理位置的影響，造船技術幾乎被南方所壟斷，集中於長江上游的巴郡、荊州的長沙郡，還
她嘟嘟囔囔的說個不停，幫著曹朋收拾衣物。
除此之外，曹朋還將令龐德和姜冏同往南陽。
再加上蔣濟的身份還很特殊。
十年來，他奔走四方。
東陵島水軍雖然已經開始興建，但薄弱的基礎，註定了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內就獲得成功……
當時蔡貞姬還專門從南城縣跑來滎陽，幫著蔡琰在洞林湖畔安居。
曹朋本來不太願意帶鄧艾，可是見鄧艾態度堅決，張氏也沒有反對，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南陽是咱老家，距離這邊又不遠。
從造船，到水軍訓練，幾乎完全是一個空白。
但于張氏來說，卻不這麼想。
首先，鄧稷以一殘臂之人而任東郡太守，足以見曹操對他的信任。而在鄧稷身後，還有曹氏一家龐然大物。曹汲是涼州刺史，曹朋更甚得曹操喜愛。蔣濟若是投靠了鄧稷，機會也將隨之增加。更不要說，陳群出面引介，蔣濟哪怕是看在陳群的面子上，也無法拒絕邀請。
胡質，字文德，壽春人。
總之，有此二人之後，鄧稷也就不再嘮叨。
雖然有一個洞林寺，可實際上呢，香火並非特別興盛。
期間，黃月英和夏侯真等人，曾多次登門拜訪。對於蔡琰的才情，黃月英也是萬分的敬重。
滎陽縣曹府中，張氏嘟嘟囔囔，發著牢騷。
「舅舅，我已經十歲了……反正學堂里教授的那些，我又不喜歡，倒不如隨舅舅一起，還能增長些見識。」
曹朋非常認真的聽著母親的叮囑，不時點了點頭。
而今曹朋就是等鄧芝抵達，便可以啟程動身。
把床弩配備道水軍的船隻上，可以增強水軍的攻擊力。試想，一艘樓船配上二十架床弩之後，在水
等過些時日，待兒子在南陽站穩了腳跟，到時候向主公懇請，接娘親過去。呵呵，咱們回舞陰，回中陽鎮……」
他身邊尚有從海西調過來的舊部人馬，所以即便是鄧芝走了，也不會給鄧稷帶來太大的影響。只是這麼一個可以為他出謀劃策的幕僚，還被曹朋給奪走了……鄧稷當然是很不高興。
她拉著曹朋的手，在炕上坐下來，而後輕輕的拍了拍曹朋的腦袋。
同日，曹朋終於等來了鄧芝。
滎陽太守王植，以及升任為武庫令，諸冶監監令的郭永，足以保護曹府無虞。更不要說，這曹府的田莊里，還有數百家丁。那都是拿起兵器就能與人搏殺的健卒，所以無需太擔心。
這是鄧艾自己的決定。
蔡琰母子，在十月中就抵達滎陽。
雖說如此一來，滎陽曹府的守備會有些空虛。可問題是，誰又敢跑來這裏，找曹府的麻煩？
我聽人說，那邊現在也不是太安生。可不要似在涼州那樣，每一次都衝鋒在前。你而今已經是幾個孩子的爹了，小寰又要生了，你身上可擔著一大家子呢。去了南陽，好好做事情，別挂念娘。娘不準備回許都了，那邊太嘈雜，實在是不舒服。娘呢，和小鸞小宓還有小寰，回住在這邊。對了，走之前別忘了，去見見蔡姑娘。她孤孤單單的母子三人在洞林湖那邊，也著實有些冷清。把她接過來吧，聽說她是個大才女，正好幫我好生的教教綰兒她們。」
※※※
「娘，你莫忙了。」
與母親和妻妾兒女好一番難捨難分之後，曹朋帶領龐德姜冏和鄧芝三人，領六百白駝兵和二百飛駝兵，浩浩蕩蕩離開了滎陽，踏上了前往南陽的征途。這一天，滎陽迎來了一場大雪……
試想一下，歷史上曹魏水軍一直處於劣勢。
畢竟，張氏對蔡琰，可是非常感激。
「這才回來沒多久，又要走了？」
他千里迢迢來投曹操，但心裏並沒有太多的把握。畢竟，他並非那等名氣多麼驚人的名士，在許都更沒有許多朋友。陳群是他少有的幾個朋有之一，在打聽了鄧稷的情況之後，蔣濟決意暫時先投奔鄧稷。畢竟這個時候，就算他投奔了曹操，也不可能一下子獲得曹操重用。
所以，曹朋還是決定，火藥的問題，最好是等恰當的時機，再做研究。
估計也就是這幾日，便會抵達滎陽，與曹朋匯合。
為此，曹朋還專門寫信，向鄧稷解釋。
早在春秋戰國時代，便有相關記錄。
沒辦法，沒有人，更缺乏船塢工坊。
除了蔡迪之外，鄧艾也將隨行。
對於這個家庭，他投注了許多心血。
根據他已經模糊的記憶，曹朋和黃月英經過兩年時間的摸索，基本上將那近乎失傳的八牛弩附院出來。
魏文帝時，胡質官拜東莞太守，在東莞九年，政通人和。后升任荊州刺史，政績卓著，是三國時期的一位名臣。此人重視農業，對政務非常在行。胡質的到來，更讓鄧稷是萬分高興。
所以，曹朋在滎陽，主要便是等待鄧芝的到來。他回到滎陽后，立刻找到了郭永，請求郭永將之前由曹朋設計而成的八十三架八牛弩調撥出來。所謂的八牛弩，其實就是一種床弩。
張氏的身子，不由得輕輕一顫。
對於讓蔡琰搬過來的事情，他卻不是很有把握。但想必也不太難，讓黃月英出面，必能成功。
曹朋前世，曾在一個科學探索節目中，看到過宋代的八牛弩介紹。
算起來，曹朋回家也差不多有兩年了。可是在張氏眼中，兩年眨眼間便過去，實在是不足以道。為人母者，自然希望孩子能陪伴在身邊。最好是永永遠遠的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原本他設計這種機動性極差的床弩，是為了配備給周倉的水軍。
曹朋走上前，抱住了母親。
事實上，蔣濟和胡質，在江淮有些名聲，和朱績並揚州三傑。
有蔡琰這麼一個大才女不用，找其他人，曹朋還真不是特別放心……蔡迪，此次將作為曹朋的書佐，隨同前往南陽郡。如此一來，曹朋也就更有理由，照顧好蔡琰母女二人的生活。
他出生於江東，還擔任過江東的郡吏，難免會遭人懷疑。
床弩的大規模使用，是在東漢時期。根據《後漢書？陳球傳》記載，陳球曾以『弦大木為弓，羽矛為矢，引機發之，遠射千餘步，多所殺傷』。東漢末年的床弩，弩臂大約在兩米以上，殺傷力頗為厲害。但是，在唐以前，這種弩機被稱之為車弩，直至宋以後，統稱床弩。
不過這時候，陳群卻為曹朋解決了這麼問題。
直到西晉，歷經了幾十年的開發，還有與江東的對峙，北方才算是有了屬於自己的水軍。
特別是對鄧稷在海西所創立出來的功績，非常稱讚。
「這次過去后，記得要回去看看。老家的房子，還有你王伯伯的房子，必須討要回來才行。」
呂氏漢國使團，在經過艱難的長途跋涉之後，抵達渤海郡海河口。
女兒女婿在東郡，同樣是難以著家。而今，最為牽挂的兒子，也即將離開。雖說滎陽和南陽相隔並不遠……至少和涼州想必，算是近的。可張氏心裏，還是難免會生出不舍的心思。
杜畿、盧毓兩人，與濮陽逸和陸瑁，已離開許都，在穎陰等候。
而且呢，曹綰和曹陽，一個五歲，一個四歲，都到了啟蒙的年紀。
丈夫身在西北涼州，一年也就回來那麼一兩個月的時間。
「知道了！」
中陽鎮？
殊不知，歷史上的蔣濟，在建安十三年，出任了丞相府主簿之職。
與其讓蔡琰和蔡眉孤零零的住在那邊
建安十一年十二月初一。
只是朱績的身份，比之蔣濟胡質高很多。他是朱然丹陽太守朱然之子，所以被稱之為三傑之首。但相對而言，朱績和蔣濟胡質兩人，關係並不是很好，這也是蔣濟要來投奔曹操的原因之一。
特別是剛發生了一場刺殺事故，所以曹操在選拔人才的時候，會有許多的考量。
若是跟隨鄧稷，倒也不差。
鄧芝已經從濮陽動身，前來滎陽。
不過，步鸞郭寰三女，就不得跟隨了……一來，郭寰有了身子，二來，張氏決意要在滎陽定居，也需要有人照拂。至於許都的奉車侯府，已經變成了武亭侯府。曹操原本打算賜曹朋一座府邸，但是被曹朋拒絕。不過，他讓人把侯府旁邊的兩處宅子買下來，將來做鄧稷夫婦的住所。鄧稷常年在外，在許都竟然連個房產都沒有。即便他日後無法入住中樞，可這場面上的排場，還是需要。與其到時候另外置辦，倒不如就在侯府旁邊安置，一家人也能相互走動。
這二人，都有統兵的才能，留在滎陽，著實有些可惜了。
時許都城裡，郭嘉等人正在謀划著重置丞相府，開設十三曹的事情。陳群受曹操徵辟，一旦十三曹設立，那麼陳群將主奏曹，是一個極為重要的職務。聽說這件事以後，陳群向鄧稷推薦了一個人，那邊是剛自江東來投的楚國平阿人蔣濟。蔣濟三十有餘，曾仕郡計吏。蔣濟從揚州而來，本欲投奔曹操，謀求一場富貴。不想陳群橫插了一杠子，把他引介給了鄧稷。
「回南陽后，自己要多小心。
張氏的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笑容。
好在而今東郡風調雨順，也無需鄧稷太過於費心。
本來，這種事情讓婢女們做就好。可張氏還是堅持要自己親手為曹朋收拾。曹朋呢，坐在一旁，靜靜的聆聽著母親的嘮叨，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十年了……他重生於這個時空，整整十年。
蔣濟投奔曹操之後，舉薦胡質，招為頓丘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