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637章 黃忠要避世
可如果不除掉黃忠，這一戰結果如何，他心裏還真是沒有一點把握。
曹朋把龐德拉到了旁邊，輕聲道：「李正方雖說清高自矜，但確有真才實學。
曹朋一笑，擺手道：「兩國交兵，各用其謀，我相信老將軍不是那種小氣之人。再說了，我也正要與老將軍負荊請罪，哪怕他真的生氣，我也不是受不得……好了，莫要再說，我領我前去。」
「從降卒之中，抽調青壯兩千人，交與正方。
現在機會來了，他自然需要把事情做好才行。
「此次大勝，賴正方奇謀妙計，更賴伯平兄居中坐鎮指揮。
可若那劉虎李珪真的信老將軍，朋就算有千般妙計，又能如何？
說實話，設計黃忠，實非曹朋所願。
「正是。」
也就是說，今冬的湖陽將面臨斷糧的危險！
今日老將軍累了，不願相見，朋無怨言；明日，朋自會前來請教，還望老將軍能夠恕罪。」
經此一戰，湖陽之危暫時化解開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曹朋想了想，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這就親自前往棘陽，請岑紹出面，來勸說老將軍……」
看起來，老爺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原諒自己。
以黃忠那種性子，焉能不怒？
不出曹朋所預料，黃忠一聽是曹朋前來，便直接告之，不願相見。這也使得曹朋感到萬分尷尬，可出於對黃忠的敬重，還有他對黃忠的愧疚，曹朋並沒有發火，而是恭敬的在門外一揖。
蒯正連忙躬身道
曹朋返回湖陽，已經是午後。
李嚴連忙道：「願從公子之命。」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曹朋心裏清楚，龐德獨擋一面的時機，已經成熟，是時候把他放出去，委以重任了……不管龐德自己是怎麼想，在曹朋看來，讓他做自己的親兵隊長，實在是有些屈才。此前，曹朋在滎陽鬼薪，也沒有機會給予龐德照顧。當然了，那時候的龐德，也未必肯離開曹朋入仕。
以前，他沒有這樣的機會。
曹朋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蒯正和李嚴，也都不好阻攔。
你二人需好生配合，勿要因他之前的事情，心存芥蒂……有本事的人才會驕傲。此次能得大勝，全賴李嚴之計，你也要好生向他虛心求教。」
由於先前唐子鄉丟失，湖陽之戰令湖陽周遭的田地被摧毀殆盡。
就這樣，曹朋告辭離去。
岑晊之子？
哪知道，蒯正一咧嘴，苦笑道：「公子，漢升將軍而今正激動，恐怕未必願意見公子的面吧。」
他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興奮。曹朋倒是知曉蒯正的心事，他還在為他那位老管家的死，感到難過。
好在曹朋早已命人向潁川，向許都請求糧草支援。所以即便是糧食絕收，也不會出現大規模的糧食飢荒。不過如此一來，曹朋必須要向許都再次提請徵調糧草，否則汝南援兵一到，還是會出現一些矛盾。站在唐子鄉殘破的大營
曹朋眼睛一眯，輕聲道：「你是說，岑伯偱？」
於是，蒯正領曹朋自往後宅去，李嚴則沒有隨行。他還要清理戰場，手中瑣事眾多。明日一早，需前往唐子鄉，若不把手裡的事情處理完畢，又如何能走的安心？李嚴隱隱有種感覺，曹朋對他雖沒有對龐德、蒯正那樣親熱，卻還算看重他。大丈夫當提三尺劍，立不世功業。
龐德聞聽笑了！
「公子，黃將軍沒死。」
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他能夠保持下去，不信黃老爺子到最後不回心轉意。
「公子放心，之前唐子鄉一戰，若非李嚴拚死救援，德如今已經戰死。
可是，他又如何能怪罪傅龠呢？
他笑道：「令明能如此想，我也就放心了！」
曹朋出任南陽郡太守，也該給龐德一個展露才華的機會……
再加上三人之前並肩作戰，也結下了友誼。
回到湖陽之後，蒯正立刻向曹朋稟報戰果。
蒯正和李嚴聞聽一怔，旋即相視而笑。
對於曹朋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勝利。唐子鄉重又回到自己的手中，也就使得他有了足夠的縱深空間，不至於湖陽直面戰火衝擊。不過，曹朋雖然勝了，卻也只能算是一個慘勝。
就這樣，李嚴自去處理事情，曹朋則隨著蒯正，前往縣廨。
「明日，我會使李嚴前來。」
想想也是，曹朋設計黃忠的時候，把他害得可是夠慘
當下，他將手中兵馬，盡數留給龐德，只帶了三百騎軍，返回湖陽。
曹朋連忙說道。
這場戰火，實在是沒有來歷。
屋裡，鴉雀無聲。
荊州大營告破，必然會有許多事情要處理，不可能讓他長時間留在唐子鄉。有龐德和李嚴二人相互合作，就算是荊州派來援兵，曹朋也不會擔心害怕。這兩個人，可都是能獨擋一面的大能。
我也正想與公子說，李嚴是個有真本事的人，希望公子能夠給予提拔……沒想到卻被公子搶了先。」
「老將軍既然不願相見，朋亦不強求。
若究其原因，還是南就聚東岸渡口上，傅龠那莫名其妙的一箭……
曹朋倒也不生氣。
我當向朝廷呈報，以嘉獎你們……嗯，老弱降卒，令其修繕城牆，務必要使湖陽城牆加高加厚。傷者可令人為其治療，而後罰其徭役。這一戰，湖陽損失不小，還需伯平兄多費心思才是。」
明日一早，正方率部前往唐子鄉，與令明共同守御，防止劉虎再次出擊，不知正方意下如何？」
荊州大營，一派狼藉。由於此前李珪剛送來了糧草，就被曹朋攻破，所以戰果頗為豐厚。
「昨夜一戰，斬荊州兵馬三千餘人，其中有一半以上，是被公子一把大火，焚死與空營之內。俘虜荊州兵馬，約五千餘人……友學，這些俘虜該如何處置？你還要有一個章程才是。」
「可惜了，那老黃忠……」
李嚴笑道：「今日打掃荊州
曹朋命軍卒清理唐子鄉大營，而後命龐德重新紮下營寨。有了唐子鄉這麼一個緩衝，湖陽的壓力可以減輕不少。
「公子，你這樣不行。」蒯正輕聲道：「漢升老將軍是個很執拗的人，若沒有特殊之人勸解，恐怕難以令其回心轉意。再說了，而今南陽郡局勢緊張，公子難不成整日為此事而煩心？」
唐子鄉復奪，劉虎敗退襄鄉！
曹朋聞聽黃忠未死，心中不由得一喜，連忙開口問道。
曹朋如釋重負，臉上笑意甚濃。
蒯正想了想，沉聲說道：「其實，勸說老將軍回心轉意也不難，只是要有合適人選。這個人，必須要與老將軍有恩情，老將軍是個重情義的人，說不得能想開一些……我心裏倒是有一個人選，不過不在湖陽。公子可還記得，我曾說過，當年成瑨為南陽太守時，老將軍入仕后，曾多有刁難。幸得岑公孝暗中照拂，才使得老將軍轉憂為安。若請老將軍回信轉移，必須請得岑晊後人……只是，我與岑家並無交情，還要請公子出面，將岑晊後人請來……」
曹朋突然嘆了口氣，彷彿自言自語道：「若非不得已，實不願出此下策，壞老將軍的性命。」
曹朋頓時大喜……
「帶我去見老將軍。」
「哦？」
老爺子太生猛了！
曹朋自認不是黃忠的對手，若龐德沒有受傷，處於鼎盛時，他與龐德聯手，倒是能與黃忠一戰。可問題是，那樣一來，不
有蒯正在後方督促，唐子鄉那邊，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蒯正不讀兵法，不小兵事，可是這個人在處理內政方面，頗有建樹。更重要的是，有他坐鎮湖陽，龐德也好，李嚴也罷，就算有矛盾，也能夠調和一下。李嚴對蒯正感恩戴德，而龐德也因曹朋，對蒯正非常尊重。
黃忠，沒死？
不過，朋有一言，還望老將軍知：朋對老將軍非常敬重，此前與老將軍說的那些話，也是發自肺腑。可是，老將軍當明白，你我當時為敵，各為其主，各出其謀，乃是本份。將軍是曹某的甚為敬重的人，越如此，曹朋也就越清楚，若不能除掉老將軍，朋絕非將軍對手。
據說，李珪原本不信老將軍投降，所以秘密將他留在營內。只是又有些不太放心，所以讓他披枷帶鎖，著人看護。令明襲擊荊州大營時，看守老將軍的軍卒聞風而逃。我等找到老將軍的時候，若非他披枷帶鎖，恐怕也難以將他拿下。不過，老將軍的情緒非常激動，被俘之後，兩次想要自盡，還好被及時發現。後來還是伯平公出面，穩住了老將軍，而今就在後宅。」
「而且，如今就在縣廨后宅。」
「那怎麼辦？」
故而使計陷害，也迫於無奈。
「怎麼回事？」
※※※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