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687章 益陽之戰（五）
這次出兵，若成功了……五溪蠻人必然可以進一步發展壯大，成為整個武陵蠻的領袖。那時候，他也就是名正言順的武陵蠻王！老蠻王的警告，他倒是記下了，卻沒有往心裏面去。在他心裏，曹朋不過是一個小娃娃，何必如此緊張？如果遇到了自己，必取他項上首級……
法正說：「劉備而今結交山蠻，頗有成效。
「報仇雪恨！」
激昂的擊築聲響起，沙摩柯端起酒碗，一飲而盡，而後大笑不止……
蓋因這沙摩柯雖然身形龐大，卻步伐靈活，更兼之皮糙肉厚。
抵達虯龍灘時，天已經黑了。
畢竟五溪蠻人的人口就那麼多，八千人沒了……哪裡還有餘力，繼續出兵？唯有請劉備幫忙，才能報仇雪恨。沙摩柯想到這裏，撥轉馬頭，厲聲道：「兒郎們，今日奇恥大辱，若不得報，焉有臉面回鄉。咱們去雪峰山，到時候與那些漢家狗拚死一戰，方能洗刷今日恥辱。」
沙摩柯有沒有把老蠻王的話聽進去？
「小子，若識相的，還是老實一點，否則休怪某家，刀下無情！」
曹朋也不想山蠻在這種時候，拖住曹軍的後腿。既然如此，那索性謀劃一局大棋！曹朋把這個想法，與荀彧商議之後，荀彧立刻表示了贊成。為了保證曹朋這一次戰鬥的順利進行，荀彧甚至自作主張，從路招和樂進兩人手中，又各自抽調了五千兵馬，合計萬人交與曹朋指揮。
黃忠大笑，催馬上前。
曹朋莫不是，另有圖謀？
可沒想到，還沒有抵達益陽，就幾乎全軍覆沒。這時候若回去了，再想要報仇，不知要何年何月。
說話間，黃忠在馬背上猛然間長身而起，大刀劈落，罡風更盛。大刀撕裂空氣，竟發出一種刺耳的銳嘯，一抹淡淡的殘影，出現在沙摩柯的眼角。沙摩柯嚇得，連忙再次封擋，只聽鐺鐺鐺，在眨眼間，黃忠連劈三刀，而沙摩柯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才算是將那三刀給擋住。
在他身後，五溪蠻戰士緊緊跟隨，一路朝著壺頭山方向退走。
如果劉皇叔將來能成就大事，五溪蠻說不得會有壯大的機會。可是如果輸了，你就是一手斷送了五溪蠻的現在和未來……所以，到了益陽之後，你要多加小心，切不可以事事爭先，給別人充當馬前卒。有危險，先考慮保存自身。這八千兒郎，是咱五溪蠻人立足荊南的根本。」
回頭看，只見跟著他逃離戰場的五溪蠻戰士，甚至不足千人！沙摩柯不由得悲由心生，甚至有一種回身再殺入戰場的衝動。
「小王，休要戀戰，突圍再說！」
如此一來，益陽之危自然而然便被解除。
不過……
沙摩柯於是下令，在虯龍灘紮營，休息一晚后，繼續前進。
「小蠻子，好本事，再吃我一刀。」
江東，不足慮！
此人，正是駐守夷道的大將，文聘。
面如重棗，卧蠶眉，丹鳳眼，威風凜凜。剛才和沙摩柯交擊一次，他雖然佔了主動出擊的
而這三策之中的第一策，便是要令荊南山蠻臣服……
劉備有山蠻相助，如果在交鋒的時候，這山蠻不停的襲擾，必然會給曹朋帶來巨大的損失。
這時候，那曹軍將領健步衝到了沙摩柯跟前，二話不說，輪刀就砍。
他侃侃而談，自信滿滿。
若有戰馬在，焉能讓那沙摩柯逃走？
也許只有他自己清楚。
出壺頭山後，一路北進，很快便抵達沅水。按照沙摩柯的計劃，他將率部順沅水而下，直逼沅南。
「公子以為，平荊南，當從何處著手？」
曹朋想了想，便立刻回答：「自然是奪取長沙。」
說著話，他跳下了床榻。只是這宿醉未完全醒來，讓他腳下一個踉蹌。幸虧身邊人手疾眼快，將他攙扶住，才沒有摔倒在地上。
沙摩柯被摔得眼冒金星，掙扎著想要爬起來。
這是沙摩柯的想法，同時也派人飛報劉備，請他到時候設法配合。
魏延冷笑一聲：友學設下十面埋伏，為的就是要把你們這些蠻子一網打盡……既然來了，想走？
河對岸，燈火通明！
只聽大帳外隱隱約約傳來了喊殺聲，更有隆隆戰鼓聲，不斷響起……
用老蠻王的話說：「沙沙，你帶走的是五溪蠻的現在和未來。
沙摩柯大吃一驚，忙舞動鐵蒺藜骨朵而上。但見那老將軍人如下山猛虎，馬似出海蛟龍，眨眼間就來到了沙摩柯的近前。黃忠端坐馬上，虎目圓睜。手中大刀掄起，掛著一股子罡風歷嘯，口中一聲如雷巨吼，刷的就朝著沙摩柯迎頭劈下。
五溪蠻十余萬族人，只有八千人參戰？
「可是，五溪蠻人狡詐。」
他武藝雖然高強，卻無法穩住局面。而且，宿醉之下，他雖然一連轟殺十數名曹軍士兵，非但沒有令曹軍後退，反而激起了曹軍的怒火。曹軍蜂擁而上，令沙摩柯漸漸有些抵擋不住。
那冰冷的刀鋒貼在脖頸上，讓沙摩柯頓時清醒過來。
沙摩柯也驚慌失措，與魏延纏鬥了三十多個回合后，猛然跳出圈外，拖著鐵蒺藜骨朵就走。
「老頭，好力氣！」
一旦沅南遭遇攻擊，則曹軍必然慌亂。
曹朋苦惱的說：「這些人常年在山中生活，入山圍剿，難有效果……但不知孝直如何教我？」
一雙手，虎口迸裂，鮮血淋漓。
但若公子現在出手，也不算太晚……山蠻多疑而狡詐，不會輕易臣服。而且，山蠻大多趨利避禍，有好處的時候會奮勇爭先，一旦遭遇危險，必然止步不前。所以，正以為欲定荊南，先取山蠻；欲取山蠻，先定五溪蠻。打了五溪蠻，山蠻自然動搖，而後止步而觀望。
沙摩柯這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一口氣，勒住了戰馬。
沙摩柯看著一個個精疲力竭的五溪蠻戰士，咬了咬牙，沉聲道：「去雪峰山！」
「
沙摩柯做了一個美夢！
※※※
身後的喊殺聲，漸漸的弱下來。
但他又豈是善與之輩？
一隊隊兵馬，正列陣在河灘。
沙摩柯在壺頭山召集八千五溪蠻戰士，浩浩蕩蕩開拔出來。
可事實上，這八千人，已經代表了五溪蠻的全部精銳。十萬族人，有多少老弱病殘？又有多少未成年的孩子，還有那些不懂戰鬥的婦孺女人？如果刨除這些，五溪蠻真正的戰士，可能也就是兩萬到三萬人。沙摩柯一下子抽調出八千人，對五溪蠻人而言，已經是一個極限。
不過此時，沙摩柯卻是意氣風發。
火光照映下，他一馬當先沖向五溪蠻人，頜下一部灰白鬍鬚，隨風而動。
「什麼？」
可是沙摩柯的腦袋，都已經木了。
魏延知道，比力氣，他不是對手！
在這一點上，劉備已搶了先手。他重金結好五溪蠻，又在武陵進行大移民，讓出了辰陽兩縣於飛頭蠻居住，釋放了足夠的善意。問題是，同樣的方法，曹朋肯定不屑於使用。那該怎麼辦？
沙摩柯點點頭，剛要下令出發。就在這時，忽聽遠處傳來隆隆戰鼓聲，如雷鐵蹄聲響起，從黑暗中，猛然殺出了一隊騎軍。那騎軍清一色的西涼大宛良駒，馬上騎士輕甲短弩長刀。
到子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聽聞沙摩柯詢問，那曹將厲聲道：「某家零陽校尉魏延，再吃我一刀！」
法正的思路非常清晰，那就是先打山蠻，斬其臂膀。
船隻往來穿梭，將曹軍從河對岸接送過來。
「只這點本事，也敢助紂為虐……」黃忠冷笑一聲，突然間氣沉丹田，厲聲吼道：「五溪山蠻聽真，爾等小王已落入我手，還不立刻棄械投降，更待何時？」
到時候他擾亂了沅南的局面后，北進可渡水攻取臨沅；南下可遁入雪峰山，與益陽遙相呼應。
如果單從武力上而言，魏延不是沙摩柯的對手，或者說要遜色半籌。這沙摩柯的武藝，已近超一流武將的水準，加之天生神力，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對付。可是，沙摩柯晚上喝得酩酊大醉，匆忙間應戰，宿醉未醒。鐵蒺藜骨朵勢大力沉，但打得久了，也不免感到氣虛力乏。
手臂好像不再屬於自己一樣，鐵蒺藜骨朵再也拿捏不住，一下子脫落在地上。
沙摩柯這時候已經沒了力氣閃躲，眼睜睜看著那口明晃晃的大刀，照著他的面目看過來，可身子卻無力閃躲。
蓬蓬蓬！
「這樣，待我為你擊築，請沙沙滿飲。」
這就是法正的謀略……
與此同時，曹操已集結好了兵馬，隨時準備出擊。
沙摩柯一怔，酒勁兒一下子清醒過來。
虯龍灘不適合騎軍衝鋒，的確是一樁頭疼的事情。
初至漢壽，法正便向曹朋顯出了荊南三策。
二馬錯蹬的一剎那，他猛然反手推刀回斬。
魏延早年間也是一員猛將，雖然一直沒能達到超一
「曹將，可敢通名？」
只要打了五溪蠻，就算是斷去了劉備一隻臂膀。到時候他在荊南，單憑劉磐留下來的那點根基，又如何與公子對抗？」
幾名親隨，連忙為沙摩柯取來了衣甲，為他穿戴妥當。沙摩柯披頭散髮，赤足大步流星往外走，在大帳門旁，一把抄起那根沉甸甸的鐵蒺藜骨朵，就衝出了營帳。此時的五溪蠻大營，已亂成了一片。遠處，沅水河面上船隻川流不息！有數十艘大船在河上縱橫，將源源不斷的兵卒送到虯龍灘上。這些曹軍，清一色黑甲長刀，臉上還抹著黑灰，在夜色中格外猙獰。
想到這裏，魏延嘴角一翹，而後轉身重又殺入戰場。
引出來打！
嘿嘿！
五溪蠻大軍浩浩蕩蕩行進，兩日後抵達虯龍灘。
有人對他說：「小王，此地地勢平坦，視野開闊，最適合騎軍出擊……若曹軍在這裏進行偷襲，恐怕會對咱們造成不利。」
五溪蠻雖地處蠻荒，但是由於劉表十余年來的文治，沙摩柯也深受其利。
劉磐，亦非公子之敵。
「小王，咱們怎麼辦？」
隨著文聘兵馬渡河，五溪蠻人再也無法堅持。
龍雀大刀輪開，刀光閃閃。
那員曹將，身高近九尺，體格魁梧壯碩。
「沙沙，可敢飲酒？」
五溪蠻戰士，不由得群情振奮，振臂呼喊。
劉備滿面春風，笑眯眯的問道。
回壺頭山？
五溪蠻人悍勇好戰！
「哈哈，長沙自然要奪取，可是總要有一個突破口。
哪知道，黃忠臉上突然閃過一抹不忍之色，大刀便推為拍，啪的一下子，便將沙摩柯拍翻馬下。
沙摩柯舉鐵蒺藜骨朵相迎，鐺……一聲巨響！沙摩柯只覺得兩臂發麻，兩耳嗡鳴，兩眼直冒金星。
心中暗叫一聲：我命休矣！
到那時候，公子再以懷柔之法，予以小利，則山蠻必然歸附。」
既然力氣上比不過，那就用刀法取勝……於是乎，魏延刀法猛然一變，一改先前大開大闔的路數，盡走那小巧狠辣的招數。龍雀大刀翻飛，卻不與鐵蒺藜骨朵硬碰硬，刀刀盡走詭譎之路，把個沙摩柯殺得，漸漸抵擋不住，喘息不止。沙摩柯口中不時發出如雷怒吼聲，卻奈何不得魏延。隨著魏延不斷把距離縮短，猛然間把龍雀大環反手插在地上，從腰間拔出佩刀，貼身肉搏。沙摩柯的鐵蒺藜骨朵長而沉，可是一旦失去了空間的優勢，立刻變得束手束腳。
劉磐經營長沙多年，根基穩固。而今他把長沙拱手送與劉備……看上去，劉備根基不穩，然則只要用好了劉磐，劉備便可以統帥長沙。況乎那劉玄德，乃是一個手段高妙，很善於拉攏收買人心的傢伙。他在荊州這麼多年，雖說最後敗於公子，可依舊打造了屬於他的力量。
可是黃忠已撥轉馬頭到了跟前，手中大刀一落，刀背壓住了沙摩柯的肩膀，往下一壓，生生把沙摩柯給按在了地上。
「
「速與我披掛！」
沙摩柯赤足在地上奔行，手中鐵蒺藜骨朵揮舞，每一次揮擊，必有一人喪命。
沙摩柯答應一聲，翻身上馬，催馬就走。
※※※
魏延幾次砍中了沙摩柯，都未能達到目的，反而被沙摩柯幾次反擊，險些身受重傷。兩人刀來棍往，打在一處。魏延勝不得沙摩柯，但沙摩柯也奈何不得魏延。只是如此一來，五溪蠻人群龍無首。而在河對岸，又一支兵馬渡河而來……一員大將站在船甲板上，指揮兵馬衝上河灘。
「小子，你也不差……」
「洗刷恥辱……」
哪有那個臉啊！
聽上去似乎並不是很多。
他讀過一些兵書，甚至在五溪蠻的部落里，還有很多為躲避戰亂的漢家人，有識文斷字之能。這也使得沙摩柯與很多蠻人不同，一方面鄙薄漢家文化，另一方面，又受漢家文化熏陶。
八千人！
不過，魏延想要幹掉沙摩柯，顯然難度不小。
※※※
沙摩柯連忙舉鐵蒺藜骨朵相迎，只聽鐺的一聲巨響，他崩開了那員曹將的大刀，可是那刀上巨大的力量，卻震得沙摩柯噔噔噔連退數步。兩腿微微有些發軟，但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擋是擋住了……
當初老爹就不同意出兵，沙摩柯一力堅持。
酒席宴上，更有無數漢家女兒在他面前輕歌曼舞，流露曼妙風姿，只看得沙摩柯是哈哈大笑……
他驀地睜開眼，翻身坐起。
在山中，五溪蠻人藉助他們長年生活在山裡的優勢，所以常常能大獲全勝。可是一旦失去了地理的優勢，五溪蠻人的戰鬥方式，就顯得極為原始。他們的武器，衣甲都非常落後，攻擊的時候，完全是憑氣血之勇。一旦遭遇危險，就會迅速失去鬥志，而後四散奔逃……如果是在山裡，他們能藉助對地形的熟悉，拖垮對方，而後反身一擊。但是在虯龍灘，五溪蠻人就亂成了一鍋粥。
為首一員大將，金盔金甲，掌中一口大刀。
由此向東繼續行進，兩日後就能看到沅南縣城。
至少從表面上，或者外行人的眼中，這場戰事打得是相當熱鬧。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人開始覺察到了其中的詭異。曹朋表面上不斷向益陽增兵，但是對益陽實質性的攻擊，卻遲遲不肯發動……這樣一來，激烈的戰事更像是一場遊戲，讓坐鎮臨湘的劉備，感覺有些不妙。
只見幾名親隨神色慌張站在榻前：「小王，有曹軍偷襲。」
沙摩柯騎著馬，狼狽而逃。
有親隨拚死攔住了魏延，又為沙摩柯牽來了坐騎。
若定荊南，先平山蠻……唯有讓那些山蠻老實下來，公子再征伐劉備，必可以事半而功倍。」
法正悠悠然問道。
沙摩柯一手挽著一個美姬的小蠻腰，一手舉杯，豪邁道：「皇叔有請，沙沙焉能不從。」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喚聲，驚擾了沙摩柯的美夢。
想想，也頗有道理。
這虯龍灘，位於沅水的中上游。沅水在這裏陡然兩轉，
他大聲吼道：「休要慌張，給我頂住！」
你真的能逃走嗎？
益陽，打得如火如荼。
沙摩柯不知道魏延是誰，但也不敢小覷。
「劉皇叔已派人在雪峰山接應，到時候咱們匯合了劉皇叔，再殺回來，報今日之仇！」
夜，越來越深。
「小王醒來，小王醒來！」
在這一次的行動中，荀彧在最大程度上放權給曹朋，他只負責調派輜重和兵員，供曹朋指揮……
而胯下的戰馬，更希聿聿慘叫著，連連後退。
你家黃老爺在此侯爾等多時，還不與我下馬投降。」
刀法精妙，加之這些年來保養得當，氣脈悠長。
但更多時候，他們的戰鬥方式，沒有任何章法。
荊南，地勢複雜，有山蠻作亂。
這也是荊南獨特的氣候，白天晴朗，晚上細雨靡靡，天氣變幻莫測。
以老蠻王的脾氣，是斷然不會再出兵。
既然沙摩柯已經拿定了主意，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魏延連殺六名五溪蠻人，卻見沙摩柯在火光中，已朝著南面遠遁而去。不由得惱怒萬分，頓足怒吼。
使得身邊的人，倒也無話可說。
他抖擻精神，舞動鐵蒺藜骨朵和魏延打在一處。
於是，五溪蠻人在虯龍灘上紮下了營寨，安頓休息。沙摩柯是個好酒之人，安頓好了之後，便命人取來酒水，開懷暢飲。這一頓酒，直喝到了戌時。沙摩柯喝得酩酊大醉，躺在榻上鼾聲如雷。
他夢到自己在益陽城下，大展神威，生擒活捉了曹朋，大敗曹軍……所有的漢家兒郎，莫不以敬佩的目光仰視他，劉備甚至親解衣袍，為他披在了身上。在益陽城裡，劉備大擺酒宴。
可你看，這裏南高北低，咱們正好扼守在高出。而曹軍若偷襲，就必須要渡河而來……這裏地勢雖然平坦，但土地鬆軟，騎軍根本無法進行衝鋒。若他們真要偷襲，定要他們來得去不得。」
也只有荀彧有這樣的權力！
沙摩柯驚怒道：「狗賊既然找死，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氣。」
而劉備能招攬五溪蠻人，一方面固然是因為五溪蠻人容易拉攏，另一方面則是劉備借五溪蠻人，向荊南山蠻表明了他的態度。如果被他徹底收服了荊南山蠻，則公子欲平荊南，必困難重重。
這些曹軍一下船，便立刻向五溪蠻人的營地發起了衝鋒。一員大將，手持一口百鍊龍雀大環刀，在人群中奔行而走。大刀舞動，刀雲翻滾，只殺得五溪蠻人狼狽而走。沙摩柯雖然讀過兵書，卻算不得兵法大家。在設立營寨的時候，甚至沒有設置鹿角拒馬等防禦物品，以至於曹軍一下子就衝進了營地。
「山蠻小賊，竟敢犯我家公子威風！
沙摩柯聞聽哈哈大笑，：「我難道不知道，曹軍有騎軍之利嗎？
這老兒好大的力氣！
沙摩柯拚命勒住了戰馬，可是沒等他回過神來，黃忠再次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