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729章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周遭，儘是曹操的那群夫人，林林總總算下來，有十幾人之多。七嘴八舌的向卞夫人傾訴。不過卞夫人始終是一副笑臉，不停的點頭稱是。
「公子，快正午了！」
從花廳屏風后，轉出了三個女子。
「……」
當年確是在曹操面前，實實在在行過拜師禮的人，而今卻全無師生之誼。
曹操嘴角微微一翹，「如此霸道，卻不能不罰。
我曹阿福，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說到做到……就算天王老子來，也攔不得我。
※※※
真正意義上的，最後一課。
「只怕，是有人在背地挑唆。」
「無非一石二鳥。」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兩人間隙越來越大。
「喏！」
「那你說，我該用什麼借口前去？」
杜夫人沉默了！
元明，也就是秦朗。
拉著曹汲，跑到了自家建造的佛堂里祈禱，希望別惹出太大的禍事來……
杜夫人突然開口，「若非如此，怎地突然間都跑過來，讓姐姐出頭呢？」
他心情有些抑鬱，大步走出了侯府。
杜氏對秦朗寵愛，自是不必贅言。
越般連忙回答：「是……奴婢聽說之後，還專門去看了。不過也不似說的那麼嚴重，只是燒了幾間房子，打傷了幾個人，也沒有鬧出人命。」
「姐姐這件事，出頭得罪武鄉侯，不出頭就得罪那些蠢貨，總是不得好。
※※※
女人們連忙答應，又聊了一會兒，這才告辭離去。
「阿元，都是自家姐妹，有什麼不好開口？
「公子，那伯龍和子均……」
「勸勸你兄弟吧。」
張夫人也很擔心，便想讓曹楠出面。
本名杜元，不過大家都習慣稱呼她為杜夫人。
我這個人，做事從來不計較後果，了不起回家種田。但是，得罪我的人，我絕不會饒過。我說出來的話，也絕對不會更改……回去吧，待我向夫人道個不是。若夫人不肯見諒，他日我會登門親自向夫人道歉。」
紫宸閣二層，曹操翻身從床上坐起，伸了一個懶腰。
但是在曹沖聽來，卻是格外刺耳！
卞夫人臉上，閃過一抹古怪笑容……
銅雀台距離鄴城，不過十八里。
他對環郎，也不是很滿意……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大王對武鄉侯的信賴和寵愛，已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卻見馬謖從外面進來，他突然間無心去詢問，那環郎的情況如何。
你這分明就是，來打我的臉啊……
曹朋的聲音，聽上去很柔和。
誰人不知，世子與武鄉侯有師生之誼。
你真的是來探望嗎？
歷史上，秦朗是跟隨曹丕，後來成為曹魏棟樑。而今曹丕死了，秦朗也已經長大，需要有一個可以依靠扶持的人引他上路。曹朋，是一個靠山，同樣也是一塊跳板。通過曹朋，秦朗可以和曹彰緊密聯繫在一起。
他快步上前，拱手道：「曹家哥哥，別來無恙？
說實話，曹家父子的文青基因，都非常發達。曹操自不必說了，作為建安文風的開創者，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可謂是氣勢磅礴；曹植的雒神賦，銅雀台賦，以
曹朋則在家中，默默的等候。
偶有書信往來，卻都是表面上的應付，那種生疏感，再也無往日親密無間的感覺。
「剛才她們的話，可都聽到了？」
兩人寒暄過後，便來到大廳落座。
這二來嘛，武鄉侯與世子私交甚篤，將來世子身邊，總要有幾個幫襯的人手。
曹朋不介意和曹沖東拉西扯，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忽見有一人進來，在曹沖耳邊低聲細語幾句，曹沖的臉色，頓時變了。談性似乎一下子消失殆盡，他扭頭向曹朋看去，臉上的表情，更是極為古怪。
聞聽卞夫人如此說，杜氏喜出望外，連忙起身拜謝。
看著外面的鳥語花香，他卻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
「阿福，真的燒了環郎的田莊嗎？」
有人這是想要和姐姐爭這後宮之權，同時離間姐姐與武鄉侯之間的關係。
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卞夫人又怎會拒絕？
可從他現在的談吐來看，卻的確是繼承了老曹的基因，非同一般……
「阿元說的不錯……那你說，我該如何應對？」
早有人，牽來了獅虎獸，曹朋翻身上馬，向城外行去。馬謖連忙跟著曹朋，臨行前，更使人通知沙摩柯和趙雲。不管怎麼說，讓曹朋獨自離開，還是有些危險。身為曹朋的親衛牙將，趙雲和沙摩柯，必須有一人跟隨。
曹沖的來意，曹朋又怎可能想不明白？
不過短短時間，便已經破滅，蕩然無存。
「你立刻去通知二人，讓他們照常行動便是。」
「妹妹的意思是……」
「姐姐難道真的看不出嗎？
一來可以增長閱歷。
曹朋愣了一下，眉頭頓時緊蹙。
朝中已有不少人表示願意參与其中……越般是沒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財力，否則的話，說什麼也要摻和進去。跟著武鄉侯，有肉吃啊！
「倉舒，不早了，回家吧。」
細想之下，滿朝文武之中，曹朋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幼常，陪我騎馬去。」
不如這樣，明日我使武鄉侯前來，也正好把這件事與他說了……想來武鄉侯，總要給我幾分薄面，應該問題不大。但有件事，我卻要與阿元你知道。元明到武鄉侯門下不難，只是據我所知，大王對武鄉侯怕是有重用，所以到時候，武鄉侯未必會留在鄴城，那元明很可能會……」
「有請！」
沒有實力，什麼小聰明都是假的。
他來到府門前，就見曹沖已上了門階。多年不見，曹沖已有了小大人模樣，再不復當年那稚嫩之氣。一襲青衫，襯托出他卓爾不群的氣質。個頭雖然不是很高，但別有一份儒雅韻味。
若是姐姐出頭，恐怕會讓世子和武鄉侯之間，產生一些裂痕。到時候，得益者何人？若小妹猜的不錯，只怕此刻，那武鄉侯府上，已有了客人。」
「賢弟有心了……不過些許蛇鼠之輩，驚嚇談不上，只是壞了些興緻。
難道，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心思嗎？
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打算，自當早早前來，卻不是在這個時候登門……
哪怕當初他只是湊數，可是在禮節上，卻始終保持著對曹朋的尊敬。
「既然環郎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這女子，是鄒夫人。
杜夫人冷靜，鄒夫人潑辣，王昭儀呢，則是因為曹節的關係，和卞夫人走的很近。一個好漢三個幫，卞夫人對這三個女人，也是頗為拉攏。
年紀最小，方二十八。生的同樣嫵媚，但在嫵媚中，卻另有冷艷氣質。
小小佛堂，一下子變得擁擠起來。
王平向寵，已經召集八百白駝兵，隨時準備出發。
後世野史里，有這麼一個說法。關羽後來千里走單騎，也正是因為這杜氏女子。本來關羽看上了杜氏，曾向曹操請求，說破了呂布之後，要娶杜氏為妻，曹操也答應了。哪知道，曹操雖然答應，卻也好奇，這杜氏有何本事，令鐵石心腸的關羽心動？於是在俘虜了杜氏之後，便前去探望。可這一看不好，曹操立刻也動了心，便把杜氏納入房中。
然而，這關係卻如此的脆弱。
當了幾年太守夫人，曹楠的眼界，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在棘陽鄧村，縮手縮腳的受氣小媳婦。她老公，她兄弟，都已經出人頭地。隨鄧稷在河東多年，曹楠見過的世面，遠非老夫人可以相比，自有一番見識。
可曹楠卻一笑，輕聲道：「母親，你莫擔心，阿福大了，他做事自有分寸。」
他內心中幽幽一嘆，有一抹悵然失落……從這一刻起，他和曹沖的師生之誼，將蕩然無存！
就是張繡的嬸嬸，那個曾還得曹操在宛城大敗的鄒夫人。
有些時候，遇事最好三思。莫聽人說了幾句，便亂了分寸。而今大王已不是當年，為天下人所矚目。我等做事，就更要小心，莫壞了大王名聲。」
曹朋心中，不由得暗地裡一聲嘆息。
女兒都這麼說了，老夫人也只好閉嘴。
環郎卻依舊沒有任何行動，似乎已下定決心，不來登門道歉。
小環，你雖然手段非凡。
生於草根，長於草根，卞夫人甚至比環夫人，更知道如何去拉攏人心。以前，卞夫人是因為曹朋成了曹沖老師，對曹丕產生了威脅，所以對曹朋有些許敵意。可是，隨著曹丕身亡，而曹彰崛起，也使得卞夫人，重新去看待曹朋。她很清楚，若沒有個強有力的支持，曹彰面臨許多困難。
待眾人說完，她才開口道：「大家的憂慮，我已經清楚。
一幫子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著曹朋的壞話。
他沉聲說道。
曹操起身，走到窗邊，打開了窗子。
你不是來探望我，你是來堵我！
「此話怎講？」
雖非曹操親生骨肉，但曹操對秦朗，卻是無比喜愛。
後來，連喬夫人也帶著孫紹和兩個女兒過來，隨著老夫人一同誦佛祈禱。
曹朋已經發出狠話，要教訓環郎。
她本
曹沖談古論今，引經據典，顯示出非凡才學。
莫去招惹武鄉侯，武鄉侯便是個謙謙君子……
卞夫人聞聽，不禁笑了！
曹操兵敗之後，鄒夫人隨著曹操一同到了許都。轉眼間，已經過去十余年，卻依舊是風韻猶存，嫵媚動人。年過三旬，好似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令人垂涎三尺。雖然膝下無子，但是卻最為曹操所喜愛的女子。
曹朋站起來，溫言道：「想來你現在也累了，回去好好歇息，莫太操勞。
倒是鄒夫人有些沉不住氣，瞪了杜夫人一眼，扭頭對卞夫人道：「姐姐，不瞞你說，阿元有些私心，還想要姐姐成全則個……姐姐也知道，元明已經十三了！再過些年歲，就要及冠，離開王府自立門戶了……大王雖喜愛元明，可元明身無寸功，也沒個可以幫襯的。前些日子，阿元與我說起此事，我倒是覺得，不如到武鄉侯門下，歷練些日子。
已無甚大礙，而今正在佛堂誦經，我就不讓她們來拜見了。」
其中一人，正是曹節之母，王昭儀。三人朝著卞夫人一禮，便坐了下來。
馬謖答應一聲，立刻退下。
「是啊，他不過是大王一個族侄，仗著立下些許功勞，就如此橫行跋扈。莫不是這鄴城是他曹朋的？打了人也就算了，還把人抓起來，究竟要做何打算？還有，那城門校尉是他大舅子，更是張狂，實在令人心憂。」
先行師生之禮，而後才是兄弟之情。
殊不知，在越般離去之後，曹操來到書桌旁坐下。他鋪開一張冷金箋，在上面寫下了曹彰、曹植和曹沖三人的名字。良久后，他突然拿起一支筆，蘸飽了墨汁，用力在曹沖的名字上劃過，只留下一道粗粗墨痕！
曹操不禁笑了，「這混賬小子，卻改不了他那暴躁的毛病。」
曹朋在堂上，呼的站起來。
她們走了，但卞夫人猶自坐在原處。她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笑容，片刻后拍了拍手，輕聲道：「都出來吧。」
卞夫人統領內宅，總是要有些幫手。
連帶著，蔡琰、黃月英、夏侯真、步鸞、郭寰、甄宓和孫尚香，也都被召集過來。還有曹綰、曹陽、曹允、曹叡等一干孩兒，都被叫進了佛堂。
隨著曹沖這一禮，曹朋心中輕嘆，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聽說昨日嫂嫂們受了驚嚇，故而倉舒前來探望。」
聽說哥哥前來，倉舒早有意拜會，只是身邊事物太多，以至於耽擱了，還請哥哥勿怪。」
武鄉侯府內，氣氛顯得有些緊張。
東鄉侯，曹沖？
可這世上，並非人人都是傻子……你聰明，卻錯在你太過聰明。正如阿福所言，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你以為，我就看不出，是你在後面搗鬼嗎？本不想和你爭執，但既然你出招了，我也不能示弱！
也許對普通官員而言，是比較嚴重的懲罰，可是于武鄉侯而言，又算得什麼？誰不知道，這位武鄉侯是點金聖手，日進斗金，根
越般心中不由得笑了。
這算是哪門子的懲罰？
老子說過了：你不來道歉，老子都打上門，毀了你的宅子！
想來，很快就可以看到！
只是這一場戲做完了，咱們之間，就再也沒有緩和餘地……
「但……」
來的，還真是時候。
而幕後推手，據說便是武鄉侯！
王昭儀繼續做悶葫蘆，閉口不言。
但臉上還是露出笑容，「倉舒，近來可好？」
這秦朗，也是個文武雙全的，練得一身好武藝，騎射嫻熟。杜氏在歸了曹操之後，也很低調。雖不似鄒氏那般讓曹操喜愛，卻也同樣得曹操看重。
曹朋看著他，臉上帶著微笑，可是心裏卻極為惆悵。
名為興師問罪，實則拉攏武鄉侯，擺出一個姿態與那些蠢貨看便是了，卻當不得真。」
沉吟片刻，他問道：「那外面人，又怎麼說？」
曹沖看著曹朋臉上的笑容，卻突然起身，躬身一禮，「多謝老師教誨。」
曹汲看著曹朋那一臉沉靜之色，有心阻攔，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不管怎樣，終究是有那麼一段師生情誼。曾幾何時，曹沖寄託了曹朋的希望。讓他讀洪範，讓他讀食貨志，甚至作詩，皆是曹朋所寄託的理想。
曹彰而今見到曹朋，依舊是執師生之禮。
所以，小妹覺得，姐姐不妨去武鄉侯府上。
倉舒，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喜歡耍弄小聰明嗎？
這樣吧，你去武鄉侯府一趟，告訴阿福，就說孤罰他一年俸祿，作為賠償。畢竟是人家的財產，他怎可以說燒了就燒了？還有，警告他最近老實一點，否則孤使雋石，立刻回許都，讓他過不得一個團圓年。」
而曹朋則大步流星，走出了客廳。
他那性子，看上去很柔和，但內里暴烈剛強。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攔不住。這件事，咱們別插手，這是武鄉侯府的面子問題，斷然退讓不得。
卞夫人的話，很溫和，卻又帶著些許警告。
再後來，曹朋征戰在外，與曹沖漸漸少了聯繫。
你隨我三載，當知道我的脾氣。
武鄉侯也許是張狂了些，但若說囂張跋扈，未免有些過了……尹家妹子，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可不要傳出去。武鄉侯不是靠著些許功勞起家，而是有天大功勞。大王視他若親子，你剛才那些話若是傳到了大王耳中，少不得會惹來禍事，以後要慎言方好。不過這件事，我會與大王知曉。想必大王會有決斷，妹妹們也不必擔心武鄉侯會來找麻煩。
「各種說法都有，有的說是環郎咎由自取，有的則是說，武鄉侯忒霸道了些。」
曹沖旋即，告辭離去。
王都御花園中，卞夫人笑盈盈的坐下，環視眾人。
日間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上百人被關進了鄴城大牢，曹操雖身在王都，也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可問題在於，曹操至今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若做不到，必然會被人笑話。曹沖登門，不但阻攔住了曹朋，還能向人們，展現出他的能力。但是
他和曹沖，曾有那麼一段頗為美好的時光。可是隨著曹沖長大，特別是在周不疑一事發生后，曹朋和曹沖之間，便產生了無法彌補的裂痕。
只不知道，當他知曉自己燒了環郎的田莊之後，又會是什麼表情呢？
最終，關曹反目……
就算成不得朋友，也別似那環郎父子一般得罪了曹朋……
轉眼，就要正午。
好吧，既然你要做戲，那我就陪你做戲！
「母親忘了，當年我被伏均撞斷了腿，阿福是怎生模樣？
而杜夫人和卞夫人之間的聯盟，也會變得更加穩固。
若是就這樣被一個無賴子騎到脖子上卻沒有反應，日後咱曹府的人出去，都要矮人三分。至於王叔那邊，你更不用擔心。如果王叔真要插手，昨晚就會派人過來。但王叔現在遲遲沒有行動，已經說明了問題。」
而這三嘛……武鄉侯才學過人，乃當世兵法大家。元明能在武鄉侯門下求學，也是個機緣。阿元也同意，可是卻苦於沒有門路，想姐姐成全。」
杜夫人抬起頭，那張清冷俏麗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亦或者，你是要待環郎道歉？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小丑，使了這許多花招，可人家根本不接。
而今曹衝突然前來……
這幾個女人，都是沒根基的！
倒是一個嫵媚至極，眉眼中帶著無盡風情的女子，柔聲道：「不過一群蠢貨，姐姐何必理睬？」
如果曹沖早早前來，說不定曹朋會放過環郎父子。偏偏，他好這小聰明，踩著點登門。說好聽了，你是來拜會，說難聽了，你就是在賭我。
越般心裏已經拿定了主意，定要和武鄉侯好生交道。
「小聰明，終當不得大事……」
這，恐怕也是曹朋給曹沖的最後一課。
但有件事，卻要與妹妹們知曉。
可是曹沖……
陽光明媚，普照大地。
見到曹朋，曹沖也是一臉喜色。
這本身也就說明了一些問題！
一年俸祿？
也許在曹操內心裡，未嘗不存著要借曹朋之手，教訓環郎的之意。誰都知道，曹朋是曹操手裡一把鋒利的屠刀，而且屬於那種永不生鏽磨損的屠刀。
「嗯，是有些霸道了！」
她不是一個才學多麼高深的女子，也不是那種出身高貴的豪門千金……
「姐姐，此事大王再不管管那曹朋，他這氣焰，只怕會更加囂張……」
曹朋心裏，不免一陣悲哀。
曹朋眼睛一眯，閃過一抹森然。
阿福是朝中重臣，建立功勛無數。
卞夫人聞聽，頓時笑了。
就在他準備出發的時候，忽聽門外傳來一聲呼喊，「東鄉侯求見！」
卞夫人始終保持微笑，只是點頭。
這『元明』的表字，還是曹操所贈，可見曹操對他的喜愛。
杜氏有一子，名叫秦朗，年十二歲。
而另一個女子，姓杜。
歷史上，曹沖死得早，故而沒什麼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