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737章 西川之亂
「文成先生此次身涉險地，勞苦功高。」
他推薦了郭嘉等人才，更為曹操確立了目標。
他總擔心，荀彧的投靠另有目的。畢竟此前荀彧對他的一些政策，一直不太滿意。甚至於在曹操稱王的時候，所有人都來祝賀，唯有荀彧沒有出現。
賈星想了想，便回答道：「具體的情況，臣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成都而今，正處於混亂之中，西川百姓人心惶惶。據石廣元傳來的消息，自劉璋死訊傳出以後，不斷有西川百姓逃離益州，進入漢中避難……
想要他返回，恐怕至少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行。
臣建議，請水軍大都督甘寧，攻佔三江口，防禦東吳水軍。
張任、冷苞、雷銅還有黃權劉巴等人，于匆忙中集結兵馬，保護劉璋之子劉偱撤離成都，退守巴西，並且在撤退途中，盡毀涪水以西倉廩，與劉備僵持。
但這征伐西川的人選，還要仔細揣摩才是。思來想去，曹操決定，還是要曹朋來主持西川之戰。首先曹朋對西川態勢，有一個完整的理解。
在李儒告辭的時候，他對曹朋道：「公子當做好準備，只怕就這幾日，大王必有詔令，請公子返回。」
曹操對此，顯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至於長沙桂陽兩地江東兵馬，倒不必在意。
良久之後，他突然一咬牙，點頭道：「文若說的極是！
但由於之前所造成的問題太過嚴重，劉巴雖然竭力試圖恢復，但效果卻並不是非常明顯。成都的物價雖然平穩下來，但依舊高居不下，非常嚴重。
家父得知消息，便立刻命臣前來報備，請大王儘快決斷，以備劉備坐大。」
荀彧一番話說完，令在座眾人紛紛點頭。
若派個等閑人前去，恐怕未必被他看重。
「喏！」
曹彰今年不過才二十二歲，這麼早就獨領一軍，恐怕……
但畢竟都屬江東，交流起來，自然也非常輕鬆。
可隨著那裂痕不斷擴大，也使得兩人的關係，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變化。
既然如此，何不再進一步？
「真的是劉備殺了劉璋？」
刺殺？
而後，劉備強行奪取了成都。
心裏面，恨不得劉璋死。
這一下，曹操算是徹底相信了劉璋的死訊。
荀彧是第一個投靠過來的謀主，為曹操的大業，可算得上是盡心儘力。
曹操自然不會白白的空余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必須要開始著手進行布置，調動兵馬，準備開戰。
特別是民生方面，幾乎到了將要崩潰的地步……自去年開始，劉璋任劉巴為別駕，主持恢復西川民生的事宜。劉巴上任之後，通過廢除劣幣，平抑物價，逐步更迭建安重寶等手段，的確是令西川發生了不小變化。
那酒案后，端坐一人。
「西川之戰，當兩路併發。」
他手中尚有一股力量，張任冷苞，皆西川名將，而巴郡太守嚴顏，更是勇冠三軍，威望無兩。憑這些人，足夠給劉備製造一些麻煩，但如果沒有大王支持，恐怕也難以長久。所以，大王當設法先與之聯絡，而後在圖謀出兵西川。這樣一來，征伐西川便有了內應，可以更加輕鬆奪取。
可能會選擇一個恰當的時機，劉備起兵攻取益州。
曹操迅速拿定主意，決意征伐西川。
想當初，征伐董卓之後，曹操立足東郡。
曹操立刻命荀彧等人，前來商議具體方案。
曹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禁吃了一驚，甚至有些懷疑，是什麼人和他開玩笑。
但卻不能否認，此時此刻征伐西川，是最好的時機。若錯過了這個機會，日後再想奪取益州，怕就沒那麼容易。以劉備之能，定可以穩住西川局勢，最多半載，則西川定然再無混亂。到時候，得整個西川之力，即便是曹操，也感覺頗為棘手。這劉備，真真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他也沒想到，李儒居然會用這麼一個辦法，來完成他的使命。
賈詡在涼州，徵召五十軍府，兵馬四萬餘人。同時更有并州鄧稷，調動三十府兵馬，約兩萬人，在漢陽集結。而京兆尹徐晃，則征伐八萬軍卒，隨時待命。
大王意欲使新武侯
無怪曹操當時曾對人說，荀彧就是他的張子房。只是隨著曹操事業的不斷發展，特別是在漢帝東歸之後，荀彧和曹操之間，就出現了一道裂痕。
大喬，在半年前，正式嫁給了曹朋。
嚴顏此人，性情高傲。
看年紀，大約在五十齣頭的模樣，面目醜陋，卻身著一件黑色長袍。
「老嚴顏之名，孤曾聞新武侯提過。
吾粲是江東人，和喬夫人不是同鄉。
臣以為，世子曹彰勇冠三軍，而今駐紮荊南兩載，對於巴郡也極為熟悉。他手中有大行府蠻軍，正可以調用，配合荊州將軍兵馬，足以攻取巴郡。巴郡一失，則成都門戶大開……不過，荊州人馬調動，還需小心江東孫權，從中作祟。所以荊州方面，也需要加強防禦，水軍自重組以來，業已三載有餘。雖則尚未達到要求，但也足以抵禦江東兵馬。
同時，打西川，必須要有西北作為依託。
還有，命東陵島周倉，廣陵太守龐德，也一起動作，務必要牽制住孫權兵馬主力，不可使其增援西川。其餘各部，也全都行動起來。待新武侯返回之後，孤自有安排。所費輜重糧草，文若當儘快做出章程！」
曹朋身在國內城，頗有些樂不思蜀。
※※※
「傳孤詔令，命友學儘快返回鄴都。」
但南路軍，卻需要仔細籌謀……當有上將統帥，方不至於有太大問題。
當初張松前往荊州時，孤聽人說，新武侯對嚴顏極為重視，更有『巴郡嚴顏若在，則西川固若金湯』的說法。子文這些年，的確是有些長進。但要和嚴顏對決，孤還是有些擔心，子文非嚴顏對手，文若以為如何？」
見曹朋敬酒，他也不敢怠慢，忙起身一飲而盡。
荀彧頓時笑了！
曹操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李儒開門見山，對曹朋道：「儒已完成了當年與公子的約定……今高句麗已亡，呂氏漢國從此穩如泰山。儒請公子履行當年諾言，使儒離去。
曹朋在西
用李儒的話說：「西川民生糜爛，繼續滯留，意義不大……而且大戰將起，無需我在主持大局。此種狀況下，劉璋繼續活著，已沒有意義。」
懷著一種頗為複雜的心情，曹操召見了奉賈詡之命，從武都而來的賈星。
毫無疑問，在大家看來，荀彧這番話，可謂是算無遺策，已經概括了所有問題。
這讓曹操又失望，又難過。
說實話，荀彧過來時，曹操還有些猜忌。
于夫人也好，于公子和兩位姑娘也好，都是一樁喜事。
幽州、曹州兩地兵馬倒是沒有大規模調動。
在國內城的高句麗皇宮裡，曹朋舉起酒杯，走到一個酒案前，躬身一禮，「請先生滿飲此杯。」
此次荀彧獻策，讓曹操彷彿又回到了當初在東郡時，荀彧為他出謀劃策的時光。看著荀彧，曹操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暗自點了點頭。
「喏！」
當初嚴顏返回巴郡時，臣曾請人，對西川做了一番了解。這嚴顏乃巴郡豪強出身，頗有威望。其人善戰，更熟讀兵法……若以力敵，嚴顏借巴郡之險，有張任冷苞之人協助，想要攻破，困難重重。但嚴顏對新武侯，卻是頗為讚賞。兩人後來常有書信往來，關係非常親密……
他蹙眉沉吟不語，露出一種思忖之色。
李儒在成都，娶了三房小妾，並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
而曹操也是非常欣慰！
儒願留在呂氏漢國，為一富家翁。
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以曹操對劉備的了解，這個人最重名聲，雖有些虛偽，卻很在意名氣。按道理說，他不會輕易動手，與劉璋爭奪西川。即便是要翻臉，也不會是在當時的那麼一個環境下動手。
曹操忙問：「此話怎講？」
而今，他頗有些功成名就，想要退隱山林的意思。
「奴婢在。」
各地兵馬，調動頻繁。
「劉璋死了？」
曹操，陷入了沉思。
在過去一年多來的書信中，可以看出，曹朋一直對西川虎視眈眈。
而且，劉璋之子劉偱，如今正在巴西。
「儒有何德何能，當得公子厚愛？」
而遠在高句麗郡國內城，曹朋則迎來了一批客人。
不過為防止鮮卑異動，還是進行集結，于彰城郡徵發三萬大軍，防備軻比能趁機作亂。
「越般！」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李儒帶著一干人，突然出現在了曹朋面前……
不過，讓曹彰主持征伐巴郡之戰，真的合適嗎？
劉備駐守南中，只是穩定局面，但卻沒有著手改變環境。並且，劉備不斷向劉璋討要輜重物資，也使得劉璋壓力很大。入秋之後，劉璋得從事吳懿建議，在成都招劉備前來商議事情。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卻不想在劉璋進入劉備大營商議事情的時候，突然有人跳出來，將劉璋刺殺。
有新武侯在背後支持，夫人又何需擔心，他日不能重返故里？還請夫人三思。
「正因此，才要子文出面。」
「臣亦因新武侯，而知巴郡嚴顏。
並請曹仁、于禁、臧霸三人，于淮南行動，牽制住孫權兵馬，令他無暇兼顧西川。
吾粲是奉曹朋之命，打探喬夫人的心思。這一來二去之下，喬夫人倒也心動。後來再打探孫紹的口風，發現孫紹對曹朋，並無任何抵觸，喬夫人這才算放下心來。不過，她懇請曹朋，不要興師動眾的大加操辦，悄悄的嫁入了曹氏門中……而今，大喬夫人，已懷了三個月身子。
這男子，正是李儒。
「這幾年來，西川的局勢極其混亂。
事情進行的極為順利，就如吾粲在私下裡勸說的那樣：夫人可以不顧自己，卻也要為公子和兩位姑娘著想。今夫人有家不能歸，難不成要公子將來，也是落葉無法歸根嗎？女人在外，總要有一個歸宿。新武侯與夫人年紀相當，又是個有情義的人，而公子對新武侯，也頗為仰慕。
只需是
「我刺殺了劉璋！」
隨著扶餘國歸降，遼東戰事，已基本平息。
孤有文若，大事可期！
使子丹前往督戰，也能避免萬一。
只是犬子年紀已長，不必使他跟隨，就讓他呆在中原，為公子牽馬綴鐙吧。」
而根據那些逃民所言，劉備當時率部抵達成都，劉璋本欲請他入城，卻被黃權等人阻止。於是劉備在成都外紮營，邀請劉璋赴宴，劉璋欣然而往。可不想在酒席宴上，有刺客突然出手襲擊，劉璋當場斃命。」
曹操一直希望，能與荀彧共創一段君臣相知的佳話。
荀彧聽聞西川大亂之後，二話不說，便起身建議道：「單憑漢中一路兵馬，恐怕還略顯薄弱。大王當兩路進擊，自荊南與漢中兩地出兵……
而巴郡太守嚴顏，更決意起兵，準備為劉璋報仇。
新武侯大才，可為一路主將。
但世子不一樣……他與新武侯有師生之誼，更兼兄弟，嚴顏也會看在新武侯面子上，不為難世子。若能使新武侯書信一封，說不得可以使世子，事半功倍。若換個人，怕難有效果，唯有世子出馬，方能勝任。」
他不為荀彧這條計策如何高明而感到開懷，卻為荀彧全心全意為他籌謀，而高興不已。
曹朋的日子，一下子變得悠閑起來，每日陪著呂藍和大喬等人，遊山玩水。
但刺殺劉璋，而且是在他的地盤上刺殺劉璋，這手段太為酷烈，不符合劉備的作風。曹操寧可相信，劉備在營地中把劉璋俘虜，而後假惺惺的落幾滴眼淚，再勸說劉璋一番，而後順理成章，從劉璋手裡接管。
荀彧聞聽，立刻插手應命。
伴隨著曹操令下，曹魏兵馬，立刻調動起來。
召回曹朋的詔令，已經發出。
但突然聽到劉璋的死訊，卻又有一些不太相信。
真真不是劉備的作風啊！
便讓子文統兵……不過江東方面，單憑鄧范和魏延，恐未必能抵擋太史慈。
曹朋自然不會拒絕，他要住呂氏漢國？沒問題！曹朋在宴請了李儒之後，便讓他安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