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長安亂
第218章 徐庶求學
徐庶也是痛悔不已，連聲自責。
畢竟，他並不希望看到成蠡和當地官府進行正面的衝突。
「學劍嗎？龐公可不擅此道。」
也幸虧當時曹操在，攔住了董俷。冷笑道：「西平莫要擔心，我那侄女有的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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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番話出口，讓董俷等人對石韜不由得刮目相看。
「將軍好意，廣元心領。蔡大家為天下士子所敬仰，廣元能得伯喈先生為師，實求之不得。可是那雒陽……太過紛亂。為逐利之所，非是做學問的地方，我不想去。」
這是董俷的信條。
董俷過去，恭敬的行禮：「陳大人，董俷此次途徑聖地，冒然拜訪，還請大人勿怪。」
但有一個問題，這黃允已經成親，而且還是豫州陳留的望族之後。
一別經年，徐母看上去衰老了不少。
董俷說：「嬸嬸，此地還不甚安全，我等離開這裏再細說……廣元，你怎麼辦？」
當下，一行人慢慢的向校場行去。
董俷眼睛一眯，「誰敢殺人？」
一個並不成熟的念頭在董俷腦海中形成。
關於徐庶的情況，他已經了解。
「若能得龐公教導，實乃韜之幸！」
正是在最巔峰的狀態中！
這也並非是沒有原因。
所以董俷也極為珍惜和象龍在一起的時光。等有一天，象龍跑不動了，就把它送去張掖。它本就來自於西域，落葉歸根，自然應該終老西域。而現在，就讓它快活的跑吧……
武安國催馬來到了府衙台階前，在馬上厲聲喊喝。
論品秩，潁川太守的職務比虎賁中郎將略高，但俸祿卻是相同。一個是地方大員，另一個卻是皇帝身邊的親信，可說是半斤八兩。但董俷還掛著一個安寧亭侯的爵位，那就不一樣了。陳覃也是出身名門，怎會不知道這董西平虎狼之將的名號？
「潁川太守陳覃，拜見安寧亭侯！」
成蠡前去指揮人馬，董俷則跳下馬來，走到了徐母的身前。
可偏偏人家是親兄弟，何進對此也是非常滿意。不管怎麼說，他二人都是一家人。
徐庶原本已經是生了絕望之心，但當他聞聽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時，忍不住熱淚盈眶。
這裏本是穎陰處決犯人的地方。
「若是能行此法，則天下寒士就有了出路……」
相反，漢帝說：「董卿已自動卸下北宮校尉一職，朕決定，由原下軍校尉典韋擔當。原下軍校尉一職，則有車騎將軍何苗兼任。董卿也已離京，往丹陽募兵去了。」
董俷衝進校場，厲聲喝道：「某乃安寧亭侯，虎賁中郎將董俷，奉旨徵辟徐庶為我節從虎賁……徐庶何在？」
但董俷知道，再過幾年的話，象龍的狀態就要出現下滑的趨勢。
「不會太久……相信太傅，已經有了定奪。」
不過有一個條件，就是要黃允召集親朋，當面說明。黃允也沒想太多，就請了不少人前來。酒宴中，夏侯氏突然發難，把黃允要休她的理由講述了一遍，還訴說了許多黃允的糗事。最嚴重的一點，就是那黃允在娶了她后，曾抄襲了她的文章。
很有才能，並且極為賢淑，人長得也漂亮。
今日只為當年的一諾，不遠千里前來救人。這份情意，老夫人又怎能視之不見？
董俷冷冷看了寇蒙一眼，那眼神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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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俷擺手制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裡是潁川。我們強行帶走徐庶，已經讓許多人心中不滿。若是再惹是非，只怕是會激起潁川士人的憤怒。儘快離開這裏。」
董俷忍不住大笑，「廣元這話過了。我與嬸嬸相識多年，叫我的名字亦不為過……嬸嬸，咱們客套話就不要說了。我與元直相識的時候，不過白身而已。今日重逢，我們不論官職尊卑，那是官場的事情。我與元直當年兄弟相稱，今日還是兄弟。做一日兄弟，一輩子都是兄弟……呵呵，兄弟有難，董西平又怎能袖手旁觀？」
在雒陽也呆了多年，對於士人的看法，從一開始的畏懼，敬佩，到後來的輕視。
已經奏報府衙，決定今日于穎水畔處斬徐庶。
這一席話，說的老夫人激動不已。
石韜苦笑：「不是我不願意為朝廷效力，而是沒有門路。我本和元直一樣，都是出身於寒家，又不願意投效望族，故而無人引薦。而且我覺得，我的才能還不足以擔當大任。原本打算出門遊歷，尋找名師學習，可不成想，元直卻出了這檔子事。」
忙跳下戰馬。那整齊如一人般的行動，全沒有發出半點聲息，令陳覃暗自心驚。
他這一下來，身後的隨行扈從和巨魔士也都不能再坐在馬背上。
讓石韜和成蠡帶著一百巨魔士直奔徐庶家中，董俷持節來到了潁川太守府衙門外。
誰都知道，何苗和大將軍何進並非一路，與十常侍走的很近。
這時候，一直默默無聲的徐庶突然開口道：「俷大哥，庶亦想求學于名師，不知道可否為庶引薦？」
陳覃笑道：「追過去幹什麼？如今潁川有大半家族對董家子恨之入骨，我們出面，豈不是幫他？讓他自己過去吧，能不能救下那個徐庶，就看他的本事。出了事情，和我等無關……若是他把事情鬧得大了，了不起聯合各家，去雒陽彈劾他。」
「安寧亭侯，事情可辦妥當了？」
袁隗膝下有一女，名叫袁異，中平三年時，方雙十好年華。當時有雒陽名士黃允，才學淵博，頗有名聲。袁隗對此人也頗為滿意，想要把女兒嫁給這位名流士子。
自嫁給黃允之後，一直是恪守婦道，謹尊女誡所言，許多人提起她，都會稱讚連連。
可有一點他卻知道，想要實施這套方案，其難度之大，難以想像。只怕首先會跳出來反對的，就是那些世族豪門。畢竟這科舉，斷絕了他們在官場上的優勢地位。
妻子複姓夏侯……貌似和曹操有點親戚關係。曹操曾說過，那夏侯氏論輩分，是她的侄女。
兩軍匯合在一起，稍事休整后，再次趕路。
徐母抬頭，拉著徐庶盈盈一拜，「有勞公子……」
早年董俷縱橫潁川，擊殺反賊，老夫人對董俷的印象，就是相當不錯。
在大多數時候，董俷也只能做傾聽狀，只是偶爾說兩句，卻大都是點在了石韜的心坎。
那邊石韜開口道：「嬸嬸，將軍如今已經是安寧亭侯，虎賁中郎將，可不能稱公子了。」
石韜無甚名聲，卻能有此情意，當真是可以羞煞天下無數名士。
董俷只著一襲黑衫，內罩
龐德忍不住說道：「廣元實在是高潔之士，勝過那許多徒有虛名的士子，德佩服。」
石韜忍不住來了興趣，「敢請教，是何方法？」
董俷尷尬笑了笑，點頭稱是。
這一日，終於進入了穎陰。
說完，他也不理陳覃，帶著人疾馳而去。
一路上，和董俷又聊了很多話題。
「正是！」
寇蒙眼睜睜的看著董俷把徐庶強行帶走，卻也沒有半點主意。這時候，陳覃來到校場。看到這情況，臉上露出一種古怪表情。但眨眼間就消失不見，笑呵呵的迎上。
陳覃冷笑一聲，「湯征，不如此，你還想如何？那董家子能在幾萬人的大軍中衝殺來回，如今又帶著部曲，只怕是集合我整個穎陰的人馬，也攔不住他。再說了，他持節募兵，誰攔他，就形同與造反。皇上經雍丘一事，對於我世族人頗有顧忌。若是傳到了朝廷，倒霉的絕對還是你我。湯征，如今之計，當忍之再忍才是。」
當下命人備馬，帶著董俷匆匆往縣城西北走。出了縣城，一路急行，不一會兒就到了穎水河畔。
當見到徐庶的時候，老人家不由得老淚橫流。徐庶跳下馬，踉蹌著撲倒在車駕前。
董俷靈機一動，「廣元，你若想求學，我倒是可以為你做些引薦。我那岳丈你也知道是誰，我可以書信一封，請他收你做學生，你看這樣安排，你可願意否？」
「安寧亭侯，請隨我來！」
原本石韜還有些不放心。畢竟成蠡不是董俷，到了穎陰能否壓住當地的官府並不一定。而董俷的出現，讓他多日來那懸在嗓子眼兒的心，一下子放回了肚子里。
已經進入了潁川郡，董俷終於忍不住說：「廣元，我有一法，說不得能令天下寒士盡入朝中。」
差不多在第三天，在過了滎陽之後，董俷等人就追上了先期出發的成蠡和石韜。
不愧是能在雍丘亂軍之中斬上將首級的董西平！
故而，陳覃也聽說了董俷募兵的事情，自然不敢怠慢。
當下拒絕道：「陳大人不必客氣。我奉旨募兵，還要趕路。就此向大人告別，日後大人若往雒陽，俷定會設宴招待。」
陳覃也看出了董俷眼中的疑問，「大人可是覺得在下面熟嗎？」
董俷此行，不似早先往冀州時的任務艱巨，故而是輕裝上陣。
「寇大人，我今日不妨把話說明白。人，我一定要帶走，那個敢攔我，站出來試試看？」
象龍奔跑起來也格外輕快。沒有了盔甲和兵器的負重，象龍的速度很快，一路處於領跑的狀態，看上去極為歡悅。如果計算一下年齡的話，象龍已經過了十五歲。
「科舉！」
石韜先是一喜，可旋即又搖了搖頭。
董俷想了想，「我還有一人可為你引薦……襄陽名士龐德公，當年亦與我並肩作戰。若你願求學於他門下，我也可以書信一封……恩，此行丹陽，索性就去一趟襄陽。」
「這有何妨？只需依將軍之所想，完善就可！」
「哦？是什麼人？」
成蠡這邊走到了董俷身旁，輕聲道：「主公，剛才我們出城的時候，發現有人跟蹤。」
但石韜卻沒有去考慮這些，一路上的話語，突然變得少了。
「不若在穎陰休息一晚，容覃設宴款
果不其然，數日後傳來消息，夏侯氏居然同意了黃允的意思。
矛頭直指董俷，卻不想董俷不在雒陽，根本不予接招。
而經過這件事以後，董俷對於名士的嘴臉，頗不屑一顧。
石韜若有所思，輕聲回答。並不是石韜，或者說古人愚笨。有時候就是這樣，一葉障目。所有的事物只有在發展到了一個必須求變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生出新興的事物。科舉也一樣，在歷史上有隋文帝提出了概念，而後在唐代才得以完善。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董俷在進入穎陰后，直接找到了潁川太守的府衙。在雒陽待的時間長了，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可不是無稽之談。更何況，這潁川名士輩出，能為潁川太守的人，又豈能是易與之輩？說通了潁川太守，則寇蒙不足為慮。
石韜想了想，「我與元直情同手足，若元直沒事的話，我就出門尋找名師學習；但如果元直……我當奉養嬸嬸終老，如果那時候還有可能的話，我就再去遊歷。」
「可是那鹿門山名士，龐德公？」
寇蒙咬著牙，走到陳覃面前：「大人，難不成就這麼讓他走了？」
「母親，孩兒不孝，讓母親受驚了！」
不說還不覺得，這一說，董俷就想起來了。這陳覃的長相，和陳群還真的很相似。
董俷聞聽，立刻急了眼。催動象龍風馳電掣般沖向了那穎水校場。龐德、武安國帶著四百巨魔士，疾馳而去，盪起滿天塵煙，直把陳覃嗆的是一個咳嗽不停。
董俷當時聽聞了這件事情，恨不能過去揪下那黃允的腦袋。
在陳覃想來，董俷要徵辟，自然是徵辟這潁川的名士。你要徵辟，我就配合。至於人家願不願意和你一起走，就是另外一說。要知道，這名士的脾氣多有古怪，而且董俷的名聲也不算太好，未必會有人答應。私心裏，陳覃倒是很希望看董俷吃癟。
如今又聽了石韜一番話，忍不住說：「人人都說禮義廉恥，更有無數虛有其表的人嘴裏掛著禮義廉恥。可如果和廣元相比，這些人……實在是令人髮指。廣元，實不瞞你，我原本對士人頗有偏見，但今日聽廣元的一席話，我才知道，這世上，真有名士。」
說著話，董俷催馬向徐庶走去。
董俷忙道：「粗鄙之人，不敢停留聖地。董俷今日前來，是有公事在身。陛下命董俷組建新軍，前往丹陽募兵。途徑此地，特徵辟大人治下一人為我節從虎賁。」
在董俷進雒陽的第二年，也就是中平三年的時候，曾發生了一件事，為雒陽人所流傳。當然，那件事情和董俷並沒有關係，當時他也只是在邊上看看熱鬧而已。
說著話，董俷一擺手，武安國立刻送來了虎賁中郎將的印信。
黃允在雒陽的名聲徹底臭了，此後不知所蹤。
陳覃說完，長出了一口氣，「湯征，你我如今，唯有暗中蓄力，能忍的話，就忍吧。」
石韜笑道：「我父母早在多年前就已經亡故，如今家中只剩下我一人。元直如今脫險，我也自應當去尋我的夢了。我想明日就動身，遊歷天下，去尋訪名師求學。」
董俷不喜歡這陳覃，他長得和陳群相似，但流露的氣質，卻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受。
寇蒙頓足道：「可這要忍到何時？難不成就眼睜睜的看著這群鄙夫騎在我等頭上？」
「您的兄弟？」
「此人名徐庶，表字元直，為穎陰縣人。」
遠處，馬蹄聲響起。
「陳群，陳長文，想必安寧亭侯並不陌生。」
石韜不禁連連的客套。
事情的一方，牽扯到了袁家。
自去慌慌張張的通報潁川太守，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一中年官員走出了府衙。
忙問道：「敢問將軍要徵辟何人？」
「兒啊，娘當年不讓你學劍，就是怕你出這種事。沒想到……」
前些日子，有朝臣突然發難，說是董西平即為虎賁中郎將，實不宜擔當北宮校尉。
石韜一驚，心道：都說這董將軍粗鄙，但卻與不少名士相識。這一路上和他說的也頗為投機，特別是那科舉制度……如果能一路同行的話，倒也可以多些請教。
寇蒙和陳覃的談話，董俷一無所知。
那府衙門口的公人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一眼就看出，這些人絕不是普通人可比擬。
董俷不知道，這時候他提出這樣的概念，會給這時代帶來什麼樣的轉機。
他帶著徐庶，來到了穎陰縣城外，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成蠡帶人趕著車馬，前來匯合。
寇蒙抬頭觀望，卻見一騎當先，疾馳而來。在他身後，尚有數百匹戰馬奔騰，煙塵滾盪。
看得出，董俷的這個想法，觸動了他的心弦。想必在很長一段時間，他會為此而苦惱。
寇蒙衝出來，大聲道：「徐庶為殺人兇犯，業已供認不諱，朝廷怎能徵辟？」
石廣元扶著徐母下車，把徐庶攙扶起來。
董俷笑道：「我也只是胡亂一說，但具體操作起來，只怕還有許多問題要解決呢。」
「那廣元以後打算如何？」
左看看，右瞧瞧。但見徐庶囚衣染血，身上更是傷痕纍纍。心中痛極，一把將徐庶摟在懷中。
就這樣，董俷一行人日夜兼程的向穎陰進發。在這一路上，董俷意外的發現石韜甚是精通於政事，特別是對於律法和吏治兩方面的見解，也頗有他獨到的地方。別看石韜的嘴巴碎，但說起話來卻是條理清楚，什麼話到了他口中，沒理也有了道理。
「通稟你家大人，就說有雒陽虎賁中郎將，安寧亭侯董俷，奉旨辦事。」
「大人，我們要不要追過去？」
寇蒙再次阻攔，「安寧亭侯，我知你厲害，但這裡是穎陰，不是雍丘。徐庶當街殺人，許多人親眼目睹。若不處決，我大漢律法威嚴何在？皇上怎能徵辟一凶人，定是你假傳聖旨，意圖解救凶人。刀斧手何在，立刻處決了徐庶，我自承擔此事。」
虎狼之將的聲名，天下人皆知。當初董俷縱橫潁川，立下赫赫殺威。那刀斧手也聽說過董俷的名字，被那一聲巨雷般怒吼之後，竟然手一軟，險些拿不住大刀。
連忙恭敬的行禮，「請大人稍等。」
成蠡搖搖頭，「不清楚，末將當時急於帶伯母出城，故而無心理睬。不若我們……」
「啊，我想起來了……」
※※※
馬鎧，盔甲包都掛在另一匹戰馬上。此前馬嵩等人護送典韋家眷往雒陽，帶來了一批戰馬。這也讓董俷麾下的馬匹一下子多了不少，三百巨魔士，也全都是一人雙騎。
陳覃很給面子，他也投桃報李，從
身後有儈子手手持繯首大刀肅立。而寇蒙則坐在蘆蓬下，只等午時三刻到來，就開刀問斬。
董俷也頗有感慨。
說話的時候，董俷仔細打量了一下陳覃，發現這陳覃，頗有些面熟。
陳覃笑道：「我與我那同族兄弟的相貌頗有相似之處……呵呵，我那兄弟，也時常提起大人的名字呢。」
此時，武安國持節進入校場，那虎賁中郎將的符節格外醒目。
不過，寇氏在寇恂的曾孫寇榮時而衰敗，已經不復當年的興旺。
此事最難的地方，是在於穎陰縣尉那裡。徐庶所殺的人，名叫寇顯，而穎陰縣尉，則名叫寇蒙。顯而易見，這二人之間是有關聯。而潁川素來是名門望族迭出，這寇氏在穎陰，也是有數百年歷史的大族。其族中最為著名的，卻是那光武中興時，立下汗馬功勞的雲台二十八將之一，寇恂。
不想那黃允在得知了袁隗的意圖后，立刻要休了夏侯氏。在他看來，攀附上袁家，其前程遠大於那夏侯氏的支持。任憑夏侯氏如何哭勸，這黃允就是一門心思的要這麼做。
「孩兒錯了，孩兒錯了！」
雒陽城的動靜，陳覃怎會不知。這朝廷里的風吹草動，和各地世族的利益緊密相關。
有公人知道徐庶的事情，連忙在陳覃耳邊輕聲低語。陳覃臉色數變，暗叫一聲不好。
「喏！」
董俷眼睛一瞪：「你是在教我怎麼做事嗎？朝廷的事情，怎容得你一個芝麻大小的穎陰令來管？巨魔士何在，還不解了綁繩？帶徐庶迴轉穎陰？」
盛極必衰，不僅僅是人，馬匹同樣如此。
離開雒陽之後，一行人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路。
龐德催馬來到徐庶身旁，跳下馬一把推開了那儈子手，拔劍割斷徐庶身上的繩索，命人牽過來一匹馬，扶著徐庶上馬。這時候，寇蒙也明白，想要阻攔，只怕是不能了。
只聽一聲喊喝傳來：「刀下留人！」
董俷對於科舉制度說實話並非是非常熟悉。上輩子大半光陰是在山林中渡過，而科舉制度在當時，也已經被廢除。董俷也是從一些書上，和老人的口中了解了大概。
那寇蒙是寇顯的叔叔，面對殺死他侄兒的兇手，自然是不肯放過。
這也不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裏，只是此前的兩次，一次是因為得罪了荀氏而被迫離開，另一次，卻是因戰亂從這裏經過。
夏侯氏還舉出了證據，令黃允惱羞成怒，當場拔劍。曹操過去一腳踹翻了這黃允，又被董俷按在了地上一頓暴打。而後夏侯氏表明和黃允再無關聯，事後離開雒陽時，董俷和曹操還去相送。有時候想想，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那黃允怎就腦袋進了水嗎？
陳覃頓時愕然：徐庶，徐庶又是誰？
董俷當下把他所知道的科舉制度講述了一遍，不想讓石韜聽得卻是目中異彩連連。
徐庶跪在穎水河畔，看著滾滾的潁河水，神情卻是格外安寧。
石韜疑惑的說：「但不知這科舉是什麼？」
「此處人員繁雜，不如安寧亭侯入府衙一敘？」
哪知徐庶連連搖頭，「學劍只能為一人敵，庶經此難，如夢方醒，願學那萬人敵。」
董俷忍不住詢問：「廣元如此才幹，為何不為朝廷效力？」
當時引起了一片嘩然，董俷和曹操也都在，忍不住大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