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漢》第五卷 天下大同

第455章 誰可橫刀立馬,唯我錦帆將軍

第五卷 天下大同

第455章 誰可橫刀立馬,唯我錦帆將軍

本想建立功勛,可未曾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所以,在沙摩柯出兵的第三天,胡昭就向周昕發出了求援的信號。
而且在一開始的時候,船隊行駛也非常的順利。到天黑的時候,船隊就已經繞過了竟陵,直奔雲夢大澤。
船上的健卒們大聲的呼號,那船速越來越快,如同一頭巨獸,朝著荊州水軍瘋狂前進。
原來,呂蒙有一姐,早年嫁給了鄧當。
沙摩柯心中一陣戰慄,可是在這時候,他也知道,董合托所言不差。想要全帶走,可能會一個都逃不掉。
沙摩柯的聲音,從河面上傳來。
可武陵山,卻並不太平。
周賓的笑容,也消失了……
而周昕也非常小心,從武陵派兵實在是太顯眼了。於是就命酉陽令周治,設法出兵相助。
在水上的甘寧,卻如同瘋子一樣。根本就不吝嗇坐船,和荊州水軍一次次的進行兇狠的搏殺。
在天快要亮的時候,船身突然一震,沙摩柯驀地驚醒過來。
沙摩柯猛然探手取出象龍寶雕弓,彎弓搭箭,發出了一聲怒吼。
沙摩柯一聽,忙抄起鋼鞭,走出了船艙。
不等弓箭手就位,沙摩柯和甘寧已經殺出了一條血路。
……
李嚴這時候已經快要瘋狂了……「放箭,放箭……不要走了賊人!」
這話語中,已經表明了他會以甘寧為馬首是瞻。而甘寧聽了這話,也頓時放下了心來。
這裡是漢水,依舊屬於荊州劉表的治下。若不能儘快進入雲夢澤,肯定會遭遇劉表的水軍。
一名五溪蠻人,猛地勒住了馬。
「賓份內之事,焉有費心之說?」
「主將又是何人?」
那員將,也被甘寧劈成了兩半。
手持銀鏈刀,「孩兒們,給我迎上去……」
兩艘大船于正前方,乘風破浪,朝著對面的荊州水軍就沖了過去。數十艘艨艟,則藏於大船之後。
不一會兒的功夫,太陽升起,驅散了江上的迷霧。甘寧猛然發號命令,船上立刻升起了錦帆。
二人此刻,都是血染征袍,活脫脫如同血人一樣。也記不清楚,究竟殺了多少人,反正是敵人越來越少,一鼓作氣,二人領著不足四百人的殘兵敗將,竟然生生的查出了包圍圈。
短短的日子里,他似乎蒼老了很多,兩鬢已生出了華髮。可是,誰也不敢小看這個外表文弱,年紀已經近四旬的中年男子。軍帳之中,跪列了一群人,一個個衣衫不整,面容憔悴。
甘寧專門為沙摩柯安排了一個小校,聽到沙摩柯的喊聲,連忙走進來,輕聲道:「三爺,前方似有敵船阻路。」
柴桑大火之後,甘寧沿途吞併了幾股水賊。其中一支水賊的頭領名叫鄧當,在得知甘寧等一行人是董俷的手下之後,二話不說就投奔了甘寧。一問原因,這鄧當卻是呂蒙的姐夫。
「幼平以為,當如何處置這些人?」
當年,沙摩柯憑藉雄武之力,一舉統一了五溪蠻各宗部。
而甘寧等人,早已無影無蹤,遁入雲夢大澤后,隨即銷聲匿跡……
沙摩柯苦笑一聲,「將軍休要客氣,若再晚來一步,沙摩柯也難逃一死。我所部所剩無幾,就請將軍發令。自沙摩柯以下,定當遵從將軍的命令,該何去何從,還請將軍早作定奪。」
「黑子,黑子!」
周圍的人頓時晃了手腳,忙瘋狂的射箭,這才算是把甘寧那搜殘破的樓船,阻止了下來。
畫戟被斬為兩截……
「需你話時,自會讓你開口。爾等不過囚徒,有何資格在此高聲喧嘩,莫非想要吃些苦頭?」
各部宗帥剛有舉措,胡昭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周賓兵分兩路,將十八部宗帥拿下。此刻,這十八部宗帥,正跪在軍帳之中,惶恐不安的看著胡昭,一個個連大氣都不敢出。
眼角滲出了血淚,沙摩柯在甘寧和蘇飛的勸說下,終於鬆開了黑子,一步一回頭的登上樓船。
甘寧在外面漂泊了許久,人情世故卻是懂得的。雖然說沙摩柯慘敗,可他卻不敢做出盛氣凌人的姿態。那手書之中,明明是要他來求援沙摩柯,但是從甘寧口中說出,味道就不一樣了。
雙方從卯時殺到了午時,黃祖抵擋不住甘寧那如同瘋子一樣的攻擊。
這也許是一場並不該發生的水戰。
※※※
周昕笑說:「老周一輩子的老實人,只怕因此子,而壞了名聲。不過亂世當以重刑,幼平所為,卻是在情理之中。如此甚好,至少酉陽一地,不負盜匪山賊,還了一方的清平,甚好。」
甘寧將衣甲斜掛身上,露出半個膀子。
沙摩柯抱住黑子那碩大的腦袋,仰天發出撕心裂肺的咆哮,「李嚴……李賊!我與你誓不兩立!」
※※※
可是他能看得出,甘寧絕對是水上的一把好手。
「如此,就依將軍!」
遠遠的,就看到黑子的身體彈動兩下,那眼睛緩緩閉上。
梆子聲急促的響起,立刻有弓兵試圖衝上前圍堵。
「出了什麼事?」
這周昕周治,和董俷都有交情。
注1,鄧當,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呂蒙少時,南渡長江,依附姐夫鄧當。時鄧當為孫策的部將,數次征伐山越。呂蒙年僅十五、六歲,也私自隨鄧當作戰。後為鄧當發現,大驚,厲聲喝叱也無法阻止。作戰歸來,鄧當將此事告呂母。呂母生氣,欲責罰呂蒙,呂蒙說:「貧賤難可居,脫誤有功,富貴可致。旦不探虎穴,安得虎子」(《三國志·吳書·呂蒙傳》)?呂母聞后,「哀而舍之」(《三國志·吳書·呂蒙傳》)。此人未在演義中出現。
表面上看來,這些人似乎很敬服。可實際上呢,胡昭清楚的知道,各部宗帥也是心懷叵測。
所以,當胡昭詢問周賓的時候,一干宗帥被嚇得心驚肉跳。
胡昭冷笑道:「爾等不過蠻帥,竟敢出言不遜,直呼大王名諱……嘿嘿,只此就當死罪。大王待爾等不薄,更分封官位於爾等。不思回報也就罷了,卻生出叛逆之心。莫要以為你們所做的事情我不知道。當今天子即命昭為五溪長,爾等所作所為,又怎可能瞞過我的眼睛?」
只要進了雲夢澤,憑藉著雲夢澤內如迷宮一般的河道,足以確保大家的安全。
這也許就是甘寧和沙摩柯,能逃出生天的最大原因。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百余名健卒殺到了荊州水軍的船上,揮刀猛攻。在甘寧的帶領下,把荊州軍殺得狼狽逃竄,紛紛跳水。
當荊州水軍的大隊人馬抵達時,就看到被點燃的樓船,在江上燃燒,通路已被阻住。
鬼哭箭從他頭頂上掠過,身後的一名將領來不及躲閃,正中咽喉,身體從馬背上給掀了下去。
連發兩箭,沙摩柯心中的燥郁之氣,似乎也緩解了許多。
在江陵又搶了兩艘樓船和幾十艘艨艟,這實力可就立刻大漲。
宗帥們凄聲叫喊:「爾為漢民,非我族人,有何資格處置我等?我們要見大王,要見大王!」
沙摩柯流著眼淚,和甘寧狂奔。
雖然沒有見過甘寧,可沙摩柯卻聽清楚了甘寧的名字,不由得精神大振,手中鋼鞭揮舞,變得格外兇猛。而四散的兵丁,有不少人從亂軍中殺出來,和沙摩柯匯合在一起。沙摩柯領著殘部,左鞭右槍,硬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和迎面而來的甘寧所部,匯合在了一處。
正中央,只剩下甘寧和蘇飛的船隻。
胡昭長出了一口氣,「能否脫險,只看甘興霸他們能否及時趕到了。我倒不擔心別的,甘寧若是救出了三爺,該如何走?梅成投降,退路已經被鎖住。唯有水路,也是危險重重啊。若是連甘興霸都折在了那裡,將來你我……怕是都沒臉回長安,面見大都督了。」
「加速,加速……孩兒們,荊州水軍不過是一群娘們兒,給我衝過去,衝過去!」
沙摩柯看去,認得此人。準確的說,此人並不是五溪蠻人,而是從建寧遷移過來的南蠻人。
說講起來,周治這個人有點懦弱,不是個強硬之主。而酉陽縣偏僻,多盜匪山賊,時常襲擾酉陽。周賓在掌兵之後,領三百郡兵,連破周遭十三寨,將幾股勢力交大的盜匪剿滅。
說他狠辣,是在擒獲那十三個盜匪首領之後,周賓卻沒有立刻殺掉。
是的,瘋子!
甘寧說:「三爺,寧也不客氣了……我的船在章山(今湖北荊門市東南)登岸,共有四艘樓船,百余艘艨艟。有蘇飛將軍在內方聚守護,請三爺立刻隨寧殺出血路,登船后即可無憂。」
遙遠之處,狼煙滾滾,李嚴已經跟了上來。
轟的一聲,兩艘樓船相撞。甘寧二話不說,縱深就跳了過去。一手舞盾,一手揮刀。船上的荊州水軍蜂擁而上,卻無一人能阻擋住甘寧的腳步。蘇飛的樓船在外圍做掩護,將靠攏過來的艨艟撞翻……而荊州軍其他的樓船想要上前接應,卻被突然殺出了鄧當董襲打的措手不及。
「胡大人,我等非酉陽治下,就算要處置我們,也應該是沙沙決斷。」
二人在段在的交流之後,立刻合兵一處,往東南方向殺去。
天蒙蒙亮,江上還有一層霧氣……
隨著大軍離去,各方蠢蠢欲動。特別是在沙摩柯兵敗夷水之後,五溪蠻也出現了些許不協調的動作。
宗帥們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驚恐的睜大了眼睛:這笑面虎,果真不愧那周扒皮的綽號啊。
有二百名五溪蠻人留了下來,隨董合托阻攔李嚴的追兵。沙摩柯和甘寧也知道,這點人根本不可能擋住李嚴的兵馬。若是在矯情下去,只怕是白白的浪費了這一群好兄弟的性命。
震驚,恐懼,還參雜著些許淡淡的悔意……若當年我隨黃漢升去了西域,如今會是怎樣呢?
荊州水軍見錦帆旗號,就望風而逃。劉表後來雖派出了小舅子蔡瑁出任水軍大都督,可是這荊州水軍的士氣,卻已經跌到了冰點。
李嚴萬萬沒有想到,事情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居然殺出了一支人馬攪局。不由得惱羞成怒,厲聲喝道:「傳令三軍,放箭,放箭……無論如何,都要將這些人和沙摩柯給我留下來。」
甘寧的健卒還好一些,可是沙摩柯帶出來的人,卻跟不上了。
※※※
此人名叫董合托,十年前因南蠻發生疫病,所以舉家搬到了五溪蠻。
黃祖在船上扭頭看了一眼。可就是這一眼,卻要了他的性命。利箭破空,正中黃祖的面門。
主將……也許死了!
支援和救援,只一字之差,意思卻有天壤之別。
說著話,將手指放在了口中,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鄧當和董襲的樓船,立刻向兩邊散開。
可是,整個江南,到處都是董俷的敵人。
黃祖在丟失了兩艘樓船之後,下令撤退。
甘寧說的客氣,沙摩柯自然也表明了姿態。
沙摩柯站在船頭,目視李嚴的大纛旗出現在渡口上。此時,樓船距離渡口大約有三百步的距離。
「對方大約有七八搜大船,艨艟約一百五十艘。這會兒江上有霧,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沒想到,正好和甘寧的錦帆營接觸。
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卻把十八名宗帥的命運給落實了。
周賓年紀在三十左右,膝下有一子命周魴,才剛滿周歲。白凈的麵皮,臉上總帶著和善的笑容。看上去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可實際上呢?周賓之狠辣,甚至連沙摩柯也比不得。
「正應如此……還請幼平費心!」
與演義中的那次長坂坡相比,如今的長坂坡大戰雖然不及當年的慘烈,卻也是格外的駭人。李嚴手中可沒有曹操的百萬雄師,奪藍口聚,搶夷道……南郡的兵力也隨之被分散開來。
在這一場大戰中,甘寧毀掉了兩艘樓船,俘獲樓船三搜,艨艟二十余艘,更射殺了黃祖。
蘇飛和甘寧多年知交,見甘寧打出旗號,立刻配合行動。
「三爺,寧接到胡大人手書,命我前來支援……甘寧來遲,還請三爺恕罪。」
當年典韋送沙摩柯的呼雷駁,色澤全黑,故而沙摩柯喚之『黑子』。跟隨沙摩柯數年,此次連番趕路,又頻頻遭遇劫殺。呼雷駁早已經精疲力竭,在拖著主人安全之後,終於頂不住了!
特製的鬼哭箭,帶著凄厲的嘶嘯聲響,快若流星閃電一般,正中大纛旗杆。碗口粗的旗杆,被鬼哭箭射中,啪的一聲響,木屑紛飛,大纛轟隆倒下。未等李嚴反應過來,沙摩柯的第二支箭就射了過來。匆忙間,李嚴連忙一個哈腰,伏在了馬背上。
一句話,令宗帥頓時閉嘴。
周賓恍若未聞,輕聲道:「胡大人,您說三爺……」
尤以周治,更是對董俷讚不絕口。得到了消息后,立刻命兒子周賓率兩千人潛入了壺頭山。
蘇飛領人過來,先是拜見了沙摩柯,而後請他們立刻上船。
甘寧本來還打算請沙摩柯喝上幾罈子從江陵糧倉中搶過來的美酒。可是現在,已不再需要。
周賓笑道:「此大逆不道之作為,當剝皮示眾!」
那黑子不停的拱著沙摩柯,似乎是在說:主人,黑子已經完成了,你快走吧!
甘寧笑道:「三爺放心,區區小賊,尚阻不得我等的路!」
這鄧當本是九江人,為人豪爽,在當地頗有錢糧。沒想到呂蒙獻大谷關,投降了董俷。鄧當知道,這九江是劉備的地盤,以前呂蒙聲名不顯也就罷了,如今投降董俷,劉備肯定會有所察覺。驚恐之下,就帶著妻子和家中的門客,乘著船逃走。
甘寧點頭,不再言語。
可是留下來的荊州水軍,卻被甘寧俘虜。
早有門外悍卒恭候,聞聽立刻闖入大帳,拖著十八個宗帥就走。
甘寧也大喝一聲道:「好漢子!」
一員大將,手舞畫戟,試圖攔住甘寧。
李嚴怎甘心就這麼放走到嘴邊的肥肉?令旗揮展,三萬人馬緊追不捨,誓要抓住沙摩柯等人。
想的很不錯……
所有的人,都拚命了!
李嚴也說不清楚此刻心裏的感覺。
鮮血噴濺了他一身,使得甘寧看上去格外的可怖。一俟控制住樓船,甘寧瞪大了眼睛,厲聲吼道:「孩兒們,攻擊,攻擊……莫要放過一個荊州軍。」
胯下呼雷駁也是拼盡了全力,一行人緊趕慢趕,在天剛亮時,終於抵達內方聚。
當年周治出任酉陽令的時候,周賓統領了軍事。
於是,甘寧蘇飛,鄧當董襲四人一商量,升起錦帆,急速前進。
哪知甘寧讓開了畫戟,拋開盾牌后,高高躍起,雙手握住銀鏈刀,大吼一聲,直劈下去。
不一刻,從外面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那聲音若同殺豬一般,帶著瀕死之前的絕望心情。
說實在,甘寧剛才還在擔心,和沙摩柯兵合一處之後,當以誰為主?現在好了,一切就簡單了!
而甘寧卻變得更加興奮了,那雙眸子,灼灼放光。
話音未落,周賓起身,一鞭子抽在了那宗帥的臉上,頓時皮開肉綻,鮮血如同泉涌一般。
一時間,甘寧甘瘋子的名號,響徹大江。
那周賓說話的時候,還是笑眯眯的。可是在所有人的眼中,那笑容竟是如此的可怖。
可是沙摩柯和甘寧二人,如同兩頭老虎一樣,身後那百名健卒,和沙摩柯的殘部也知道,這時候回頭,唯有死路一條,殺出去,只要能殺出重圍,就可以活下去。
連日的奔波,再加上周朝董合托等人的死,大軍的潰敗,還有愛馬黑子的死,讓他精疲力竭。
甘寧眼見黃祖要跑,又怎麼可能放過?
「大王,我等在這裏阻攔追兵,請大王速速離開……只希望大王,能善待我等家人。」
甘寧撓撓頭,「說是黃祖,卻怕他個鳥?在這大江上,甘寧倒也領教一下這位荊州水軍都督的本事。」
收起銀鏈刀,一腳蹬在船舷上,彎弓搭箭,厲吼一聲:「黃祖!」
荊州水軍大都督黃祖,奉命要劫殺甘寧。聞聽說南郡有危險,就帶著水軍趕來,想要支援。
邦邦邦……
甘寧在船頭,一手持盾牌,一手舞銀鏈刀。
沙摩柯出征了!
那黃祖慘叫一聲,倒在了甲板上。
周賓大喝一聲:「給我拖出去!」
這一晚,沙摩柯睡的很沉,一夜沒有醒來。
甘寧見沙摩柯出來,微微一笑,也沒有開口說話。
沙摩柯睡著了,但是甘寧等人卻不能休息。
「合托兄弟,沙摩柯記住你今日的恩情!」
經過一場血戰,沙摩柯知道,甘寧的武藝和他略有差距,不過也差不了太多。加上救命之恩,對甘寧也頗為尊重。走上前,輕聲道:「甘將軍,聽說遇到了敵船,情況怎麼樣?」
倒在地上,那柔和的大眼睛仍看著沙摩柯,訴說出無盡的依戀。
這水戰,沙摩柯是一點都不懂!
倒下來,就睡著了!
「李嚴,留你一條狗命……爾記住,在爺爺取你性命之前,好好的珍惜吧!」
這傢伙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避讓,即便明知道對方的勢力比他強,卻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決斷。
荊州水軍開弓射箭,卻阻攔不住樓船的前進。在前方的艨艟,被樓船撞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沙摩柯剛跳下戰馬,卻聽呼雷駁希聿聿一聲長嘶,噗通倒在了地上,口中直吐白沫。
弓弩手開弓放箭,可是船已遠去。李嚴知道,從此以後,他將會多出一個可怕而兇狠的敵人!
而是自立『剝皮法』,將十三個盜匪剝皮后懸吊于酉陽城外大道之上,那血淋淋的屍體,令人望而生畏。以至於周圍的盜匪山賊,都知道酉陽縣有一個剝皮縣尉,紛紛逃離出去,不敢再輕犯酉陽。周賓也因此被當地人稱作『周扒皮』,凶名之盛,連武陵太守周昕都聽到了。
長坂坡前,甘寧領一百健卒突然殺出。
壺頭山上,胡昭神色冷戾,目光森然。
沙摩柯一笑,「既然如此,沙某就靜觀將軍的手段!」
遠遠的,樓船在望,甘寧長出了一口氣。
鄧當無奈之下,乾脆就做了水賊。而且還找來了會稽的好友,名為董襲,二人在大江上干起了無本的買賣。如今甘寧組建錦帆營,正需要人來幫忙。鄧當董襲的到來,給了他不少幫助。